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嚇壞了。」

貝絲並沒有聽到他的話。她那雙眼圈發黑的眼睛慢慢合上了，她漸漸進入了夢鄉。

「我再不會讓你遭到任何傷害。」

「我真不願想像止痛藥過後會怎麼個痛法。」貝絲畏縮著身子。她使勁握著德克爾的手，但不一會兒手就沒勁ｍ•hｅtuｂook.ｃｏm.cｏm兒了。她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謝謝你。」

但此時此地，德克爾卻認為她從未顯得這樣美。

「一碰就痛。」她眼皮都抬不起來了。

「你還好嗎？」她嗓音沙啞地低聲問道。

貝絲又試著說話。她舔了舔乾和-圖-書燥的嘴唇，然後指了指那隻盛滿水的塑膠杯。塑膠杯裡有一根彎折的吸管。德克爾把吸管放在貝絲的嘴唇之間。她吸吮著。

「我想一定很痛。」

德克爾幾乎聽不到她的下一句話了。

「肩膀好些嗎？」

德克爾認為她肯定會問這個問題，便接和*圖*書著她的話說：「他們是誰？我也不清楚。」他的嘴裡好像吞進了灰燼似的。他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他全身心愛著的這個女人若不是因為他，絕不會躺在醫院裡。「不過請相信我，我一定設法搞清楚。」

「我愛你。」

「是啊。」貝絲艱難地說和*圖*書道。

醫師離開後，德克爾關上門，走廊裡的嘈雜聲頓時減弱了許多。他長時間地注視著貝絲，喉嚨哽咽。他走到床邊，握住貝絲沒被繃帶吊起的那隻手，俯下身去，親吻了她。

「我知道。」貝絲說。

貝絲翕動嘴唇說著什麼，但德克爾沒聽清她的話。

貝絲看上https://m.hetubook.com.com去臉色蒼白，兩眼凹陷，原本十分濃密的金棕色頭髮亂蓬蓬的，而且毫無光澤。

「醫師說你的情況良好。」德克爾說。

「是誰……？」

貝絲無力地聳了聳肩。顯然，鎮靜劑已經對她起作用了。

「你覺得怎麼樣啦？」他小心翼翼，唯恐碰著貝絲左臂上吊點滴的靜脈注射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