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憋了一會兒，只說出了一個詞：
馬媽媽喊了一聲。
趙筍基本上就沒聽老馬怎麼說過話，也不知曉該不該打個招呼嘮嘮嗑。
馬媽媽現場拉了一個拿著索尼大炮的攝影師，請求人幫忙。
趙筍淡淡。
他一邊將手機對著空處，職業病一般的隨意調了調曝光值，一邊詢問：
幫忙拍照總比一起合照要好。
——他是被拍的那個。
「發朋友圈了，發朋友圈了——小趙，你發嗎？」
然後振作精神。
趙筍無趣的瞥一眼。
但是馬媽媽都打開了好友掃一掃，他也就只能亮出二維碼。
沒想到還是小看了人馬媽媽。
——污衊。
還好杭城不養閑人。
「……喔。」
他笑著跟趙筍等人告辭。
但江大學生也不少。
他不由笑笑。
這張照片要他怎麼發？
他發他是那個！！
老馬瞥了一眼神情懨懨的趙筍。
但老爺們兒則是一起靠在椅子上，仰頭嘆息。
是小馬的爸爸，老馬。
老先生顯然人不錯，樂m.hetubook.com.com呵呵的就答應了。
老馬也在看著趙筍。
一會兒叉腰、一會兒身子前傾、一會兒還抬起一隻腳。
老馬便朝另一邊一指，在不遠的地方。
不僅是馬媽媽，就連老馬都渾水摸魚的掃了一下。
馬嬌嬌走過來，拿起手機：「不錯嘛學長~跑漫展的時候沒少拍吧？」
「謝謝您、謝謝您。」馬媽媽連連道謝。
但趙筍卻從這個「健次郎」體型的男人眼中看到了一層疲倦感……看來，老馬對妻子的整活也異常無奈啊。
好像是感謝他陪他們玩兒。
馬媽媽正佇立在湖邊。
「這是哪裡來的美女呀。」
「謝謝。」
「你在這裏上學……難道是江大的學生嗎？」
不過她也就發個朋友圈的需求，所以並沒有要求人用相機，而是將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
跟老馬比起來，小馬瘦弱的跟只小雞仔似的。
老法師擺擺手，深藏功與名，他看著馬嬌嬌：
他剛想問馬嬌嬌hｔｔｐs://www.heｔｕｂoｏk.ｃｏｍ.cｏｍ跟馬媽媽呢。
小趙不好得罪，小趙通過好友請求。
「也不算。」
老法師露齒一笑，剛想說點什麼，但最終還是只說了兩句：
咔嚓一張。
一眼就是在擺Pose。
「喔、喔，好……」
趙筍心裏：「我草你個老弔毛！老子哪裡有看大隻妹！」
趙筍：……
原以為給一家三口合完照，傳奇工具人趙筍就該待機。
——你他媽怎麼不說是你妹妹呢！
老馬看了眼，口若懸河的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江大好啊江大好……」
馬媽媽搖頭，不過暗自稱讚——眼神毒辣，居然能看出來趙筍這孩子是男的！
「好。」
趙筍跟老馬同時身體一顫，在互視一眼后，莫名的感覺到一陣同病相憐感。
不過老馬倒也不介意，他點點頭，也簡短的回應：
老先生不僅能看出趙筍是男的，甚至還能看出馬媽媽眼裡的驚訝。
但二次元老爺爺管你這那的，你看這話一出，人小姑娘笑的多開https://www.hetubook.com.com心。
不對！好像是感謝他替自己承擔壓力……
「來來來，小夥子跟小姑娘靠近一點嘛。再近一點，對對對，就這樣——嗯，小夥子別總看著人家小姑娘，看鏡頭——」
他記得今年——喔不對，是去年了，去年九月的時候還幫江大的一對小情侶拍過照呢。
「來來來小趙，我發給你。」馬媽媽說。
但收到的不是一條添加好友的消息，而是兩條。
他想你們一家三口拍照，他湊合個啥。
「……那……」
馬嬌嬌點點頭：「是的。」
這次他的確是沒看。
照片拍好。
雖然說老馬在船上的時候誇讚自家的婆娘。
而馬媽媽還在端詳著大師之作，連連贊道：「這張好，咱們就發這張。」
但嘴上沒敢說。
——趙筍心想，但是說肯定是不敢說的。
「哎呀媽，我不喊你媽，人家都以為你是我姐姐。」
從手搖船上下來后，趙筍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與其說歇腳倒不如說是歇神。
小趙本來想說讓馬和-圖-書嬌嬌發給我一樣的。
馬嬌嬌跟老馬往馬媽媽身邊一站，跟左右護法似的，凸顯出一種異樣的安全感。
「幫我們拍張合照。」
——做自己的主角，你的生活沒那麼多觀眾。
肯定是不認識了。
馬媽媽也開始聊天：「我女兒就在這裏上學。」
趙筍唇角一抽。
說你看了就是看了！！
趙筍同學已經淪落為小趙了……
「我看看、我看看。」
——什麼玩意兒這是。
「我女兒同學。」馬媽媽說。
看來馬媽媽的確是深諳此道。
「來杭城旅遊啊？」
吁~
二次元老爺爺又是一愣。
整活的不單單隻有馬媽媽，另外Coser跟主播也很多，倒是沒那麼多人關注。
而馬嬌嬌則是站在媽媽身前的位置，舉著手機，打開相機模式。
呵，別看老朽年事已高，什麼白馬湖、什麼國際會展中心之類的大小漫展也沒少跑——對動漫不感興趣，主要是為了拍人像。
「別把我跟你相提並論。」
「來。」
男同學跟著女兒一起玩，而且爸媽還陪同，www.hetubook.com.com還要一起合照。
下來沒多久。
趙筍坐在湖邊的長椅上歇息。
但小南梁啊、偽娘啊之類的文化還是多少有些接觸。
加重了語氣。
二次元老爺爺眼睛一眯。
馬媽媽將原圖發了過來。
「……好。」
趙筍搖搖頭，意思是不用謝。
「過來，一起拍照。」馬媽媽說。
「那個，老先生，能幫我們一起拍張照嗎？」
「來！」
已經不是普通的老先生了！是二次元老爺爺！！
發個屁！
兩個娘們兒精力旺盛。
馬嬌嬌一見趙筍走過來，就把手機塞進了他的手裡：
趙筍刷一下就站起來了啊，很快啊！
他不僅能看出馬媽媽的驚訝，還能看出這關係的非比尋常！！
趙筍鬆了口氣，原來是幫忙拍照。
老先生望了兩眼，又問：「另一個你兒子？」
趙筍：……
「喂，你們——」
兩人互視。
不愧是老法師，就算只用手機也是有構圖的，一看就比趙筍跟馬嬌嬌拍的出色！
「漂亮！」
他正兩眼空空的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面，身側啪的坐下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