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出奇制勝

「你說的!」
淳一微微地點頭。
倉田正子邊嘆氣邊說。
「如果倉田正子被殺害了,即使我們抓住兇手也於事無補呀!」
「對方已經八十歲了,妳應該沒必要吃醋吧!」
「您沒事就好了。」淳一回答。
素代立刻破口大罵:
「是什麼事?」
躺在床上的倉田正子看起來臉色並不差。
「咦?你是說要和你結婚那件事?」
「開門的人是誰呢?」
「那是因為你自己膽小!」
「可是,素代,那是公事——」
「是她自己想被狙擊的。」淳一回答。
「這都是由於你的幫忙。」
淳一揶揄地說完,跟在傭人後面走了。真弓沒趣地答道:
「別胡鬧了!況且,你不也正為錢苦惱嗎?」
「可是……」倉田正子看著天花板,說:「我有點恨。」
淳一稍稍地降低聲音:
這時道田剛好走來,驚訝地問:
「我要控告你妨礙公務!」並且伸了伸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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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田倒吸了一口氣:「這,這是我的榮幸!」做著筆錄的手還一面不斷興奮地抖著。或許他的心裡正對淳一產生一股殺意。
「你們都給我閉嘴!」
「你們兩位都下去吧!」
警方借用倉田家的圖書室,以便詢問倉田家族的有關事情。
淳一環顧圖書室一周。——現在警方的鑑定人員正忙得團團轉。
圖書室裡的空氣呼呼地震動著。
「當然她是想嫁禍給我。」
「這個簡單。——不,比這更糟的。倉田正子說她還要再辦一次園遊會。」
倉田正造一進門就這麼說。
倉田素代歇斯底里地大叫:「懷疑倉田家族的人是嫌疑犯,這是不可饒恕的行為!你,說說話啊!」
真弓嘆了一口氣說:「我真想把他們三個人統統斃了!」
「所以我才忙啊!喂!現在hetubook.com.com沒有比失業的人更忙的了。」一面還擦著汗,說:「你們不是在調查想要殺死我祖母的傢伙嗎?我告訴你們好了。是我弟弟和彥及妹妹素代兩個人。」
「證據?那種東西是多餘的。」
「您客氣了。這不過是偶然的機會罷了。」
「你的職業是?」
「我有一件事要請求你。」
「一定要找出兇手。」真弓振振有詞地說。「可是,也許兇手不會再有所行動也說不定。」
「可是,沒有證據是不行的——」
「不敢。」
「什麼?你這樣也算我的丈夫?沒用!無能!」
「我什麼都不知道!」
門開了,走進來的是弟弟和彥。他不斷將滑落的眼鏡往上推,一面說:
「就是這一點麻煩。」
「同性戀是世界公認的合法行為!」
兩個人一下子都沉寂了下來。真弓回復到原來的聲調道:
淳一內心一面想著待會兒如果真弓問起的話不曉得該怎麼www•hetubook.com•com說,一面這麼回答。
「請趕快問一問,我忙著哪!」
「兄弟啊!當然知道。」
「你有什麼證據?」
「對他們倆嚴加拷問不就得了?他們是膽小鬼,一定會馬上招供的。」
「怎麼說呢?」真弓問道。
這時,從別處傳來:
「要是我死了,也就不知道是誰做的。可是……如此一來,一定有人會被捕。——兇手一定是家裡的某個人。我最不願意看到這種事發生。」
「胡說八道!」正造氣得大叫:「這個人最喜歡泡男人,而被同性戀的情人拐跑了所有的錢——」
這時候——
「是——」
她的丈夫哲二畏畏縮縮地呆在旁邊,說:
真弓驚訝地張大了眼睛。
「我又不是狗!」
「因為那個令人為難的要求。」
「兇手在固定好了的散彈槍扳機上繫上細繩,另一端則繫在門鈕上,如果門一打開就會馬上射擊。就是那麼簡單。」淳一說明。
「啊!你來和-圖-書了。昨晚真的很謝謝你。」
「兇手就是我哥哥和素代。他們兩個人有近親相姦的關係。」
真弓開心地笑著說:「要是我先生死了,我就和你結婚。」
「根據我的想像,你是一位藝術家。」正子說道。「因為你能洞悉人的外表和內心。」
「倉田素代。當然她本人會推說不知道。可是要我在三十分鐘以後來這間房——」
「為什麼?要是再被狙擊怎麼辦?」
「兇手不曉得會怎麼做。也許,他反而會一鼓作氣拼到底。」
「你早就知道了?你怎麼知道的?」
真弓大吃一驚。
「你現在不是沒有職業嗎?」
「我馬上去。」真弓回答。
「好一個潑辣的老婆。」道田嘆了一口氣,說:「幸好世上還有像真弓小姐這麼好的太太。」
「怎麼說呢?」
真弓厭煩地說:「好了好了!」讓他們兩人出去。
「哎……。我耳鳴,還沒好。」
「我懂!」
「你在說什麼鬼話!你是倉田一和-圖-書家的恥辱!」
「天機不可洩露。」
「真弓小姐!——妳是不是發燒了?為什麼伸舌頭吐氣?」
「嗯,或許吧!」
淳一啞口無言。很少人會如此直截了當地詢問他的職業。
真弓受不了地大叫:
「對呀!」
「對不起,」傭人前來說道,「太太想見你。」
這時淳一走了進來,問道:
「當然,我本來不應該說這種不知感恩圖報的話,不過……。我真的很感激你。」
淳一進入寬敞的臥房,走向床邊。
真弓對道田愈來愈覺得煩。
「好危險啊!」淳一苦笑,「喂!道田,怎麼一回事?你怎麼只顧著搖頭?」
接著進來的是禿頭的倉田正造。他看來好像是某處果菜攤的糟老頭。
「不,是妳的先生。」傭人解釋。
「誰說的才是鬼話!我才不像有些人暗地裡專門賭博!」
「——我剛才聽到陣陣激烈的叫喊聲。咦?是不是你們在上聲樂課?」
真弓驚訝地直眨眼問道:「你為什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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