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抗日錄奇
第二百四十五章 陰兵(2)

任憑我們幾個不停地追問,他們卻是搖頭嘆息,表示我們團奉命緊急接防,上峰特別要求我們不準隨便出營亂闖,避免像318團那樣大部份喪失戰鬥力,至於究竟是怎麼回事,只有營級以上長官們清楚。
「這叫什麼事兒啊,劉老大,團長到底怎麼說的嘛!」小李也被劉老大那神秘的表情勾起了好奇之心,「你就別吞吞吐吐的,要說就說清楚點,別老吊我們的胃口啊,劉老大!」
「弟兄們,不是我吊你們胃口,而是團長也說不出具體是怎麼回事兒!只是知道318團惹火了陰兵,需要人平息這事兒,所以把我們五個又當馬前卒推了出來。」劉老大說,「團長說了,這次我們要是完成任務,平息陰兵鬧事,就給我們記功嘉獎,大擺宴席!」
「我和團長也是這樣說的啊!團長說誰讓我們以前總愛管這茬子事兒呢?而且說318團留下了許多壇陳酒呢,只要我們處理完這事兒,我們幾個就能盡情地喝!」
完顏宗弼當然不肯相信,認為是完顏雄失大意失職,被宋軍奪了軍糧而故意撒謊,於是親自派人調查,最後證實完顏雄所言不虛。那些軍糧,果然是由地府大將縱兵搶去,並分發於饑民。
來到營外,我們發現這朱雀城到處古色古香,蠻有歷史悠久的氣息。
當地長者朱老先生還是好找的,問了幾個人,我們就徑直敲開了一座百年老宅。
大傻兄弟更是急不可待地罵他們,既然你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你們還怕個鳥蛋啊?瞧瞧你們的臉色,一個個好像老鼠見到貓了似的!
也許是饑民太多,萬民悲苦,老百姓的苦難真的感動了老天爺吧,他老人家不但令龍王下了一場甘霖潤澤萬物,而且令地府閻王,派冥府陰兵驅散了完顏雄的守糧重兵,給老百姓開倉放糧,濟民無數。
劉老大自己趕到團部,向團長彙報我們此行的具體情況。
傳說此舉震驚完顏宗弼,畢竟統領大軍,糧草為先,要是斷了軍糧,就有嘩變的危險。
只有一個當兵不久的兵蛋子告訴我們說,雖然他們也才到這朱雀城不過兩天,也不知道究竟得罪了哪路鬼神,但一到晚上,我們營地就會出現很多兵馬前來叫罵,而且是陰風滾滾、煞氣逼人的,很是嚇人!
那年春天,又逢大旱,百日無雨,禾苗枯死,正值青黃不接的時候,老百姓夜無餘糧,紛紛逃荒。
和-圖-書們這朱雀城啊,那可真算是歷史名城了,很多古迹保存完好,這點相信你們已經看到了。根據縣誌記載,遠在秦朝時候,就已經設為郡縣。不過當時名字還不叫朱雀城。
深宮之內,那些太監宮女之流的,那裡曾見過這等蕭殺恐怖的場面!一個個膽戰心驚,嚇得東躲西藏、面無人色。
「怎麼回事嘛,劉老大?我們就晚回來兩天,團長就訓你啦?」大傻兄弟問道。
在當時,神鬼之事,乃是國家大事,搞不好會影響龍脈氣數,甚至禍及宗廟社稷的。像這種怪異之事,不知兆何吉凶?是否影響漢家江山等等。
據說,從漢朝開始,我們這個地方就老是出些奇奇怪怪的問題,我們當地人叫做「鬼求歡」。咳咳,鬼求歡嘛,也就是有女鬼在夢中向男人求歡的意思。
結果當天晚上,完顏宗弼就夢到一金甲神人警告他說,他們金人殺戮太重,不堪為天下主,后必有天子降生,以統天下萬民等等,此次陰兵出動、開倉放糧,乃是奉令而行,並令其不得追究此事,並且以後勿殺平民,否則祚運難久……
其實呢,當時董卓挾西涼雄兵,又收伏大將軍何進、執金吾丁原所屬舊部,兵多將廣、勢力極大,又加上新收義子呂奉先神勇非凡、天下無敵,若不是被那嚇人的陰兵驅逐,他怎麼肯甘心拱手讓出千年帝都呢!
「是這樣的,老先生。我們趙團長並沒有給我們詳細說明情況,只是讓我們前來向老先生求教,至於能不能處理,那我們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畢竟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嘛!」劉老大不卑不亢地說。
「誒,那,那幾位就請進來坐吧,你們要找的是在下家父,他老人家在裏面呢!」那人說罷,帶著複雜的表情領我們穿宅越院,到中堂坐下。
老百姓雖然餓死甚多,但對完顏雄的如山糧倉,也只是望糧興嘆、不敢去搶,只能暗中焚香祈禱,希望老天爺能開眼相救。
「團長是不是喝多了?全團一千多號弟兄,為什麼老是找我們幾個的麻煩?兄弟我不在乎記功嘉獎那一套!」大傻兄弟憤憤不平地說,然後旋既話鋒一轉,嘿嘿笑道,「不過嘛,呵呵,要是有好酒好菜管夠的話,我們倒還是可以考慮考慮的!」
完顏宗弼十分惱怒,當即焚香上碟,向地府報告此事,表示陰陽兩隔,此次陰將縱兵搶糧,實是有和*圖*書違天倫;方今天下大亂,他奉王命解民倒懸,要陰間對他們勿加干預。
劉老大講了這些有關陰兵的民間傳說,已至中午時分。一路走來甚為勞累,所以我們就在樹下陰涼的地方,吃些東西,休息片刻。
劉老大附耳小聲嘀咕了一會兒,我們也就放心了。
「你這個大傻啊,你以為女媧娘娘隨隨便便的就能造人啊,況且你想死,兄弟我可還沒活夠呢!從古至今,天下大亂也不知亂有多少回了,你聽說什麼時候天下一亂,就得弄死所有的人,再重新造人的?」小李反駁著。
因為在我們這個地方,「鬼求歡」這種怪事並不是發生在一個兩個人的身上,而是這裏的所有成年男子,幾乎都會在夢中遇到有女人向其求歡。
這個問題相當嚴重,因為那些女鬼們多得不可計數,好好的人家並沒有招它惹它,它一樣會找上門來;而且它們並不是一般的厲害,而是索求無度,讓那些成年男人們夜裡休息不好,一到白天就精神恍惚、倦怠無力!
正在宮內尋歡作樂的董卓,聽到外面有混亂之聲,又有近侍報告說是陰兵來襲,連忙命令各等侍衛們,跟隨他親自前去察看,瞧瞧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訓你,那劉老大你那表情,怎麼像個苦瓜一樣難看?」
董卓見勢不對,當然不肯吃那眼前虧,畢竟人不與鬼神作對,他混到人間高位,實屬不易,今有富貴在身,當然更加怕死,所以在幾個貼身侍衛拚死保護下,衝到宮外軍營中暫且住下!
「快坐快坐,你們幾個別老站著。劉營長啊,其實前天你們趙團長來時,我就和他說過了,該想的法子我早就安排人試了一遍,可都沒效果啊!趙團長向我提起你們幾個,說你們在這方面有些經驗,想要交給你們處理,可這事兒,畢竟是陰陽兩隔、人鬼殊途,估計不太容易的!」
「誰知道呢,或許是陽間天下大亂,陰間也是兵連禍結吧,如果陰間也有侵略造反的,那可就亂套了!先不管那些吃了敗仗的陰兵陰將,就是整建制的陰兵,也有可能擾亂人間啊!」劉老大半開玩笑地說。
只可惜他們一出寢宮大門,就看到一片黑煙迎面而來,裏面隱隱約約似有雄兵悍將,一個個虎背熊腰、青面獠牙,瞪著橫死眼、呲著吃人牙,手執利刃、洶洶而至!嚇得那些侍衛們頓時手腳發軟、渾身發抖!
「正是晚輩,老和-圖-書先生叫我小劉好了,我們幾個正是奉團長命令,來向老先生求教的!」劉老大趕快再次敬禮。
於是,我們幾個就在劉老大的帶領下,根本沒來得及休息,吃過飯就奉命走出營地,按團長說的,先向當地長者朱老先生求教。
「那倒沒有,我們是奉命出去的,雖然晚了兩天,卻也並沒有耽誤什麼事,團長當然沒必要訓我。」
「好,好,看來劉營長果然不同凡響!那老夫我就先從頭給你們講講這事兒的來龍去脈吧,哆嗦之處請多包涵,畢竟凡樹有根兒、凡事有因兒,我講詳細點兒,也好讓你們知根知底、全盤考慮嘛!」老先生喝了口茶,不緊不慢地講了起來:
當時又逢亂世,宋朝大量擴軍,兵民比例達到一個非常嚇人的程度。兵多當然就需要更多的糧食來養活,所以當時糧食短缺,堪比珠玉般寶貴。
等到天色復明,他集合手下兵丁返回糧倉時,發現那些糧倉已經十倉九空,搶來的軍糧早已不翼而飛了!
至於另外一個有關陰兵的傳說,也就是發生在大宋末年,陰兵大將縱兵搶糧的故事,那就更加離奇駭人啦!
古代的正史學家們,秉承敬鬼神而遠之,不語怪力亂神,所以他們在記錄正史時,並不敢聽信人言如實記載宮內怪事,而是從政治軍事方面說,董卓擔心袁紹等進攻洛陽,故而遷都於長安。
於是,層層上報,驚動皇上,就派來了個欽差大臣前來調查,看看有何鬼魅作祟……
最後,那董卓實在無奈,只得退出洛陽皇宮,匆匆忙忙遷都長安,並且一怒之下,將整個洛陽城以及附近二百里內的宮殿、宗廟、府庫等大批建築物全部縱火燒毀,以泄心頭之恨!
無奈赤地千里,均是饑民。大部份糧食都充作了軍糧,特別是金將完顏雄,到處搶糧囤積,建起了無數個囤糧大倉,派由重兵把守,只怕宋軍或饑民搶奪,斷了南下大軍的口糧。
一位年逾古稀的老先生倒是滿面紅光,很是客氣地讓座上茶,「呵呵,這位長官應該就是劉營長吧?你們趙團長已經向老夫提起過你們幾位啦!」
「好啦,你們兩個也別瞎扯了,滅不滅、造不造的,也不是你們說了算的!至於那朱雀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陰兵作亂、攪擾人間,還讓我們團移師換防的,這事必須等我們幾個到了朱雀城詳細了解,才能知道!」劉老大說,「趕快歇一和圖書會兒,馬上出發,早點趕過去瞧瞧到底是什麼情況,才是正事兒!」
他立即派兵押來完顏雄,要以軍法處理。那完顏雄大呼冤枉,說是當時他親自坐鎮,看守糧倉,無奈當時天色突然變暗,同時陰風滾滾,殺聲震天,無數陰兵陰將從地下衝出,嚇得眾人屁滾尿流、落荒而逃,衝散了守糧大軍,幾個心腹為了保護他,硬是把他扶馬策鞭沖了出去……
所以團長按照上峰的指示,早有命令在前,就是無論對方如何囂張挑釁,就是不准我們露頭還嘴!
來到外面營地的一棵大樹下,見四周並無他人,劉老大才神秘兮兮地說:「這次啊,我們團是代人受過的,他們318團不知怎麼回事,得罪了陰兵,一個個像丟了魂似的沒了戰鬥力,上峰就把他們全部弄走啦,因為我們團距此較近,所以就由我們接防!」
話說北宋末年,金朝名將完顏宗弼,也就是世人所熟知的金兀朮,派兵大舉南下,威脅宋都開封。為了解決糧草問題,令其手下大將完顏雄,帶兵在宋境燒殺虜掠,囤積軍糧,以作軍資。
「咳,出去說吧,團長正好把這件事又交給我們處理了,呵呵,反正在我們團,這一類的事兒總少不了我們弟兄幾個的份兒,我就好好給你們講講吧!」劉老大一招手,示意我們幾個到外面再說。
劉老大回來后,他果然雙眉緊鎖、一臉的凝重。
「哦,我們是朱雀城駐防國軍,前來找朱老先生了解一些情況。你就是德高望重的朱老先生吧?失敬失敬!」劉老大沖他拱了拱手。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當時的百姓們。至於後來之所以驚動朝庭,則是因為官府中人也在劫難逃,惹得官家處理不了就逐層上報。
它娘的,堂堂國軍,面對窮凶極惡、如狼似虎的小日本,也沒有這般當縮頭烏龜的,竟然任憑對方叫罵,全部躲在營里不出去,成何體統、顏面何存?
「威逼利誘!團長這招絕對是威逼利誘!用美酒誘惑我們,又用長官的勢力壓著我們去接手!算了,劉老大你說怎麼辦吧?反正這種事我們也確實經過不少,也不在乎多這一回啦!」小李爽快地說。
我們幾個則是歸隊后和戰友們聊了起來。問起我們團為何匆匆忙忙接替318團的駐地,隨團早來幾天的弟兄們一個個露出無奈而恐懼的表情。
「幾位長官,你們這是?」開門的老人年約五十上下,看到我們和圖書,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後來,董卓實在不甘心被那些陰兵亡人趕出皇宮,又派精兵猛將進宮查看。可惜那些久經戰陣的兵將們,雖然殺人不眨眼,但畢生哪裡曾見過青面獠牙、煞氣逼人的地府雄兵啊,進宮以後眼看陰兵勢大,一個個驚恐萬狀,潰不成軍的逃出了皇宮……
像這種亂七八糟的鬼怪之事,在其他地方可能算是不值一提的民間小事,老百姓自己找個巫婆神漢的看看,也就算了。但是,發生在我們這個地方,卻是震驚朝庭的大事。
個別膽大的侍衛,想要在董卓面前表現忠心,仗著武器上前護主,卻被陰兵們打得痴獃呆的像是丟了魂一般,絲毫沒有還手之力,愣在那裡如同殭屍一般……
「它娘的,這難道真如佛家所說的,現在已經到了滅法時代嗎?陽間亂了,陰間再亂,那不是浩浩天劫嘛!」大傻兄弟沒心沒肺地說,「要是那樣的話,乾脆再來個洪水淘天,滅了世上之人,讓女媧娘娘重新弄些黃泥,再捏一種好人算了吧!」
我們緊趕慢趕,終於在第二天趕到了我們團新的駐地——朱雀城。
還有,原來的駐軍318團,他們到底造了什麼孽、惹了什麼禍,會帶來如此厄運呢?看來這一切只有等劉老大回來才能知道————營級軍官才會有這個知情權啊。
「劉老大,你講的這兩件事,都是因為當時的人作惡太甚,惹得地府震驚,這才派陰兵干涉。而我們友軍318團,雖然不是我們師的,但他們也是正規國軍,一樣的抗日救國,怎麼可能引發陰兵作亂呢?」我很是不解地問道。
要說起女鬼在夢中向人求歡這類事兒,可能自古就有,而且普天之下,那個地方都會存在。
那董卓本是草莽武將出身,一向殺人如麻、心雄膽壯,平日曾以殺人取樂,見慣了剖腹剜心、割舌梟首,自然絲毫沒有害怕之意,又加上身邊的那些大內侍衛們,個個身高體壯、武功高強,全是董卓精心挑選的藝高膽大、忠心護主之人,所以董卓在侍衛們前呼後擁之下,起身察看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到底能奈他何。
朱雀城這個名字,聽說還是漢朝奇人東方朔親自給起的呢,聽說之所以取朱雀城這個四靈之一的神鳥名,則是因為這座古城以前很不太平,而且還非常曲折呢。
這就是野史中所記載的「董卓帶甲百萬,不敵冥府陰兵,無奈移都長安,倉促搬離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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