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山海復現，並非因我之功，而是還真所為。」
「正是藉助，山海復聯的那一瞬間，兩段山海融合所迸發偉力……」
李凡專註聆聽，慢慢算是明白過來。
山海虛影所在，宛若明燈，將墨色驅逐。
……
待到山海復聯，坐山方能從中獲益。
雖依舊黯淡，卻跟過往迥異。
「但若換做我現在方才證道……」
不知道經過多少次的嘗試，歷經了多少歲月。
只可惜，就連聖者之下的【坐山】大道他都尚未領悟。
若是在其最巔峰時候，以【坐山】成聖。那麼這位坐山聖者，註定會跟隨山海一同衰落。
太微聖帝也顯化出身形，來到虛界之中。
「時事變易。山海淹于道湮之中，這【坐山】一道，冥冥中自然也就起了變化。坐山，需藉助山海蓬勃升騰之力。若是山海在誕生之初，便已經昌盛至極點，想要更進一步、又談何容易？」
「【坐山】效果看似逆天，但實現條件和_圖_書，太過苛刻。需起於山海破滅之時，先天就弱遠古諸聖一籌。再者，成聖之刻、幾乎就是最強之時。往後伴隨著山海被道湮侵吞，自身實力不斷下降。」
李凡自然領命。
「看來連山聖君當初之所以選擇連山，也並非完全是因為所謂道德。連山，本就是最佳的抉擇。難怪他說，不會後悔。」
藉助這山海虛影，方寸得以急速穿梭在虛界之中。
「山海化形，便可勾連成功了。」
長久的嘗試中，諸聖早已經做好了各種預案。
「吾等需于虛界中，直到山海虛相徹底穩定下來。」
連山聖者，高屋建瓴、直接為李凡挑明了這條道途種種弊端。
「究竟能起到多少效果，也不好說。」
甚至就連方寸也是。
如今聖者之鏈已成，虛界中，山海虛無景象也緩緩浮現。
「我曾於時光之末，見山海歸於星。」
短暫的寂靜之後，連山聖君虛影復又說道。和_圖_書
璇璣環中，諸聖休憩一陣后，便又再度前往虛界。
十三位聖者相連，就已經完成了長鏈的搭建。
還真前後山海，究竟同不同源。
連山聖者的聲音，遙遙自天邊傳來。
這一日，感應到被淹沒山海虛影，在諸聖托舉下即將達到質變。
虛界之行。雖驚，卻無險。
「此前後山海，可是同一座山海？」
而方寸作為後備力量遊走，也是再好不過。
「而後還真偉力，將星逼退、逆轉一切，山海于道湮中復現。」
山海虛影的穩定，所需時間比李凡想象中的還要漫長。
李凡思潮起伏，恨不得當場就要棄玄牝而掌坐山。
這一點從李凡所掌【玄牝】大道，或許能窺探一二。
「山海于虛無狀態，瞬間膨脹至巔峰。若能施其以【坐山】之道……」
而本應為長鏈的最後一節，李凡卻沒有發揮什麼用處。
「此間生靈、道法，皆源於山海。故能引動山海者，應為諸道法最和圖書上乘。」
或是來了興趣，連山聖君繼續深入關於【坐山】話題。
「連山如此，坐山亦如此。」
唯有在山海被道湮分割的末世，以其中一段山海為基，行【坐山】之舉。
更添助力，復聯山海的行動，似乎愈發穩妥了。
連山聖君沒有藏私，將自身所悟娓娓道來。
「屆時，吾等需將自己意念，投入至其中關鍵節點。儘快促成其虛實轉化。」
「我當初成聖之時，選擇【連山】而非【坐山】，是為了開後世之先河。」
如今按部就班，竟也沒有出現什麼意外。
「否則，長鏈盡毀，一切功虧于潰！」
「幾乎無法自己繼續修行，全需藉助山海復聯之力。」
新晉諸聖唯一能夠錘鍊的，就是自身面對虛界暗流時、能夠堅持的時間長短。
好在前有九聖掌舵，後有璇璣環虛影錨定。
李凡這次也沒有再置身事外，同樣投入一道意念，進入山海虛影之中。
「然山海自誕生之初，便註和圖書
定歸於星，走的是由盛至衰之路。若在山海之初，行坐山之道，非但不會因此受益、反而會伴隨山海之衰落，修為日損。坐山之實仍在，牽連山海無邊眾生，端的是損人而不利己。」
能夠將諸聖長鏈，從前方山海、連接至當前段了。
山海自神而起，回歸於星。
較之以往，虛界中不再全是黑暗。
「縱使並非完全相等，也定然存在相應關聯。坐山生效的概率很大。」
「這便是，此一時、彼一時了。並無對錯，而是處境不同，自身抉擇也會大相徑庭。」
宛若黑暗中，飄起了萬千微弱光華。
行真正的【坐山】之舉，就更是天方夜譚了。
「或許會選擇【坐山】一道。」
「方寸則遊走于虛界內，以防不測。」
走的是由盛而衰之路。
「諸位，按照先前所計，投入自身意念吧。」
「不過在這山海被分割的末世，坐山一道，或能發揮奇效。」
聖者之鏈，宛若一條長龍，破開永寂虛界。
和*圖*書不會產生「習慣」、「熟悉」的感覺。
即便幾度去而復返，但每一次重新進入，它所帶來的壓迫也永遠不變。都彷彿初次踏足一般。
「玄牝坐鎮彼岸，不宜妄動。」
藉助諸聖者彼此間的聯繫，李凡甚至已經能感應到了，那來自前段山海的氣息。
這期間他也沒有閑著，用真靈灌注之法，再造了一位聖者。
即便哪一位出了狀況，他也能隨時趕到支援。
新山海的玄牝，也因之落於彀中。
所留虛影，一邊觀察感應著虛界中情形，一邊仍互相交流。
加上其餘聖者虛影自發討論，使得李凡心中隱隱誕生了個想法。
終於，新晉諸聖終於達成默契。
永寂虛界，危機四伏。
諸聖皆思索著連山聖君話中深意。
在舊山海大道歸真，將玄牝掌控之後。
「如果是的話……」
這次並非是虛影，而是連山聖者本尊了。
只不過虛影畢竟只是虛影，距離化作真正山海，還差最後一步。
「切記，身軀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