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義?」
「算了,別再胡思亂想。」她喃喃自語,熄燈,鑽入被窩。
「不要……快住手!」亞由美大叫。
「那就叫牠臘腸吧!」
「不……我覺得有些不對勁。」
櫻井綠遇害前,為何會說「別接近武居」?
「也就是說,如果冒牌貨冒充女兒,做父母的應該會擔心真正的女兒如何了,對不?」
愈想愈覺如陷身沒有出口的迷宮一般,像這樣,到天亮也無法睡得著。
亞由美坐起來。難怪呼吸困難,因為唐璜就趴在她胸口!
「對了,沒問這隻狗叫甚麼名字。」
如果淑子是冒牌貨,應該不會故意邀亞由美去她的別墅,那麼,她真的是淑子嗎?
「請假啊!這是沒辦法的事。有賀,你要去學校?」
「誰?快回答。」亞由美叫著。「住手!」
「喔,牠對食物相當挑剔,只要像對待人一樣就行了。另外,飯後給牠一杯紅茶。」
男人慘叫出聲:「汪!」
「不行的。」
亞由美眉頭深鎖,沉思著。
「哇,好重!你全身暖烘烘的,真有意思。」
平淡的內容和背面的風景照片都和莎士比亞有關聯,那又意味著甚麼呢?
「我不可能會知道吧!」亞由美顯得有點焦躁。「你自己也該動動腦筋呀!」
看來這隻臘腸狗喜歡鑽進女孩子床上,難怪牠會被取名「唐璜」。
她迅速穿上睡衣m.hetubook•com•com。
「增口。女婿行蹤不明,女兒避居別墅,而他卻懷疑女兒是冒牌貨。你覺得這代表甚麼意義?」
「你用錯成語了。」亞由美說。「這應該說是順水推舟。」
「增口先生打來的。」是母親的聲音。
因為男人掀開毛毯。
「我後天還要上課呢!如果過夜,我會打電話給您。」
「甚麼時候出發?」
「啊,是呀!怎麼辦?要打電話問嗎?」
「隨便給牠取個名字好了?」
「會是甚麼原因?」
「有甚麼內情?到底是甚麼?」
說著,她輕撫狗頭。
「是增口淑子主動邀妳去別墅?」有賀雙眼一亮。「這未免太幸運了,簡直就是飛蛾撲火嘛!」
亞由美抱著唐璜上二樓臥房。
「是的,淑子小姐邀我前去。」
門外溢滿藍白色的光芒,光芒流入黑暗的室內。
「嗨,你就是唐璜嗎?」有賀碰碰臘腸狗的鼻尖。「可別搶走我女朋友!」
「不,我一個人沒問題的。」
晚上,正打算就寢時,武居來了電話,亞由美說明事情梗概。
她也考慮到很多事,甚至害怕明天和淑子見面,不過聽了武居的聲音,情緒總算平靜許多。
另外,櫻井綠的命案中,警方對自己並未深入調查,為甚麼?是有某種特別的理由?還是殿永刑事組長……這一切都還是未解答和*圖*書的狀況!
「住一晚多少錢?」清美煞有介事地問。
這麼一來,那些明信片上隱藏著何種意義?
「馬上輪到這隻狗出場了。」有賀以指尖碰碰躺在亞由美床上的茶色圓筒型臘腸狗,臘腸狗微抬起頭,「汪」地叫一聲。
「但,增口卻找外人調查這件事。找武居還有話說,但是找上我這個陌生少女,豈非不近常理?」
亞由美想坐起,但,馬上愕然。她的身體不能動彈,手和腳也一樣。
「太簡單了,牠的毛色很漂亮哩!一定有個更有品味的名字。」
無奈,不管怎樣就是沒有睡意。一旦開始想到殺人之事,發現屍體當時的衝擊又復甦;同時,上課中夢見已死的田村之情景也不自覺再度浮現腦海。
「你叫我慎重行事,其實,你自己已在浮躁莽撞了呢!」亞由美諷刺。
「不,牠取這個名字很貼切,不久妳就會明白了。那麼,一切拜託!」
褐色的身體從清美臂彎溜下至地板,跳上亞由美膝上。
「過來,唐璜。」亞由美叫。
事實上,亞由美覺得有些奇怪,因為她有會見淑子的理由,但是淑子並無必須見她的理由。
而且,問題是,為何要寄給亞由美?又為何能在行蹤不明後才前往門興投寄?是田村還活著,自己丟進郵筒呢?還是有誰為了讓人以為田村活著,而這麼做?
亞由https://m.hetubook.com.com美終於笑出來了,因為,唐璜在清美臂彎中一副很無聊、迷惑的表情。
「別勉強自己,妳一定要十分小心,如果覺得有甚麼危險,就打電話至飯店,好嗎?」
「喂,怎麼回事?」有賀問。
——明天要去增口淑子的別墅,必須早點睡,培養足夠精神對抗殺人兇手……當然,淑子也許不是兇手,但,既然櫻井綠被殺,也不可能說毫無危險!
「是誰?」亞由美在床上問。
「但……她為甚麼找我呢?」
「別這樣欺負牠。」亞由美說。「我們要靠牠賺錢。」
「反正也差不多!三百萬圓已是我們的了。」
「我是亞由美。」
回到客廳,母親清美邊說邊走進。「這隻狗好像真的喜歡喝紅茶哩!」
「說的也是。」
「好重!我快透不過氣來了,快走開!」
「唐璜?」
「你只會開玩笑!」亞由美瞪有賀一眼。
「亦即,和對我們說的完全不同的原因。」
亞由美心想:又再作夢了!
「嘿!要過夜嗎?」
「怎麼回事?」有賀很不可思議似地問。
但,奇妙的事情實在太接踵發生了,田村的失蹤、沾血的上衣、狙擊武居的卡車之謎、冒牌的富豪千金之疑惑、富豪本身奇怪的態度……還有,櫻井綠被殺,兇手又是如何逃逸?
「你太沒禮貌了,女士更衣時不能亂看,真是沒家教和*圖*書。」
男人的體重壓到亞由美身上。
對了,若說是謎,田村寄來的風景明信片也是。
「幹甚麼?太亂來了。」
亞由美看看躺在床上的臘腸狗,又看看有賀,嘆口氣——這兩者都太不可靠了。
「她沒說?」
「是的,但……不太像狗的名字。」
「是的。如果滴上一滴威士忌,牠會更高興。那,我很忙,失陪了。」
亞由美扭動身體,終於稍微能動了。
「啊,嚇我一跳!」
「明天?是星期一呢!上課怎麼辦?」
「明天要去哪裡?」
有人進入,是田村嗎?
「大香腸如何?」
「別的女人冒充自己女兒,表示真正的女兒可能已被殺害,這點,增口不可能沒有想到。」亞由美像名偵探般雙眉緊皺,沉吟著。「但,他還說那種漫不關心的話,這其中一定有甚麼內情。」
「我是保鑣,動腦筋的事交給妳。」
「一位朋友的別墅。」
亞由美慌忙把掀至胸口的睡衣往下拉。看來那隻狗是從下面鑽進來的。
「對不起……」
臘腸狗跳下床,抬頭望著亞由美,又「汪」地叫一聲。
「住手!快出來。住手!」
「不錯!名字很響亮吧?」
「紅茶?」
「是嗎?那隻狗名叫唐璜。」
「你們兩個躺著的姿勢非常像,說不定是堂兄弟呢!」亞由美說。
「增口先生……」亞由美想告訴對方淑子邀她至別墅之事,和_圖_書但,電話已掛斷。
亞由美閉上眼,想勉強自己睡著。在擔心沒有睡意之間,不知不覺也睡著了……房門開了。
電話鈴響,亞由美拿起話筒。
「喂!滾開!」亞由美用力一推。
但,背對光線的黑影看來不像田村。會是武居?還是……不,也不像增口。
男人把頭伸進毛毯內,游移向亞由美雙腿之間。
本來還以為是淑子,沒想到卻是她父親。
「只說有話和我談……」
「應該是。」
男人的頭鑽進睡衣底下。
「嗨,我是增口,方才很抱歉。」
「那是個好機會。」武居說。「我也希望一起去,但,又怕引起對方的戒心。」
「笑話!怎可讓三百萬圓飛了。」
「甚麼不對勁?」
「一定很不錯吧?」
「住手!你想幹甚麼?」
依亞由美所知,田村並非很喜愛莎士比亞的作品。當然,田村很用功,不應該沒讀過,但是,從未聽過他談及與莎士比亞有關聯的話題。
「正好,我還想打電話問你呢!」
她邊思索邊脫下衣服,忽然覺得腳邊似有甚麼東西,急忙往下看。唐璜正坐在面前盯視自己!
「你……原來你有這種嗜好?」亞由美說。
人影似飄浮在空中,不聲不響地接近,站在床鋪正下方。
「我忘了告訴妳那隻狗的名字。」
「我知道。」亞由美掛斷電話。
「原來如此。」
「明天。說是有車會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