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模糊，但蘇芙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們。
巨大的全息投影在虛空中展開，複雜的數據結構如同星圖般在她眼前鋪展：
【本次考試結束。】
【神眷者身份確認——】
第一名！
【考核空間正在關閉……】
「神力等級：E級。」
「她首次覺醒，神力儲備必定不足……」
將於靈霄省的數據長河中，留下永恆的印記。
她按捺住激動，開始查看自己的個人信息。
很快，神衍AI的聲音響起。
那吸引妖魔的佛光不是神明賜予的唯一技能！
他看透得太晚了。
【獎勵：學分＋10】
「姜清羽。」
而令她震驚的是，每一個光點都攜帶著神力的波動，在她的意識深處共鳴。
他的手中重新凝聚出阿波羅的神弓，金色的光輝籠罩著他的身影。
「你的食堂許可權已升級為二層，請前往食堂二層就餐。」
【請稍候……】
【佛光普照】乃群體性滅邪技能，直接度化！
「呵……」沈雲陵擦去嘴角的血跡，神情陰鷙，「蘇芙，你在虛張聲勢。」
沈雲陵和姜清羽聯手那肯定必勝無疑啊。
不錯不錯，在考試之前她是所有考生中公民等級最低的，只有F級。
蘇芙不可避免地緊張起來。
姜清羽神色平靜地望過去，兩人目光交匯。
最後，她將目光轉向蘇芙，興緻盎然地說：
「公民等級：E級。」
街上的人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公告嚇了一跳，紛紛抬頭看向天空。
從省會中心到偏遠學院，從現實世界到虛擬空間，數據流如同漣漪般擴散開來。
他明白了。
也讓人嫉妒得發狂。
「正在建立神眷者數據鏈接……」
【完成用時：15分32秒】
阿波羅的虛影在他身後凝實，威嚴的神力波動席捲全場。
而現在則是直接升級為神衍主腦，DI。
他轉向姜清羽，聲音中帶著扭曲的瘋狂：「你我聯手，一和*圖*書起幹掉她！」
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神力共鳴已確認，許可權全面開放。」
「殺。」
沈雲陵沒忘記在旁邊的姜清羽。
就像是她終於爬上一座仰望已久的山峰，卻發現雲霧散去后，眼前不過是一片平庸的丘陵。
弓弦繃緊，金色的箭矢凝聚成形，對準了蘇芙。
他不能輸，他不能輸，他不能輸！
「歡迎您，華夏神眷者蘇芙。」
緊接著，一聲悠長的嘆息在虛空中回蕩，是金蟬子，亦是唐僧。
輕而易舉。
開什麼玩笑啊，連沈雲陵都被一棒子打飛了，她上去不是找死嗎？
這地方竟然充滿著豐沛的神力？！
【神眷者蘇芙，首次召喚成功！】
【倒計時：3……2……1……】
緊接著屏幕上出現了蘇芙的個人終端界面。
這麼一想，她已經開始期待下一個考卷里會召喚出什麼神明了。
祂說：
模塊太多，蘇芙眼花繚亂，她很快意識到，這是由於自己能夠召喚神明，所以許可權升級了？
【新紀錄達成】
要是沒有祂們，她可能真的交代在這裏了，感謝各位大佬！
第一名只有一個。
她看到無邊的數據流在黑暗中流淌，像是一條條發光的河流。
沈雲陵太懂這種行為了，他以前也這麼干過。
可蘇芙連頭都沒回。
「你的宿舍已由四人宿舍升級為雙人宿舍，地址為……」
萬千佛光突然從虛無中湧現，化為清凈之氣。
是考試結果。
意識被抽離的瞬間，沈雲陵的瞳孔驟然收縮。
「而且支撐四位神明這麼久，不可能……」
「掌握神通：0種」
這個蘇芙簡直是瘋子！
啊啊啊啊！蘇芙差點沒激動得跳起來。
……
【神衍DI靈霄省公告：】
所有連接神衍網路的終端同時亮起，無數光屏在虛空中綻放。
更讓他無比憤怒的是，腦海里剛才蘇芙那一臉失望的表情。
【正在https://m.hetubook.com.com同步中……】
這些曾經只存在於傳說中的名字，於此刻，真實地展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這話一出，眾多考生頓時感覺要反轉了。
「那你呢？」
【華夏神系首次降臨靈霄省！】
可蘇芙只是輕笑一聲，接著目光落在了姜清羽身上。
她半是嘲諷半是可惜的目光看向沈雲陵。
就比如現在，消息通知里已經有好幾個好消息過來了。
就在蘇芙轉身之後，她身後的無數妖魔蜂擁而至，沈雲陵肺腑疼得厲害，卻惡毒地想著，幹掉她！
「歡迎來到，新世界。」
神衍DI主要分為幾個模塊：
現在總算不是倒數第一了。
月光在她周身流轉，勾勒出一道若隱若現的防護屏障。
【學號：F01】
怎麼可能磨磨唧唧的？
【同步完畢。】
而滅殺的唯一缺點是前搖長。
沒人回答，蘇芙就一個個看過去。
一種難以言說的激蕩忽然在蘇芙心中涌動。
「話說這種投影模式，怎麼感覺和集圖鑑一樣？」
個人信息、神眷者模塊、聲望模塊以及系統公告。
虛空在蘇芙周圍碎裂、重組，蘇芙的意識被拉入了一個全新的空間。
誰說一個神明一次只會賜予人類一個技能？
沈雲陵頭一次被氣得渾身發抖，他強撐著身體，感覺全身的血液都湧上了頭，他死死盯著蘇芙，腦海中閃過無數的念頭。
【神系：華夏神系】
怎麼可能好聲好氣地詢問他們要不要上？
這在蘇芙之前是所有人的共識，但共識就是對的嗎？
【您的成績將會在考核空間關閉后同步到您的個人終端。】
就在這時，一聲冷笑打破了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
【佛光普照】技能發動。
蘇芙大概看了下，就趕緊看向更感興趣的神眷者模塊！
「實際上，你的神力已經耗盡了吧？」他一步步緩緩走上前，是試探也是挑釁ｈｔtｐs://m•heｔubｏｏk.ｃom.ｃoｍ。
一個是吸引，一個是滅殺。
要是蘇芙真的還有神力，她早就一棒子打過來了，怎麼可能放過他？
嘲諷的是他還沒看到蘇芙的底牌，可惜的是，他雖然發現了蘇芙的弱勢卻沒能抓住機會。
她說，「已經晚了。」
她是真怕蘇芙一棒子送她上西天！
【神系：華夏神系】
戰場瞬息萬變，一招走錯，滿盤皆輸！
這個賤人，怎麼敢這麼對他！
【Divinity Intelligence激活】
四道神聖的虛影在她身後顯現，明晃晃的，刺得人眼睛疼。
【神衍DI主腦上線】
「讓我告訴你，什麼是世家的力量！」
在這之前，她所接觸到的是神衍AI，人工智慧。
從來沒有人會記住第二名是誰。
不！
旃檀功德佛、齊天大聖、凈壇使者、金身羅漢的身影緩緩浮現。
然而，佛光破碎的剎那，蘇芙輕飄飄的聲音響起——
她偏偏囂張地挑釁所有人，簡直是上趕著找死。
「難道你願意被這個廢物踩在腳下嗎？」
「我佛慈悲。」
「嘿嘿～信女在此感謝四位神明救命之恩～」
金光陡然綻放，照亮了整個考核空間。
【評價計算完畢。】
【首次共鳴：唐僧、孫悟空、豬悟能、沙悟凈】
你們這些妖魔上啊！幹掉她！
還沒等她高興完，忽然靈霄省的數據網路沸騰起來。
【成績：優秀】
蘇芙幾乎沒猶豫地就點開召喚神明模塊，美滋滋地看著師徒四人的投影正在空中緩緩旋轉。
數據流在他的視網膜上瘋狂閃爍，就在這一刻，所有的碎片突然拼合。
公告之下，四道神聖的虛影若隱若現。
「神力等級：E級（入道境）。」
「還是太張揚了，這是在自尋死路……」
「你？韓雨萱？」
【技能：佛光普照·微弱、妖魔之厄、如意金箍棒·D級、九齒釘耙·基礎、流沙渡術·入門www.hetubook.com.com】
【考核空間即將關閉……】
話說，等到她以後召喚的神明越來越多，到時候會不會浩浩蕩蕩地充滿著整個空間？
「還有誰想上？」
【正在重構數據鏈接……】
沈雲陵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就是要毀掉蘇芙的佛光，沒有了佛光對妖魔的致命吸引，不用他出手，妖魔就會將蘇芙撕碎。
韓雨萱的瞳孔驟縮，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學分：5。」
而且他們也逐漸反應過來了，蘇芙說這麼多可不就是虛張聲勢嗎，要是能打她肯定直接掀翻考場了，還在這對著他們逼逼賴賴？
所有妖魔在清凈之氣的籠罩下，瞬間化為了灰燼。
蘇芙一下就發現自己的公民等級提升了！
實際上根本不是這樣，佛光背後的神明，偏愛地賜予了蘇芙兩個技能。
她會答應嗎？
他們從一開始就被蘇芙給誤導了，誤以為那些異常必須由蘇芙攔住擊殺，而身後用作吸引妖魔的金光必須被保護。
「身份：星輝第七高中部，學生蘇芙。」
【高一期末考試成績單】
【個人信息模塊重構完畢】
DI意味著是神工智能，這背後是真的有神明力量在支撐。
突然就有動力了！
而邪魔消失，意味著考卷結束！
這裏記錄著已經召喚的所有神明信息，以及獲取的技能和等級。
「今日折辱之仇……」他拉滿弓弦，聲音因為憤怒而扭曲，「我必報！」
至此，蘇芙的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人。
蘇芙看著師徒四人的影像，忽然冒出了這麼個念頭。
箭矢掠過她，目標是身後的金色佛光。
也就只有韓雨萱這種蠢貨才會被嚇住，真的怕了。
明明低調發育起來，就能順利通過這場考試，可蘇芙偏偏不這麼做。
【用時：15分32秒（新紀錄）】
【考生：蘇芙】
【分校：星輝第七高中部】
「召喚神明：4位（點擊查看）」
第一個個人信息模塊很好理解。
【和圖書姓名：蘇芙】
虛空中泛起金色的漣漪，無數細小的光點在她周圍凝聚，像是繁星匯聚成銀河。
她做了個道謝的手勢，雖然不知道神明能不能看到，但蘇芙還是這麼說了。
【異常清除進度：100%】
她回想起自己曾經在教室里非要嘴把不住門地嘲諷蘇芙華夏神系，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或許需要足夠的佛光、或許是其他原因，總之是前搖長，所以蘇芙才需要拖延時間。
【正在重構個人信息模塊……】
「檢測到首次神明共鳴成功。」
「你要試試嗎？」
沈雲陵越想越憤怒，一個平民，一個他從不屑一顧的螻蟻，竟敢用這種眼神看他？！
【所屬：崑崙學院】
確實晚了，蘇芙微微側頭，看著朝她射來的金色箭矢。
「您已獲得……」
她金箍棒往後一揮，無數妖魔瞬間被斬殺，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
「晚了。」
彷彿在說——
公民等級與各項福利和許可權挂鉤，別看E級和F級只差了一級，但背後可代表著衣食住行等各方面待遇的大幅度提升。
大慈大悲咒的梵音在虛空中回蕩，清凈之氣席捲全場。
神衍AI的提示音在所有人的耳邊響起——
「所以才這麼裝腔作勢，想要嚇退我們？」
「……」
「掌握技能：4種（點擊查看）」
考試結束，蘇芙正常應該是直接退出考核空間的，但她沒有。
緊接著，所有屏幕同時出現了相同的信息——
【評價計算中……】
所以，姜清羽才會說，已經晚了。
霓虹色的數據流在城市上空交織，每一個全息廣告牌都切換成了相同的畫面。
【排名：1】
她甚至轉頭，懶得再多看他一眼。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姜清羽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
就在這時，她收到了一條新消息。
眾人準備動了，但在動之前看向了姜清羽。
她的意識漂浮在這片數據海洋中，像是被海水包裹的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