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命中的愛(My Cherie Amour)

為了打發時間,林開始教我格鬥術,我也以此來消磨時間。過了一陣子,閒得無聊的阿標也加入了我們的行列。
經瑪麗蓮媽媽桑介紹,一個姓陳的做中間商的中國人為我們買下了那家店鋪。雖然聽說他也走私毒品、槍枝等,是個危險人物,不過從表面上看,他是個喜歡幫助人的好好先生。
「嗯……我叫淺川。」
「雖說我是老闆,可是我只能幫你們做到這個地步,真對不起。」
林正全神貫注地看著從印表機裡印出的一長串資料。
阿標和林把從須藤肚子中取出的錄音帶修好之後,聽了一下,不過是普通的音樂錄音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七十八捆的意思是……?」固力果問。
我們立刻開始和陳討論複雜的合約。
「嗯,怎麼說呢,您不必在意這些……」
「三,四,五,六……」
過了一會兒,固力果把寶石換成現金走了出來。她目光呆滯。
第一天的面試後,能初步組成一個樂隊了。雖然預定的面試還有兩天,但長髮吉他手建議,如果能夠全部定下來的話,那麼今天就可以結束了。他已經完全是一副隊長的姿態了。阿標顯得有些底氣不足,回答說,既然你這樣說了,就這麼辦吧。
阿標向樂隊成員提出要求,希望讓固力果作為歌手,大家為她伴奏,為他演奏一首曲子。隊員們都很高興,大家各就各位。
「呃?」
「那傢伙老是這個樣子,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表面上是這樣的。你不必付什麼錢,為什麼你要付錢呢?這是我們的店。」
所有人的臉上都流露出「快唱給我們聽吧」的表情。即興表演拉開了序幕,任何人都無法阻止它。
阿標滿意地獨自點點頭。
「為什麼你一直沒告訴我們?」
「什麼?你不是來面試的?」
每天的壓力讓人無法再忍受下去。為了排解這種痛苦,大家就經常聚集在阿標的住處。
「是的,這是內部帳本。」
接下來幾天,阿標帶領日語流利的固力果去市內各家現場演唱的店參觀,尋找合適的伴奏樂隊。原來還以為日本人不會在東洋人開的不三不四的店裡演奏,出乎意料地,有許多家現場演唱屋竟然有日本人的樂隊。是否因為音樂無國界?
「他辭職的理由是什麼?」
「須藤寬治從金城輝的事務所辭職以後,就自己在家自|慰……你們在筆錄裡會怎麼寫呢?手|淫?自|慰?」
「撿到的?你把墓打開了?」
「不,不是。我只是個普通的職員。」
「這些是什麼啊?」
兩個人立刻決定隔天一早就去鑑定寶石。由於擔心引起鑑定人員懷疑,他們決定帶固力果一起去。
「七千八百萬?喂,不二藏,我糊塗了。我完全弄不清楚了!」阿標大叫著。
「不錯,簡直就像一幅畫。」
阿標會產生疑問也是裡所當然的。可是,林卻說了句奇怪的話。
「如果有錢的話,最好盡量在表面上經營正當的業務。瞞過警察的耳目不就完了。」
固力果演唱結束後,全場一片沉默,她環顧四周,不知如何是好。不二藏和阿標高舉雙手正要鼓掌。就在此時,薩克斯手更快一步地吹奏出下一首曲子的前奏。
「不知道。」
「房子?房子……在這一帶的話……可以蓋一幢吧?」
「就是這樣。誰都會想到只要躲在鬧市區,就不容易被人發現。而且這也是事實,的確很難在鬧市區找到一個人。看上去簡單,卻是個很聰明的方法。不過結果他還是被抓住了。那麼,他又會怎樣了呢?」
突然,阿標激動得眼淚汪汪,忙捂住鼻子。他往邊上一看,不二藏已經感動地哭得稀哩嘩啦了。
阿標拿起一顆寶石,目不轉睛地看著。不二藏搖搖頭。
「帳簿的影本。」和圖書
「呃?」
這就是陳的意見。
亞倫憂心忡忡地問固力果。
「沒錯,沒錯。我就是在那兒撿到的。」
各報紛紛以此為標題大肆報導。
「喂!到底多少錢?」
「什麼都沒聽說?」
不二藏也急匆匆地湊了過來。
「呃?下手是什麼意思?」
「啊啊,這些新聞我看過了。」
「債務?你指的是什麼?」
「〈My Way〉!」
說著,阿標把手伸到不二藏的口袋裡,掏出一顆寶石,放在固力果的手心中。固力果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不二藏和固力果想開的店是和瑪麗蓮媽媽開的店一樣的,是那種以俱樂部為幌子的賣春酒店,但阿標卻有不同的想法。
「笨蛋!」
「那麼是否意味著金城是嫌疑犯?」
「說的是啊……」
我也很討厭繼續待在這個陰鬱的房間裡。正在這個時候,幸運降臨到了我們頭上。出乎大家的意料,帶來幸運的是不二藏。
「再把這些列印出來就行了,很簡單的操作。」
「我再也不會向人揮拳頭了。」
「啊?」
「……」
「他在說什麼?他到底來這兒說什麼?」
「是這個時間沒錯吧。」
淺川的第一個問題竟然是這個,他似乎害怕某件事情發生。
從袋子中嘩啦嘩啦地滾出一樣的寶石。
吃驚的是樂隊成員。
甚至有雜誌推測,金城有收受政治賄絡等嫌疑,在此關鍵時刻,須藤的失蹤可能是他的一種策略。說不定,被認為已經死去正是須藤的本意吧!?不過,他從妓|女的窗口墜樓而亡,這種丟臉的死法卻是說不出口的。
「這也太貴了吧。」
在回去的車中,阿標一直數著換來的鈔票。他們四處打轉,把剩餘的寶石全部換成了現金。
固力果發火了。
「沒什麼,你快去讓他們鑑定。」
警察完全將須藤的失蹤歸結到金城身上。對金城來說,沒想到會背上這個黑鍋。其實真正的殺人犯是亞倫。
「那當然!除了那傢伙還有誰?須藤被迫辭職,為了出氣,他一定拿了有關金城收受賄賂的資料跑了。而金城發現之後,由於擔心資料被公開,因此殺了須藤滅口。你等著瞧吧!」
「搶劫珠寶。」
「完美無瑕!」
有一天,當大家都聚在阿標這裡時,那個愛講話的警察又來了。亞倫的臉色變得鐵青,而警察和往常一樣說了一些無聊的廢話之後,就走了。
「……」
「哈哈哈哈哈哈,耶,咳咳咳!」固力笑到道嗆到了。
不二藏也十分滿意。
「聽手下人提起過一些,不過都是些謠言罷了。」
「咱們按順序來吧。首先,須藤寬治是您的前任祕書吧?」
固力果半開玩笑地跟我說。
「呃?啊啊,後來那老頭來了。」
「現在的情況是,您認識的人失蹤了。」
「……怎麼解讀?」
長髮吉他手已經結束了一個階段的面試。
錄用的樂隊成員乘興開始即興演奏。
「我不是正在協助你們嗎?」
「哈哈,難得你們弄到了錢,就打算這麼花光嗎?」
「那傢伙隨隨便便地就提出了辭職。要走的人,我才不會去過問他的事情。」
「我們也差不多該找個適當時機離開這個房間了吧。」
史蒂夫.汪達的那首《我生命中的愛①》。
鋼琴手邊說邊彈起了前奏,鼓手和貝斯手緊跟其後。固力果漏唱了最初的一段,不禁雙頰緋紅,但她沒有氣餒,在第二段的時候和著節奏唱了起來。
「那傢伙相當好女色呀。說不定他現在在某個女人那兒幹得正歡呢!」
吉他手問。固力果猶豫了一會兒,向阿標求助。
聽到不二藏這出乎意料的回答,固力果不禁往後縮了縮身子。她的表情在告訴我們,別在人前討論這種令人羞恥的事情了。
「我……」,不二藏說,「我只要固力果不再出賣她的身體,能夠過https://m.hetubook.com.com上好日子……這就是我的夢想。」
淺川彎腰致歉,頭幾乎觸到了膝蓋。
「沒有。」
第二天,趁著阿標不在家的時候,林搬來一些奇怪的機器放進卡車裡。阿標回來後看到這些東西,嚇了一跳。
全體人員一致發出疑惑的「咦?」形成了奇妙的合音。我們面面相覷。
「啊?」
「是怎樣的謠言?」
說著,林將登有須藤新聞的報紙遞給阿標。
林一邊播放昨天的錄音帶,一邊操作他帶來的機器。就在音色在不停地變化、被整理之下,一些奇怪的訊號聲被截錄了下來。
固力果和阿標將淺川帶到後台。不二藏跟在後面磨磨蹭蹭,心想自己最好也去吧。長髮吉他手斜眼看了他一眼,繼續開始下一輪面試。
「金城的前任祕書,謎一般地失蹤」。
阿標開始思考。
那男子非常困惑。
「為什麼?為什麼這帳本會在那傢伙的肚子裡?」
「……我不喜歡。」
陳微微一笑,彷彿在暗示我們:不用擔心,一切交給我就行了。每談妥一個問題,陳就會露出這種表情。
不二藏依舊繼續著墓地警衛的工作,不過實際上他很想辭掉這份工作。在伍迪的墓裡埋進了屍體以後,這種噩夢每晚都糾纏著他,而白天他卻還要面對噩夢的元凶。這一切,都對神經敏感的不二藏來說,真是個難以忍受的工作。
「他是什麼時候辭職的?」
不知不覺中,樂隊成員之間起了爭執。有人說,長髮吉他手彈得實在糟。長髮隊長的氣焰不知不覺地弱了下來,而且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根本看不出它哪兒簡單了。對了,結果出來的是什麼?」
阿標激動萬分。
「你們弄到了這麼一大筆錢,難道沒有夢想嗎?」
固力果站在箱子上,其實她根本不明白阿標在幹什麼。阿標跑到最遠處看著她。
龜和田啞口無言,負責記錄的警員也不由得停下了筆。
在海風吹拂下,彷彿治癒了膽怯的心靈,我們的心情大為舒暢。
「你又在盤算什麼呀?」
①美國歌手(Stevie Wonder)代表作之一,一九六九年發行後曾奪得告示牌排行榜第四名佳績。
「據說那傢伙辭職以後一直窩在家裡自|慰。快,快做記錄!喂,快寫!」
似乎阿標相當喜歡這首歌,他不明白為什麼大家會哈哈大笑起來。
在旁邊開車的不二藏也一起數著數。三個人計算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變成了瘋狂大叫的狀態。
阿標和不二藏在珠寶店前停下腳步,兩人湊在一起竊竊私語。固力果不禁擠了過去,問他們:「你們在說什麼?」
「不……可是……如果倒閉了……」
「那個,根據狀況,其中三千萬日圓可能會在近期還清我以前的欠債,那麼我能支付的金額可能只有七千萬日圓。」
「也許其中藏著某種暗號。」
陳遞給不二藏滿滿一袋菲律賓小姐的照片。
「也許……」
「我的夢想就是有一家自己的店。」
「不是做表面上的工作,我是想認真地去做。」
一共有一百張,阿標的聲音都顫抖了,他慢慢地將這些錢用橡皮筋紮成一捆,然後放進膝蓋上的皮包中。
「請問,假如這家店倒閉了,我必須承擔多少債務?」
「嗯,我剛剛入了一個最高金額為一億日圓的生命保險,這樣子夠了嗎?」
「多少?」
我們買了一家店鋪。
面試結束後一看,昨天的面孔一個也沒有,完全是新的成員,於是我們再次舉杯進行慶祝。幸運的是,這次的成員間彼此滿意。
「金城先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須藤這幾天一直在鬧市區周邊閒逛,沒回自己的家。這是為什麼呢?」
在後台的休息室裡,和圖書淺川眼睛滴溜溜地四下張望,彷彿害怕什麼東西。通過固力果的翻譯,阿標介紹了店裡的情況,可是淺川一直心不在焉。
亞倫離開公寓,他說要到碧莉家去待一陣子。
部下小山不斷地勸龜和田冷靜下來。
自從那個晚上以來,固力果每天都買許多報紙來看,而且收音機也一整天開著。
「是的。」
「他媽的!那傢伙竟敢戲弄警察!總有一天我會把他抓進來!」
由於應聘者太多,最後我們決定進行試聽。
「九十六,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正當我們三人進行格鬥練習時,亞倫來了,看到我們的格鬥訓練,他驚訝得目瞪口呆。可是,不一會兒,他也一時興起,開始教我們拳擊。我讓亞倫和林對打,但亞倫沒有答應。
接下來是固力果,她伸手抓住皮包,取出一百張一捆的鈔票數著:「一……」
兩個人馬上停止交談,故意岔開話題。
「那麼,就演奏名曲〈My Way〉?」
「不是,那個……我是這裡的老闆。」
阿標拍了拍不二藏的腦袋。
阿標惡狠狠地罵他倆。
阿標雖然這麼說,但一想到林的來路不明,心裡覺得的確有點詭異。
「從那以後,您有再見過須藤嗎?」
「尤其是吹薩克斯管的那傢伙太棒了,那真是打著燈籠也難找的啊!」長髮吉他手得意地說。
「你是保險公司的人?」
「……我忘了嘛。」
「啊……實在是對不起。」
「是的。他被人殺了!什麼陰|道痙攣!這個混帳!自己殺了人,卻還在胡扯!」
感覺相當不錯。
「哈哈,不就是有七千八百萬嗎?」不二藏說。
「喂,阿標,順便面試一下歌手。我是不能唱的。」
即使固力果害羞地唱著,她的音色也是如此出類拔萃。對身為業餘樂隊成員的他們來說,這種刺|激可能太強烈了。
「這些是真貨嗎?」
在殺過人的房間裡吃飯,讓人感覺格外難吃。固力果似乎也無法全身心地投入工作,提早結束的情形越來越多了。
聽著聽著,固力果的心情不禁黯淡下來。在這麼棒的樂隊的伴奏下,自己根本無法演唱。
「是這麼回事,哈哈哈哈哈!」不二藏大笑起來。
「為什麼要特地將這種東西塞進肚子裡?」
光頭被刷下了。接著,長髮吉他手掌握了選拔主動權。多虧有了他,面試才得以順利進行。
面試那兒,幾乎由長髮吉他手一手包辦了樂隊的其他成員。
「你在說什麼呀。你只要把你的名字借給我們用就可以了。每月要付給你多少,借用你的名字的費用?」
「會記錄下來嗎?」
「你還記得那個印度人的墓嗎?那個和父親斷絕往來的兒子……」
送走金城之後,龜和田氣得一腳把椅子踹倒。
「我打算開一家有現場演唱的店。」
「你這傢伙,你進去把這個讓他們鑑定一下。」
「謠言也要做筆錄嗎?」
這種東西我不需要,固力果拚命地壓抑心中的吶喊,心情越發惡劣。
「什麼就這樣,你這傢伙,這已經夠了不起了!」阿標說。
「這才頭一個嘛。」
「你說什麼呀?這是你的樂隊。」
「你覺得會有人把真的寶石擱那兒就走嗎?」
三個人好久沒有上街接觸城市的氣息了。
不知不覺,大家停止了演奏。
阿標屏住了呼吸。
因此決定明天繼續面試,只要明天再篩選一位吉他手換上就行了。第二天結束後,樂隊成員終於湊齊了,大家在一起乾杯慶祝。但是,到了晚上,各個成員就偷偷地來到店裡告密:這傢伙能力很差;那傢伙個性不好之類的;或是說我認識一個更好的人,要不把他介紹到店裡來,等等。
「我不記得了。不過,嗯,大概是那個時間。」
「這是什麼啊?這到底是怎hetubook.com.com麼一回事?」
「你們會寫下來的吧?」
「別連龜和田隊長您也激動起來了,這只不過是那傢伙的伎倆罷了。」
深入靈魂的音樂自然而然地帶動了大家的情緒,阿標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語起來。
「是Live House。」
「金城先生……」
「固力果,你過來站在這兒看看。」
「呃?」
「這也是沒辦法的。如果沒有日本人老闆當人頭,你們的店就開不了。」
接下來的這位是個光頭的鼓手。剛才那個長髮的吉他手已經坐到了主考官的坐位上,阿標徵求他的意見。
「這種事情我怎麼會記得?」
阿標不顧不二藏和固力果的強烈反對,一意推行他的Live House計劃。遠遠在旁邊看熱鬧的陳投了贊成票。
不二藏從口袋裡掏出手掌大小的束口袋,把裡面的東西倒在桌子上。
兩個人根本聽不懂淺川在說什麼。
「就是這個?」
「怎麼啦?為什麼不寫啦?呃?難道你們還要篩選我的陳述不成?喂,快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要確實寫下來啊!」
「然後是店裡的小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果然血統不一樣啊。」
「再說得詳細一點!」
不管怎樣,大致方針算是確定下來了。
「那就是說咱們能蓋幾幢房子?」
「不是,不是。第二天早晨,我又去那兒一看,發現墓前放了一束鮮花,應該是那父親放的。但是,我再仔細一看,發現花束裡面塞了這樣的寶石。」
沒辦法,我們又進行了一天的面試。昨天剛剛握手相約一起合作的伙伴一夜之間就變成了仇敵。漸漸地,他們拋開新人的演奏不去理會,彼此開始對罵,指責對方的水準太糟了。這麼一來,連阿標和固力果再也忍受不了了。
記錄的警員看了看龜和田,龜和田暗示他記錄下來。金城故意大聲地反覆喊著:
「說不定是那女人陰|道痙攣,須藤那傢伙拔不出來了呢!」
「……因為接下來要簽訂合約,必須要有一個當人頭的日本人老闆。這人我已經幫你們物色妥當了,你們每個月只要付給他三十萬就可以了。」
「不過是一些無聊的事,需要我幫你翻譯嗎?」
「……就這樣而已嗎?」
不用說,這麼一大筆錢自然使我們的生活改變了許多。
「說得確切一點!」
「那麼,您是否知道最近他在幹什麼?」
「固力果來唱。」
「可是,那老頭是印度的大富豪啊。」
「我知道!」
「夢想這種東西,當然得是很大很大的才能稱作是夢想。」
「三十萬。」
「還不明白了嗎?」
犯罪者的心理是相當恐怖的。
固力果不由得產生了這種錯覺。
警察向金城提出了協助調查須藤寬治失蹤事件相關情況的要求,金城雖應警察的要求去了警察局,但始終情緒不佳。
就這樣,半年過去了。
「怎麼說呢?它們是花束上面的裝飾。有可能是仿冒品,只是用來裝飾,放在那兒罷了。」
有一天,林跟往常一樣出門,卻一直沒回來。
「他一定是在躲避什麼?」
面試中,店裡來了一位公司職員模樣的男子。
不知道寶石來由,單純的固力果露出興高采烈的樣子。
然後,「二……」
不二藏大聲說著,用力點頭。
「你的樂器,你擅長的樂器是什麼?」
這就是最後一捆錢。
樂隊成員都給固力果手勢,讓她繼續唱下去。固力果一個人繼續無伴奏地演唱,大家陶醉在她的歌聲中。
聽固力果翻譯出來後,阿標和不二藏驚訝得站了起來。
「……這麼說,這就是金城事務所的帳本?」
金城一直到最後,都是這種態度。
「七十八!」
「可是,就算我死了,也只能夠拿出這些錢了。」
「根據我們調查得知,應該是今年的三月二十一日……」
「他在躲避www.hetubook.com.com金城的追擊。」
我們都很滿意陳幫忙找到的店鋪。
「太小了,啊,你們的夢想太微小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固力果他們同意陳的意見,最後雙方達成折衷的方案:阿標經營現場演唱屋,不二藏在店後面經營賣春仲介業。固力果和瑪麗蓮媽媽桑一般到店裡上班,幫忙照看店裡的小姐,可以過上隨心所欲的生活。
「樂器呢?」
「呃?」
固力果的表情,表明她真的不喜歡這個主意。
固力果勉勉強強答應了,走進了珠寶店。
阿標迫不及待地抓住固力果的肩膀晃了晃,他發現固力果的手裡緊緊捏著一把鈔票,立刻奪了過來。
甚至連一向和這塊空地絕緣的亞倫都出現在空地上。不知不覺,幾個共犯之間產生了奇妙的連結感。
「那麼說,你是陳介紹來的?」
「啊啊,對了,寫成自|慰行為怎麼樣?是否要寫出用哪隻手?那傢伙是用右手嗎?」
「就是。我們會照付的,雖說有點貴。」
「如果投接球的聲音停下來的話,你一定要告訴我。我擔心亞倫可能會自殺。」
阿標反問她。
第一個來面試的日本人是個長髮的吉他手。阿標根本聽不出他彈得到底是好還是不好,暫時聘請了他。
看他倆形跡如此可疑,固力果恍然大悟:「你們要在這兒下手?」
「不……是這些。」
「有這樣的成員,一定沒問題。」
「所以說……我就是這裡的老闆了,對吧。」
「我正在解讀那捲錄音帶。」
值勤刑警龜和田向金城詢問了幾個問題:
林無法回答阿標的提問。
「不妨聽一下……」
「金城先生,請您不要那麼感情用事。我們只不過是單純的調查詢問而已,您只要協助回答我們的問題就可以了。調查馬上就能結束。」
這個老闆死氣沉沉的,似乎已經在死神那兒掛上號了。
龜和田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就是這麼說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金城先生,可以請您合作一點嗎?」
阿標拍了一下固力果的腦袋。
「是,是的。」
「不要張口閉口就是倒閉倒閉的!我們還沒開業呢。」
有一天深夜,不二藏把阿標叫出房間,給他看一顆寶石。
「你們都已經知道了,還問什麼。」
亞倫說著,神色變得陰鬱了起來,他甚至後悔教我拳擊了。我倒茶給他喝,並安慰著他。
「想要合適的小姐,我這兒有很多。她們都因為沒有工作,而煩惱呢。」
阿標把寶石放在手心上,迎著燈光仔細端詳,突然看了看不二藏。
「……」
「你叫什麼?」
「咦?」
三個人發瘋似的狂笑著。
阿標把箱子放在店中一角,爬了上去,環視著整個店鋪。
「什麼呀?莫非你要找人跳脫衣舞?」
金城突然露出高興的表情。
「你有沒有什麼保留曲目?」
隨著計算出來的數字,她又取出一捆錢。這樣就有兩百萬了。固力果正緩慢地不停數著。隨著她的統計,一百萬日圓一捆的鈔票被陸續從皮包中取出來。
龜和田把文件攤開放在桌子上。
淺川說著拿出名片來。
「……明白了。」
從那個晚上以後,亞倫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那裡整天傳出投接球「怦怦怦」的聲音。
對眾議院議員金城來說,這是件非常麻煩的事。
到了傍晚時分,大家相約一起去釣魚。
固力果臉色蒼白。
阿標也跟著一起數。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來的?」
吉他手輕聲跟貝斯手說:「不知怎的,我覺得連自己的演奏都變得好聽了。」
不久,樂隊自然而然地開始呼喚固力果,他們演奏輕快的曲子召喚著她,彷彿在逗小孩子玩。害羞的固力果順利地加入他們的節奏中,成功地站到了麥克風前。
阿標嘆了口氣。
「他被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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