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覺得有些駭然。
「神魂內的絕大多數記憶，已經被清除乾淨。」
當聚魂珠中的金色差不多被消耗了四分之一的時候，李凡還跟最開始一樣，幾乎一點進步都沒有。
「純凈的魂體，不用面對記憶、情感的衝擊，感悟起來要容易太多。」
李凡在此穿梭，試圖尋找著金色魂契的痕迹。
「看到裏面的金光沒有？」
「更別提數千年來，陸陸續續爆發的各種大小戰爭了。」
彷彿來到一片白茫茫、橫無際涯的龐大空間中。
暴力將神魂抽出觀察，則相當於將海洋煮沸，逼迫魂契印記現身。
在一眾俊傑中，都是名列前茅。
紀宏道此言一出，在場的修士們紛紛色變。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李凡對於魂契的感應能力了。
並且反饋修為，還在持續不斷的增加。
「由於神魂的特殊性質，陣樞裝置雖然能大規模量產。」
紀宏道的聲音冷了下來：「我們將會認定你們不具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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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都是被我們抓住的五老會修士的神魂！」
「你們要做的，就是通過不斷近距離觀察、接觸這些神魂，體悟出魂契的痕迹。」
每過一個月，進行一次考核。查驗眾人的學習進度。
最後，他定下了眾人今後一段時間的學習計劃。
「但每一個陣樞在［天玄鎖靈陣］中的激活，都需要陣法師親自引導。並且，為了確保陣法的準確性，每過一段時間，都需要陣法師對其進行調試、校準。」
此言一出，眾修士的臉上全都有些難看。
所以李凡仍然是一顆平常心，不驕不躁的以自己的進度慢慢感悟。
哪怕是最簡單的一種，也複合了上萬個不同的陣法單元。
紀宏道沉聲道：「怎麼？害怕了？覺得我們過於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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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複雜無比。
可是一如之前那般，毫無所獲。
晚上各自回到眾人所在小院，感悟魂契印記。
白天，眾修士跟隨紀宏道，學習構建［天玄鎖靈陣］。
……
只能通過神識進入魂體內部，近距離接觸的方式。
上千？還是上萬？
這一日，李凡再次從聚魂珠中抽取了一道神魂，正要感悟。
可是距離太過遙遠，無法知道兩人身上發生了什麼。
「只要不是純粹來混資歷的廢柴，應當都沒什麼問題。」
李凡對於天玄鎖靈陣法的掌握水準，可謂是突飛猛進。
什麼驅逐出天禹州、向舉薦人討要費用之類的話，可威脅不到他李凡。
不過李凡也是順其自然，一點壓力也無。
每一基礎制式，又由各種不同、數量眾多的基礎陣法構成。
要將天玄鎖靈的陣法結構全都掌握，就算對於這些從各個州挑選而來的天才來說，也並不是一件易事。
就這樣，李凡開始了在這寰宇和*圖*書別院中的進修日程。
「不過，你們放心。為了減輕你們的難度，這些五老會修士的神魂，我們已經用特殊的手段進行處理過了。」
這讓李凡不禁有些難受和不習慣。
光是陣法外圍結構，就有足足三千六百萬陣法制式。
下意識地想要發動無相殺機，查看那邊的情形。
「否則……」
隨時查閱，前後印證。
「對敵人的仁慈，才是真正的殘忍。」
魂契的印記深藏於神魂之中，宛如一滴水融入大海，絕難察覺。
「如此精彩畫面，卻不能得見，真是有點小小的遺憾。」
恐怕還會前途盡毀，從此于陣道無緣。
兩股龐大的修為忽的自體內湧現。
時間就這樣緩緩流逝。
「這種感悟的過程是需要消耗神魂的，你們最好在聚魂珠中的神魂被消耗完畢前，能夠做到這點。」
「看來要想辦法，升級下我的無相殺機了。」
「從反饋修為的數量上來看，兩人最少也是個三法金丹。」
如果沒和-圖-書有意外，那時候，張志良恐怕已經還道于天了。
這些被舉薦而來的俊傑們，不禁有些壓力山大。
「最終達到，不藉助外力、就能辨別其中差別的地步。」
通過剛才抽取神魂的現場實驗，眾人知曉了五老會修士中神魂中的金光，是［魂契］的痕迹。
「此乃聚魂珠，用陰靈玉打造。顧名思義，有著收聚、囚禁神魂的功效。」
要是沒能達到要求、就這麼被趕出去，不光是丟面子的問題了。
此刻不禁有些面色慘白，心慌不已。
不過李凡有［化道神一］秘法相助。
將心中淡淡的喜悅平復，李凡的神識熟練地沖入進手中空白的神魂中。
紀宏道最後話鋒一轉，又鼓勵起一眾青年俊傑起來。
所學所見，乃至於所行所想，一切都分毫不差的被記錄在識海中的藍色化道石中。
「這樣，你們在構建［天玄鎖靈陣］的時候，才有能力對陣樞進行調試、校準。」
李凡心中一喜，微微感應：「這是葉飛鵬、蕭恆和_圖_書二人雙雙突破到金丹境了？」
這天玄鎖靈陣不愧是被萬仙盟寄予厚望，希望能夠藉此一轉形勢的陣法。
如同滔滔江水，奔流不絕。
紀宏道手中突然出現一個金色小球，正是之前和衣物一起分發給眾人那個物品。
「可你們要知道，光是天靈州一戰，萬仙盟戰死修士的數量，就百倍千倍於你們手裡聚魂珠中神魂的數量！」
「而這，也是你們來此集訓的原因。」
轉而繼續介紹起這金色聚魂珠來。
體悟魂契印記的存在。
有些陣道俊傑從修道起就一直沉浸在對陣法的研究中，很少接觸到修仙界如此殘酷的一面。
紀宏道深深地看了眼前諸多年輕的修士，點到為止，不再繼續深入這個話題。
只霎時間，就把第三具劫身灌滿一半。
但每個修士神魂中，金光佔比只有那麼一絲而已。
強取神魂，和殺人無異。
想要凝聚出如此多、宛如實質的金光，那究竟需要多少神魂？
想要大規模的鑒別，根本不可能用這種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