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他瞧一眼她身後碎掉的傳家寶物,想起當初費盡苦心偷回來卻讓她輕易的給毀了,一時間不覺啼笑皆非。
「汝兒,別動。」他蹲下來,撩起她的襦裙,露出那雪白的玉足上的金鎖。
他只需擁有汝兒便心滿意足了。
翌日,那珠寶盒不翼而飛。
他們哪知前廳門廓外正站著一排人。
他輕點她的鼻尖。「今晚有的是懲罰。」他邪氣的笑道,瞧她臉蛋還似蘋果般紅得很;成親近六年的時間,一談起此,這丫頭還是純得很。
「娘,這可怎麼辦?要是讓爹瞧見咱們打碎了她的寶貝如意菩薩,非打咱們不可!」紮著包包頭的小女孩緊張的說道。
故來到關外以來,一有機會便請鎖匠前來開鎖,不過全是無功而返。
這不瞧還好,瞧可是驚詫得無以復加。
那一大一小的人兒跑進前廳,一瞧見几上的菩薩碎成片片,而那彩球正滾落在一旁,兩人不禁一怔。
那是一隻金鑰匙!
汝兒嚇了一跳。只見他沉思的打量那金鎖半晌,發現鎖洞深處有一卷薄紙。
汝兒眼珠轉了轉,語氣興奮。
看了半晌,汝兒也覺無趣。
www.hetubook.com•com了幾日,汝兒訂做一個小巧珠寶盒,將金鎖放在裡頭。當夜她忽地想到那珠寶盒與月兔的珠寶盒頗為類似,靈機一動,便在布巾上繡了幾個字,放入珠寶盒中。
偷偷的打量了他數日,他便開始賊笑起來,心中已有了譜。
「我是不是也可以走了?」汝兒小聲的問。
「這可不能怪我!我早說過了,寶貝嘛!當然得收藏起來,擺在人人都看得到的地方,當然容易損壞啦。」她強詞奪理的說道,只見那小小年紀就被調|教得跟汝兒一般的小女孩深有同感的拚命點著頭,以示贊同。
「這到底是什麼?」
汝兒也好奇的靠過瞧個究竟。
「喀」的一聲,那金鎖應聲而開。
「過來。」
「汝兒,你也老大不小了,老帶著荷兒到處跑,未免不成體統。」
至於那譜是啥,恐怕就只有他自個兒心裡知道了。
至於當初給打昏送至關外的朱琨庭本欲回京,卻不料汝兒真的開始害喜,這一耽擱,揚明回京打探消息,那姓劉的奸臣讓皇上給關進天牢,最後死於非命。取而代之的m•hetubook.com•com便是錢寧、江彬兩個小人,據說那皇上不理朝事,還在讒言之下,設了「豹房」,整日便遊樂其中。事已至此,朱琨庭不灰心也不行了,從此便在關外定居下來。所幸年前皇上駕崩,迎興王入宮,他雖然只有十五歲年紀,不過頗有作為,這朱琨庭便也放下一顆心來。
自從隨著朱琨庭回到關外發來,他一直致力於整理自個兒的牧場,直到某日——
「那是什麼玩藝?」汝兒也好奇的跑過來瞧瞧。
他在自個兒的牧場上發現一名女扮男裝的小牧童——
至今還傻愣愣的自以為沒人發現她的身分。
汝兒不情願的慢步走去,停在他面前。
「汝兒,你又做了什麼壞事想瞞我?」不知何時,朱琨庭站在門口含笑問道。
他微笑的摸摸她的臉,將她抱至大腿上。
朱琨庭瞇起眼。「荷兒,先下去找你牛叔叔玩。」他命令道。小女孩向母親投以同情的一眼後,便一溜煙的跑了。
如今天鷹莊上充滿了笑聲,就只可憐仍是單身一人的楊明,看著朱琨庭那一家子和樂融融,害他也想找個好妻子一同過活。
m.hetubook.com.com你要去找這寶藏嗎?」如果答案肯定,她準跟他到天涯海角。
這回——
那朱忠、朱牛,還有剛成為朱牛之妻的小烏鴉,甚至連那坐在朱牛肩上的憐荷悄悄觀看這一幕,還不住吃吃的竊笑。
只見那母女倆同時縮了縮肩,像極了做錯事的孩子。
這話倒一點也不假。
「啪」的一聲,那如意菩薩落在地上,碎成兩半。
朱琨庭上前想瞧瞧她們到底做了什麼天大的壞事,竟連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自他們遠趕關外後,至今也有五年光景了。剛開始免不了會想家,朱琨庭便把這牧場取名為天鷹山莊,裡頭一切擺設佈置全交由汝兒主理,以慰她想思之苦。由於思鄉情深,汝兒便把山莊的擺設佈置得跟以往一般。本想暗中回京接母過來,不料舞娘雖聽見她仍活著而感到快慰,但卻不願同她一道前來,只因她這輩子愛的是莫大仲,雖不得寵,但畢竟仍是他的妾室,只要能遇爾見到莫大仲,舞娘便心滿意足了。
「這是藏寶圖。有了它,便富可敵國。」朱琨庭不禁失笑。「幾代以來朱家費盡苦思,就是想查出這如意https://m•hetubook•com.com菩薩裡到底包含什麼樣的寶藏?沒想到人人奉它為寶,卻不知要打碎它;我更沒想到這藏寶圖會在我這代發現。」
汝兒眼珠一轉,大叫道:「咱們趕緊拾起碎片,說不定有辦法給糊起來,這樣你爹就不會發現啦!」她為這計謀得意。
至於那妻子人選呢?
朱琨庭也未曾費事去尋找,只將鑰匙傳到後代,就讓有緣人得之吧!
尤其是那汝兒的小翻版——憐荷更是笑得差點從朱牛肩上跌了下來。
「你別擔心,我將碎片拾收拾收,說不定還能糊起來。」汝兒掙脫他的懷抱,跑去拾起碎片。
他搖了搖頭。「我已經找到一個世間無價之寶了,這藏寶圖對我無用。」
她可有得瞧了!
朱琨庭細細打量一番,忽地靈光一閃。
「你已經找到了?在哪?也不讓我瞧瞧,怕我又打碎了嗎?」
而那汝兒經過十月懷胎,生下一名女嬰取名憐荷,本以為在朱忠的調|教下,自信她長大後肯定成為大家閨秀,豈料這汝兒三天兩頭便帶著她到處玩,教她一肚子的古靈精怪,往往讓朱忠拍額嘆息,頗有無語問蒼天之感。像今兒個,她們便不經朱琨庭默許www.hetubook•com•com,跑到前院來踢球,卻沒想到一個踢過去,將朱家傳家之寶摔個粉碎。
他無奈嘆息,摸著那烏黑的髮絲,將她摟進懷裡。
他憐惜的親吻她紅撲撲的雙頰,低語道:「藏寶圖就讓後代有緣人得之吧!我有你這寶貝也就足夠了。」他輕吻著她的紅唇,而那汝兒也勾住他的頸子,熱情的回應他。
「我?」她臉紅了紅。
鎖洞裡的白紙原來是一幅地圖,上頭彎彎曲曲的又是山又是湖,好不複雜。
「汝兒,小心點,這種事讓下人來做就好,你別碰那些碎片。」他走過來,本想拉起汝兒,卻瞧見那碎片之中有異於翠綠的光茫。
「你又想幹嘛?打從來到關外後,你遍請鎖匠想打開這金鎖,少說也有上百人了,怎麼你還不死心?」她哪知朱琨庭心中總存一絲不安,深恐當初將金鎖係在汝兒玉足上的那人說得真實,倘若哪天真有人來解開那金鎖,豈不表示他不是汝兒命定之人?
「那寶就是你。」
汝兒不安的瞟了幾眼那充滿怒氣的臉孔。
「我才二十二歲,難道你要我去當個大家閨秀,還是像你這般嚴肅的人?那保證悶也悶死你。」
而最可憐的還是那小牧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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