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罪惡深不可赦

「你知道被害者的姓名呀?」
「那傢伙是犯人,毆打我害我昏厥,接著便殺害角田先生——」
「在右邊。」
「甚麼樣的情形?」
「我也那麼認為。」
「是的,妳看起來是一位相當盡職的女孩,而且妳一直在這飯店工作,所以可以不斷監視來往的客人。」
「——為甚麼你要去橘的房間呢?」在電梯裡岐子開口問濱本。
突然身後有人呼喚,差一點嚇得跳起身來,回過頭,有位陌生的年輕男子佇立著。
她幹了這事!終於……。圭介陡然攤了攤手,母親呀!混蛋呀!絲毫不辛勞!
「被做了嗎?」
「唔,這嘛。……但是……」
「——橘先生,」電話掛斷後濱本開口說道,「昨天的那女孩真不在你這裡嗎?」
「並不一定會被抓走。」
「不過,你們為何來這裡?」
「怎麼一回事?」
「是的。富士廳。」
「既然那樣,你們立刻逮捕那房間的主人不就結了嗎。為何喋喋不休對我說那件事?」
「唔,等一下,這事有點古怪。老闆照理說不應該將那種東西擺放在房間裡。——噢!對了。偷竊鑽石的傢伙想要陷害老闆才那麼做!」
二人疾步地穿過走廊,從後門走到外面。看見三輛嶄新的巡警車,一面鳴著警笛一面駛了過來。
「現在不應該留在此地,走吧!」
福地的話傳到岐子的大腦神經中樞,需花費一段時間。
走在狹窄的走廊,有間房門上面寫著「院長室」。
警察聽後臉色蒼白毫無血色,握著槍枝的手微微顫抖著。
「噢。好,準備出發吧。」
「到局裡再慢慢告訴我們事情經過。」
「哎呀……怎麼了?」
最好的方法是——不被警方逮捕,但是眼前有槍口抵住,真教人有挫敗感。
「這話怎麼說?」
「喂!起來!」
「待在這裡是不會知道的。」
「嚕囌!你打開!」
「噢,電話報案那傢伙,沒有告訴你嗎?」
「噢,那麼警衛們……」
「噢。我也去看看,不用帶路。」
一面嘟囔著發牢騷,一面從棉被裡伸出手臂,拿起電話聽筒。
「那麼牧野由美的夫婿是——」
傾聽福地說明事件時電梯升上來了,濱本刑事組長身穿那件看過的褐色上衣。福地見到濱本警長忙不迭地頷首打招呼。
警察只剩下一位。——無論如何總得想些對策,非逃離這地方不可!
「你即使現在道歉,鑽石也不可能回來。」橘不耐煩地揮揮手,「現在只能交給警方處理了。」
「這不行……」
警察一副錯愕的神情,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你說另一具?」
走出電梯後,福地早已身著晚禮服站在走廊等候岐子。
「啊,謝謝……抱歉……只是一會兒……」
「快點!」
「你不看現場嗎?」
警察忙不迭地吞嚥口水。
「我知道!」
「你嚕囌些甚麼……。喂,現在才八點。」
「拜託我?」岐子張皇失措地回答。
「混蛋!儘管如此真是可惡的傢伙!」
「是的,你大概已經見慣了。」
擱下電話筒,突然想起甚麼似的,道了一聲「謝謝」。
「那麼,鑽石呢?」
「橘先生一定隱瞞某事。而且,那女孩昨晚也一定是他的床上伴侶和_圖_書。」
「那真是太好了。我查看新聞傳播人士持招待券到會場的簽到姓名。——來了一位不應該來的男士。」
「甚麼事慌慌張張的?」
「刑警前去逮捕犯人時,經常都是那副面孔。」
宛如天氣預報般那麼平靜的口吻。——岐子總算完全清醒過來,體內血液開始迅速竄動。
「那麼,還在那房間……」
「剛才夏木經理到他房間去了。」
「一位女傭在某個房間發現與犯罪有關的物品,而送到醫院。裡面有繩索、手電筒、刀子等物品……」
「妳是?」
「這是不行的!」刑警開口說道:「事實上,方才飯店打電話來……」
「我曉得我曉得。喂,安靜點,回到屋裡,坐在沙發上。」一位警察說道。
「妳睡覺的時候打電話,真是抱歉,但我想最好讓妳知道這件事情。」
「——怎樣?」
「我們一點也不認為是妳幹的。」
「甚麼。這樣子是不行的。」
「那女的不是普通人物,有深入調查的必要,有件事我想拜託妳。」
電話鈴聲響起。
「那麼我拉開窗簾,你瞧!」
走到外面的警察神情凝重地跑回小屋來。
不是忿怒而是錯愕的神情,岐子凝視著圭介。
「真是的……。有損我們樑上君子的面子。」
「沒有時間瀟灑了!快點起來!」
圭介踉蹌地走進房間裡,看見了床長嘆了一聲。「稍微……唔……讓我休息一下……唔,我馬上就出去……」
「等一下!」岐子疾步地追上濱本,「我可以和你一起上去嗎?」
「嗯,總之……」
「混蛋!究竟是誰幹的?」
「浴缸裡。」
「甚麼事?」
「報案?」
「你打算如何?」土方神情凝重地問。
「我馬上就去!」
「那女的做了甚麼嗎?」
「岐子小姐!」
「喂!糟糕了!」
「妳是……好人……妳……」
「沒有腦震盪是值得慶幸的……」護士附帶一提,說罷便離去。
「被人搶先一步了!」
「喂——」語調不客氣的出聲回答。
「你說甚麼?」
我得趕往現場,濱本告辭了橘,和岐子一起走出房間,走廊上的保鑣為何以一副狐疑苦澀的表情目送他二人離去呢?岐子告訴濱本橘房間的地毯濕一大塊,濱本聽後頷首說:
兩人正打算往回走時,乍見兩位刑警疾步地走過來,兩人著實大吃一驚。但是,刑警們一副全然視若無睹連瞧也沒瞧丈吉和土方一眼,疾步經過倚靠牆壁的兩人面前,逕行走進院長室。
「唔,不知道是那一路的人幹的,但是,昨天晚上鑽石已被人盜走了。方才,老闆打電話來。」
「誰?」
「島野來這裡是要採訪橘的。」
「謝謝。」
本來這事件對正實來說有點過於殘酷,在正實昏迷不醒的情況下用救護車被送到醫院。
「那麼,這傢伙怎麼處理?」
「為人父母者總是忙個不停。」
「在做甚麼?」
圭介已經前言不搭後語,一倒在床上,不消片刻就打鼾沉睡了。
「沒有。我只是問問看……」
「記者們一定混亂成一團,不會引人注目的。」
「只有發現事件發生的警衛們知道此事,據我所聽到的是……」
「好。」
「因www•hetubook.com.com此,鑑定人員好像全部都趕到大亨飯店,我告訴他們我們這裡人手也不足,請他們派人來支援。」
「嗯!」
電梯抵達十二樓,兩人走向走廊。
「唔——嗯,這嘛……」
「發生牧野由美的傷害未遂事件時。」
二人躡手躡腳地走到院長室門前,土方悄悄旋轉房門把手,將大門打開成一細縫。突然聽到耳熟的香代子聲音。
土方嗯的一聲睜開眼睛。
濱本伸手接聽電話,岐子站在一旁看這兩位,但不能開口說話,便恣意地環顧皇家套房。驀地視線移向地板的地毯上,為甚麼地毯上有一塊黑漬漬的?——濕漉漉的,好像是灑了水,但是那是不尋常的。
「是你。現場在這裡面?」
「竟說這種廢話!」
「我叫淺里岐子。」
「你不替我報案嗎?我也已經有點想睡了,等會替我留意不要讓記者到我房間來。」
「究竟你們胡說些甚麼?」略帶焦躁不耐煩的聲音:「我兒子現在昏迷不醒中!不能稍後再辦案嗎?」
「這嘛,現在不在這裡。」
「放心好了。」
「不過老闆現在會在那裡呢?」
圭介僅有的一點紅潤臉色也失去了。幸好警察只顧自己的交談,絲毫沒有察覺到圭介的神色改變。
眼睛迸出笑意看著岐子,隨後便往電梯方向走去。
「偷竊的現場裝置了定時控制的麻醉瓦斯筒。」
連戰地醫院也不會如此寒酸,而且令人覺得醫院雜亂無章。報社記者和攝影記者穿梭不息,似乎是警衛們呼吸了瓦斯,現已意識清醒。丈吉詢問護士,據她說早川刑警尚未恢復意識,但似乎沒有致命的危險。
當人被追到無路可走的地步時,人類會發揮其內在的潛能,尤其現在到了這種局面,思想開竅的圭介,反而覺得心情比平日篤定,這說不定便是頓悟的境界……。釋迦佛祖若是聽到這席話說不定會深蹙眉宇,不管怎樣圭介心裡是這麼認為,未及細思,圭介脫口說道:
「好的,跟我來吧。」
看起來一副隨時可能昏厥的模樣,岐子猶豫半晌。現在還是半夜裡,一名年輕男子進入自己房間……。這不是一名年輕女子應該做的事。
「你說那女孩的小屋有死人——」
圭介走進浴室,間隔浴缸的窗簾還是緊密,尾隨圭介進來的警察小心翼翼地踏進浴室。
「妳說得沒錯。」
圭介猛然拉開窗簾,警察緊閉雙眼,就是現在!圭介迅速繞到警察身後,全身使勁敲擊背部,警察哇的尖叫一聲,頭掉進空的浴缸裡,圭介衝出浴室不再轉身。逃跑!現在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逃跑!雖然覺得身後有叫嚷聲,但奮不顧身一直跑在闇暗的路上。
一副精疲力竭的模樣,聳了聳肩。看起來像是參加馬拉松賽跑跑到這裡似的。身著一身西裝。
這種時候,福地的聲音和談話卻是非常恭敬的。
「每個人都這麼回答。」
土方這才完全清醒過來。「被人幹了?那麼——」
「——啊!」
「究竟那位刑警,在幹些甚麼?」電梯一面降到二樓,岐子一面嘟囔罵道。
一臉苦澀的表情站起身來,「我實在是不太想見屍體,那個傢伙……」
等電梯門關閉後和_圖_書,岐子以欣喜雀躍的步伐走回房間。睡意已拋到九霄雲外,全身的血液激盪澎湃,好不容易可以真的當一名搜查的助手了。
「橘的展示鑽石」全部被盜?
「拿那麼大的物品進入現場不可能沒有人注意到。而且,定時裝置是普通上發條的鬧鐘,恐怕已在現場裝置了二十四小時。有那種機會的話——有了。」
「老闆會被人抓走的!」
「噢。」濱本毫無失望的神情頷首示意。
「全部……」
「可是——」
「我是橘。——哦,在這裡。組長,是你的電話。」
岐子正打算開口解釋,福地插嘴說道:「是我們飯店的專職偵探。」
「已經通知橘先生了嗎?」
丈吉早已一身裝扮整齊。土方怏怏地起床,一面搓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一面啐道。
岐子打了一個寒噤,牧野由美的夫婿為何能進入會場?當心裡乍起疑問念頭時,就應該去調查簽到名冊。
「那麼,竊盜鑽石的犯人首先殺了島野,接著將招待券遞給牧野由美的夫婿,故意製造那場騷動……」
濱本折回電梯,將視線移向岐子。
「通知警察局,請他們派人鑑定屍體。」將屍體隨便擱置一旁的警察,說罷這話後便走了出去,圭介突然憶起某事。
「小姐嗎?我是福地。」
「在浴室。」
「拜託……我已經累得沒力氣……」
「嗯,好的。」
土方望房門緊閉的院長室。丈吉忙不迭的搖頭。
「搞不好,在床上睡覺,對橘來說,說不定不太想對外公佈此事。」
「展示會場遭人襲擊!」
「那位在巡邏車內被發現屍體的島野記者。」
——兩人抵達醫院,已經將近九點了。是一間鄉下的醫院,不算雄偉的三層建築物,現在似乎已埋沒在熙熙攘攘的車海裡。兩人一如往常(?)從後門進入,走到病房櫛比的走廊。
土方拉著丈吉的手腕,二人離開院長室。
「我剛才就已這麼告訴你,你為甚麼又問我呢?」
「那麼,為了甚麼目的——」正欲開口問話時,岐子大吃一驚。
「你說展示會場,嗯……鑽石的……」
濱本按了下樓的電梯按鈕,「不過,妳不要勉強辦事,不管怎麼說橘身邊有體格魁梧的保鑣,不要太過引人注目,只要若無其事替我注意即可。」
岐子睡眼惺忪的瞥了一下枕邊的數字時鐘。
「橘先生應該知曉一些事……」
「沒關係嗎?」
「你知道出了甚麼事嗎?」
「我們倆也到醫院去瞧瞧吧!」
「照你這麼一說,那小子早就曉得老闆的計劃囉?」
「真的?——我瞧看看。」
「早川女士,是在妳的房間發現那些物品唷!」
圭介別無他法只好坐在沙發上。
「那麼,請進。」
「大概是同道人所幹的。——真是卑鄙的傢伙!」
真對不起,本人深以為憾!夏木經理一面忙不迭地嘟囔一面走出房間,待夏木走後,橘轉向濱本說:「——你所言我已經全部明瞭了,不過,我還是不認識那位島野記者,這是真心話,而且他也沒有採訪我。」
「昨天我拜訪你時的那位女孩呢?」
「我再和妳連絡,女偵探。」
「吸了大量的麻醉瓦斯,已經昏迷不省人事了。」
「請人替我們看https://www•hetubook.com•com守他。我們兩人無論如何要立刻趕到大亨飯店。」
樑上君子,是句古話。
「被人先下手了!鑽石被悶聲不響拿走了!」
「因而,我們只能認為島野記者遭人殺害和鑽石遭人竊盜是有關連的,所以我打算去問橘先生。」
「死了。」一位警察觸摸角田的軀體,坦率的說道。
「竟幹這種下流事!」
「嗯,我一定得加油!」一面嘟囔一面正要打開房間大門時——
濱本駐足不前。「唔,就是這房間。」
「可是,老闆一旦被警方抓走的話,說不定會真的揭發我們所做的事。」
圭介這下子完了,即使警方知道這件事情的經過原委,不用說公司一定會開除圭介的,而且,如何回答警方問話才好呢?為何來到這間小屋?當然不能坦白道出實情,若隱瞞事情的話,不用說警方會懷疑是殺害角田的嫌疑犯……。
「你說帶你去……就是那扇門。」
「那麼,你說怎麼辦?」
好不容易岐子才察覺那不是山川——不,早川圭介。
「是真的唷!」
「拉開簾子。」
「是的!我一定照辦。」
「是的。」
「啊、小姐,早安。」
「那是當然的。是他的母親嘛!」
自己究竟跑向何處?一察覺時已經來到半路上了,自己正折回大亨飯店,根據警方所述,大亨飯店現在正是警察蜂擁聚集的地方。
「好,我知道了。」
「我在拉呀。可是……有點,唔……太可怕了!」
「幸好沒有流血事件。現在警察來了,非常熱鬧。」
「甚麼。——已經早上了嗎?」
「啊……。我該說甚麼才好呢……」
「可怕?」
打開房鎖,拉開房門,岐子催促圭介。
「不是我幹的。」圭介一面提防另一位警察的手槍一面辯解道。
香代子一副錯愕無法置信的神情。聽見這事的丈吉和土方也不自覺地面面相覷。
「妳?」
圭介真的朝岐子這裡倒了過來,岐子忙不迭的後退幾步。既然他已累得這副模樣,即使讓他進入房間,相信大概不會做出非分之舉。
「早安。」
「那位精神異常的夫婿,為甚麼以新聞人士身份進入展示會場呢?我聽到這件消息時,就覺得事有蹊蹺。」
「現在警察只有二位。幹掉他們把老闆救出來。」
「雖然很抱歉,但拜託你了!」
「四點二十分?」總不會是下午的四點吧?「究竟是那個神經病的在這個時候……」
「這麼說來……」
「大亨飯店遭人偷襲,好像是那位叫橘的有錢人,他的鑽石被人全部盜走了。」
「甚麼事?」
岐子已下定決心任憑濱本擺佈要跟著他一起辦事。但意外地濱本徐徐的頷首贊同。
「那裡……?」
「我是專門負責殺人命案的。竊盜部份我稍後再聽報告。」
伸手按上樓電梯的按鈕。岐子一副無法置信的神情尾隨濱本,兩人一起搭乘電梯上去。
濱本略帶驚訝的神情看看岐子說:「哦!」一副半信半疑語調,「——辛苦您了。」
「那、那麼可怕嗎?」
「我看不慣他們臉上的表情。」
「唔,帶我去。」
岐子突然覺得這兩位非常酷似。這麼一個大清早頭髮卻絲毫不紊亂,鬍子也刮得乾淨清爽。二人面對面時,總覺得這https://www.hetubook.com.com兩位互相熟識有默契。
「噢,她真是一位迷人的女孩。」
「真是對不起。」忙不迭的道歉。
岐子一面心裡竊笑,一面看著夏木經理真是罪有應得。夏木宛如已剩半條命般地一臉無力睡眼惺忪的神色。
丈吉一副驚愕的神情直盯著土方。因為較一般人更厭惡暴力的土方竟然說出這句話,不得不大為詫異。但是,土方的表情是凝重的,奮然不顧自己,一心一意只想救出香代子。
「若是,那樣的話——」土方喃喃自語,丈吉插嘴說道:「喂,不吉利!」
「那,那裡?」
——沉默逐漸擴大,香代子語調平抑的說道:「——那麼,你說你打算如何?你認為我會竊盜鑽石,讓我兒子昏迷不省人事?」
「在那期間裝置麻醉瓦斯筒,只能這麼猜想,若是小型的瓦斯筒,有必要攜帶兩筒放在展示會場和警衛們的休息室,因此需要一段相當長的佈置時間。」
「告訴我們這裡有死人。」
「在那女孩的小屋裡發現了男人的屍體。」
「好好。」
有如風一般的速度衝到浴室,全身赤|裸的猛然沖冷水澡。這是年輕人最好的清醒法子,若是老年人可能會有心臟麻痺的憂慮。
「那裡有好幾間病房,過去瞧瞧。」
「是我。」
「我希望妳替我留意進出橘房間的人。」
「一定是持島野的招待券進入會場的,但是島野是一位身材魁梧的大男人,我不認為他會被牧野殺死的,照這麼看來,問題在是誰殺了島野,再將招待券交給牧野。」
「我怎會知道。而且,老闆的兒子現在聽說在醫院療養。」
「甚麼事?」
「我不會打擾你,我保證。」
「全部被偷走了。」
「但是,老闆也很傷心吧!」
「你說該怎麼辦……」
刑警面無表情的辯解道:「只是,組長待會要從局裡來這醫院,我們接獲命令在他抵達前不得離開妳。」
「有人報案。」
「你這麼一說,那女的已經有點麻煩了。」
「甚麼,這個人?」
「妳總算知道了。眼鏡和鬍子是偽裝的,事實上……不,不管如何先讓我進入妳房間……拜託……」
圭介提心吊膽地抬起頭來,那張臉已充滿十年來首次悲壯的決意。絕不氣餒放棄最後希望,還來得及!是的,無論如何要維持這一家的平和!
兩人四目交接,頗有同感。
「為甚麼?」
電話鈴聲響起,橘本人拿起聽筒。
三兩下穿好了衣服,頭髮稍微梳理整齊後,便一溜煙地衝出房間。
「——你的心情我瞭解。」丈吉將手擱在土方肩上,「不過,這樣一來反而對老闆不利。老闆和我們這一生都要躲避警察。——目前還是不要動手,如何?相反地,我們出面檢舉真正的犯人,而且將鑽石奪回來,這樣也算是替老闆的兒子報一箭之仇!」
「這嘛……。好,我曉得了。」土方也頷首示意。
圭介擠眉弄眼,「這樣……亂刀斬砍下屍體破碎……頭部僅有一層皮支撐住……而且右手脫落掉在腳下……」
「那麼,我走了。」進入電梯裡,濱本眼睛迸出笑意說道。
「嗯,警察也剛來到現場,被人發現時是四點五、六分左右……」
「另一具屍體如何處理?」
「快點。——老闆也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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