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
「四季、淺青色。」
「嗯。」
許澈心裏暗暗一嘆。
呂老師：「你怎麼不把你這玩意兒染成綠的呢？」
呂老師驚訝的看著陸以北：「厲害了我的北……」
許澈懶懶散散的反駁到一半，又剛好聽到老呂的話，立刻改變口風：「你看看人家！」
他一瞪許澈：
「——孽徒！！」
穿著的信誠的校服，但不太合身，倒是跟陸以北這一件差不多的版型大小，應該不是她自己的。
剛開始這群坐辦公室的老油條們都是小包長、小包短。
「哪兒啊？」
一如當年喊他去站牆角的模樣。
陸以北成績拔尖兒，周舟也不差。
許澈一個激靈，像是開小差被抓了一樣：
「許澈！你聽到沒有？」
「對對，你們都畢業快兩年了。而我上個月都過完四十五歲的生日了……我們都老了，你說是吧？老張。」
「……啊？」
「不是老呂，我都畢業了，看完你們下次啥時候來都不知道，我傳給誰聽去？」
有的老師會跟著同學一起喊外號。
陸以北還記得她當年的事迹亦是令她十分寬慰與欣喜。
把老張噁心了一把后，呂老師熱情的詢問季青淺：
……的親切、且友好的關係。
至於其二，卻是不值一提——
剛入學的大一學妹都能把到？
互為「兄弟班級」，就是。
話少，突出一個精簡。
於是，有的老師都跟著這麼叫。
後來和_圖_書她教課的班裡同學都喊她「包包老師」，老油條們對其的稱呼也潤滑的改成了「包包」。
就是，許澈偶爾會覺得。
陸以北沖他點點頭，便牽著自家女友的手離開了辦公室。
陸以北覺得呂老師這句話的高明就高明在她把「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中的「勝於藍」去掉，只說了藍色的美好品質。
能跟著學生這麼喊的老師，瞧上去的確會更有親和力一點。
許澈：……
過來一人打招呼。
「怎可能。」
季青淺沉默了下：「不高材。」
——原本就是喊著玩兒，沒想到這傢伙意外的受歡迎，所有人都跟著他一起喊北哥了。
「老呂，也就你認出我來了，真是沒教過我又不同班的親班主任——」
「好名字，俗話說青出於藍，那『青淺』便是藍。這個顏色安靜、平和，包容、博納，像大海。」呂老師笑著說。
不管教師還是學生，都是如此。
呸！
「嗯。」回答的是季青淺，她點點頭。
陸以北卻注意到，她看似毫無懼怕的直視著兩位老師時，放在小腹前方的雙手正在緊張的不斷攪動著。
「江大。」
壞了，是他自己。
「季青淺……是嗎？」
「好啊好啊。」
因為班裡的同學都喊陸以北「北哥」，叫他「阿澈」，再加上不是許澈自誇，是的確如此的兩人在班級里較為突出。
呂老師一怔，隨後失笑和_圖_書，嘆息：
許澈搖搖頭，攤手嘆息：「所以說直男真的很無趣——」
「喔，還有阿澈啊……」
「去吧去吧。」呂老師催促。
「字怎麼寫？」
不過不得不說。
不是，這麼會說嗎？
乍一聽，感覺自個兒跟陸以北這小子的馬仔似的。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吊了屬於是。
聽了呂老師的話，張奇文這才若有所思的點頭：
「我女朋友，季青淺。青淺，這位是呂老師。」陸以北介紹：「當時我們隔壁班的班主任，很遺憾沒被她教導過。」
呂老師卻：
年齡：五十七。
許澈仔細一思考。
老張也是一臉溫和的笑意。
「她教語文，我是數學老師，那能一樣嘛！」
對於這些心懷晚輩的老傢伙來說，那女朋友肯定比他們重要。
許澈想要跟上去，卻被呂老師叫停：
性別：男。
誰啊，真不熟！！
陸以北溫和清爽，周舟陽光懂事。
非要挑點毛病的話，就是個子有些過於高了。
「呂老師好。」
但自個兒這學生也是一米八幾的大個兒，這壓根就不算問題。
因為他跟陸以北是好友的關係，高中時代的兩人經常同屏出現。
「無懈可擊。」
許澈：「那多難看，而且我怕我女朋友告我誣陷她。」
「嘿你小子！」
「我說他們怎麼一起穿校服來呢，細還是你細啊呂老師。」
指的是陸以北帶著女朋友回來看他，而這個粉頭和_圖_書依舊是單身這件事。
說起來，陸以北上學時有傳聞他好像喜歡自己班裡的周舟……
呂老師認真的看著許澈相當吸睛的粉色髮型，沉默了一會兒：
呂老師擺手：「別逗，頭髮都染成這樣了，哪兒來的女朋友？有女朋友，她能讓他染成這樣？」
他：……
你永遠可以相信信誠高中的教學質量.jpg。
陸以北豎起大拇指：「不愧是咱們信誠包青天，光看個煙頭就能查出是誰在廁所偷偷抽煙的巾幗女英雄！」
視線平淡，卻又深邃。
「……還有這位，是？」呂老師問。
光看表情的話，給別人的感覺就是這丫頭挺高冷。
季青淺：……
「不是，人家一對都是穿著校服來的，一看就是來回味高中生活的，阿澈你上去當什麼電燈泡？待在這兒陪我們吧還是。」
不讓許澈跟上去的兩個原因。
比方老張。
「現在我是越來越不懂你們年輕人的流行風尚了。」
「喲，你還有女朋友？男的女的？」
「喔不對，是中的、洋的？」
他又仔細看看季青淺那張清艷艷的瓜子臉，生的是傳統東方美，挺水靈靈的一丫頭。
「趁著別人上課，讓以北陪著你在咱們學校里轉轉，雖然比不上江大，但好歹你男朋友好歹也在這裏待了三年，而且他跟阿澈當年在咱們學校是拔尖兒的學生，肯定能給你講出來不少故事。」呂老師笑著說。
「你們
和*圖*書這群已經步入了婚姻墳墓的人別總想著還陷害別——」
「大一。」
她注意到了陸以北身邊的季青淺。
「北哥」跟「阿澈」也因如此。
也比方剛走入門內的呂老師。
「你家北哥跟周舟怎麼了？」呂老師趕緊問。
許澈更是十分感動：
「回答我。」呂老師說。
呂老師笑著說：「要是信誠有這麼好看的女生，咱們還能不知道？——啊，這話你們可不能給我傳出去，不然肯定被說成『姓呂的是說咱們信誠沒美女』，知道嗎？」
老張立刻拋棄孽徒，滿眼慈愛的來詢問愛徒：「以北，你都有女朋友了？」
「大幾？」
「誒呂老師。」
——考試后，讓老呂感慨「平均分又降！又降！你們跟隔壁比比！」
「哎喲女朋友？」
兩人還考到了同一所大學……
「你看看人家！」老張對許澈說。
張老師跟許澈關係極其親近，自是知曉他留洋經歷。
「北哥！你好！」
「你也還在念大學吧？」呂老師又問。
呂老師笑笑。
呂老師眉開眼笑：「也是江大的高材生啊。」
高級教師的素質讓他沒把那句「你老你媽呢」的粗口給爆出來。
——結果，晚了！
許澈記得，當初他們班來了個實習老師，姓「包」。
面對著不熟悉的人，季青淺總是那麼安靜：
配。
老張這麼想著，又往在掏掏耳朵，弔兒郎當的孽徒那邊看了一眼。
捏麻麻滴，ｈｔｔｐs://ｍ•ｈｅtubooｋ.com.ｃｏm「北哥」這個稱呼也不知道是誰喊出來的……讓他佔了自己這麼久的便宜。
經常上學的同學應該知道。
呂老師沒有教過陸以北跟許澈，但任課的班級在同一層。
陸以北輕輕一笑，點頭。
其一是不讓他這顆大粉頭去充當燈泡。
既然呂老師都這麼說了，陸以北請示了一下自家班主任。
許澈：……
姓名：張奇文。
——平常時，讓老張高呼「吵得跟菜市場一樣！你們看看隔壁！」
呂老師很受用的扶了扶眼鏡。
張老師真心為自己的愛徒感高興，神情也頗有種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狀態，他哈哈一笑，又問：「也是咱們學校畢業的嗎？」
「老張，論教學我不如你，但論細節，你不如我。」
女老師特有的細膩心思讓她特別注意到在幾人說話時，這個女生在看著陸以北的側顏。
老張莫名其妙就被這個辦公室老夥計給壓了一頭。
老張遲疑了下，惱羞成怒：
「嗯。」
陸以北打斷說：「別把這個鍋甩給年輕人啊……這種審美在我們年輕人中也是相當罕見的……」
再加上陸、許兩人的確比較拔尖，所以都互相認識。
當時她還覺得兩人挺相配。
老張身為高級教師，自當嚴謹自持，但奈何八卦之心不死：
剛開始有調侃的成分，但後來便逐漸習慣。
「嗯。」季青淺點頭。
學著點。
——後來意識到這點后，許澈還特意將「北哥」改成了「以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