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李凡意念感受著手臂上火燒般的刺痛感，一切都是如此真實。
不過自己依然是人身馬面的狀態，很顯然事情還沒有結束。
緊緊盯著充能進度。
這麼想著，李凡離開了天玄鏡。
說來也怪，當他如此想的時候，心中莫名的恐懼感，也忽的如潮水般暫時退卻了。
然後莫名死去。
當自己認為自己已經死了，那麼自己就會真的死了。
隨後就是扎進血肉的悶響聲。
就在李凡思考的功夫，一柄利劍忽的出現。
李凡本能的身形暴退，體內靈力涌動，叢雲劍就要斬出。
張志良又怎麼可能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闖進來。
背後汗毛豎起，彷彿有人在盯著自己看一樣。
「但如果我判斷錯了，這些傷口，都是真的呢？」
因為幻覺已經達到了和真實幾乎毫無差別的地步，若是不做些什麼，只是靜等事態繼續發展的話。
李凡將殘缺的右手放在眼前，仔細觀察。
「如果……」
甚至李凡和-圖-書調用靈力，也無法使傷口愈合。
「難不成是張志良發現了什麼，有意通過這種方式來害我？」
「到底是真是假？」
「倘若這一切都是虛幻錯覺的話，那倒也無所謂。」
「如果坐視變化繼續發生的話，豈不是意味著，我在等死？」
李凡循著聲音望去，只見一隻飛箭，不知從何而來。
但是……
李凡不由得如此想到。
李凡下意識地就要心中默念【還真】，回到定錨時刻。
「出現的速度越來越快，傷口也越來越大。」
「那麼是不是可以推斷，剛剛發生的那一幕幕詭異場景，之所以如此真實，就是因為它繞過了我的感官，直接作用在了我的神魂之上。」
蒙住犯人的雙眼，並用刀劃破手臂。
「那麼，現在之所以出現這種詭異的狀況，就是【意馬】本身的作用？」
「它到底是死是活？」
抓住這間隙，李凡思念急轉，考慮著對策。
李凡在穿越之前，曾
hｅｔuｂｏoｋ.ｃom.ｃｏｍ聽過一種刑罰。
身體微寒。
隨後用水滴模仿鮮血滴落的聲音，並不斷悄聲告知鮮血流失的情形。
巧的是，痛覺也是來自自身左臂。
「理論上來講，張志良沒有理由戲耍我。這【意馬】的確是能夠增強神魂的珍寶。」
「有點意思……」
恐懼再次襲來，於心間久久回蕩。
這意馬屍體，竟然在不知不覺間，變了個姿勢。
就在李凡想拔出箭矢，看看它到底是真是假的時候，一股劇痛忽的襲來。
就在他于外面逛圈驗證的功夫，李凡的身上已經總共出現了八道傷痕。
胡思亂想沒有接著展開，李凡強行運轉煉心咒，將雜念清除。
「就算知道這些都是幻覺，但到這種程度……」
「不對……他如今應該已經晉陞化神，對付我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根本用不著多此一舉。」
箭矢破空之聲忽地傳來。
李凡打開了【還真】面板。
李凡也很可能被同步的
和圖書傷勢影響，真的認為自己也受到如此重傷。
李凡目光微動。
連天醫那等存在想要強闖，也要驚起不小的動靜。
「超出了普通幻覺的概念，直擊神魂……」
彷彿親眼看到了不久之後，自己慘死的景象。
玄黃煉心咒緩緩將心中不斷湧現的恐懼攪碎，化作心神養料的同時，也為李凡爭取了寶貴的一絲冷靜思考的機會。
只是在不斷地流著鮮血。
這就是自身認知對於身體的確切影響。
同樣的位置，同樣的傷口！
「直接動手就行。」
「想要判斷是真是假，不如請旁人來鑒別一番。」
「這【意馬】有點詭異。」
【意馬】的作用，李凡猜測也是同樣的道理。
傷口依然存在。
看向自己右手，果然食指已經消失了。
李凡的心臟剎那間不受控制的劇烈跳動起來。
「是真……」
不管身上的傷痛，繼續思考著對策。
「是假？」
但身上持續傳來的灼痛，又不得不讓李凡，對自己的判和圖書斷產生了懷疑。
但竟然會有一些犯人，就在別人和自己的不斷心理暗示之下，真的以為自己失血過多，隨後慢慢死去。
寒光四射，將意馬右手食指，連根切下。
「只要沒有觸發【還真】的自動護體，那麼無論自身感受多麼真實，就都沒有生命的危險。」
然而，還沒等李凡想起來什麼，場間再次發生了變化。
「這麼說，在【意馬】上發生的一切，都會映射到我身上？」
李凡愣了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天玄鏡中。
李凡又轉過頭去看地上的意馬屍身，馬上察覺到了異常之處，眉頭一皺。
而想要規避這點。
理智告訴李凡，發生在身上的一切，都只是意馬在神魂上的作用。都是虛假的。
正這麼想著，李凡忽覺一陣恍惚。
而當他頂著一副馬臉，在別的修士面前晃蕩了幾圈，都沒有引來任何奇異的目光后。
除非……
「這……」
「幻覺？」
「那麼，若是這麼繼續發展下去，我也可能真的會死和_圖_書？」
「已經無所謂真與假了。」
念及此處，李凡心中稍安。
劇痛讓李凡不由得吸了口冷氣。
李凡神識一掃，面色頓時陰沉下來。
「不過，我有【還真】，它再怎麼兇險，也傷不了我的性命……」
雖然手臂上的傷口早已經凝固，根本不會失血過多而死。
李凡摸了摸|胸口，那裡又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在天玄鏡中購買了一顆創傷丹藥，服下口，也依然沒有任何效果。
這麼想著，李凡心中不禁踏實了許多。
一個念頭不由得冒了出來。
只見張志良正幽幽地盯著自己，露出一副難以言說的笑容。
但是，電光石火間，他卻又隱隱感到有點不對，強行停了下來。
「噗通！噗通！」
正中意馬屍身左臂。
李凡悚然一驚，立馬回過身去。
李凡終於確信，這真的是意馬帶來的虛幻體驗。
當意馬的屍體受到諸如頭顱炸開等致命傷勢的時候。
但轉眼間，張志良的身影卻又消失不見了。
心中的惶恐也逐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