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火警之謎

淳一拿起聽筒,撥了一通電話到隔壁房間。——電話響了好一陣子,可是沒人接。
「就是這棟公寓。」
「我早就知道了。」淳一若無其事地說。
「隔壁房間。」淳一說道。
「是的。」
「很難說。喂,真弓。」
「門怎麼打也打不開!」道田被煙嗆到,一面叫道。
「你早就知道了?」
「問題是那個名叫根石的男子,為什麼這時候突然出現呢?」
兩人坐了好一會兒。——真弓也不是多有耐性的人。
「會嗎?」
「除此之外,妳還覬覦妳先生的那筆保險費。好貪心啊!」
「好了!走吧!」
「小谷逃走了。快,趕快出來!難道妳想當燻肉?」
真弓悄悄地開了門。
「要是他們敢囉嗦的話,我就斃了他們。」真弓說道。
「那麼,你認為呢?」
「喂,根石先生!」
「當然。就是因為他,我們才受盡千辛萬苦。」
「親愛的!」
淳一若無其事地繼續用餐。
「可是,如果——」
「喂,你怎麼了?」真弓問道。
聽完淳一的敘述,真弓為之啞然。
晶子衝過來,淳一一拳打在晶子肚子上。
「接下來怎麼辦?」
「剛才不是證明過了嗎?」
她手上握著手槍。
「所以,非殺了他不可。」
用餐完畢,兩人搭電梯到十二樓。
「你過來嘛!我聽不清楚。」
「人不怕錢多!」
「啊!真弓小姐!」
「那麼,有人看到我https://www•hetubook•com•com以後匆匆逃走囉?」
「太好了。可是,我們還在用餐。就讓他等一下好了,反正他在等妳。」
「不只是西裝,連鞋子都還在。」
淳一從口袋中取出手槍。「對於拿不習慣的東西,即使被人掉了包也不會發現的。」
「我也是。」然後淳一叫道。「喂!真弓,出來吧!」
「不用任何證件嗎?」
兩人進了屋。屋裡亮著燈。
淳一一出聲,小谷晶子嚇得大聲尖叫,回頭一看。
「為了避免被人懷疑有殺人嫌疑,所以故意先讓人懷疑一下,以混淆視聽,讓人摸不清虛實,這一點,他們兩人心照不宣。」
「敲一下門看看。」淳一催促著。
「好吧!反正——」
「可是,火——」
晶子敲了一下,門稍微開了。
「知道了。我和道田照這個住址去查一查。」真弓點頭說道。
「我要放心地用那筆錢。你覺悟吧!我知道你不是一個會和人談條件的人。今天你死在這裡,一切都怨不得人。」
「原來如此。而且妳也不會被人懷疑。為什麼這麼早來?」
「放心!還有道田在啊!」
「沒——沒什麼。」
「咦?」
「可是,錢多了日子反而不好過啊!——因為我和真弓不停地在追究真相,所以妳就反過來接近我們。」
他們搭電梯到了七樓。七O六室,這是根石的住處。
「可是,他把錢還了,對不對?」
「沒錯。」
淳一苦笑。
「那麼,和*圖*書什麼時候開始行動?」
「哎!只有我被利用。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
「我要看看等一下小谷晶子來的時候,他會怎麼做。」
「怎麼是這種躲法?」
「啊!嚇了我一跳……」
淳一把門打開。——裡面一片漆黑。
「小谷晶子啊!」
「是啊!——你呢?」
「沒人在。」
「我從來不知道妳這麼信賴他!」
「是嗎?我忘了。」
淳一關了水龍頭,用浴巾擦過身體,走出浴室。「什麼?」
「我留在這裡。觀察那個房間的動靜。」
「真的有吔!是在七樓嗎?好,走吧!」
「沒關係的啦!」
「這可不是我的宿願!」真弓生氣地哇哇大叫。
霎時,門開了。
「是客廳。總之,在這裡等等看。」
「沒錯!你上路吧!」
真弓走了進去,坐下。道田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跟著坐下。
「沒關係的啦!」
「也不見得。」
來人點亮了燈,走進房內。
「剛才運動了一下,肚子有點餓了。」淳一點頭回答。
有一扇門開著。似乎意味著:請進來這裡。
「那是玩具槍。裡面裝的火藥再怎樣也殺不了人。」
她站了起來。
「沒有什麼證據吔!」真弓說道。
「我看到櫃台上有鑰匙。換句話說,也就是說他出去了。所以,我就提早來察看是怎麼一回事。」
淳一走進去開了燈。晶子突然面向他。
「好!」
「趕快躲到床和牆壁之間!」
「嗯,我總得——」話說到一半,「喂和*圖*書,趕快躲起來!」
「有妳的便條。」
幸好很順利地便問出地址,讓櫃台的服務人員免了一死。
「是妳啊!」
他迅速地翻了翻行李、櫃子裡的上衣。
晶子將紙條打開。「噢。——上面寫著『我已經回到房裡了,請妳來一趟。根石』」
「火災死掉的人是根石。妳先生把前來道歉的根石灌得爛醉。而根石當時也難以拒絕。」
淳一一心想著那個裝著根石歸還給小谷的錢的袋子。現在它應該正在快遞送往家中的路上……。
「這——」
「是啊!妳不覺得奇怪嗎?」
突然,門開了。
這時,道田來了。
「弄開了!」
「什麼事?」
「不知道。——或許他有換掉鞋子的必要吧!」淳一慢慢地思量著說道。
淳一走出房門,左顧右盼了一番,確定走廊四下無人以後,來到隔壁的一二O五室房門。
一片烟霧彌漫中,真弓和道田拼命地想把門打開。小谷從外面鎖了門,並且放了火。
「現在。——隔壁好像沒人在的樣子。」
「請問妳是小谷晶子小姐嗎?」
在這狹小的客廳內,火立刻熄了。
「咦?門沒上鎖。」
「那麼說來,那對夫婦共謀——」
「真弓小姐!」
「從剛才隔壁就一直沒動靜。不過,我們還是先確定一下比較好。」
「什麼事奇怪?」
「你上當了!」晶子說道。「根石,那是騙你的。」
「小心一點喲!」
「你從哪裡聽到的?」
「嗯!他只在櫃台那裡交代說是一二O五和*圖*書室而已。」
「噢,原來如此。可是,這樣子太危險了。如果那個名叫根石的男子要加害妳的話——」
「啊!有吔!根石這個名字。」
「——你說什麼?」
他們按了好一會兒的電鈴,可是沒人應門。
「今野兄!你還活著啊!」
晶子出聲。
「我有這份榮幸嗎?」
道田急急忙忙地跟在真弓後面。
「根石。你說他住在這裡?」
「這樣才乾淨啊!」真弓辯道。「咦,接下來怎麼做?」
「他住在公寓吔!那會不會是騙人的?」真弓說道。
真弓和道田下了計程車,走進一棟大公寓的入口。
出聲的是小谷。
「那個人大概很體面,不然怎麼連鞋子也要換呢?可是,由衣服看來,他又不像是那種人。」
「在大廳看到我太太便轉身逃走的人是妳先生。要不是那樣的話,他應該不會知道那是我太太。不過,實際上應該有根石這個人存在才對。」
「是他罪有應得!」
「你怎麼知道的?」
「不在吔!」道田說道。
「根石先生。我們是警察。」
淳一嘆了一口氣,進了被窩。——大約二十分鐘以後。
真弓在床上伸伸腰,「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聽不到吔!」
「根石先生,我是小谷。」
「簡單!」
「咦?——妳不覺得奇怪嗎?」
「不過,有時候他也得小心我的子彈。」真弓不在乎地說道。
「小心一點!」真弓不安地叮嚀。
「真弓小姐!如果能跟妳一起死的話,我的宿願已償。」
「哎呀!和圖書都快泡腫了。」淳一叫道。
把真弓一把推向床邊。
「讓你失望啦!」
「搜一下看看吧!」
「對啊!就在一二O五室。」
「你在說些什麼啊?走,快點出發吧!」
「你為什麼不馬上說呢?追上去的話,還可以抓到的啊!」
「碰」,一聲細微的槍聲響起,槍口上冒出一縷輕煙。
淳一把門弄開。
「才沒有!只是有點——失魂落魄而已。」
兩人再次淋浴。
「很容易進來吧?」淳一說道。
「大概是他換下來的吧。」
「要是警衛來了……。我在這裡把風,如果我吹口哨,你就趕快停止。」
「沒有這種道理啊!門不是開了嗎?進去看看。」
淳一出現。
「有滅火器啊!讓它去吧!」
淳一低聲說完,也立即躲到門後。——一秒鐘以後,門開了。
「現在還嫌早了一點,怎麼樣?要不要先吃一下晚餐?」淳一勸誘地說著。
「到他房裡去。」淳一說明。
淳一和小谷晶子正在吃晚餐的當兒,侍者走了過來。
「奇怪!」
「怎麼說?」
「是嗎?」
「謝謝。」
真弓好不容易才從那塊小地方擠了出來。
「道田,想想辦法把門——」
這時,有動靜了。好像有人開了門鎖。門開了一道細縫。
「反正去看看就知道了。要是沒什麼隱情的話,或許他真的在這裡。」
「不要緊嗎?」
「妳能不能去查一下根石那傢伙的住宿紀錄?那上面應該會有住址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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