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島嶼通
船難後的演說

雖然標本和大部份的筆記都已失去,華萊士的亞馬遜歲月並沒有因此留白。從他的記憶中和寫給史迪芬的信裏,還是可以找到當時的一些觀察成果;在大量蒐羅的過程中,華萊士已經注意到種https://m•hetubook.com.com內變異的現象,這些年下來,他也已經學會各種在熱帶的野外技能和求生本事;不但如此,他還悟出一個重要的道理:植物區系和動https://www.hetubook•com•com物區系的分佈模式是很重要的。一如華萊士已經發現的,物種的分佈輪廓是沿著一些地理上的障礙,如山脊、大河以及不相連的植被(因地質介質不連續所造成)等www.hetubook.com.com等而成形。他已經注意到兩個近親的相似物種,經常各自盤據在這些天然界線的一邊。華萊士的直覺告訴他,這些模式的意義相當深遠。他知道其中必有什麼道理在,只是還沒能參透。
就以這些為https://www.hetubook•com.com出發點,他開始蒐集生物地理學的資料。換句話說,他認為自己不應只滿足於標本鑑定,還要記下蒐集的地點。那個時代,多數的博物學家對這方面並不用心,因此博物館標本的地理標示,通常是簡略到不能再簡略——和_圖_書鳥類的皮毛、昆蟲和浸泡酒精中的爬蟲類,必定有清楚的註記,讓人可以知道牠們屬於何屬何種,但牠們到底原產於何處卻無詳盡資料。一隻填充的食蟻類動物,僅粗略標示產於「南美」;一隻釘好的獨角仙標本,只有「東南亞」的字眼可供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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