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包圍網

「這是——」植田看看名片。「寵物店?」
「嗯。可是,我可以嗎?」
他是故意的。
「他們說……只要我不把那些東西藏在那裡的事講出去,他們就取消賬目……我要想辦法拯救『N工機』……」
阿綠的眼睛濕潤,微笑著說:「我很願意當他的模特兒。」
「美女與野獸。」
「振作些。」晴美握住阿綠的手。
夫人笑了。「公司也跟家裡一樣。」她說。「來,阿綠小姐累了。我們改天再來她。」
「早日康復哦。」那兩名孖生女兒長得一模一樣。她們和阿綠握握手。
「趕快!」晴美用力握住阿綠的手……
「喵!」福爾摩斯在腳畔叫了一聲,怕m•hetubook.com.com貓的石津跳起半天高……
阿綠垂下眼睛。
「老實說,為了這個冬季的展覽會,我正要找模特兒。請你務必賞臉才好。」
阿綠躺在床上。
「這個人說,資金周轉方面,他願意幫忙。」
「為甚麼?」片山坐下來。
「片山兄!你搞錯啦,我是石津。你沒事吧?」
門從裡面打開,晴美探臉出來。「來得正是時候。」
「沒關係。有的是時間。等你出了院回家靜養期間,不是可以充當模特兒嗎?」
「對了,剛才你說要當『模特兒』吧。」
「野獸來了。」片山說。
「我知道。」晴美點點頭。「是你通知他們的吧。https://m•hetubook.com•com
「太太……」阿綠說。「不是的。我——」
門被人快敲破了。
救護車的警笛聲劃破夜空,正往醫院駛去的途中。
「我……」
「植田先生的太太和孩子都來啦。」
剩下片山和晴美。
石津轉向晴美,有力地說:「即使片山兄患了癡呆症,我也會一輩子照顧你的!」
「可是……」
「喵。」福爾摩斯來到阿綠的臉旁,用舌頭去舔她的臉。
「你好……其實是課長叫我轉告的。」片山從口袋掏出一張名片。「他說請你到這個地方去一趟。」
「若是那樣……」阿綠有點難為情。「是怎樣的畫?」
「不。」阿綠說。「我hetubook.com•com要償罪。如果就這樣……死掉的話……」
病房裡很擁擠。
止痛過後,阿綠用有點迷濛的眼神抬眼看晴美。
「但是……」
「在說甚麼呀。沒有你的話,我連剪刀擺在哪兒都不曉得。」
不必問也知道誰是模特兒了。
「片山先生。」植田用大大的手和他握手。
「為了把握按快門的機會,辛苦又何妨。」
栗原手裡拿著一架比上次更大的相機。
阿綠眨眨眼,問:「我是『野獸』嗎?」
「恭喜……」阿綠微笑。「但我已經——」
一行人走出病房離開了。
「沒有的事!繪畫可以使人輕易地年輕廿歲。」
栗原用萊卡相機為阿綠拍了幾張照片。
植田的臉https://www•hetubook•com.com倏然亮起來。
「對不起!」片山連忙收回去。「這個才是。」他把另外一張名片遞給植田。
「我帶來一個好消息。」片山說。
「好癢……」阿綠笑——手就這樣軟綿綿地垂下。
不知何時,栗原出現在門口。
率直,有時也真叫人傷腦筋。
「課長!可以嗎?你那麼忙。」
他走到阿綠的病床前。「瞧!這是萊卡哦。」
不是好相機就能拍到好照片吧!片山想,但不說話……
「我會被拘捕嗎?」阿綠說。
「——託你的福,外子才獲救的。」植田夫人說。「謝謝你。」
「對不起。」石津探臉出來。「晴美小姐!真巧哇!」
「結果,歹徒們都束手就擒了,海洛英也hetubook.com•com沒收了。損失的只是阿綠小姐,你受傷的事而已。」片山微笑。「我們的課長,對於願意做他模特兒的女性都很好的。」
「你救了植田先生一命嘛。」
「別講話。」晴美摩挲她的手。「馬上就到醫院了。植田先生也跟著巡邏車來了。」
片山敲敲門,然後等著。
「我不想見……社長。」阿綠說。「我……」
「因為……」
「——太感謝了!」
「嗯。」栗原點頭。「我用牛肉火鍋任吃做交換條件,他就OK了。」
「我明白。沒關係,植田先生也明白的。」
「太太……」
「太感激了!阿綠,我一定要重建『N工機』給你看!」
「課長。」片山說。「『野獸』方面的人選已有著落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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