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哲朝那裡看了一會，也走上去買了幾斤。他走回來時，民警說：「在船裡吃吧。」他點點頭。

然後馬哲看看錶，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對民警說：「瘋子在河邊。」

「這些香蕉是從上海販過來的。」民警向馬哲介紹。

局長不禁嘆了口氣，然後又在椅子上坐下來。他難過地問馬哲：「現在怎麼辦呢？」

「不要了。」馬哲說。然和*圖*書後他瞇著眼睛看他們買香蕉。

「你怎麼幹這種蠢事？」

馬哲搖搖頭，說：「就來杯涼水。」

「可你為什麼不這樣想呢？」

「還要嗎？」民警問。

馬哲搖搖頭，說：「你這樣太冒險了。」

民警目瞪口呆，然後才明白似地說：「你別開玩笑。」

「是被我打死的。」馬哲說。

「因為法律對他無可奈何。」馬和_圖_書哲說。

於是民警進屋去拿了一杯涼水，馬哲一口氣喝了下去。

「冒險的是你，而不是我。」局長吼道。

那民警一驚。

「可是法律對你是有力的。」局長幾乎喊了起來。

「泡一杯綠茶吧。」民警說。

「但你總該為自己想一想。」局長此刻已經坐不住了，他煩躁地在屋內走來走去。

「我不考慮這些。」馬哲依舊十和-圖-書分平靜地說。

馬哲是在三點鐘的時候離開河邊的。他在瘋子的屍體旁站了一會，猶豫著怎樣處理他。然後他還是決定走開。走開時他看到遠處木橋上的兩個孩子依舊坐著，他們肯定聽到了剛才那一聲槍響，但他們沒注意。馬哲感到很滿意。十分鐘後，他已經走進了鎮上的派出所。剛才那個民警正坐在門口。看著斜對面買香蕉的人而和圖書打發著時間。當他看到馬哲時不禁興奮地站了起來，問：「辦完了？」

局長想了一下，說：「你就在我辦公室呆著吧。」他用手指一指那折疊鋼絲床：「就這樣睡吧，我去把你妻子叫來。」

「辦完了。」馬哲說著在門口另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這時他感到口乾舌燥，便向民警要一杯涼水。

現在馬哲就坐在局長對面，那支手槍放在桌子上。當馬和圖書哲來到局裡時，已經下班了，但局長還在。起先局長也以為他在開玩笑，然而當確信其事後局長勃然大怒了。

「沒有。」馬哲平靜地說。

但是馬哲已經走了。

「我也不知道。」馬哲說。

「死了？」

「你瘋啦？」局長聽後失聲驚叫起來。

「他已經死了。」

馬哲說：「把我送到拘留所吧。」

馬哲像是看陌生人似地看著他，彷彿沒有聽懂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