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沉默。「你在開玩笑嗎？」她最後提高音量問。

「想要結束什麼？」

基爾發動車子時，往下瞄了一眼手機，有兩通未接來電。第一通是辦公室打來的，他猜是琳達打的，因為貝瑞依然不敢打電話給他。他想了一會才認出第二個號碼，他已經有段時間沒接過莎拉的來電了。

「我們之間，我們的婚姻。」

「告訴她不用客氣。」

「還有別的，史蒂夫告訴我，你還沒簽離婚協議書。」

「不是，我只是……」他吞hetubｏｏk•com.ｃｏm吞吐吐。他本來打算說的話現在就連自己聽起來也覺得荒謬。

「她應該親口謝謝我。」

「她很好，她先生……凱爾……」

「為什麼？」

「我改變了心意。」

他回答：「是我，吉米為什麼不直接打電話找我就好？」

「我們之間已經結束很久了，基爾，而選擇權也已經不在你的手中了。」莎拉嘆氣。「真的是因為我的樣子比你想像得還要糟糕，所以你決定等我死了，好把ｈｅtuｂooｋ.ｃoｍ•com所有東西全部拿去？」

「妳當真要問？」

「對，我還沒簽。」

「你只是怎樣？」

見到這個號碼，他內心五味雜陳，不過也吃了一驚，喜悅的心情占了絕大部分。他立刻撥了號碼，莎拉在第七聲鈴聲時接起，「喂。」

「對。」

「茱麗葉希望我謝謝你。」

「我也很遺憾，你永遠無法想像我的遺憾有多深。再見，基爾。」她掛了電話。基爾啪一聲把手機折起來。一切都會好轉的。

「你上次跟和*圖*書兒子說話是什麼時候？」

「我沒想到這麼快接到你的來電，基爾。說真的，我本來以為你根本不會打來。我打電話是要告訴你，茱麗葉接到翠苑打來的電話。」

「嗨，我是基爾。」莎拉沒說話，於是他又繼續說：「我回妳的來電。」

「妳說得對。」

「我能問為什麼嗎？」

「我去他們家，其實我現在車子還停在他們家前面。」

「只是……」某樣事情阻止他說出來。「談公事。」

他心想：笨死了，居然這樣回答，哪壺不https://m.hetubook.com.com開提哪壺。「所以妳是為了翠苑的事情打電話來？」

「你當然不會這樣。」她說：「趕緊把協議書簽一簽，基爾，是時候讓這個錯誤結束了。」

「她說，那邊要讓他們免費使用場地，那是你做的事情？還是蘿嬪？」

「我知道，我寄了弔唁卡，我知道艾絲不會接我的電話。你在哪裡見到她？」

他自己說過的話狠狠地打擊到自己。「對不起，我不該說那種話。」

「卡爾，他過世了。」

「誰？」

這段往事還是讓莎拉感到痛苦和-圖-書，「她好嗎？」

「茱麗葉，我們兒子的未婚妻。」

「不要告訴我，你不滿意談妥的協議。」激烈的怒氣悄悄溜進她的嗓音。

他們兩人一時間都沒說話，他胡亂想找話講。「我剛見到艾絲。」

「不是。」

「沒錯。」莎拉說：「我會告訴她的。」

「我不確定我想要結束。」

「公事？」莎拉問：「你跟維斯一家的『公事』還做得不夠嗎？」

「不是這樣，莎拉，我絕對不會……」

基爾默默痛責自己，「對對，抱歉。」

「卡爾。」

「你應該親口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