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餐室。
看看時鐘,里美眨眨眼。
「喂!幹嘛拿這個玩具來?」米原嚇一跳。
夕里子她們大聲喊著追上去。
兩人又回到茶水室之中。「夜半會議」並沒有持續太久。
「夕里子,你!」國友伸手探一探外套裏面,「啊」了一聲。「你幾時……」
男人也會歇斯底里呀,里美嘀咕著記下號碼。
「唔……米原先生,有人知道那件事,而且企圖向你報復。是誰?你應該知道才是。」
夕里子在埋怨,國友拼命道歉。然後說:「幹嘛我要道歉?你是瞞著我做那種魯莽事的……」
「哎呀,別嚇人好不好?幾時進來的?」里美拍拍胸口。
「大石似乎缺乏經營方面的才幹。為了那個研究,好像弄得債台高築。結果破產了,房子全部抵押了,也跟黑社會借錢。那些傢伙嘛,說是催債,其實就是恐嚇。」
「我去看看。」
「你指——M工機的事?」
夕里子茫然坐倒在地毯上。
國友想到,即使現在告訴夕里子,只有使她難過而已,因此沒說出來。
國友莫名其妙地瞪著臉青青的米原——
那人轉過身來。
假如綾子受了傷,一定可以找到。如果接到這樣的通知才告訴夕里子好了……國友這樣對自己說——大門打開時,坐在裏頭的米原龍也立即抬起頭來。
「嗄?」
「說的也是,可能關掉電掣了。落樓梯比較輕鬆得多。」
「我從以前的女接待員聽來的。社長帶去別墅的那個女孩。她說M工機先發明那種技術的,而社長則用錢收買了M工機的職員,叫他偷資料——」
夕里子瞪圓了眼。
「多半是——兩個人被拐,不然就是拿蛋糕來的人拐走了珠美。」
「那麼,各位。今天就到此為止。」米原說。
「你別管,只要替我聯絡他就可以了。」米原龍也不耐煩地大聲吼。「懂嗎?叫他趕快打電話來,我現在講下電話號碼!」
傳來專務董事的聲音。
「我敲門了。」市川和人說。「你沒響應。」
突然,他中斷了說話,慢慢抬起頭來。
總結一句,米原認為這次的命案,是跟M工機的人有關。這是唯一的收獲。
「暫時違法泊車吧。」
「回答我!」
「等等——等等嘛。」里美急急向和人奔過來。「我好怕——哎,多留一會嘛。」
「太誇張了。」雪子說。「社長,別把我們當作你自己的同類。用錢買不到的人,世上多的是啊。」
「到底怎麼啦?」
「好了,怎麼樣?」米原來回注視她倆。「這兩個人男人不會討厭女人。雖然各有所好,數目卻恰恰好。」
「先從哪裡下手?」雪子對夕里子說。
雖然說電話不會找人麻煩,可是此刻電話叫個不停,實在擾人。
「怎麼辦!」
「見米原?」
電梯下到一樓,門一打開的當兒……「夕里子!」
國友在大廈前面停了車。
「好快的速度。」國友才吃了一半。「這就好了。縱使你筋疲力倦,也不可能找到綾子或珠美的呀。」
「哎,米原現在在哪兒?」
「我一個人回去可以了。」夕里子下車說。「你不是很忙嗎?」
「大石夫婦,還有一個女兒,一家三口離開家園,藏身在朋友家裏,但被發現了……據說女兒被強|暴了。」
他急忙借用餐室櫃檯的電話——
「嗯。我猜他可能拿https://www.hetubook.com.com
綾子做人質。若是那樣的話,應該很快在某處被發現的。」
「寫下來了?」
「抱歉,國友。」
「是你們殺的。」夕里子說。「做成自殺的樣子,其實是殺人。」
「咽不下就硬塞進去好了。快些準備。不然你就穿著睡衣,我背你去。」
「呃——那個社長嘛,叫大石,是一個認真的研究人員,他和米原相交甚久,表面上看來,兩人是好朋友。」
「幹嘛要這樣?」
聯絡律師的事,早已拋到九霄雲外。
「還不是一樣?」
「米原嗎?他和那兩名保鏢一同被扣留了。他說要叫律師,正在大發雷霆。」
「是那兩個保鏢幹的。對不對?」
「是你……你來幹嘛?」他皺著眉看夕里子。「在律師來到以前,我什麼也不會講的。」
不要再來一次,又再失蹤什麼的!
「馬上叫他打電話去。知道嗎?」
「已經天亮啦。」
「哎呀,緊要關頭,你別衝進來嘛!」
「是你。」米原揪住國友說。「好極了。這兩個人正想對我動粗,請保護我!」
「去哪兒?」
米原的臉唰地漲紅。
低吼的不是狗,當然也不是獅子或熊。
「過分——」夕里子蹙眉。
淋花灑也真麻煩。為了隨時可以再睡一覺,她只是輕輕洗個臉,就從花灑室走出來「誰?」她禁不住叫起來。
「你睡迷糊啦。替我馬上聯絡律師。」
「是的……我盡往壞處想,累死了。明知道不能這樣,結果還是……」
「我不知道哇。」米原咚地屁股就地,使勁地搖頭。「不是我做的!」
「你也很過分哪,米原先生。」
夕里子立刻騰空躍起,「嘿」一聲,咚地往男人的膝頭踢過去。接著雪子也喊一聲「我來」,壓在男人的肚腹上。
夕里子走去打電話時,國友的傳呼機立刻響了。
「好像全都不在啦。」雪子站起來。「噢,腰骨好痛。」
打開了門,兩人走進裏頭。
「是——是的。他們兩個……我不得不追殺大石,因為他知道我盜用了他的專利——」
「不……我說任何手段都可以,只要叫大石封住嘴巴不說——我沒叫他們殺他的。」
「你不能開除我哦。」夕里子說。
「等等……沒有記錄的東西呀。我在床上哦。」
「不——我沒想到——事情會這樣——」他斷斷續續地說。
國友砰砰地拍這車頭,跟夕里子一起走進大廈去。
「怎麼樣?」男人俯視雪子,一面得意之色。
「你們不需要知道。」
「我什麼也不知道……喂,阻止這女孩子!」
打電話的人一定是相當有耐性的人了。
「假設這件事跟M工機的社長自殺有關的話——」
另一個看了臉紅耳赤,向雪子大踏步走過來。
「是的。不過,一家三口全都死啦。」
「嘿,國友。」夕里子歸還手槍。
「嗯。」
「對——是這麼回事。」里美避重就輕地說。
夕里子回座時,不見國友。
「嗄?噢,真的。幾時放在這裏的?」
兩人開了門,離開茶水室。然後……停下揤步。
「待會再談。來,預備一下。」
「電話旁邊有便條紙和原子筆。」
「那豈不是當我不良少女了?」夕里子笑說。「好吧,讓你送一送好了。」
沒響應。
「然後——」
「那就走吧。」和*圖*書
「幸好我把子彈拿掉了。」國友說。「因你可能真的扣板機呀。」
「假若……有人活下來的話,對米原家採取報復也不奇怪了。」
「她不在。」夕里子進到客廳。「這是什麼?」
電梯開始下降。米原臉色灰白。
「活過來啦!」吃光了兩大碟飯後,夕里子歎了口氣。「噢,忘了喝茶。」
米原用鼻子哼了一聲。
「全家自殺?」夕里子說。
「當然。聽說社長一家集體自殺了。」
如此這般……二十分鐘後,國友和夕里子沒去什麼高級餐廳吃大餐,而是並肩坐在「又便宜又好吃」的速食店吃午餐。
「這話被姊姊聽見的話,可能生氣說我們不把人當人看待了。」她說。「我聽一聽家裏的錄音電話。」
「我們也有自己所好。」雪子說著,同其中一個男人走前兩步。
「你被革職了。」米原說。
「夕里子……」
米原稍微打個眼巴,兩名大漢立刻向夕里子她們挺前兩三步。夕里子和雪子對望一眼。
有人背向她坐在床邊。
「安西京介應該曉得自己在通緝中吧。」
「隨便你。」雪子點點頭。「這樣一來,我可以隨便說出一切。」
男人呻|吟一聲,暈倒在地。
在米原左右,分別站著一名身材結實的男人。
搜查隊繼續在安西被發現的一帶進行搜索工作,可是什麼也沒發現。
和人話沒說完,已被里美推倒在床上。
「國友……」
電話繼續叫個不停,里美終於從毛氈探臉出來。然後發現寬闊的床上只有自己一個人在睡的事。
「你所說的,我不能接受。」米原一口拒絕。「何況你們私自闖進來是違法的。」
夕里子正要開門之際……
「什麼都問?」
「唷,老公……你已經去公司啦?」
「我不是說什麼也不講嗎?你沒聽見?」
「必須徹底訓斥他們才行。」他說。
「沒什麼。」雪子搖搖頭。「只是想打個招呼罷了。」
「好吧!冷靜些。」
站在眼前喊的是國友。
國友來到佐佐本家,見到夕里子眼圈帶黑,臉也瘦了下去,不由坐立不安起來。
「那可不行。」夕里子反駁。「殺人事件哦,而且已經有三個人被殺了。假如事件與M工機有關的話,應該告訴警力才對。」
「好哇。」
里美一臉不能置信的樣子。
「你老公不會殺風野的。」
夕里子點點頭。突然想起什麼的樣子。
「對我來說還是半夜。白天,誰也不會來這裏的。好不好嘛?」
「被殺的。」和人說。「很斯文地吊著頸懸掛在樑上。」
里美打著大呵欠,蠕動著身體爬過去,伸手拿起電話。
「有什麼消息?」
夕里子笑了一下。
其實自己也相當莽撞,沒理由埋怨別人——國友看看吃到一半的蛋糕,用手指沾了沾灑在碟上的粉末,舐了一下。
岡雪子挺起胸膛說:「我想知道風野先生被殺的原因。」
男人不吭一聲,瞪圓了眼,血色立刻從臉上退去,呻|吟著往後栽倒。
「拔掉他的頭毛好嗎?」
「不——剛剛想起來了。搞不好是……」
米原衝進適時打開的電梯門,夕里子她們也剛剛趕上……大門關了起來。
米原連忙後退,然後奔向電梯方向。
「怎麼能夠?咽不下呀。」
「不來啦—和-圖-書—那人竟然沒回來呀。」
「社長,希望小姐早日回來就好了。」
「我並沒有——叫他們這樣做。是他們自作主張——」
看來剛才夕里子她們進來時,從太平梯走下來的就是這兩個人。外表凶巴巴的,大概叫做「保鏢」吧!
「到底你們在玩什麼把戲?」米原說。「如果這裏是美國的話,我把你們當侵入者射殺也沒人敢埋怨了。」
「讓我見見他。」夕里子說。
「是的。」國友說。「不要緊吧?你的臉色不好。」
「有什麼關係?我平安無事呀。」
「你沒事吧?有沒有……遇到什麼不幸?」
「風野死啦。」和人坦白說出。
對了,夕里子突然想起米原說他被妻子里美「威脅」的事。
「那些話不能成為任何證據。」米原說。「我不想說廢話。」他望望左右兩個男人。「有我的命令,你們對她們粗暴一點地無所謂。怎樣處理呢?」
「當然什麼都問。」
「我冷靜不了。」夕里子面帶怒容,聲音打顫。「你不老實說出來的話,我就不客氣地扣板機了!」
「為了謹慎起見,還是調查一下的好——我要走了。被人看到不太好。」和人站起來。
米原僅僅沉默地搖頭。國友歎一口氣。
「你明白嗎?這件事——」
「別動!」夕里子喊。「我開槍了!」
「即使拐走珠美的不是你,罪魁禍首卻是因你盜用了M工機的研究的關係!把一切說出來吧!」
「你們聽見了什麼?」米原的臉色很嚴峻。
國友反手關上門後說:「夕里子,你想問他什麼?」
「我想我們的罪名會比盜用別人的專利來得輕吧。」雪子說。
「我也在擔心這個。」夕里子點點頭。「我在想,安西京介會不會自殺——」
國友也不知從何說起是好。綾子和珠美行蹤不明,夕里子不可能若無其事地呼呼入睡。
「冷靜些。」和人皺眉。「你那麼尖聲大喊,被傭人聽見了怎辦?」
假如那是事實的話,意味著里美可能知道M工機事件的什麼內幕。
「抱歉——可是,怎麼回事?」里美十分困惑。「剛才外子來電,叫我聯絡律師……不會是他殺吧?」
「有人來過。」國友沉思。「可是……怎麼不見了人?」
「住手!」米原喊。「哎,岡小姐,我加你兩倍薪水!不然就做我的愛人,你可以一夜之間享盡榮華富貴哦!」
傳來電梯聲,自此說話聲消失了。
「真是!好自為之好不好嘛?」夕里子抱頭苦惱。
「綾子方面很遺憾,沒有任何線索。名古屋方面也竭盡所能在搜索中。」
夕里子的理由多半是「強詞奪理」,不過這也是被愛中的女孩的「特權」之一。
可是,珠美的房間是空的。其他房間也窺望過,到處不見人。
「喂!拿開!」
「加上若是因此而令人死亡的話——米原也不能永遠噤口不語的。」
「是那兩個人強|暴了大石的女兒的吧!」
客廳的茶几上,擺看一盒蛋糕和兩個茶杯,蛋糕吃了一半。
「終於醒啦。」是丈夫米原的聲音。
安西京介被發現在穀川裏,受了重傷,不省人事。他被醫院收留了,好像沒希望獲救的樣子。由於他意識沒恢復,不曉得綾子下落如何。
「你沒資格說!不管自殺那家人和*圖*書多麼恨你,你都不該殺人的。他們不是自殺的,對不對?」
聽夕里子這麼一說,米原大吃一驚。
「請繼續說下去。」雪子說。「抑或你想像這兩個飯桶一樣呻|吟?」
「喂——」里美用舌頭糾結的聲音說。
「奇怪。」夕里子說。「沒上鎖哪。」
「好傢伙!你以為我會放過你……」
「當前重要的是米原龍也。」夕里子說。「關於所謂的M工機事件」。
「我沒睡好。」夕里子說。「不過精神不錯。」
槍口追到眼前,米原閉起眼睛。
「吃東西?哪有心情吃東西。」夕里子生氣地說。「珠美和姊姊都生死未知哦。」
「可是……仍然不曉得是誰把珠美拐走的啊。」
「我剛剛被革職啦。」雪子說。「薪水當然拿不到了。」
兩人握手道賀一番,然後齊齊轉向米原。
「不——你們冷靜些!我懂了!我不應該訴諸暴力的!」
「知道啦。」里美打呵欠。「那是為了什麼事?……喂喂!」
「革職取消!當然,失去像你這麼優秀的接待員,公司會倒閉的!」
然後嘀嘀咕咕著:「律師律師……哪個律師?」
里美纏住和人不放,和人歎一口氣。
傳來咯噠咯噠的椅子聲。
國友制止夕里子說:「我先進去。」
「以前一直就有的!快寫下!」
「於是他們對一切都厭倦了。他們離開朋友的家,一家三口走進附近的樹林中吊頸死了。」
「下去一樓。」雪子接號碼鈕。
他到哪兒去了?正當東張西望時,國友回來了。
「國友!」
「我什麼也……」
「萬一有人僥倖存活呢?對米原家採取報復行動也是可以理解的。」
「走近的話,我連國友也開槍打哦。」
「我聽說了。」和人點點頭。「牧田弦一和風野是兩兄弟。」
「最後笑的才是贏者……你在床上不是這樣告訴她的嗎?」
「我去打電話了。」
「如果向我鞠躬說絕不洩露出去的話,我可能放過你們的。」
夕里子颯地掏出來的是……手槍!
這點只要告訴國友請他代查一下,就會揭發更多內情了。
米原呆若木雞,難以置信似地望著兩名保鏢一轉眼就被收服。
夕里子語調平靜,但堅決有力。國友點點頭,站起來。
「可能睡著啦。」國友說。
「味道很怪。」他皺眉頭。「這不會是調味料哦。多半是——迷|葯。使人會一時失去知覺。」
「M工機的事。」雪子說。「為何那件事會令風野先生非死不可呢?」
「那——她又被人拐走了?」
「可是——為什麼?意外還是什麼?」
「律師?」里美稍微清醒了些。「為了什麼?」
「我在洗臉嘛。」里美說。「這麼早,怎麼啦?」
「呵?他盜用了那位朋友的研究?好過分!」
「是是是——」
「夕里子!不要。」
尖銳的聲音嚇得米原把身體綣縮起來。夕里子的指頭貼住板機,隨時可能運力。米原臉都白了。
「怎麼啦?」
「他所知道的要他全部講出來。」
夕里子緊握手槍,槍口迅即對準米原。
話沒說完,雪子霍地舉起右腿,使勁地向眼前男人的胯|下踢去。
「你以為我特地跑來跟你開這種玩笑?」和人覺得沒趣。「我最近也睡眠不足哦。」
「報復——可是,他們一家應該全死啦。」里美說。
「行啦!」
「恭喜!」
夕里子坐
www.hetubook.com.com上國友的車回寓所的路上。深夜的馬路並不擁擠,回去不怎麼花時間。雨已經停了,街燈映照在濕潤的路面上。
「我曉得。」國友點點頭。「我會好好向他查問的,因他教唆兩名保鏢向你們動粗。這是犯罪行為。」
米原慌忙起身,卻把椅子推倒了。
「多等一會才出去好了。」雪子點點頭。
躺在床上,自然無法查到律師的電話號碼。里美十分不願地下了床,走進設在臥室裏的花灑室。
「胡說八道。」
「可以吧?我有事要問他。」
國友的心情很沉重。應該怎樣告訴夕里子才是?
「嗚——」
里美終於相信。
夕里子被國友的強硬語調嚇呆了,終於吁一口氣,微笑著說:「好吧。那就去吃最貴的好了。」
「電話——」米原里美迷迷糊糊地說。「你去聽呀,老公。」
「聽見。」夕里子說。「那你看見這個嗎?」
「其實我也擔心這點。搞不好,他要和綾子同歸於盡——不,沒事的。綾子不會死的。」
「才十點鐘!那麼早叫醒我,好過分!」
「什麼留言也沒有。」夕里子搖搖頭。「哎,關於M工機社長一家自殺的事,說來聽聽。」
「身為你的戀人,怎能讓你如此憔悴下去!你不吃東西的話,我就什麼也不告訴你。」
「這事關乎珠美的性命哦。現在我這樣做的時候,珠美可能被殺了。」
「不……別的事情。」國友坐下來。「怎樣?」
「說起來,當風野聽說牧田死了時,他暈倒過去。為什麼呢?」
「好吧!我說,你等一等。」
「事情不尋常哦。包括上次前日美由紀代替朋子被殺了,這是第三個了。會不會跟你掌握的秘密有關?」
「不,我要親眼看到你好好回到家裏才行。」
「我就猜到有人。」米原搖搖頭。
「怎會呢?」她笑一笑。
「為了珠美,國友也不例外。」
這裏不是動物園的籠子,而是漂亮的臥室,發出這聲音的當然是人。
「珠美!」夕里子喊。「你在不在?」
「我有問題問你。」夕里子站在米原面前。「國友,關門。」
「啊——」里美磴地坐在椅上。「為何風野——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送你上去。」
「嗯。」
電話已經掛斷了。
「你是什麼意思?」
看見夕里子的憔悴臉容,國友十分擔心。
國友霍地站起來。
「案情已有眉目了。當然,尚有許多內情搞不清楚。」
當然他沒正眼看夕里子,夕里子衝上前。倏地在男人面前伸出腳來,男人被她一絆,咚地往前撲倒。
說到這裏,米原倒抽一口涼氣。夕里子和國友都明白過來了。
「你吃了東西沒有?」
「為何對他女兒做那種事?」
國友正要接近時,夕里子霍地後退。
在國友的注視下,米原軟弱地說:「我也——不清楚。知道那件事的人,應該沒有——」
「用樓梯下去比較好吧。」
「噢!」里美啞然。
「大家都走啦。」夕里子低聲說。
米原似乎誤解了,把她們對望的表現看作是害怕。也許他不知道,在這種狀況下,也會有人勃然大怒。
「我要你好好吃點東西。」
「慢著!」
「嚴厲地斥訓他一頓吧!」夕里子用滿有魄力的語調說。「我不會饒恕他的。這種以為權力和金錢是一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