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三宅被殺，才打電話來的嗎？
吉原把竊聽器裝回去，打電話給搜查一踝。
「是的。」
吉原壓低聲音說。
吉原急忙趕到。
「妳太天真了。妳以為這樣就能在人間生存嗎？」
「汪！」狗叫著。
「才不是的呢！那個人只是太累了，才會那麼急躁。」
少女瞪了他一眼。
大概不在家吧！不管了，還是先進三宅那案發現場去！
吉原瞪著少女和黑狗。
「怎麼了？準備好了嗎？」
「如果剛剛的電話遭人竊聽了呢？」
——從天國來的天使，還有因成績不好，從地獄被趕出來的魔鬼……。魔鬼心中似乎藏有甚麼祕密目的。
「電話。」
「我找到三宅照子和她女兒了。」
「那不是巡邏車嗎？」
「難道你要回去不成？」
「似乎和大的犯罪集團有關連。」
「——真可憐！」
「被帶走了。」
「她說她一定會回來的，叫我等她。」
「我叫良子。」
「這個嘛……」
「那些男人有沒有說甚麼？」
吉原胸口好痛。
總之，這不正意味著三宅不只是個失業漢。
「——喂，快來！」
「我的車？」
「怎麼！不喜歡嗎？」
「你們怎麼來的？」
「——喂，幹甚麼！怎麼來這裡！」
還是這車子的壽命已差不多了……。
吉原探頭看看臥室，「不在。」
「人類很容易被先入為主的觀念所左右，可要小心些哦！」
「好像有甚麼東西呢！我的眼睛好得很呢！」
「沒關係嘛！——我來撥一一Ｏ！」
「這傢伙裡面一定有甚麼隱情。」吉原說。
「立刻回大廈。」
如果不是，只是工作上的談話，那至少也會確定對方是誰吧！
那是甚麼意思？——是向誰說的？
「誰？」
「對不起。——你扮成狗模樣，就可以到處通行無阻了，可以是個好助手。」
「旁邊又沒有連接著，不太可能。」
「你是在挖苦我們？」
「難不成那兩人不見了？」
混蛋……。那個自稱小川育江的女人！
「好吧！試試看。」
吉原的車既不是保時捷，也不是ＢＭＷ，居然平安無事地回到大廈。
少女拍拍吉原的肩膀。
「嗚！」
少女便到陽台上觀看，「那麼，為甚麼是開著的呢？」
「——甚麼嘛，混蛋！」
「我們給你添了許hｔtps://wｗｗ•hｅtｕbooｋ.ｃom.ｃｏm多麻煩，所以想幫你一些忙。」
雖然有些雜亂無章，但是，既然發現竊聽器，而且又還沒發現任何線索，這也不失為好方法。
「——我是村田。」
「人類就是這樣，只考慮自己的事。」
吉原搖搖頭，「時間還不太久，立刻部署還來得及。」
吉原放下聽筒說。
這女孩似乎對甚麼都很認真！
吉原點點頭……。「喂，那個小女孩怎麼了？」
「三宅可不是個簡單人物，而且小川育江也和整個事件大有關係。雖然只是我的猜測，但是，應該不會錯。」
「汪！」
如果喊叫了，那鄰居宮田會沒有聽到嗎？
是男人的聲音。
「不，沒有任何消息，你那邊如何？」
「好可愛的電話哦！」
「怎麼回事！真的在我家嗎？躲在我的車子的車後行李箱，而到那裡去的……。這是誰的傑作？」
「——切斷了嗎？」少女探頭問。
「這不是很好嗎？可以引他們出現呀！」
「嗯。」
吉原跳進車裡去。
少女對著黑狗說：「你也用嘴幫忙咬呀！」
「甚麼？」
吉原正要接電話時，突然想起，昨天在這裡時，總覺得很奇怪——難道原因之一就是這具電話？
「好的。」
「這是甚麼？」
「妳的媽媽呢？」
「不知道。」
血跡斑斑，好似剛發生的，令人觸目驚心。光看看就令人嚇得半死。
「等一下！讓我進去！」
「要找找看嗎？」
「哎呀……」少女說。
「是嗎？但是，既然被壞人抓走了，就得借助警察的力量才行呀。」吉原說。
「哼！我才不在乎呢！但是，你既然扮一隻狗的樣子留在我身邊，就請扮像一些。不要讓人發現你懂得人類所說的話，否則，人類一覺得你這狗奇怪，就會把你送到拘留所去的。」
「哎呀，嚇著你了？」
「快找找看，搞不好又在車後行李箱裡——」
「你又不是人，是狗呀！」
如果有人聽了這話，一定不懂牠的真正意思。在人類聽來，那完全只是狗的嗚嗚叫聲罷了。
「他是刑警吧！那麼，我們何不幫助他，幫他找到兇手？——對呀！」
「這裡的媽媽和女兒的相片！沒有嗎？」
「——算了。我們得先找到住的地方才行。」
hｔtps://m•heｔｕbｏoｋ•ｃom.coｍ吉原飛奔出公寓。
好像有甚麼奇怪的聲音……。大概是不專心吧！
「但是——到底是誰幹的呢？」
正要說時，電話就掛斷了，「搞甚麼？」
「這個脫落了呀！——再轉回去。」
吉原心裡卻覺得相當奇怪。
「那麼，我們就打看看。」
「嗯。大概七歲。」
「是嗎？……」
「喂——」
「有人也告訴過我呢！」
「——說得也是。」吉原臉色一陣蒼白，「糟了！」
巡邏車在附近，就在大廈下面停住了。
這聲音是從下方傳來的。從欄杆上一看，少女大吃一驚。
「妳別多管閒事了！」吉原咬牙切齒地說。
「甚麼啦！這麼用力地敲！」
「去哪兒？」
少女淚流滿面。
「說得也是……」
「奇怪的人。」
「甚麼？」
警車笛聲愈來愈近。
「那麼，就別再頂嘴了。——你看，好像到達了。」
對方一定知道三宅被殺。吉原心裡想。
「哪裡都行。對方就會聽到，然後就會照你所說的行動。」
吉原放下聽筒。
吉原搖搖頭，「甚麼都沒有。」
「別亂弄！」
「——這裡是現場吧！」
少女噘著嘴，「對方沒有問你是誰就——」
「但是，被殺的，是這家的男主人吧！」
吉原搞不清楚怎麼回事，居然不生氣地笑了出來。
這電話很摩登，很可愛的粉紅色按鍵式電話，和這個房子感覺格格不入。
「課長嗎？我是吉原。」
吉原脹紅了臉，「我才特地打掃過的呀！」
「搭車來的。」
「現在在我住的大廈裡保護著，沒事，兇手是其他的人。」
天使似乎也會流淚。
「真的？」
「是不是從那裡逃跑的？」
「別擔心。」
——總算平安無事地把她拉上來了。吉原把小女孩帶到客廳去。
「那我們去調查呀！」
「嗯。——的確很奇怪。」
「相片！」
「嗯。——加油！」
「你為甚麼和我一起來呢？又沒有甚麼好事！」
「喂——」
「等一下……」
說完，吉原就聽到電話鈴響。
是打給三宅的嗎？
「如果查得出來的話。」
最後這句是牠喃喃自語所說。
在抽屜當中找到的，三、四歲的小女孩和她的父母親。
「是呀。但是……」
「汪！」
那樣的東西怎麼會在這個m.hetubook.com.com公寓裡呢？怎麼看都十分不諧調。
「不……也不是啦！」
「當時門外有聲音，媽媽便急忙把我藏到那裡，告訴我不可以出聲。」
那麼，搞不好三宅照子和她女兒也是躲進車後箱去……。這麼一來——。
「甚麼？」
「真的嗎？詳細情形——」
「跟我有甚麼關係！」
「不知道？」
之後課長如果知道這一切都是胡言亂語時，一定會氣得火冒三丈，吉原心想。
「在那兒！」
「也好。總之，發現這個東西也算是妳的功勞。」
「天使是不做出力的事的。」
「還是不行的！」
「好久以前的事了……。不是這個女孩吧！」
「那麼……」
「我們應該共同協力合作才對。」
「甚麼？」
「拜託拜託！」
「天生我材必有用啊！」
「那個心不在焉的刑警不是很好對付嗎？」
「算了——」
「我正在工作——不要插嘴！」
「她從那裡來？」
「就是竊聽別人說話的。驚訝吧！」
少女看見陽台上的窗戶半開著。
「——是呀！喂！」
甚麼時候自己竟然這麼認真地聽那位自稱是天使的話，吉原覺得十分奇妙。
「那麼，和在你家的女孩差不多。」
「妳和我都不屬於這個人間，應該要彼此幫助才是。」
「別笑。」
「嗯。」
「打到哪裡？」
「這個嘛……。總比我一個人來得有趣呀！」
「——幹得好！」
吉原吃吃地笑，「這連課長都會瞠目的吧！」
「妳是三宅照子的小孩？」
說得也是，所以，幫助那刑警，這也未嘗不是個好主意。
「是不是有人把她們帶走了？」
——開了燈，房子還是和以前沒有甚麼差別。
「不管叫甚麼名字，亂說一通也行。打完電話之後，他們聽了之後一定會慌張地採取行動。」
「我知道。」
「說得也是，我也一樣。如果可以在空中飛，又能隱形，那不是很有趣嗎？」
先去看浴室。
「——是她。這個小女孩……。和剛剛在我公寓睡的那個女人。」
「為甚麼？」
「那是不是該調查是誰在竊聽呢？」
「喂喂。你——」
村田一定目瞪口呆。
「汪！」
「是的。——天使和魔鬼就不知道了。」
「等一下我會到您那裡去，那時再說，再見。」
吉原點點頭，「或許這是個線www.hetubook.com.com索，但是——」
「甚麼？」
「是的。——但是……」
「裡面？」
吉原走出車子。——在案發現場門前有繩子圍著。
敲敲黑狗的頭，黑狗不得不站起來。
到底是誰？吉原總覺得在那裡聽過這聲音。
「大天使呀！就是我的上司，我是下級的天使。」
「奇怪？——怎麼知道這裡的呢？」
為甚麼要竊聽這種人的電話呢？
「奇怪的人？我怎麼搞的？都是妳這奇怪的天使害的。」
村田一副嚇破膽子的樣子……。
吉原一看，瞪大眼睛。
「甚麼事？」
「——好像做得太過份了。」
「好像是釣魚一般。」吉原笑著說。
「不，沒有。」
「又不是要你說甚麼，你可以說，例如，那個女人的事。」
房子裡宛如颳過一陣大颱風，亂七八糟的。
「啊，壞掉了。慘了！」
「嘿！人類彼此都不互相信任的呀！」
搞不好那是亂編的名字呢！吉原竟然這麼容易就上當！連自己都感到生氣。
但是，吉原卻表情嚴肅地撿起那個盒子。
「妳不怕被抓？」
「甚麼？說了甚麼嗎？」
「是嗎……」
「我知道。」
「汪！」
吉原打開玄關的門，點亮燈。——吉原瞪大眼睛，幾乎站不住腳了。
「——怎麼會到這裡來呢？」吉原說。
「為甚麼？」
「你是不是有甚麼企圖？」
又打開抽屜，又翻櫃子的……。
那支鐵鏟……。那就是兇器吧！
那是外國製的、十分摩登的鏟子。現在還很流行。
「怎麼說？」
「在三宅的公寓裡。這個傢伙十分複雜，問題十分嚴重。」
「汪！」
「甚麼！我是一番好意呀！——天使能懷疑人的話嗎？」
少女瞪了小狗一眼。
「原來如此。」
準備好了嗎？
「是嗎？……。那麼，是妳媽媽把妳藏到那裡的囉……」
「——怎麼回事？」
「那三宅的太太和女兒——」
車子蹦跳了一下，他們二人大叫起來。
「是嗎？真可怕！」
「還是得謝謝你。我們花那麼多的工夫找，而它竟然就在眼前！」
「他剛剛十分生氣。」
「我在這裡。」有人說。
良子搖搖頭，「有好幾個男人來哦！」
「他是個純真的人。因此，我們不應該給他添麻煩才對。」
「你的名字有沒有登記在電話簿上？」
「汪！」
「怎麼可以和圖書隨便叫我當助手！」
「不知道。聽不見——媽媽好像被他們欺負。」
「這個嘛……」
當然這種情形或多或少都會有的。
「是的。我們躲在車後行李箱裡來的，你難道都沒發現？」
「找到了嗎？」
吉原停車，回過頭一探究竟。
「這個……是竊聽器。」
「打算怎麼辦？」
難道三宅沒有喊叫？
「小川育江？」
「喂，別亂弄！」
「甚麼事？你在哪裡？」
突然，吉原想起鄰居宮田，那位補習班老師，就去敲了敲房門，沒有甚麼回應。
吉原也發現三宅似乎完全沒有一點兒抵抗的痕跡。倒是像喝得爛醉一般。
這兩個人——不，一個人和一隻狗是躲在車後箱來的。
「去屋子裡面呀！」
「等一下。喂，誰來把它裝好。——但是，為甚麼呢？三宅只是個失業的醉漢……」
「怎麼了？她母親還在睡，所以——」
一爬上三樓，「想想，根本沒必要這麼急呀！」
「是呀！」
是我發現相片的呀！怎麼無視於我的存在，我正在搖尾巴呀！
「對不起。可是，雖然是魔鬼，也並沒有甚麼超能力的呀！」
「——就是這個！」
「找那兩人比較重要吧！」
「我不是早說過了嗎？」
「嗯。所以才認為殺人犯是他太太。——但是，從這個竊聽器一事看來，怎麼看都不像是他太太殺的。」
「找到了嗎？」
「叫我不可以去派出所找警察。」
吉原大吃一驚。
「是的。但是……」
少女和黑狗一匆忙地坐進車裡，車子就以猛速度往前衝。
「甚麼事？」
陽台下面的正是那個小女孩，她正用力地抓住扶梯，懸在半空中。
只是，這裡僅僅一天沒有人住，卻顯得相當陰森。
「不管對方是誰，他們都不會知道像我這般平凡刑警的住處的。」
「他們聽了你的話，信以為真，或許會到你住的大廈去，尋找那對母女。如果不在的話，那還好，萬一要是真在了……」
「被誰帶走的？」
「我立刻拉妳上來。」
「有竊聽器是不是就代表有人在竊聽？」
「那個人帶著女兒逃跑嗎？」
一把聽筒轉鬆打開，從裡面掉出一個四方形的小盒子。
突然後面有人出聲。
「家裡又沒有車後行李箱！」
「還有你！」
「那又怎麼樣？」
「回去？……。如果能回去，就不會在這裡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