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確實沒人辦公，」她一邊點頭，一邊說道，「我們失去了一些傑出的人才，彼得。」

「我帶來了。」我從箱子裡取出放影機，遞給了他。

我問道：「你認為他們會幫我們的忙嗎？」

「你看到這層銀色嗎？那是一種蒸發沉澱金屬像帶。密度十分高。我認為，它從盒子裡拿出來時，這種制式就同時發生了壓縮與脫壓縮。我不能給你複製，因為我無法匹配這種制式，也就是說我無法用相同的方式確定信號，來保證圖像的顯示。我可以給你複製，但是圖像是否和原來的一樣我可拿不準，因為我無法匹配它的制式。所以，要是你們的要求和法律有關——我猜想是這樣——你們得拿到其他地方去複製。」

「我想是的。」

「嘿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們做的東西真不賴，是嗎？漂亮得很。」凱文仔細瞧著放影機前面的控制板，「嗯，這是高解析度信號。我會用。」他把盒子轉過來，看著背後的插頭，然後皺起了眉頭。他一把拉過檯燈，打開錄影帶的塑膠蓋，露出了帶子。磁帶上塗著一層淡淡的銀色，「哼。這些帶子涉及任何與法律有關的內容嗎？」

「他們上哪兒去啦？」

新聞祕書瑪麗．簡．凱萊赫把我帶上三樓。我們順著灰綠色的走廊往前走，從幾道門前走過。這些門都開著，辦公室裡面空空蕩蕩。我問她這是怎麼回事。

「當然囉，」她回答道，「大夥兒都知道，轉移技術的最好方法就是通過人的大腦。https://www.hetubook.com.com可是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她聳聳肩說道：「研究人員希望從事研究，而美國現在並沒有進行大量的研究與開發工作。預算愈來愈緊。因此，他們還不如為日本人幹呢。日本人酬金優厚，而且他們確實尊重研究工作。如果你需要一臺儀器，你就會得到這臺儀器。總之，那是我的朋友對我說的。我們到了。」

「那麼不應該有任何問題，你有沒有帶著可供我使用的放像設備？」

「為什麼不能？」

帕薩迪納就像一座處於一杯酸牛奶底部的城市。噴氣推進實驗室地處郊外，位於羅斯谷附近的山腳下。儘管眼下已是上午八點三十分，你仍然無法看清淡黃色的陰霾籠罩著的群山。

「不需要，凱文，」她說道www.hetubook.com.com，「他不需要。」

「你指複製錄影帶？當然會幫忙的。我認識那兒的一個實驗室主任，叫吉姆．唐納森。要是你打算去，我可以替你掛個電話。」

數十年來，噴氣推進實驗室一直是美國太空船的指揮中心，負責拍攝木星和土星光環，把照片以錄影形式送回地面。這個實驗室是現代電視處理技術的發祥地。如果說有哪個部門能複製這些錄影帶，他們就是最合適的部門。

「噴氣推進實驗室是否對此感到不安？」

「這內容確實和辦案有關。」

我給凱文看了一盤帶子。他把帶子翻過來看了一下，然後聳聳肩，「像是標準的八毫米帶，上面錄的是什麼？」

我腋下夾著那盒錄影帶，出示了我的警徽，在警衛的書寫板上簽了字，並發hetubook.com.com誓我是美國公民。那警衛送我穿過裡面的院子，進了主樓。

「沒問題。」

「沒問題。」

「僅僅複製？」豪澤的口氣裡帶有失望的味道，「你不想對這些帶子進行任何分析處理？」

「在格倫代爾的那家研究實驗室，屬於開勝工業公司。各種各樣的電視錄影設備他們應有盡有。」

她領著我走進一間擺滿電視設備的實驗室。金屬架子和金屬桌子上堆放著黑色的盒子；地上鋪著電纜；還有各種不同的螢幕和顯示器幕。在這些設備的中間是一個三十五歲上下、蓄著鬍子的男子，名叫凱文．豪澤。他的帶有齒輪傳動裝置的螢幕上顯示出一個圖像，其顏色像彩虹一樣不斷地變化著。桌子上到處是可口可樂的罐頭以及糖果包裝紙；他在這兒已連續工作了一整夜。

「多hetubook.com.com數去了工業部門。過去，從我們這兒離開的人總是有一部分去了阿蒙克的國際商用機器公司，或是去了紐澤西的貝爾實驗室。但是，現在那些實驗室的設備已算不上第一流，經費也不像原來那樣充足。眼下財力物力甲天下的是那些日本人的實驗室，諸如長灘的日立實驗室、托蘭斯的三洋實驗室、英格爾伍德的佳能實驗室。他們雇用著大批美國研究人員。」

「還有什麼地方？」

「這可能是那種新的專利產品的Ｄ─四制式。倘若真是這樣，那麼唯一能複製的地方就是蛤研究所。」

「那太好啦。」

「凱文，這是洛杉磯警察局的史密斯中尉。他有一些特殊的錄影帶需要複製。」

「高解析度日本電視錄影。」

他把帶子遞還給我，「抱歉，我無法複製。」

「你說這是高解析度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