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七號新娘
八、被鎖定的對象

「就是現在。」
「爸也真是的!」
「喂——小姐!」
「前川他,呀——」和子說。
進入客廳後,看到前川伸之和父親似乎聊得很愉快。
「——和子小姐的情形如何?」
「為什麼?」
「重要的是——前川先生,和子小姐被殺了。」
「沒錯。」
「為什麼是我叫呢!」亞由美抱怨說。
圖書館空蕩蕩的。
前川看到亞由美,接著說:「給妳添了許多麻煩。」
到頭來變成亞由美大喊大叫。
「不……沒事。」亞由美搖頭。
「算了。」圖書管理員以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兩人,接著說:「要安靜閱覽才行。」
「抱歉,家父對電視卡通很熱衷。」
「不,還好啦……」亞由美含糊地接著說:「請問,妳要找我談什麼事?」
但是,既不是刑警,也不是偵探的亞由美,只能相信自己的直覺了……
「可是……」
「我啊……我在整理書。」聰子也只能這樣說了。
「什麼?」聰子直眨眼睛,說:「前川和子……是那個?」
「老實說,是前川的事。」和子接著說:「或許妳會想為什麼如今還要談,都已經分手的丈夫的事。」
不,牠一定是單純因為對女孩的裙子裡有興趣,所以才鑽到桌子底下去的吧……
「是啊。不過,該不會是佐千子小姐,想殺那三個人吧——」
「什麼事?」
「聰子,為了避免有人來,妳願意幫我看著嗎?」
亞由美接著低下頭向唐璜說:「不可以叫哦!」
「是的,不過已經是陳年往事了。」
「妳什麼時候進來的?」亞由美吃驚地問道。
「當然,事後什麼事都想得到。」殿永說。接著說:「不過,如果妳能做到那種地步的話,我就沒有立場了。」
「當然是在查資料囉。」亞由美說。
「輪到被你安慰的話,我就完蛋了。」亞由美嘆氣說。
「到底怎麼回事?」
殿永看了看現場的書架,說:「兇手是從書和書之間的隙縫,越過書架刺傷和子的。因此,刀子的刀刃只有進去一半。這是m.hetubook.com.com不幸中的大幸。」
「來都來了,想這些也無濟於事吧。」
「不舒服?哪裡呢?」
唐璜在亞由美的腳邊,像在安慰似地叫一聲。
亞由美和聰子彼此看著對方。
「前川先生!」亞由美吃驚地說。
椅子倒了,書也掉了滿地,看起來情況非常悽慘。
「天啊!」
「可是,她應該就快來了。」
「說的也是。」
「就是啊,一定是亞由美叫的吧。」
回家之後,看到來了一位意外之客。
「什麼?」
「總之,我現在就去見前川美奈。」殿永說:「我順路送妳回家吧。」
然後,她突然睜大眼睛,短促地大叫一聲「啊!」
「那個人也應該把牛奶喝掉才對的。」清美說。
——這裡,在大學裡面,算是學生很少的地方,或者應該說——應該要來,卻不太有人來的地方:圖書館。
「好像……聽說有狗,大家鬧哄哄的,所以很順利就進來了。」
那個前川會不舒服?
亞由美嚇得目瞪口呆說:「對不對呀,聰子?」
「沒有更正經一點的玩笑嗎?」
雖然隨著對象會有不同,不過與其被人家說「無法相信」,當然是被人家說「可以相信」,來得讓人高興。
戴眼鏡的女圖書管理員走過來,狠狠地瞪兩人一眼。
和子一言不發,搖搖晃晃地往前走,然後突然抱住亞由美——
「——妳們在做什麼?」
「沒有,光是妳爸爸在說卡通的事。」
「可是——為什麼要約在這裡見面呢?」
「我又不是阿爾卑斯山的少女。」
前川好像醒悟過來了,說:「那我立刻就去……打擾了。」說完後,就慌慌張張地回去了。
「這個嘛——」
「是。」
啪噠——是什麼聲音呢?
「K醫院——啊,我知道。」前川點頭說。
「現在叫牠,萬一牠回答的話,就傷腦筋了。不要緊的,不要叫牠了。」
亞由美稍微想了一下那個聲音,可是——
「我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直想找一天來向妳道謝……當我來之後,令尊一定要我進來——」
「謝謝。」和子微笑了。
「我知道了。」亞由美點頭,接著說:「我答應妳。」
——當腳步聲遠離後,兩人嘆了一口氣。
不,倒不如說那時候,亞由美對和子的印象是:她實際上「真的很喜歡」前川。和子的態度,也和先前不同。她說她相信亞由美,這也應該不是謊言才對。
亞由美看了看清美的臉。
但是,當看到和子的背後插著一把刀——
「好,好。」清美走過來,說:「要冷的呢?還是要溫熱呢?」
「沒錯!你真內行!」父親高興得不得了,說:「如何,再喝一杯好嗎?」
「那裡……我說前川先生——」
「唔——」
「妳們感情真好。竟然那樣就能溝通!」
「不清楚,我又不是醫生。」母親聳聳肩,接著說:「不過,看他的感覺好像不太舒服。」
「對了,唐璜到底跑哪裡去了?」
亞由美她們慢慢地在高達天花板的書架之間走著。
接著大叫:「狗!狗在桌子底下——」
前川愣在那裡,「和子她……結果,受傷了嗎?」
「剛才妳們沒聽到狗叫的聲音嗎?」圖書管理員說。
「——就是這麼回事。」亞由美說。
「給我喝。」說完後,亞由美就接住牛奶杯。接著說:「剛才那個人,有沒有說什麼?」
「不曉得。」
說完後,聰子抽出來的是——書檔……
——說完後,又來了。
亞由美邊嘆氣邊說,然後喝一大口牛奶。
聰子瞪亞由美一眼,說:「喂!妳在想什麼呀?」
「要是,那三個人,握有前川伸之的什麼秘密的話……以此為理由,一直在勒索前川也是有可能的。」
「我就哇啦或呀啦的。」聰子向亞由美眨眼示意。
「OK。要是那個圖書管理員來的話呢?」
「事情的來龍去脈我是知道了。」聰子接著說:「但是,為什麼我們要來這種地方呢?」
「天啊!」
「兇手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
「問題就出在這裡——剛開始,是說廣田佐千子被當成目標。但是,實際上被殺的是〈前妻聯盟〉的其中兩位。」
「不知道,是她打電話來的。」
「一半一半啊……」
雖然有點猶豫,不過亞由美還是聽殿永的話,讓殿永送她回家。
四周亂成一團——亞由美只好佯裝不知了。
「噓!糟糕!」
「那是誰?」
「對不起。」亞由美垂頭喪氣地說:「要是我能更鎮靜一點的話……」
那還用說嗎?「她受了重傷,而且昏迷不醒。」
「總之,我不幹!」聰子堅決地拒絕了。說:「要大喊大叫的話,妳不會自己大喊大叫就好了!」
「——喂,這邊,這邊。」
「哪裡,我也是。」前川說,接著說:「沒有東西可以像卡通那樣簡單地就打動人心的。」
到底是哪裡不舒服呢?——不過,亞由美也知道,母親的直覺一直都是滿準的。
「我自有辦法。」
我沒這種嗜好,原本想這麼說的……
「——這裡的話,真的不會有人來。」
「好的——老婆!再來一杯。」
「把牠趕到外面去!」
儘管她這麼說,要是輕易答應她之後……
啪噠。是什麼聲音呢?——不禁令人在意。
「虧妳進得來。」
「這邊請。」
「那我就不客氣了。」
亞由美急忙從眼前的書架抽出一本書,打開來,接著說:「聰子,妳也趕快抽本書出來!」
轉過頭之後,看到前川和子站在那裡。
和子一副理解的樣子。
說完後,亞由美拉著聰子走進書架的盡頭後。
「那真是謝謝妳了。」
「噓!」
「說的也是,畢竟牠不是一般的狗。」
「一點也沒變,連空氣中塵埃的味道都沒變。」
儘管是亞由美,看到眼前的人被殺,受到的打擊還是很大。
亞由美心想,喝牛奶還有什麼加不加冰塊的啊……
「她說要在絕對不會讓人看見的地方,我想不到其他地方。」
聰子的理由也是理所當然的。
說著說著清美就把牛奶端來了。接著說:「真浪費,這和*圖*書杯牛奶,亞由美妳要喝掉。」
「我也有同感。」前川也頻頻點頭,說:「『阿爾卑斯山的少女』,包含了卡通動畫的一切。」
「我要喝冷的。」前川說。接著說:「不加冰塊。」
在和子後面的書架……
「會被看見的。妳想,入口那個圖書管理員會看漏嗎?」
「如此一來——到底是誰?」
「不過,我再冷靜思考之後發覺。」亞由美嘆口氣,接著說:「要是我不那麼大驚小怪,就不會讓兇手趁著忙亂中逃離這裡了。」
「老實說,我決定要殺妳了。」要是她這麼說,那就傷腦筋。
雖然沒有自信……不管剛才和子想說什麼,不過看起來完全不像她恨前川,或在勒索他的感覺。
「我不知道。一般會殺人,都是有一些相當不尋常的理由。」
「聰子,妳去站在看得到入口的地方。然後,等前川和子來之後,哇啦呀啦地大喊大叫一番,引開圖書管理員的注意。」
「——妳好。」
「我去看看好了。」
「可是會是誰……?」
「是我靈機一動的玩笑。」
「誰?前川先生嗎?為什麼呢?又不是正值發育時期。」亞由美笑著說。
說完後,催前川和子往前走,把她帶往書架的盡頭。
「啊?好,好。」
前川好像終於理解了。「真是不得了。不過為什麼和子會……」
「——哎呀,回去啦?」
亞由美聽了殿永的話後,心情輕鬆了一點。當然,他是在為亞由美打氣。
「這樣啊……」
「汪!」唐璜也說了。
「我問妳,亞由美,我們在這裡做什麼?」
亞由美一邊慢慢喝著牛奶,一邊想:說不定確認一下會比較好……
唐璜……難道牠是為了引開大家的注意?
「糟了……」亞由美喃喃自語地說。
不過,算了。不管怎麼說,她總是這所大學的學姊嘛。
「是嗎……」亞由美半信半疑地說。
「不……偶爾在滿月的時候會。」說完後,亞由美笑了。
「可是,這就是友情啦……」
「沒錯!」父親點頭接著說:「妳也要學學人家。」
「說的也是。」
和圖書應該不是唐璜才對。」
當然,這些畢竟都只是亞由美的直覺。
「妳要談的事是?」
「不曉得,她現在在K醫院。」
「汪!」唐璜也以平常聽不到的溫柔聲音叫了一聲。
「妳是問題兒童!」
「妳會叫嗎?」
和子以看起來非常溫柔的眼神,眺望一排排的書架,說:「真令人懷念。」
「——好像沒事了。」聰子說。
「不得了了……聰子!聰子!」亞由美放聲大叫。「哇!來人啊!」
「那麼……妳也唸這所大學嗎?」
亞由美走在書架之間,戰戰兢兢地看了閱覽室內的情形。
「狗?怎麼可能!」
「——妳怎麼了?」亞由美說:「我說——前川太太。不,前任前川太太,和子小姐。」
「好像不樂觀。不過,救不救得活,可能性是一半一半。」
「為什麼我要哇啦呀啦地大喊大叫呢?」
「換成我的話——」殿永接著說:「我會突然暈倒的。」
「可是——」亞由美說到一半猶豫了。
「儘管是為了自衛,也不會做得這麼過分吧。」
原來如此。是書倒下去的聲音。
和子小心翼翼地壓低聲音,說:「現在我要說的事,妳能保守秘密嗎?答應我不告訴任何人。」
當然,這裡還是有警方的人,以及變得非常不高興,連一句話都不說的女圖書管理員……
「——哎呀!」傳來這樣的聲音。
「但是,也要有個限度!」
「用其他詞彙也可以。」
「這邊,在這邊!」
「我認為妳可以相信,所以才來的。」和子說。
「總之。我就是不要。哇啦呀啦的我不會喊……」
「你去看看她嘛。」
「不,不管怎麼說,最感人的還是『阿爾卑斯山的少女』!」父親肯定地說。
「天啊!」
「不過,他看起來不太舒服。」
「前川和子會來這裡。」
「不,不,會慌張是當然的。」殿永安慰她說:「不管是誰,如果正在談話的對象突然被殺……」
不過,亞由美決定為唐璜做善意的解釋。
「好奇怪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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