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 好個大傢伙
麥爾的看法

麥爾翻譯這段文字時,所用的「分離」(segregation ),我們可以把它解讀為「地理隔絕」。布赫接著寫道:

每一位早期的理論學者——拉馬克、艾瑞斯瑪斯.達爾文、騫伯和其他一些人,至少已經約略領悟到生物演化的真理。他們從比較解剖學、化石序列和生物地理學來體驗到演化的存在,只是還無法說明物種究竟如何受作用而轉變。
一九四二年麥爾所出版的《分類學與物種源起》(Systematics and the Origin of Species)這本書,影響十分深遠。同時他融遺傳學和達爾文和_圖_書學說於一爐,成為現代綜合理論的共同催生者之一。在其他人為地理隔絕爭論不休時,他因為擁有令人豔羨的條件而取得優勢,因為他除了是研究工作者兼理論學家外,也是科學史學者。更讓人嫉妒的是——他的文筆絕佳,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作家。


明白布赫的想法是來自於加那利群島上的動物區系和植物區系時,相信你對「遙遠的國度」一詞的焦點就更清楚了。
最後,這些變種成為恆久不變而個別的種。如果有一天,牠們到達以同樣方式發生變異的變種地盤時,二者間已無法雜交,於是牠們表現出來的差異等同於「兩個相當不同的種」。https://www.hetubook.com.com

某一個屬內的個體,跨過大陸奮力前進到遙遠的國度後,變種形成了(因為地區性食物和土壤的不同)。而分離使牠們無法與其他變種混血,因而不得回復先祖的個體原貌。
這些傑出的才學,把麥爾推上學界權威的寶座。他搖搖筆桿,便能做出裁決意見,或宣佈某派想法優於另一派。扮演歷史學家的角色時,他給人的深刻印象更是明智審慎、確信而客觀,即使在寫到他自己的貢獻時,都能堅持hetubook.com.com第三者的超然:「直到新分類學時代來臨,盧旭(Rensch )、麥爾和其他眾人才得以證明族群之源起……。」以麥爾見於諸篇論文和書籍中的論述,他的見解是:地理隔絕為演化之關鍵,而此一看法可以回溯很長一段時間,甚至比達爾文和華萊士時代還要早。
這個轉變的機制要等到達爾文和華萊士兩位後輩出現,輪廓才漸漸成形,那些先進的腦袋中自然還沒有所謂「天擇」的觀念。儘管如此,他們不呆不盲,偶爾還是會找到一些有價值的觀察和想法。成員之一的布赫(Leopold von Buch)便曾於一八二五年寫道:
麥爾(Ern和-圖-書st Mayr),一位生於德國,出身哈佛的鳥類學家兼分類學家,是這個領域的佼佼者。麥爾出生於一九〇四年,在一九二〇年代未期赴新幾內亞從事第一次鳥類探險。他一生的經歷豐富廣博,是我們這一時代最值得尊敬的生物學家之一。
而前達爾文時期最有名,也可能是最有影響力的,要算是以一長串名字的最後一個字在歷史上留名的——拉馬克(Jean Baptiste Pierre Antoine de Mone, Chevalier de Lamarck)。拉馬克把他對演化初次摸索得來的推理,增添於一八〇〇年五月十一日大學講座的內容中,和_圖_書隨後在其九年後出版的《動物哲學》(Philosophie Zoologique)一書中,對該學說有完整的闡述。
在那個古老的年代裏,有為數不多的演化理論學家。其一是騫伯(Robert Chambers),他就是那本寫得亂七八糟,但頗具煽動性的書《自然史上的創造遺跡》作者,就是他!挑起了華萊士冒險的決心。另一個是查爾斯.達爾文的祖父艾瑞斯瑪斯.達爾文(Erasmus Darwin ),他是一位風流且思想不羈的醫生,著有《動物生理學》(Zoonomia)。這是一本談「生命與健康法則」的醫藥手冊,其中還包含對物種改變的一些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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