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世紀惡魔

「他們家裏似乎不知道。但有人證明說,他很熱中賽馬賭博。」
「對不起!」國友說道,同時他的胃發出「咕——」的響聲來……
這時,夕里子已經吃完飯了,她說,「你們趕快吃飯吧!還得收拾啊!」
「你就老老實實地講嘛!」
夕里子剛要給牧野幸打電話,這時本來正在播其他新聞,主持人突然出來興奮地喊道:「各位觀眾,牧野佑二正在向我們電視台打電話。」
「你胡說什麼?」綾子說道。
電視畫面連續拉近,那個評論家的頭像占據了整個電視畫面。
門鈴響了。夕里子去開門,原來是國友刑警來了。
「那多囉嗦啊!」
「你別,等等!」夕里子說道,「珠美,回到剛才那個頻道。」
「你別廢話!」夕里子生氣道,「可是,『動感女孩』很年輕的吧!」
夕里子邊幫國友脫外衣,邊說道。
「就那樣也不戒賭嗎?」珠美搖了搖頭,「如果是我就把錢存起來!」
酒井玲的笑容顯得有些僵硬,和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通電話很不自在。
「說是那個人和牧野佑二一起貪污了公司的錢,現在有證據嗎?」
「我們正在和這個人通電話,你可以跟他說話嗎?」
「這是什麼?」
「那個上田把錢用到哪裏了?」
「人不可貌相啊!」綾子說道。
「好!」牧野幸說道,「電視上酒井玲出來了。」
「不知道啊!」
只見國友把夕里子端來的炒飯馬上鋪開來大口大口吃起來了。
「國友,被殺的那個上田怎麼樣?」
「可是,這事對阿幸和她媽媽打擊太大了。」
「啊!對了。」牧野佑二似乎想起來了,「我喜歡的類型是酒井玲那樣的!」
這時,家裏的電話響了。夕里子趕快拿起電話。
電視畫面上,牧野佑二的照片www.hetubook.com.com正在播出。
「姊姊,你不知道啊?」
「是個演唱組。有四個人呢!夕里子姊姊你也不知道嗎?你年紀輕輕連這個都不知道……」
夕里子沖了一杯咖啡,遞給了國友。
「是嗎?」
「不是啊!我今天到處去搜集證詞,錯過了吃中午飯。」
「在日本,過去曾經有些藝術作品專門來表現這種惡人的魅力。在歌舞伎劇中,有一個叫做色惡的角色,他是一個惡人角色但卻很有魅力。『四谷怪談』中的伊佑衛門便是屬於這一類……」
這就是佐佐本家的晚餐景象。
「可是,電視台的人是怎麼知道的那些情況的啊?」
聽到這裏,夕里子說道:「主持人不這樣問的話,牧野也許會意外地說出自己的位置,可是……」
忽然,畫面上,那個女評論家主動來到主持人旁邊,「牧野先生,我很嚮往你這樣的人。我可以和你單獨見個面嗎?我會保密的!」
「對不起,我不會這樣做!」牧野說道。
「姊姊!」夕里子喝了一口茶說道,「你幹嘛那麼大的嗓門啊?」
「哪裏啊?」
「理所當然。不要為了能夠擺脫家庭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交往。那樣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好嗎?」
國友說道。
「行了,調回去!」
綾子以舞台上的腔調說道。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
「知道啊!就是那個『動感女孩』中最可愛的那個。」
「我是女的,在舞台上不可能去演哈姆雷特。」綾子道。
牧野感到意外問道。
「是嗎?」
「見面幹什麼呢?」
「不過,有冷凍食品,給你準備些吧!」
「可能是的。我爸爸是喜歡『動感少女』演唱組,經常在電視上看。尤其喜歡那個酒井玲。」
「現在,有m.hetubook.com.com個可怕的人指名說你是他喜歡見到的人。」
「知道了。可現在沒有什麼辦法啊!」
「即使不喜歡回家,但還是要回去的啊!」
「上田的桌子抽屜裏發現了一個臨時保險箱的鑰匙,這個鑰匙是附近地鐵站的一個自動存物櫃的鑰匙。從那個櫃子裏找到了一個包裏,邊有一些偽造的傳票和收據。」
「也許父母不允許你做許多事,向你發過脾氣。但是父母畢竟是自己的父母,理所當然不能忘記他們。」
「這是什麼啊?國友,你知道嗎?」
「我想弟弟可能又不想去學校了。」
「大家在一起,即使不說話,只要互相知道對方在旁邊就已經很幸福了。你明白嗎?」
珠美打開了電視。
牧野似乎有點想不起來了。
「啊!是的……」
電視上播出了刑警搜查牧野家時進屋的畫面。
「喂!」傳來牧野的聲音,「是酒井玲嗎?」
「可以啊。」
「你要看什麼?」綾子問道,「要看國際新聞?」
牧野佑二的話,使酒井玲感到很吃驚,她的眼光盯著空中。
珠美一個一個地調著電視頻道。
「好好看看新聞頻道吧!」
「等看完電視,我再給你打電話。」
「不得了啊!這下牧野夫人和孩子們可受罪啦!」
「我想給你生個孩子,把我的美貌與智慧和你的『惡魔的魅力』結合起來的話,將會生出一個多麼出色的孩子啊!」
國友說:「我也覺得是這樣。」
「惡魔的魅力」幾個字幕蓋住了牧野佑二的照片。
節目最後,主持人面對著鏡頭,喊道:「牧野佑二,如果你看到了這個節目,請一定向電視台打個電話。」
「我知道,可是他遲早會知道的啊!」
夕里子不由自己地說道。
「什麼呀?」
「看上和圖書去是真心話!」珠美說,「真是佩服這個充滿自信的女人啊!」
主持人說道:「酒井玲,能聽見我說話嗎?」
「你知道中島江梨的情況嗎?」
「我經常看你們的節目。我在背後一直在支持你啊!」
「所以你這種人不會去賭博吧!」夕里子說道,「國友,可是牧野佑二為什麼要殺上田呢?」
話題變得越發可怕。
「啊!在說牧野的事!」
傳來了似乎不太高興的聲音。
「所以才給你打電話的!」
「珠美你知道嗎?」
夕里子皺了皺眉頭。
「那看來都是真的?」
可是,旁人們看到這些會怎麼想呢?夕里子尋思道。
看著電視,國友說道:「打這麼長時間的電話,自己的位置可以被探測出來的啊!」
「啊……」
「是嗎!」
「你是說牧野佑二嗎?我真沒想道他是這樣的人啊!」夕里子將飯遞給珠美。
「怎麼辦呢?我媽媽鑽到床上,用毛毯捂著自己……」
那個女性評論家似乎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主持人用一種富於戲劇化的腔調在敘述著,讓人聽起來感到有些恐怖。
「是的……有事麻煩你們!」牧野佑二說道,「說話聲音小點可以嗎?我聽著耳朵疼!」
「酒井玲是誰啊?」
「噢!對了,現在不是在舞台上。」綾子說道。
「可以聽見嗎?」主持人喊道。
「是的。是同一個科室的人說的。」國友肯定道,「可是沒有人聽說他賭博賺過錢,似乎只是賠錢。」
「啊!阿幸啊!有沒有看電視?」
「看,牧野的家……」
珠美露出不屑的神情:「簡直一個高中生的吃相。」
「想看那些東西,你自己買個電視去看。」
「馬上給你準備。」
「啊?」
「我嗎?是一個可憎的惡魔。」
聽了牧野的話,酒井玲的臉一和圖書下子紅了……
「對,就是這個頻道。」
「如果在舞台上,也許這樣喊正好!」夕里子說道。
「那些現在還不知道。現在還找不到這中間的聯繫點。」
夕里子朝電視望去。
「貪污公司的公款供養情人,殺害同案犯,而且縱火燒毀公司的倉庫後逃跑掉。這個牧野佑二,曾經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強|奸了一位婦女,在保釋期間又犯了案子,現在去向不明,藏匿了起來。」
「似乎是這樣。可是牧野佑二這個人,為人不錯,大家對他評價很好!沒有人說他壞話。」
國友吃驚地說道:「淨在這裏瞎說。」
國友遲疑了一下,答應了。
珠美說道。
「珠美,你不要跟一郎講啊!」
「謝謝。」
「請問您是哪位啊?」
一個用手按著耳機,手持麥克風的少女,臉上帶著迷惑的神情,回答道:「能聽見!」
電視畫面中,「動感少女」演唱組出現了。似乎是在中部哪個地方電視節目正在采編節目。
「上田紀男此人,是經理第一科長,是一個不太起眼的人。」
「啊,你現在是逃亡之中吧!請問你在哪裏?」主持人問道,「不過你不會告訴我的,是吧?」
「夕里子姊姊,有沒有把你拍進去啊?」
夕里子看到電視上介紹牧野佑二的生活、成長等事情,感到很吃驚。
「你成了『哈姆雷特』啦。」
「那是幹嘛的?」國友眨了眨眼睛,「是跑馬拉松的嗎?」
「可是,這個人也真能幹啊!」珠美搖了搖頭,「挪用公款,殺人,強|奸婦女,還搞婚外戀,讓人家懷上了自己的孩子。」
「我們已經吃完了。」
「沒關係,我午飯吃得很晚……來一杯茶!」
牧野幸有沒有看到這個節目呢?
「多麼恐怖的人啊!不過,有些女人倒是對這樣男人情有獨鍾!」一個女https://m.hetubook.com•com性嘉賓(什麼嘉賓啊!)熱烈地說道。
牧野幸說道。
珠美用遙控調高了電視的音量。
「最大的也就二十二三歲吧!酒井玲十五歲左右。」
「那麼,你對我這樣完美的女性也不滿意?」
「你希望我給你們打個電話!現在打來了。請問有什麼事!」
「那個聲音真是你爸爸嗎?」
攝影棚裏響起了笑聲,興奮不已的主持人臉紅了起來:「對不起,因為我太高興了……」
「這個人,正在逃亡中。我想他肯定還會繼續作惡!」
「沒關係。綾子姊姊去演奧菲利亞的話,哈姆雷特會得神經衰弱死掉的。」
國友辯解道。
珠美用遙控找剛才那個頻道。
「是的!二十八歲,從九州來這裏一個人生活。中間她父親去世了,因擔心她母親一個人不便,把她母親接到東京來了。可能本來心臟就不好,再加上負擔大,她母親住院了。但什麼時候才能治好病出院,至今沒有結果。」
「真的在打嗎?」
這時,響起了誇張的懸念劇的音樂。
「啊!這是哪裏?」
夕里子吃驚地說道。
「是牧野佑二嗎?是牧野佑二吧!你肯定是牧野佑二嗎?」
電視裏正在向觀眾介紹牧野佑二的犯罪事實。
「那傢伙得了少女暗戀症了!」她口出惡言。
「當然啦!」
「不,也是興趣問題。我不會和自己不喜歡的類型的女人交往的。」
「牧野先生!」主持人說道,「你所喜歡的類型的女人,可以舉個例子嗎?」
女性評論家露出受到了刺|激的笑容:「所謂興趣,只不過是個藉口而已吧!」她盡力維護自己的面子。
「現在牧野佑二的電話正在接入攝影棚。」
如果不是剛才一直看這個節目的話,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電視中,主持人正在拼命地想辦法和「動感女孩」取得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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