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拯救的手

「她說了!」
留美笑了。
「雖然不好受,但要確定是不是她本人……」
就說是上次她幫他說話的回報,請她吃大餐。讓她高興一下,然後帶她上酒店。
「方便的話,喝點飲料才走吧?」
在那邊……
那對年輕男女,就像掛著「我們訂婚了」的告示牌在走路般,態度親暱,你儂我儂。
可是——也許不能說是違法,那些成為談話材料的人不一定忍受得了吧。
「我當然知道。還有花嫁人形掉在那裡,對不?」
雖然高度只有十幾米,那卻肯定是山崖沒錯。
「我女兒……死了嗎?」他顫聲說。
「他還不知道,被蒙在鼓裡。」
怎麼回事?
他拿出來一看,心跳加速了。是留美打來的!
聽見這句話,充子啞然。
市川安娜走進後巷一間不起眼的咖啡店。
充子的心情很沉重。
真是拿他沒辦法!——片山已經看見電視台的車趕著來了。
告訴她的人是誰?
巡邏車停了下來。
「科長——你怎麼知道的?剛剛才在確認屍體哪。」
片山假咳一聲,問:
母親市川安娜的主要工作是寫散文和在電視台做清談節目。
妻子和美的字——甚麼事呢?
他們走向酒店的櫃台。
「嘿,你在幹嘛?」和-圖-書
那個出乎中原意料之外。
充子因此得以順利地跟蹤,逕自在想:「說不定我可以當偵探。」
「啊,你接聽了。」
——對了。
那是安娜的口頭禪,沒想到是靠這種方法來收集的。
肯定是留美向和美密告了。
「自殺嗎?」
「——好了,我走啦。」
「那麼,這個。」
聽到這裡,充子傻住了。
走進某家酒店的大堂後,那女子很親切地跟一對男女打招呼。
「還有一對獨特的情侶,說不定婚事會告吹……」
「——死者的父親。」
「通知她家人了嗎?」
「我呀,就有辦法拿到別人拿不到的有趣材料。」
放學回來,心裡有不愉快事,於是出到市區閒逛。
「內子打來的?」
「我想看!我要這個!」安娜說。「幾時的事?」
——市川充子看見從計程車下來的母親,不由得停步。
不過,中原的心彷彿開了一個大洞似的……
「嗯?」
——在這種城市內的住宅區,居然有「山崖」。
「多半是的……之所以通知片山兄,是因距離屍體五、六米的溝渠中——」
「那就拜託了。我有點頭痛,要早退。」
www•hetubook.com.com就像對方是大人一樣,中原在心中密謀一個計劃。
中原在手中把傳真紙用力捏成一團。
「像高中生一樣。必須偷偷摸摸的嗎?」
「後天。」
在那間蛋糕店接受刑警的盤問時,留美為中原作了庇護。
石津指著的地方,掉了一個被泥漿弄髒了,但一眼看出是「同樣東西」的花嫁人形。
有甚麼事發生了呢?
當然,開始提早回家也很輕鬆,妻子和美也很高興。
「剛好我在壁櫃室嘛。」
「好像是了。」片山半帶嘆息地說。
「——她下個月會舉行婚禮。」
充子興起趣味,決定跟蹤母親。
「須貝先生。你女兒是不是有結婚的打算?」
「她不斷提醒我說,千萬不要告訴她兒子哪。」
「果然是命案啊。」石津小小聲說。
她經常說,演講的時候,為了收集談話材料而煞費苦心。
怎麼回事?媒體又要騷動了。
安娜交了一個信封給對方。
咦,是媽媽。
以「市川安娜」來說,她的裝扮少有地樸素。
平時總在抱怨「無論去到哪兒都有人圍上來,好傷腦筋」的母親,總愛以顯眼的裝扮出入顯眼的地點的她,今天卻好像真的在避人眼目似的。
上過洗手和*圖*書間後,中原在壁櫃室吸煙。
「結婚當天,如果她兒子去到會場,發現被取消了,一定很震驚吧。」
中原拿起傳真一看,臉都白了。
「OL。須貝彌生。廿八歲。有社員證。」
母親和那女子離開後,充子也馬上走出咖啡店,然後跟蹤該名「情報提供者」。
蓋因「社內禁煙」的關係,必須這樣子偷偷摸摸地躲起來。
最後決定在購物中心裡面碰頭後,中原收起手機,禁不住吹起口哨來。
回娘家?——為甚麼?
畢竟還是面對面講清楚好了。
「是她。」老人搖晃著走近屍體「彌生……彌生。」
中原走向傳真機,等候印出。
「還好啦。苦悶嘛——今天回家見個面吧,怎樣?」
「——喂?」
不過,不可思議。
「——原來如此。」安娜點點頭。「是那個母親自作主張取消的呀……」
「謝了。」
「怎麼說?」
——怎麼辦?
「久候啦。那麼,咱們就跟負責人商量一下吧。」
「多謝。不過,待會我還有個約會。」
「那就改天吧。」
「是的。唉,反對兒子的婚事,母子吵大架的事倒是常有,瞞著兒子取消結婚會場的事卻很稀奇。」
年輕和-圖-書刑警帶來的,是個身體似乎不太好的老年人。
「唔……是我主動打給你的,好吧。」
「呈報案件的人看到了花嫁人形,直接通知電視台了。」
只是離開座位一陣子的時間而已。
「好像是開山闢出來的住宅地哪。」石津說。
「——科長。」回到位子上,其中一名部下對他說。「剛才府上打電話找過你。」
「那麼——不要在那間蛋糕店了。」中原說。
「抽一支煙。」
我回娘家。和美
致中原伸治
「好哇,沒有比他人的不幸更有趣的事了!」安娜笑了。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任意發怒。可是頭腦明白,感情卻是另一回事。
「我會去。」安娜記在記事簿裡。「地點和時間呢?」
說著,老父親泣不成聲。
男人?——可是,即使要跟男人見面,母親絕不偷偷摸摸。
「我要找婚宴負責組的小林先生。」那女子對櫃台的人說。「我叫玉木。你說是〈婚姻事務諮詢員〉玉木令子找他。」
中原的手機作響。
突然,中原在腦海中,把留美的電話和妻子的行動聯繫起來。
那女子似乎很在意時間,一路上打著手機,換乘地鐵。
老實說,中原並不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非煙不可的煙槍。只不過,越說〈禁煙〉卻越想吸煙,乃是人之常情吧。
「媽的……若無其事地來引誘我。」
安娜顧著談話,而且背向門口,根本沒察覺女兒的存在。
「那麼,曝光時,她兒子怎樣?」
「聯絡過了,但沒人接——現在派人去了。就在這附近而已。」
片山其實更有「早退」之意。
——不能再跟堀田留美見面,如今無所事事。
怎麼看都是事實。
栗原打來的。
悄悄窺望了一下,母親在跟一名陌生女子談話。充子走進去,在她們鄰近的位子坐下。
中原回到位子上,想打電話給留美。
「我說你走開了,她說傳真過來……大概現在印出來了吧?」
「已經來啦。」片山說。
竟然在這地方與母親不期而遇……
「——片山嗎?又有被幹掉了?」
「這時候,母親會大事叫嚷說『是那個女人取消的啊!』做兒子的因衝擊而呆然若失……」
片山仰視山崖。
「——謝了。」
大概信封裡面有現金吧。那女子把它收進手袋裡,說:
「啊!」
那女子站起來。
「即是回家的路上囉?」
「結果呢?」
片山口袋中的手機作響。
「會不會是踏空了掉下去?」片山說。「——這女子是甚麼身分?」
「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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