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冷熱異常

「圭子嗎?」
「不需要帶傘嗎?」
「也可以聽得到咻咻的聲音哦?」
「對大山而言,由於自己不是兇手,所以他會認為那是圭子幹的。他們怕他有朝一日會說出來。」
道田好像在那邊爬來爬去。
真弓圍著一條浴巾坐在沙發上說。「換句話說,滿二十二歲圭子就不得不結婚,是嗎?」
說著,真弓解下浴巾——打了一個大噴嚏。
「內澤知道她跟河村的祕密。如果他將這個祕密告訴松永的話,那河村跟圭子就完了。」
一說完,真弓就癱坐在地上起不來了。
「什麼一部份?」
現在,真弓他們正在那個研究所裡頭。說是在裡頭,其實並不是在建築物裡面。他們是在大山進入的那個建築物外,躲在樹後面監視。
呼吸愈來愈困難了,簡直無法呼吸。當然,連眼睛也是無法張開的。
「總之,是圭子或大山以外的人故意要在那種地方殺死內澤吧?——一定是圭子知道內澤很敬業,所以特地煽動他在那個地方體驗一下沙漠的熱度的。而大山則是被利用了。」
事實上,那是因為他們有一天跟蹤大山,而深切地了解到薪水階級的工作是多麼辛苦,才由衷地說出這些話的。
「怎麼還不出來呢和-圖-書?」
「大概比我們好吧!」
「大山會不會是兇手?」道田問道。
「打算殺了他嗎?」
砰砰打過來的雨簡直跟小鋼珠一樣,真弓痛得直叫。不!她覺得她正痛得直叫,可是卻完全無法聽到自己的聲音。
——果然是大山。他從建築物裡面走出來了。但是,似乎不太尋常地一副慌張的樣子。
真弓一站到淳一的前面就這麼說著:「老公!那個謝禮不捐給我嗎?」
「——得救了!」
「有留言。說是她要在這裡等我。」
「好慘!」
接下來的一瞬間,一陣暴雨朝他們三人橫掃過來。
「是的。內澤也感覺到了。圭子是無論如何都想要松永家的財產的。」
「好可憐。——可是為什麼這次連大山都差一點被殺掉呢?」
「那,還是當刑警吃虧嘍?」
道田和大山兩個人想合力打開門,可是卻只稍稍動了一下,根本無法打開。
「所以才決定把他幹掉的……。可是,不殺他也——」
突然一切都停了。
「這樣不會得便祕症嗎?」
「我要買穿在這身上的衣服嘛!」
「給圭子錢的是河村吧?」
「懷疑是刑警的本能。」
「咦!他怎麼不往門的方向走?這傢伙!」
大山hetubook.com.com的臉色鐵青。
「啊!刑警先生。」
大山好像聽到聲音趕了過來。
淳一正從操作室下來。
「我真高興能當刑警。」道田懇切地說。
「圭子到底過著什麼樣的生活他早就叫人調查得一清二楚的,當然囉,知道而卻不把她叫回來的原因是希望圭子能夠回心轉意。」
「是呀!我們該怎麼辦呢?」
「送給我的謝禮呀!」
「是的。可是一直找不到她,正想要回去。」
「——他進去了。」
「真弓姐!」
「啊——。我會不會死在這裡?」真弓心裡想——真的是紅顏薄命呀!
雨打在身上根本不是冷而是痛。
「咦?!」
大山搖搖頭。「有人用其他的鎖從外面鎖住了。——可是,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當然是殺死內澤的兇手呀!」
真弓輕輕地拉開那個小小的門,進到裡面去。裡面電燈亮著。當然,現在既沒有風也沒有雨,只有那棟預鑄式住宅。
真弓歪著頭想了一下。
「胡說!是我救你們的吔!」
「那一定會睡眠不足的。」
「我也是。」
受小偷指揮的刑警,世上不多見吧?
「那,河村跟圭子——」
但是,還沒等到大山回答,真弓就已https://www.hetubook•com.com經知道什麼事情糟了。
「那是?」
「你怎麼了,道田!」
「等一下!」真弓接口說,「出來了!」
門碰地一聲關了起來,真弓嚇了一大跳。
「那會變得神經緊張的。」
「捐給妳做什麼?」
到底在那裡?找不到大山的蹤跡。
「在操作室。」
真弓洗完澡了。
「殺了他,那不是就沒有結婚的對象了嗎?」
「大概還有工作吧。」
「不是我關的,是自認關起來的。」
「就是這麼一回事。——我真同情這位老人家。」
「而且,每次遇到人就得低聲下氣地……」
「那,我們也悄悄地進去吧!」
真弓不相信地擦擦眼睛。——真的已經風停雨歇了。
「是你幹的嗎?」
「大概是吧。我問我老公。他要我監視大山,所以……」
「他是不是認為自己已經變成青蛙了?」真弓自言自語地說。
「對。當然,松永好像也察覺到了的樣子。」
「那是繼承財產的條件。但是,內澤卻提出要分手。因為以前他是靠圭子的錢過日子,可是現在自己出名了,所以才提出這個要求。」
「這麼說來,不就……?」
真弓睜大眼睛到處找。
「難道是自動門?」
「轟」地一聲,緊跟著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股強勁的風將他們三人吹壓在牆壁上。
就在這時候。——有一個「砰……」的微弱的聲音吸住了真弓的耳朵。
「你為什麼到這裡來?」真弓問道。
正在想「已經沒救了」的時候……。
「他媽的!到底怎麼回事嘛!」
「兇手?什麼兇手?」
「是馬達的聲音吧?」
如果真弓和道田是因為內心燃燒著刑警人員的使命感而這麼說的話,那真是再好不過了。可是很可惜地,事實並非如此。
「不過——是個嫌疑犯,所以我們才監視他呀!不是嗎?」
「老公!」
「連一頓午飯都只五分鐘就解決了。」
真弓目送急急忙忙離開建築物的大山。
「——喂!你們不要緊吧?」有個聲音叫道。
但是,大山好像還有其他擔心的事,說道:「好像有點不對勁。我們出去吧!」
真弓難為情地笑了一下,說:「在這種地方碰面真是太偶然了。」
大山也激烈地喘息著。
「我完全按照妳的指示行事。」
「聽說他要把所有的財產捐贈出來。除了一部份以外。」
兩個人正在製作大山的病歷表。
「照道理從裡面一定可以打開才對。可是卻……」
「道田!振作——」
「他怎麼搞的?」道田低聲說。
「道田和*圖*書,靜靜的關嘛!」
「他要去實驗室!走,我們也去。」道田催促地說。
「我怎麼知道?」
大山果真在實驗室前面停住腳步。好像是有點猶豫的樣子,可是,好像馬上又下了決心似的,消失在像是倉庫的建築物裡。
「那,妳也不想要那個兇手了?」
「啊!抱歉——」
總之,即使想逃,身子也被風壓壓得動彈不得,再加上暴雨,那簡直是——。
「怎麼回事?」
「相信我呀!」
真弓急急地爬上那個細窄的樓梯。——往操作室一看,真弓睜大了眼睛。
「他受得了這個打擊嗎?」
說著,就要打開門。「打不開,怎麼這樣……」
道田相當認真地陷入沉思。
已經聽不到什麼聲音了。
「連上個洗手間都會被呼叫器呼叫。」
真弓拖著濕淋淋的身體往旁邊移。
「他們改變計畫了。決定不等松永自然死亡——」
倒在地板上的竟是圭子。
「那樣子胃會搞壞的。」
「糟了!」
「要。在那裡?」
「而且好不容易才回這裡來卻已經九點了!」
「不曉得薪水好不好?」
道田不安地說。
「好奇怪?」說著,真弓瞪了淳一一眼。
「好不容易大難不死!」
「怎麼了?」
「原來如此。」
「不知道。」
「道田,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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