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有賀輕笑。「也許我做得太過分一些了吧!」
往下看,有賀呈大字型趴在地上不動!
神岡從淑子房間走出,一定是淑子指示他翌日一早好行動吧!
亞由美說明原委。
「這比較麻煩。用新衣服掉換雖簡單,不過把以前的衣服拿去遠處丟掉很麻煩,只好埋在附近,卻被這隻狗發現了。牠在樹林中尋找時,妳就在身旁,當時,妳聽到樹叢發出聲音吧?那就是牠。我假裝被人毆打把牠趕走,但還是被邦代發現了。」
「莎士比亞的風景明信片有何意義?」
「妳想想,妳接到令堂出車禍的電話時,我也在教室。」
「這點必須特別注意。亦即,兇手來自窗外。」
有賀若無其事地聽著。
有賀撫摸下巴。「但是,我沒辦法殺死櫻井,對不?無法在不被妳和神田發現之下殺人!」
「那是很單純的意外,可能是煞車未拉緊吧!可是,對你來說,卻是很幸運的意外,因為可視為武居遭人狙擊,而且你又有絕對的和_圖_書不在現場證明。」
「是的……」亞由美頷首。「被淑子刺殺的。」
「沒有那麼簡單!而且,田村是在相當衰弱的情況下回國,為了佈置成差點被淑子所殺,他故意丟掉沾血的上衣,不吃不喝地過了好幾天。」
「只要調查,可以找到很多證據,譬如,縫製那些衣服就是,店員一定記得你的臉。」
「如果我逃走呢?」
「在打聽人家的祕密這方面,櫻井比任何人都厲害,她一定也四處打聽田村和淑子的婚事始末,而發現這樁婚事透著古怪,也知道你在背後支使。你當然也知道櫻井在調查,所以知道櫻井約好和我見面時,覺得不採取行動不可……上課時,你見到我睡著,就偷偷離開教室,從公用電話打至辦公室後,再急忙趕回,我醒來時,你當然會坐在我旁邊了。」
「有賀……」
「甚麼事?」
「亦即,兇手是……」
「為了這樣而殺人?」
「那個嗎?」有賀愉快地笑了。「我告訴過田www•hetubook•com.com村,請他寄似乎具有某種涵義的明信片,一方面可做為田村不在現場證明的證據,另一方面則讓人不確定他是否活著。而田村偶然地在上演『莎士比亞』劇的劇院買到那些明信片。不過,莎士比亞是身世不明的作家,對吧?很適合當時的情況呀!」
「有賀……」
「我當你是朋友。」
「那真該謝謝妳。」有賀站在窗邊。「警方的人已經在等著了嗎?」
殿永從窗口往下看,喃喃低語:「幾乎完全沒有證據,但……」
「只要做過一次,接下來就簡單了。」
兩人在櫻井綠被殺的歷史社團辦公室。唐璜悠哉地躺在地上。
突然,有賀的身影消失了。
「而且,這樣會讓妳更認為她是假冒的淑子。」
「可是,妳所說的並無證據。」
「你還是死心吧!屋頂已發現登山繩留下的痕跡,而且,田村先生的愛人也已證明是你唆使田村的。」
「也許是偷偷回來……」
「再告訴我一件事。」www.hetubook.com.com
「沒錯,因為櫻井綠並非被田村殺害,當時他人在德國。」
「我心想,田村若繼承財產,而且如果一切順利,更可能繼增口之後當上董事長,那麼,我就能優游生活了,因為我喜歡快快樂樂地過日子。」
「不過,事件尚未解決。」
「從屋頂利用登山繩垂下來。」亞由美說。「你決心殺害櫻井,想上來這裡,但,社會科學社團辦公室的門開著,你無法不被發現地經過,只好活用你登山的經驗了。你從屋頂攀登山繩下來至這個窗邊,嘴巴銜住刀子,然後敲窗。櫻井聽到敲窗聲,會很奇怪地打開窗戶往外看,這時你一刀刺中她……窗戶是一落下就會自動鎖上的,所以,你只要繼續下達地面,扯開登山繩,一切就告完成了。」
「田村他……」有賀呆然搖頭。
「尚未?」
「是的,亦即是擬訂此計劃之人。」亞由美頷首。
有賀仍是平常那淡然自若的神情,回答:「對於卡車衝入漢堡店之事,妳如何解釋?」
m.hetubook.com•com「我討厭進監獄。」有賀說。「我一向是抱著快樂生活的觀念。」
——這是翌日下午。
「問題就在這裡。」亞由美站起身,打開窗戶。「櫻井是面向窗戶站立。」
有賀坐到窗框上。
「你先不要說。你端著咖啡回來,而在那之前我和櫻井在談武居之事,但,櫻井忽然說『最好別接近那男人……』,當然了,我會以為她指的是武居。可是,實際上她指的是你,而因為你正好回來,她也就沒繼續說下去,只說要在這裡等我,卻被你聽到了……」
唐璜也探頭出窗外,低叫。
「我被趕出來了,可是,這樣一來,她第二天一定不想見到我,才會在我們未起床前出門。結果,我猜對了。」
「不錯!」
「到底是誰?」
「但是……」
「你打算怎麼辦?」亞由美問。
「不可能的!」
「用飛的?」有賀大笑。
「你所說的話……在別墅時,淑子來房間找你,是假的吧?」
田村之死尚未向媒體發表。
「為甚麼?」
「在外面。不www•hetubook.com.com過,如果你主動去自首,他們不會逕行逮捕。」
「殿永先生……」
「為甚麼?」
「我說的是事實。」
「那些衣服呢?」
門開了,殿永進入。
「嗯。正好相反,是我去找她。」
「不錯。但,當時我睡著了,而且,並非我親自接聽電話,是辦公室職員傳話的。」
「我很佩服妳的想像力。」有賀聳肩。
「田村先生死了?」有賀瞠目。
「田村先生雖死,但,我還是希望你自首。」
有賀高聲笑了。「喂,別嚇人了!」
「是你,有賀。」亞由美說。
「那麼,兇手為何知道櫻井在這裡等我呢?我沒告訴任何人,櫻井也不可能會告訴別人,這樣一來,兇手一定是聽到我和櫻井所說的話。」
「只要仔細分析就知道了。」亞由美撫摸唐璜的頭。「兇手是知道櫻井當時在這裡等我,才打電話騙我離開學校。這中間,並沒有多少時間。」
「這麼說,當時有人在國內行動?」
「原來如此。這樣能夠解釋得通?」
「所以呢?」
「有賀!」亞由美跑向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