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弟:大好嗎?我們弟兄兩人同命運,那時候是你,現在該我逃亡。我才真是叫做逃亡,把隻見不得人的臉孔,包裹得緊緊密密的,丟到國外沒人認識我的地方去。
弟:別……別的不必說,我……我太了解她對你的心,她……
兄:我說安羽衣……
弟:希望我什麼?我有什麼可以希望的?我說過我是一個毫無希望的人了。
弟:沒有。自從叔叔和我媽的事被……被揭曉,我那有臉孔見她?如果沒什麼事,我沒打電話給她,或是去看她,她當然也不會主動和我聯絡。
弟:或者,哥,我和-圖-書知道,因為……因為你愛我,而且你認為我……
弟:這……這真是……
兄:只是她看不見我的心,是嗎?
弟:我沒說「玩花樣」,我的意思……
弟:哥,天下事真難預料,前後沒經過多久,由你說要離開家出國,到了換我走。你應該知道,我最不能忍受的是和你分離,但是,……
兄:當然不是,說過安伯母向來不曾為安羽衣安排什麼呀。
弟:她對我的心!?
兄:安伯母很高興,說安羽衣有你就近照顧,她可就放心了。
兄:兄弟,你是去讀書咑,和-圖-書你不認為讀書是一件最開心的事嗎?
弟:你這個人才是愛讀書的,偏偏又事與願違,現在你得留在家裏,照顧爸爸的責任已經是完完全全落在你的肩膀上了。
弟:是她自己告訴你的嗎?
兄:兄弟,你應該不辜負安伯母的心意,好好兒的幫著安羽衣,和她在學校裏……
弟:莫非是你……
弟:她也到美國去?她也是……
兄:不,不是的,是安伯母告訴我的。她以為羽衣曾經和我商量過,或者早就告訴我,但是她都沒有。所以早上安伯母要我上她那兒去,讓我知道一切。
www.hetubook.com.com:哥,那……那是說……
弟:安伯母她……
兄:告訴你,我知道她的種種決定,也不過是今天上午的事。如果我早知道,不至於現在才告訴你,你能相信嗎?
兄:智雨,好好珍惜這一切,這……一切,我都為你十分高興的。
弟:但是,哥,我知道你對她的心,你是一心一意的愛她,只是她……
兄:智雨,你又多思多想了。你以為安羽衣是傀儡戲中的木偶?她的一切由得了別人牽動、支配嗎?
弟:什麼!?哥,你說什麼!?
兄:智雨,你到外國去深造,是件大好的m.hetubook.com.com事。
弟:真……真的嗎?
兄:莫非什麼?
兄:是呀,她也是去讀書的,她本來有心去讀書,聽你幾句話後又決定不去。你沒把這件事兒忘了吧?
兄:那是說,安羽衣到底了解你對她的一片真摯的心。
弟:難道這一切是安伯母安排的嗎?
兄:她這次的決定還沒讓你知道?
兄:這是我應該做的,我也樂意做。你應該做的事是專心讀書,希望……
弟:哥,莫非……
兄:你了解她對我的心,看來你不了解她對你的心啦!
兄:智雨,可知道安羽衣要和你一路走,她也要到美國去,去的也和圖書是加州,她……
兄:我認為你對我好,你替我洗雪冤情,所以我把安羽衣讓給你,算我還你一份人情債,好使我內心平安?智雨,我的確感激你對我所做的一切,但安羽衣不是一件禮物,可以由我的意思想收著便收著,或者想把她送給你便送給你呀。
兄:莫非是我什麼?莫非是我從中玩花樣?
兄:而且,你知道嗎?她去的也就是你那一所大學哩!
兄:羽衣的行期也和你一樣,後天的機票也早就訂好了。
弟:哥,那麼……
弟:現在她又想到去了,唔?她……她真是個怪人,一會兒這麼想,一會兒又……那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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