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青墨試探地問道：「幫……聖人魂體？」
抵達地面。
「……」許長歌。
許元微微一笑，低聲說道：
未曾吞噬萬鬼的枯槁老者最多只是臨近二品，真正的二品強者都被許長歌打得只剩一個腦袋，更何況只是臨近二品。
輕咳一聲，許元一臉嚴肅：
雖然不清楚許長歌為何會放過那已經徹底鬼化的枯槁老者，但以這大哥的手段敢讓他來這裏，必然是有所把握的。
許元挑了挑眉，略顯好笑地問：
「許元……」
妖鬼，學名陰鬼。
許元眼神有些訝異。
沉默兩秒。
聖人殘魂與那偽二品妖鬼的纏鬥似乎開始了……
「你們要背信棄義？」
許元皺了皺眉，思索一瞬后問道：「是我們等的那一個多時辰？」
說著，許元頓了頓，忽然環視一圈四周：
「可……為什麼？」
老老實實回府城裡獃著去吧。
如今已至七品修為的許元已然屬於超人類，但距離超人水準還差得太遠。
許元尷尬片刻，輕咳一聲，道：
「先前許長歌來過這裏，那鬼老先生能活著，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和_圖_書。」
冉青墨眼神不解：「可是……你繼續留在這裡會有危險。」
這種修為能從許長歌手裡活下來？
從靖江府到這裏也就一天的時間。
呵……還是蠻聰明的嘛。
沒再管許元的手，冉青墨收回視線，開始感應著下方那些被鬼霧污染了的源炁。
「等……等我一下。」
「你們相國府不是和他達成了某些協議么？」
冉青墨便將許元從懷中放了下去。
冉青墨大抵是真的不會飛。
許元都懷疑這許長歌現在正窩在附近某個犄角旮旯里偷窺。
被她抱著跑路的感覺並不好受，甚至難受。
許元再次平復心情，將話題拉回正規，說道：
「無妨？」
冉青墨搖了搖頭，很認真地說道：
許元忍著暈眩感擺了擺手：
沉吟一秒，許元輕輕搖了搖頭。
「嗯。」冉青墨滿意地點點頭。
許元見狀笑了笑不再多言。
血元心隕訣也是可以治療暈眩的。
冉青墨聞言黛眉微皺：
而且……這似乎也不是第一次了。
許元緩緩回神，輕輕搖了搖頭：
冉青墨收斂思緒看他：
和*圖*書「無妨。」
「沒什麼。」許元搖了搖頭。
每踏一次地面，強大的加速度都讓許元都感覺像是在坐前世的跳樓機。
為什麼許長歌要繞這個圈子。
許元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但即便擁有零碎記憶，陰鬼依舊卻幾乎不可交流。
「話不是這麼說的，我們只是先下手為強而已，說是合作，那聖人殘魂同樣心懷鬼胎。」
注意到他的眼神，冉青墨感覺許元在想一些不禮貌的事情：
冉青墨見到許元許久不說話，輕輕地喚了他一聲：
畢竟。
「原先是打得過的，可它現在已經是偽二品了。」
執念，暴虐，瘋狂，血肉，殺戮。
「可那妖鬼怎麼辦？」
但冉青墨卻還有話要說，低聲道；
這種事情都處理不好，還要啥自行車？
「……」
目的很簡單，這多半是那大哥臨走之前設置的一次考驗。
這大冰坨子竟然能自己推出這個結果？
緩緩起身，許元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塵，低聲說道：
師傅說過，男女有別。
這裏，許長歌曾經來過。
「鬼老頭不是三品么，你不是和_圖_書它對手？」
他想到了一件事。
冉青墨想了想，問道：
她放手了，但許元卻沒有放。
這些代表毀滅詞彙似乎就是陰鬼存在於世的意義。
女孩子不能讓男子輕易觸碰自己的身子。
甚至。
想著，冉青墨又搖了搖頭。
「為什麼幫他？」
「原先？偽二品？」
「許元……」
「而且，我懷疑他現在就藏在附近。」
約莫半盞茶后，暈眩褪去，許元重新睜眼。
腦海中響起先前洞窟中陣法運轉時，那萬鬼哀嚎的場景。
也因此，他其實很不理解那已徹底鬼化的枯槁老者為何會做出方才那樣的事情。
冉青墨安靜地拎著劍柄，盯著他不說話。
「許元，我不笨。」
許元看著劍柄，莫名想到了一根又粗又長的木棍。
「……」
許元瞳孔微微一縮。
許元聞言瞥了她一眼：
冉青墨盯著這把著自己肩膀不放的男子，清冷的眸子略微猶豫。
灰白的土地，灰白的扭曲樹榦，不斷升騰的鬼霧以及阻止鬼霧外溢的陣法，一切都靜得一如來時。
「好，我知道了，你不笨。」
其產生原理ｈｅtuboｏｋ.ｃｏｍ•cｏm不明，但從古至今，關於陰鬼相關的典籍卻流傳了很多，相關的特性也確定了很多。
「哦。」
而在進入那條盤旋著上升的幽暗甬道后，許元直接感覺自己整個人就像是在坐著跳樓機螺旋升天。
數息時間。
許元有些不信。
想畢，許元輕聲說道：
「冉青墨，你剛才說得沒錯，許長歌和我父親確實和這聖人殘魂達成了某種合作，但這並不影響對他出手。」
冉青墨眸子忽閃了兩下，似乎是信了：
冉青墨眼神很認真：
許元聞言忽然沉默。
雖然不清楚冉青墨同階之時能否打過他那大哥，但看先前凍結聖人殘魂、殺死劇情主角的那驚天一劍，怎麼說也能算半個同階無敵吧？
意識到已經抵達地面，許元晃晃悠悠地鬆開了冉青墨。
這裏的事情明線暗線的提示都再清楚不過，若是在這種情況下，他許元還指揮冉青墨去幫那聖人殘魂，那就別想著外出遊歷了。
「嗯，它好像把那洞窟里的所有陰鬼全都吃掉了。」冉青墨點了點頭，方才逃出來的時候她看見那洞穴里的陰鬼全都不見了和_圖_書。
既然決定要翻臉，他直接過來不就好了？
「冉青墨，我們就在此等候即可。」
在不到一分鐘內，被冉青墨抱著在那甬道里像個馬達一樣旋轉了千百圈，暈眩噁心等不適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幫忙？你想下去幫誰？」
說罷，他直接閉眸盤坐運功調息。
這些是許元在典籍中所了解的信息。
「噗……」
冉青墨歪了歪頭，反問：
師傅還說過，凡事都有事急從權一說。
他大概對整件事情有了一些猜測。
冉青墨問：「你……不要我下去幫忙么？」
「你……怎麼了？」
許元沒忍住，笑出了聲。
枯槁老者是在他們進入密室后一個多時辰後方才下來，對方實力的暴漲大概便是在這段時間。
達成協議這事他沒在冉青墨面前說過，許長歌也只是當著冉青墨的面把魂戒給了他。
他們擁有靈智，甚至是其中屍體部分殘破細碎的記憶。
沒人知道陰鬼為何會誕生於世，就如同沒人會知道天地間為何會有源炁。
萬物的屍體滋生鬼霧，鬼霧之中誕生陰鬼。
既考驗冉青墨，也考驗他的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