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屈辱

綾子關掉廚房的燈,「喂!剛才,我好像有些幻視!」
「我承認是我的失職,都是我的責任。請原諒!」
「尿過床!只不過是你忘了!」
「可是怪麻煩的。」
大崎終於明白了。從這群人中脫身是不可能的了。
事實上,在押送犯人的途中卻讓犯人跑掉了,這種失誤,先不說將得到怎麼樣的處分,這件事對大崎的自信來說無疑是個很大的打擊。
儘管如此,本來沒有停車站的三島也特別為大崎臨時停車,等著上行線。
「就是啊。」
當然並沒有責怪播音員的意思,都是大崎自身的問題。
「可是,戶山明不是也接受了大崎先生嗎?」
大崎想早點擺脫那些人,可是正巧又有列車進入月台,下來很多的旅客,即使分開人群也不能加快速度。
像小姨子一樣愛嘮叨的次女不在,長女和小丫頭不謀而合。
兩個人走出了廚房。
十六節車廂的長長列車慢慢地滑行,好像永遠也停不下來似的。
一邊那樣說著一邊強行撥開人群。
眼前好像變魔術一般,攝像機和話筒突然湧到了面前。
「好,好……對了,姊姊拿著記著爸爸媽媽住的旅館的紙條了吧?」
「說什麼呢?你們呢,怎麼樣?」
「姨父會死嗎?」
「不太好吧,他們剛去。」
「當然是姨夫病倒的事情啦。」
「大崎先生!還有一個問題!」
兩個人喝著飲料,「喝和-圖-書了這些東西,還要刷牙。」
啊的一聲,女記者蹲到了地上。也是女記者一路小跑有點急,再加上大崎的手用力過猛,正好打了個正著。
「那倒也是!」夕里子在電話裏面笑道。
「乘電車吧!」綾子說。
「沒那麼簡單吧?戶山明可是殺人事件的嫌疑犯啊!而且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了!」
問題從四方傳來,閃光燈燈光閃爍。
又一次回頭窺視了一下廚房。
任由戶山明逃跑,徒然的一直等到新幹線開到三島……那一段時間好漫長……用列車內的電話與接應的人聯繫,自己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可是,確實……」
「晚……安。」綾子對著掛斷的電話自言自語道,「真是個急性子。」
是幻視?還是個幽靈?
「是嗎?哦,是是,的確拿著呢。」
「我根本就沒尿過床!」
女記者問道。
「嗯……姨夫暫時穩定了!」
「不是……不是……」
「許可?誰的許可?」
可是……
大崎本來是要甩開緊跟著追上來的記者手拿著的話筒,可是手背卻打到了那個記者的臉上了。
其他的採訪人員聲音高漲。
「那倒也是……」
「對不起!正好手碰到了,沒有要毆打你的意思……」
「因為要乘火車嘛!不想太顯眼。而且也是要馬上銬上的……」
綾子小睡了一會兒,一磕頭醒了。
「啊,要關燈的。」和圖書
就像被大崎拉著一樣,採訪的人們跟著他一起在月台上移動,構成了一道奇特的風景。
「太好了!」
戶山明為什麼要那樣做?
「是啊。」夕里子也認為是那樣,「那就先不說,如果姨夫病重了再說吧!」
「可是還需要住院觀察兩天。睡了嗎?」
綾子施了一禮正要折回……不對啊!沒錯啊。這不是賓館啊!
「哦……明白了,可你還是個小學生啊,住在外面?」
「姊姊,太不夠意思啦!」
「啊……對不起,我走錯了。」
已經深夜十一點半了。
到現在大崎也無法相信。
「為什麼?」
「聽說是開了手銬,是真的嗎?」
女記者鼻子流血了,她用手絹捂著臉站了起來。
大崎已經不是還相信犯罪人員有「良知」的新警官了,也自信自己判斷犯人的眼力。
「為什麼被她跑掉了?」
夕里子陪姨夫一起去了醫院……怎麼還沒有回來呢?
「不是吃的東西啦。」
「對。」綾子終於有了長女的威嚴,「對了……夕里子,姨媽去哪了?」
「我們一起上了車,就在發車,車門要關的時候,她飛身出去就潛逃了……就這些。」
那個男人應該是四十多歲的年齡,沒什麼特點,像是個叔輩人物。
「這是事實!」
「是啊。」
不管怎麼說,那個人不是自己想見的人。
大崎說道。
「毆打女記者!要被開除的!和圖書
「大崎先生!請您描述一下戶山明出逃的事情!」
「我們得到了許可,請回答我們的問題!」
「那,我們睡吧!」
「我聽說她沒戴手銬,是真的嗎?」
大衣忘了。瞬間回頭朝座位望去。哦!對了!和戶山明在乘電梯時丟掉了。
大崎臉色發青……原來如此。
「北河課長!您乘這輛車回來,也是北河課長說的。」
綾子直眨眼。
「嗯。」
「閉嘴!不許那樣說!」
列車播音員慢悠悠地說道,那聲音的速度都叫人感到著急。
「幻視?好吃嗎?」
她含糊不清地說道。
大崎被相機照得很是痛苦。就因為是我帶的犯人逃跑了啊。
一位大崎也認識的經常上電視的女記者說道。
「電視劇裏不是那樣的嗎?!」
「不管怎麼說,是我的失誤。非常抱歉!」
兩個人上了樓梯——一直躲在廚房餐桌下快要憋死的男人,終於舒了口氣爬了出來。
「小學生用不著擔心我們了。」
綾子打了個呵欠,這時,電話響了。
最終,列車還是停了下來,順當地開了門,跟著幾個公司職員下了車。
在這個寬闊的廚房的餐桌旁,剛才,有一個男人正在吃飯!
夕里子怎麼樣了呢……她努力地想了一會,「啊!對了!」
「啊……都這時候了!」
「什麼?」
啊!口渴了。
「可是要是那樣的話,不就是叫父母回來嗎?」
大崎呆https://m.hetubook.com.com呆地嘟噥著。
列車向月台處滑行。
列車減慢了速度,變換線路的時候,搖晃了起來,知道快到車站了。
「太過分了嘛!」
「嗯……」
當然也包含拿著這些的記者和採訪人員。那些人突然把大崎圍了起來,大崎連動都不能動了。
「等一下!不要拍了!」大崎怒吼著,「現在無可奉告!」
運氣不好的時候,什麼都會發生啦。
不管怎樣的失敗,也不應該這般被媒體追問吧!大崎有些不知所措了。
珠美自尊心很強的,不認可的東西是絕對不承認的。
「是有那樣的事,對了,我今天就是回去也沒有搭出租車的錢了。」夕里子說道。
「什麼啊,你也喝嗎?不過可不許尿床啊。」
從座位上站起來,大崎慢悠悠地走向車門。
「喂,這裏是佐佐本家。」
他分開人群向樓梯跑去。
「就一次沒事吧。反正夕里子也不在。」
歪著頭,綾子打開冰箱,取出飲料,倒入杯子裏。
大崎乘上行線回到東京站時,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了。
「你為什麼毆打我?」
可是再看一遍,桌子那裏空無一人!
「錯了,姊姊,那是松宮家!」
「告訴什麼?」
「好了!好了!喏,把那個杯子拿來!」
「那麼荒唐的話怎麼可能有!」
「大崎先生!還有一個問題!」
「那拜託了,給和*圖*書那個賓館打個電話,告訴爸媽一下。」
「啊!夕里子嗎?……可是我是佐佐本啊!」
「啊,那個啊……」夕里子吞吞吐吐,「等我回去後再說吧,晚安!」
綾子關掉電視決定去廚房看看。姨媽家的冰箱出奇的大,裏面塞滿了東西,綾子已經仔細地看過裏面的東西,她打開廚房的燈……
「不久就到本次列車的終點站……東京車站。」
如果直接去了大阪,見到接應的大阪府的刑警們,說什麼道歉的話才好呢……僅是想一下就出了一身冷汗。
大崎愕然失色。
難道是「姨夫」的幻視?
「也可能是傳聞……您和戶山明關係親密,是事實嗎?」
「你還在醫院嗎?」
「沒有!就是沒有尿過床的!」
北河是想把這件事看成是大崎個人的失敗啊。惟恐影響到自己升官的道路。
「為什麼要特殊對待?」「什麼時候鬆開的?」馬上又很多問題撲面而來……
一位女記者還是不肯罷休。
不知什麼時候,珠美不高興地站在那裏。
想必北河會繃著面孔來迎接我的吧。北河警視……大崎的上司,是個還能高升的人物。
「不可能!」大崎怒吼著,「讓我過去!」
「怎麼會讓她跑了呢?」
「這麼晚了夠麻煩的,今天晚上我就睡在姨夫的病房裏了,明天早上再回去!」
「針對毆打女記者的事情,大崎刑警說是要擋話筒,不小心打到的,他強調沒有想毆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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