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最後的客人

「遵命。」
「牠是例外的。」莫名其妙的解釋,「出去吧!」
「啊,懂了。」晴美點點頭,「對不起,您是在阿雪的婚禮上當主婚人的。」
「等完成了再看。」栗原撫摸下巴,「巴士呢?」
「課長!顏料不要沾到外套哦!」
「課長不讓我看。」
「您甚麼也不知道就跟著來?」
西裝打扮的祕書吉澤出現。
栗原自我陶醉地注視畫布上尚未成形的女人身影。
「有溫泉嗎?」清水谷正經八百地問。
「那時的貓兒。」
「非常之好!」
「有進展嗎?」片山走過來。
「即使請人帶路,我也不能回到原來的地方。」清水谷嘆息,「世上真有如此富有的人啊。」
「嗯。」阿雪驚愕不已,「他和上司的太太?他是甚麼樣的人啊?」
任誰聽了都會叫起來。
「也好,清水谷老師可能會迷路的。」阿雪點點頭。
栗原掏出手帕來擦額頭的汗。
「嗯,我叫山崎,這是內人美智子。」丈夫說,「很少有機會見到像迪爾菲女士這樣的名女人呢,所以我們來了。」
栗原有一瞬看到了她的裸身背影,慌忙閉起眼睛。
「喔,片山呀。」
「好,這樣就回復搜查一課m.hetubook.com.com課長身份了。」
迪爾菲那調侃的說法,令栗原不知不覺地停止呼吸,以致喘息連連。
「不曉得。」
做妻子的有點冷淡。
巴士發出低吼聲,絕塵而去。
晴美問清水谷。
「喏,看見了。」
車子穿過樹林。
他的手搭在阿雪的肩上。
「福爾摩斯不是看了嗎?」
重山走到須田雪身邊。
吉澤坐在駕駛位上。
片山一溜煙跑了。
他把片山推回去。
栗原重複同樣的話,被取笑道:
「哥哥,畫得如何?」
晴美走過來。
午後的陽光充滿了畫室,栗原在那裡頭捉著畫筆畫畫,而迪爾菲躺在長椅上「擺波士」。
福爾摩斯獨個兒在注視那幅光景。
「你沒察覺?他讓那位女士的眼光轉到他身上哦。」
「你是說他庇護甚麼人?」
「慢著!別看。」栗原叉腿擋在畫前面,「還不是能看的階段。」
「失禮了。」
廿七間客房。
清水谷擔心不已。
片山瞠目。
從長椅下來後,迪爾菲把薄衣掉在地上,光著身子穿上晨褸。
巴士還有客人走下來。
「好像是載賓客的。」
「已經過去了。」她說,「況且,從剛https://m•hetubook.com.com才起,重山那個人就……」
「他知道真兇是誰嗎?」
阿雪迅速地把他的手拂開。
「兩個都行蹤不明。」
「喂,別跑!你們會來接我吧。」
「那個不可思議,如果尾田真的沒做過的話……」
車子在等著。
「你說甚麼?」栗原瞠目,「不是好好監視的嗎?」
「很出色的花氈。」
山崎的妻子察覺了福爾摩斯。
栗原洗乾淨沾了顏料的手,脫掉披上的外衣,走出畫室。
彷彿在說「不予置評」似的,福爾摩斯叫了一聲,閉起眼睛。
「看了也開心。」晴美開懷地說。
「嗯,我明白。」迪爾菲點點頭,「假如我無法在這裡擺出這姿態,請務必完成這幅畫才好。」她說。
受邀請的是那個喜宴的賓客們。
「嗯,很浪費的事。」清水谷點點頭,「不過,又不是我付錢的。」
「她好像是躲在速遞公司的貨車裡逃出去的。幾乎所有警員都去了追趕尾田,只有一人在監視公寓。」
「謝謝。」迪爾菲點點頭,「栗原先生,今天到此為止。」
「浴缸很大,能使用嗎?」
「那真求之不得。」
山崎向吉澤詢問有關公館主人的事情。
m•hetubook•com•com到巴士下來的夫婦時,片山悄聲問晴美。
「唉。那麼,她和丈夫會合了嗎?」
兩人走出畫室,福爾摩斯也落後幾步跟著來。
「誰會來?」
而迪爾菲體諒栗原只是業餘畫家,於是打消全|裸的念頭,用薄紗裹著身體,她的判斷果然奏效。
晴美安慰氣鼓鼓的阿雪。
清水谷像小孩子似的說。
「——甚麼意思呢?」
「我沒察覺。」
「只坐了四個人?」
「巴士?」
高中教師清水谷戰戰兢兢地左顧右盼。
「我不曉得。」
難為情地說話的,乃是阿雪的「結婚對象」重山。
「不是。」片山聳聳肩,「巴士好像抵達了。」
「好大的房子啊。」
「課長。」
那是比普通酒店更豪華的房間,每間都附設浴室。
「嘿,不得了的大宅啊。」丈夫環視四周,「有幾坪呢?這一帶是以畝計算的吧?」
由於有兩名女生跟著來的關係,清水谷好像也安心了。
說畢,她放輕腳步,從畫室走了出去。
「啊?」
「主婚人夫婦的太太。」
「不行嗎?」
各人手上挽著小旅行袋。
「總有一天您會明白的。」迪爾菲浮起謎樣的微笑,「那麼,在晚餐之前,恕我失陪hetubook.com.com了。」
「客人到齊了。」
「清水谷老師!」
「咱們是未婚夫婦哦,同住一間房如何?」
這種人會把所有事都用錢來計算。
「逃獄會對他不利。」
片山見到晴美等人從公館正面走出來。
「是參觀旅行團嗎?」
「怎麼了?」迪爾菲說。
那兩個人的身影也像畫一樣。
真的是大型旅遊巴士。
「喵。」
「尾田的事有消息嗎?」栗原說。
「那麼,老師,晚餐見。」
「那位女士是——」
巴士抵達正門,門開啟。
雖然視線只交接了一瞬,卻已足夠的樣子。
山中那種冷徹心脾的寒意是城市不能比擬的。
「他們是誰?」
「可以張開眼睛啦。」
「啊,對了。顧著談畫的事,忘了。」片山撫摸著膝頭上的福爾摩斯,「聽說尾田的妻子也失蹤了。」
「說點不同的吧!」
「只有那個可能性。」
「雖然大家都不認識她。啊,這裡是了。」
「嚇人。」晴美苦笑,「像老師的作風。」
「尾田為何逃獄呢?」
「看到嗎?」晴美說。
吉澤向巴士司機揚揚手。
「別碰我!」她說,「你和我是外人。不,在外人之下。」
「那麼簡單。」
「說的也是。」
「很冷吧,我帶兩位www.hetubook.com.com去主房。」
「好極了。」
「這是在做夢嗎?福爾摩斯。」
「這個還……」
迪爾菲窺視著畫布說。
吉澤把車停在玄關前面。
出來迎接的須田雪和三宅杏看到最先下來的男人時,同時「啊」了一聲。
重山移到夫人身邊去了。
兩人避免臉孔相對,低聲地交談。
「巴士剛到埗。」吉澤說。
夫人從丈夫身邊離開。
由於取笑他的乃是福爾摩斯,當事人並不覺得是取笑。
「嗯。總之,聽說是免費在森林中的洋樓住宿嘛。」
「這裡是全部人了吧。」
「住在這種地方的,究竟是誰?」
「那種糾纏的方式不尋常呢。」
「很可怕。」重山嬉皮笑臉地縮起脖子,「那麼,我去別處囉。」
「看來會有好玩的形勢發展哦。」晴美搭住阿雪的肩膀,「來,一起去老師的房間吧。」
然後,跟著走下來的客人也叫晴美嚇一跳。
「不是酒店的關係,多少有點不便之處,請見諒。」吉澤在公館大堂對新來的客人說,「現在我給各位帶路去房間。」
「那兩位也來了?」
「咪噢。」
這時,山崎美智子的眼睛飛快地瞄了重山一眼。
「是的。」
「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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