神鋒萬象跟仙工靈偶是樞機谷發源法器……僅憑對方現在這三言兩語交出去，他實在無法接受。
隨即又拿出兩把椅子。
「但是我們順著這條思路往下捋，咱們繼續降低成本，製造一些缺胳膊斷腿的殘疾靈偶。」
「……」
自己現在完完全全是有求於人，這根本就是一場不公平的談判。
「這賽道啊……豈是三言兩語能說的清楚的，聞谷主請坐。」
「呵呵，全套傢具我都有，請坐吧。」
論實力，李家村靠山是他根本不敢惹的存在。
許山醞釀了一陣繼續道：「其實樞機谷最大的特色就是靈偶，你們完全可以繼續煉製靈偶，與別人做出鮮明區分。」
「最關鍵的，體內還能再做不少手段……若能預埋大量爆炸符籙，攻敵豈不是能起到奇效？」
「賽道，你說的賽道是什麼？我樞機谷未來該怎樣發展為好。」
「照我說，你們就不應該製作實力強大的作戰靈偶，直接做和-圖-書一個弱化版的。」
聞齊緘默不語，剎那彷彿蒼老了十歲。
不得不說許山提的這個建議還是很有價值的。
想來一發空手套白狼，對面竟然反手套回來了。
「對，你說的沒錯，但誠如我之前說的，你們競爭不過別人。現在樞機谷主煉的法器都是些什麼，無非是刀劍鎧甲一類的最常見的法器吧？」
說實話，這是一個不錯的思路，可行性很強，實用價值也大。
許山伸手做請，一副主人風範。
聞齊心裏算盤啪啪狂打。
「替身符幻化出來的太缺乏實感，但靈偶完全能做到跟真人一模一樣，甚至氣息都可以掩蓋。」
許山抬手阻止他繼續講話：「你們做靈偶有一個重大缺陷，思路還是按照煉製其他法器一樣。總想做出威力巨大好用，又節省成本的成品。」
「沒難度，可是要那種垃圾有什麼用啊？」聞齊大為不解。
說話間，許山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張大桌https://m.hetubook.com.com拍在地上。
一身的強橫的實力在商業上根本無處發揮。
「那把他做的跟真人一樣，難以分辨真假，有難度么？」
「用起來更快捷，而且方便……煉製靈偶的成本不知道比他們高出多少。」
「我師爺那輩就已經放棄了，靈偶根本……」
「當然了這種靈偶缺陷肯定也大，成本高，機動性差，威力大了自己也要遭殃，威力小了又達不到相應效果，很容易被修士發現躲避。」
「沒難度……可這就是脫褲子放屁嘛！毫無作用。」聞齊敲打著桌子，「我知道你打的什麼心思，丹墨域擅長制符的宗門早就已經有替身符這種符紙了。」
娘的，今天許山來了，多少套出一些管理經驗。
「這是好事啊！鑽牛角尖又怎麼樣？法器追求的還不是威力越大越好，靈力越節省越好？就該鑽牛角尖！沒這股鑽勁兒，你以為我憑什麼修鍊到今天，這也是我和-圖-書樞機谷培養弟子關注的要點。」
「再說，現在李家村已經跟影殺殿合作，誰敢惹我！我在契樓掛個單子，敢惹我的第二天腦袋就掉了，你說對不對？」
論技術，有太多可替代者。
「我問你，如果煉製一具只有鍊氣期甚至凡人實力的靈偶，有難度么？」
許山倒吸一口涼氣。
「不行！你想空手套白狼？我絕不答應！」聞齊眼珠一轉，計上心頭，「咱們合作歸合作，我出技術，你出其他，賺了錢我多分你點。」
許山冷笑：「聞谷主，咱們合作的基礎就是這兩樣法寶。如果我想找煉器宗門合作，我找誰不行啊？你還想當我李家村供奉長老，我們供奉的是龍修明啊。」
「很簡單，你是研究者，而我用戶。法器造出來是給人用的，好不好只有用戶說了才算，而谷主則是一心研究煉器技術，很容易鑽牛角尖。」
聞齊點頭。
是個修士都能想到，可是靈偶這東西……真是沒人想過把和-圖-書它做成一次性的，太貴了。
替身符那種東西他知道，一種低級符紙能幻化出分身，而且還帶點攻擊力。
自己不跟他合作，也能找找新思路，換個方式發展……
「你們花費大量的時間煉造同樣的法器根本就沒有機會競爭過別人，而由於鑽了牛角尖又不會往其他方向發力。」
「具體的方向還需要時間來找准，我不敢輕易下判斷，但是我可以給你簡單指明方向，是不是合理，谷主可以自行判斷。」
「啊……這……，你是說靈偶用一次就扔？」聞齊眉頭擰出一個疙瘩。
「許院長，你說的在理，但是我還是不能答應你。除非……你能給我說出個門道，要不然就請回吧。」
「這怎麼能談得上優勢呢？」聞齊不解。
「而且咱們合作我還有好處給你，我願意加入李家村當你們供奉長老，李家村出現危機，我會出手……夠有誠意了吧！」
與靈偶相比，好比充氣娃娃跟硅膠娃娃的區別。
「這類ｗwｗ.ｈｅｔuｂｏok.cｏm•ｃom法器是修士最常用的，用量最大，在戰法的開發上也極盡成熟。換言之這條賽道已經極盡擁擠，後來者再難佔有一席之地。」
缺點也是顯而易見的，沒有實體，一打就爆，持續時極短。
「對……是這個理兒，那我現在應該往哪發力呢？」聞齊問道。
「可是上千年都沒有做出來，那就該果斷放棄一部分。」
「那不一樣！」許山拍案，心中鄙夷。
「既然談判要繼續，那咱們就多花時間聊一聊。」許山又拿出酒壺酒盞，「我對煉器雖然略有了解，但是在您這樣資深的煉器高人面前可以說完完全全是門外漢了。」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你們做個乞丐版的靈偶炸彈，這東西實用性豈不是極強？」許山繼續碎碎念。
「哎，許院長竟然還隨身攜帶這種東西？」
「你想要什麼門道？」
可是讓人難受的是，自己作為一谷之尊，化神強者……跟對方居然沒有啥談判的本錢。
「但這恰恰也是我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