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 給你一個正大光明行使自己女朋友的權利,你要答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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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跑過去,賀朗笑著問:「心情挺好?看來考得不錯。」
兩天的考試時間,恍惚著就過去了。
黎冬枝能不能考上對他來說原本就不重要,至於他自己,也不是非得上那個學校。高中生涯於他來說,只因為有了黎冬枝的存在,才能稱得上是從頭再來,遇見風和雲彩。
作為最清楚她最後這段時間的付出和努力的人,賀朗對她的信心,應該比她本人和老吳都要大得多。
七號的清晨,天氣清爽和煦。
這天晚上,黎冬枝雖然也緊張,卻睡得出奇地好,一覺到天亮。
老吳重複著已經說過無數遍的話:「明天你們就要上戰場了,堅持住,好好發揮!明天一早記得先到我這裏領准考證,你們的2B鉛筆、身份證千萬不能忘記帶,年年都有些丟三落四的。記得不要吃涼的東西……」
黎冬枝和_圖_書完成最後一場考試,放下筆的一瞬間,彷彿周遭的一切才回到她的感官里。
全班都笑了起來。
考試的前兩天,各科老師也都不再複習,主要是讓學生放鬆一下,好好備戰高考。
「你怎麼在這兒?」黎冬枝好奇地問。
黎冬枝突然很平靜。
黎冬枝被她媽千叮嚀萬囑咐地送出門,轉角就看到了騎著自行車等在路口的賀朗。
開始吧,成敗在此一舉。她這樣告訴自己。
突然,一直沉默的老吳在講台上抬頭看了他一眼,笑著接了一句:「你現在才知道,是不是還覺得挺光榮的?」
她快速收拾好東西衝下樓。
黎冬枝深吸一口氣。
「那就好,那就好。」老吳連連點頭。
班上一刻也沒有安靜過,躁動得厲害,老吳也不管。
許偉華的厚臉皮難得紅了一回,撓和-圖-書了撓頭說:「你們都知道嗎?」
「緊張嗎?」賀朗問。
這樣的淡淡愁緒,伴隨著高考的正式來臨。
周圍的環境很嘈雜,各種紛亂的聲音傳進耳朵。有人忘了帶身份證急得哭起來,也有老師找不見人大聲呼喊的聲音,更多的是在這最後一刻像賀朗告訴黎冬枝這樣,告訴要上考場的人說:「不用緊張,正常發揮就行。」
老吳也朝那個方向看了一眼,瞭然地說:「黎冬枝最後這段時間的學習狀態我也清楚,她決定要報考你那個學校是嗎?」
這樣的氣氛帶動了整個班級,像是高考前的放鬆,也像是發泄。有人悵然地想到,那些肆無忌憚的時光彷彿真的走到了盡頭。
賀朗停好車和她一起進去。
她條件反射地去看賀朗,對上他如墨的眼睛之後突然平靜下來,對老吳點頭說:和*圖*書「有。」
這時校園廣播在上空響起,重複著:「請各位考生回到自己的教室參加班會,聽從班主任的安排,不要提前離校。」
「有始有終吧。」賀朗看了看考場的方向。
黎冬枝被老吳的情緒感染,居然有種悲壯的錯覺。
黎冬枝二話沒說就直接上了他的自行車後座,一路無話。
賀朗看了一眼老吳的背影說:「老吳壓力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大,之前還見著他在藥店買葯,表面上沒什麼,這兩天估計著急上火得很嚴重。」
這時,旁邊路過的兩個女生看著賀朗小聲地議論著:「這不是我們學校保送的那個賀朗嗎?都不用高考的人怎麼會在這兒啊?」
「上來。」他說。
老遠就看到站在指定地點的老吳在對一個個考生招手,看到和黎冬枝一起來的賀朗也沒有覺得奇怪。
等到老吳去和-圖-書接應其他學生之後,黎冬枝才小聲地對賀朗說:「我怎麼感覺老吳比我們都還要緊張呢?」
校門不遠處,她看見了在花壇邊等待的賀朗。
有人笑得差點捶桌子。
賀朗沖老吳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考場外,賀朗還站在老吳的旁邊。
她看到了講台上整理卷子的監考老師,看到了周邊歡呼擁抱的同學,聽到了走廊上鬧哄哄的尖叫。
她老老實實地點頭「嗯」了一聲。
老吳把准考證遞給黎冬枝:「黎冬枝,有沒有信心?」
連一向心態極好的黎家父母都開始有點不正常,這一切體現在了日常的叮囑和伙食上,每天黎冬枝都被各種燉品喂得紅光滿面。
校門口聚集了很多人,大多是來送考的家長。
老吳看了看他:「你小子在最後一段時間能堅持每天上課倒是超出我的預料,還以為你今天不會和圖書來了。」
另一個女生推了她一把,看了看邊上的黎冬枝,笑著答:「你管那麼多幹什麼?也許是別人女朋友在學校,人家來陪考的呢?」
賀朗點頭。
那天是老吳的最後一堂數學課,他什麼也沒講,就讓他們上自習。
「還行吧。」黎冬枝煞有介事地說。
考試時間很快就到了,隨著鈴聲一響,身邊的人都安靜下來。
大多數事情就是這樣,一旦到了眼前反而比什麼時候都鎮定。她把帶來的筆、准考證等東西放到桌角,環視一圈,都是陌生人。
許偉華聲音有點大,在後面跟人說:「原來高考選在六月的七八號,還有『錄取吧』的寓意。」
黑板右上角的數字從兩位數變成個位數,彷彿只是眨眼之間。六月,悄無聲息地到了。
黎冬枝:「……」
老吳說:「把握是有,但風險也高,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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