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講述下來,屋內靜悄悄。
直到入喉,許山猛然瞪大眼。
對方都這個境界,總不能摟逼到拿他一個晚輩泄憤。
「什麼!」許山震驚起身,一手捂住口鼻。
沒想到,那死老頭子鼎盛的時候這麼風光!
身體的自動防禦本能啟動,這痛感來的快,消弭也快。
金風嘯已經開始撕裂皮肉,許山右手揮動祭出神鋒萬象。
夜崶駐足抱拳:「前輩,夜崶有事求見。」
還請吃水果呢。
「啊……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了么。」拓裂若有所思,「那實力應該已經滑落到化神后境了……」
這孫子是真不怕死,就愣往裡沖。
許山心下鬆了一口氣。
「那時候好像搞個什麼筆趣閣,有兩個傻子在那喊什麼源神啟動……隔的很遠,你當然看不見我了。」拓裂手一翻,拿出兩顆金灰紋路交雜的圓形果子分別丟給許山跟夜崶。
「他早年發生過什麼我不了解,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已經進入幽明正當鼎盛,人稱馭電真宰,一手雷法www.hetubook.com.com出神入化。方圓萬里電蛇雷蟒覆蓋,相當壯觀。」
地面盡在眼前,可風勢大的已經無法完美控制飛行身姿。
「能消化的了,果然不凡。」看了一眼許山的表現,拓裂欣賞道,「你師父早早的就跨入幽明後期,他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拓裂跟夜崶同時拉長了臉。
彷彿吞了一千根針般的痛感從喉嚨流到胃中。
但是事情可能就難辦了……
斟酌兩秒,許山硬著頭皮開口:「正是家師。」
夜崶蹙眉看向許山。
許山悄然打量。
等到許山定住身形,已經是做到了石桌旁,身前是一個眼似銅鈴,滿身肌肉的高大壯漢。
「請前輩助我。」
這拓裂還是挺和氣的,而且跟幻海教的便宜師傅關係好像也不壞。
夜崶隨後而至。
夜崶在後,看著許山俯衝的身影心中不免讚歎。
聲音響徹谷底,強烈引力從正面陡然生出。
「我還真是一點不知道……」許山喃喃道。https://m•hetubook.com.com
「那前輩是否願意幫我,龍族現在已成妖族大害。今日我懇請前輩出山,全當是為了妖族的前途,為了後代的未來。」許山起身行禮。
石屋大門洞開,許山連帶著夜崶同時被引入屋中。
縱有靈氣包裹護體,仍舊難擋強風鑽襲。
許山落座,平復心情。
夜崶沉默不言,不知該如何開口。
化開的力量分兩道走,一道進入氣海,一道流遍全身,這是頂尖靈果才有的效果。
「是,師尊他從來沒跟我講過以前的事情,前輩跟我師尊是何關係能否言明?」
一陣銀色流水護體,化作銀甲將全身包裹。
夜崶步行在前,許山在後。
「哈!大名鼎鼎的許院長能混到這個份上……這背後果然有個好師傅,進來吧!」
許山重重一點頭,決然的栽向谷底,強忍痛苦,任由金風嘯吹身而過。
喔滴媽!還有意外收穫!
這小子某種程度還真是像只凶妖,體魄不是一般的強。
左右土地被金風嘯吹出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片闊地不見一絲塵土。
許山緩了緩心神,開口試探道:「前輩認識我?」
「你膽子真是不小,比你師傅大。他在你這個境界應該干不出這種大事。」
此地對他而言倒是個煉體的好地方,但是畢竟要見貴人,形象該保持還是保持一下比較好。
果肉淡香微甜中間摻雜著一股鐵鏽味。
又連續下降百丈!
這應該就是拓裂了。
許久,拓裂笑了兩聲開口。
長相雖然兇猛,但是氣質平平無奇,宛如一個凡人。
看向許山道:「吃吧,這果子是金風嘯谷的特產,你體魄不錯,吃了不死大有裨益。」
陳祖那老東西實力都掉到化神了!
「三玄覆……你跟陳豐是什麼關係?」
十來分鐘后,一棟簡陋的石屋屹立谷底。
許山拿起果子,聞了聞,沒聞出什麼味道便咬了一小口。
夜崶抿了抿嘴:「我帶他來此,實在是為形勢所迫,還望前輩見諒。這件事有些複雜,還是我來說吧……」
他死了麻煩就大了……和*圖*書
陳豐那是陳祖的真名啊。
「見過前輩,我怎麼沒印象?」許山意外道。
想要翹起的嘴角被手狠狠壓住。
許山等待著對方的回應。
「你自己的師傅你不了解?你好像很驚訝?」拓裂斜眸問道。
不多時,周身衣衫已經開始出現碎裂。
「我也不太清楚,有段時間沒見到他了。」許山道,「上次見他全身死氣繚繞,方圓數丈的花草死絕,而且還在增強。」
許山調整身形,雙腳落地,小腿深深插入地內穩固身體。
瞧了許山兩眼,出言讚賞:「不錯,很不錯!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你絕對有與元嬰後期一戰之力,還能走么?」
到了這個地界再用飛渡多少顯得有些不敬。
「哎!」夜崶驚呼一聲,緊追了過去。
對方有可能在深度閉關狀態,步行過去以示尊重,也好讓人提前感知。
此言一出。
許山面露恍惚,面色忽然極度凝重。
是友還好……是敵,應該也不會太多為難。
許山話落,一陣靈氣包裹全身,金風嘯的負面影響頃刻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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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該死!上層社交圈子明顯很小,怎麼把這個因素忘考慮了。
「出山?」拓裂看向夜崶。
絲絲鮮血離體上天。
許山有樣學樣。
拓裂笑了笑:「看來他真是老了,以前的事情都不願意跟你講。我跟他說來也沒什麼關係,只是簡單有過點交集,算是過了把手。」
「一世英豪,也有勇氣邁出那一步……按你的描述,他應該活不了多久了。」拓裂搖頭嘆息,繼而正色道,「說吧,來找我做什麼?」
谷中,一片雄渾的回應聲從四面八方響起。
「你的名字,想不認識怕是有點難啊。」拓裂坐于桌旁,笑了笑,「你折騰出來的事不少,而且件件都很大。我雖然長居金風嘯谷但也不是不在外界行走,說起來我還見過你。」
這倆人竟然有交集……不知是敵是友。
「我想前輩出山!」
三玄覆,對方這話是跟他說的,他竟然知道三玄覆,而且三玄覆在他體內還沒有催動就被一眼看破。
谷底深淺難測,每下沉一分,狂暴的金風嘯便加重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