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篇 來自阿魯的訊息
極致之美

我先前說過,華萊士在阿魯群島一開始並不順利:好不容易在西方季風的吹拂下到達多博,也好不容易找到運輸工具,得以進入森林內部,但過度潮濕的氣候使他無法進行標本收集,這種挫折令他非常光火。另外,當地的生活條件很差和-圖-書,讓他飽受沙蠅的折磨。就在他開始絕望時,有個男孩帶了一隻天堂鳥給他,讓他覺得一切辛苦都有了代價。
一百年前,還沒有人想像過這樣的巨變。那時候的人並不太擔心生物滅絕的問題。「生物可和_圖_書能滅絕」這樣的想法,和達爾文掀起的知識革命,在十九世紀末都還是算新觀念。當時的人認為,滅絕似乎是過去的現象,是從化石紀錄中推斷出來的,在現實世界中並不多見。正如化石所顯示的,生物滅絕構成支持「天擇造成演化和*圖*書」這樣說法的證據(其他相關證據包括生物地理學模式及家禽育種的資料)。十九世紀只有極少數的思想家探討過生物滅絕的問題。由於他們是以演化的角度來看地質年代,因此多半抱持一種科學家的超然態度。華萊士有時也是抱hetubook.com•com持著這樣的態度。
他寫得最生動的一本書《馬來群島》(The Malay Archipelago),發表於一八六九年,此時已經是他回英國七年之後,距離他惹火達爾文也已經十一個年頭。這本書出版的十二年前,他才結束阿魯群島上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季難忘的標本收集工作,駛離茂易小鎮多博(Dobbo )。他把阿魯群島那一章放在《馬來群島》一書的結尾,成為極佳的文字高潮。
但是華萊士畢竟不同於其他人,除了科學家的超然之外,他還有太多過人之處。他極具先見之明,所以關心生物滅絕的問題。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