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行得通。」莫瑞斯說：「假如我們喊得夠響的話，你也許真會一舉成名也不一定。」他們坐在伏爾泰啡咖屋中，莫瑞斯正在大口吃油膩的亞爾沙和*圖*書斯香腸和熟巧克力。高更看著他狼吞虎嚥，好像永遠塞不滿似的。

「我一個人去。」他告訴莫瑞斯：「以前我一直以為第漢會替ｍ.ｈeｔuｂｏｏk•ｃoｍ.cｏｍ我出路費，現在我要靠自己了，你看我在狄奧酒店舉行一次拍賣如何？」

「你能不能幫幫我的忙？」高更問。莫瑞斯吃完了最https://m.hetubook.com.com後一截香腸：「你對巴黎那麼熟。」

一月底，高更漸漸變得不耐起來。他寫信給第漢，一星期後，他收到從阿姆斯特丹來的回音。第和圖書漢病了，不能起程，他的家人不讓他動身。

高更把信撕了，詛咒著第漢的壞運道。沒有人能夠同他一起去。百納不在巴黎，拉瓦已經去世了，而秀拉又嘲笑他。

莫瑞斯皺皺眉頭和*圖*書，想了想。高更曉得他在考慮自己的力量。

「如果馬拉美站在你那邊，事情就好辦了。」莫瑞斯說：「只要他點點頭，你的畫就會賣掉。」莫瑞斯停了一下，剔著牙：「我帶你去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