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誰是偵探

「那個男的來時,才打開抽屜,取出雪茄和煙灰缸。」
「為什麼呢?」
「這個——會不會是那個伏見先生呢?」
「吃完再叫吧!」
「那只是白費力氣罷了!」
「查查看呀!」
「也沒有。」
「這種人,常常是在家裡工作到很晚。無聊時,經常會眺望一下外面呀!——剛好看到神戶那邊的陽台也說不定呀!」
「的確是這樣。年輕人大都抽Mild Seven或Short Holp吧!」
「你不懂,少嚕嗦!」
「這個……」市沼想了一下,「公司同事或是朋友,還是公寓的鄰居該會知道吧!」
「沒別的地方呀!」冴子到神戶里津子住的公寓去,繞著周圍轉了一圈。
「快點幫我猜看看吧!她是否真的有中年情人呀?」
「如果是自己抽煙的話,至少也會有個煙灰缸,對不對?」
「算了吧!這種公式化的做法是行不通的。」
「這麼說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冴子睜大了眼睛。
「這一定是——那個男的不願讓人知道他的存在,所以才帶走的。」
「對了!衣櫥裏也要檢查看看吧!」
市沼在起居室中來回巡視著。
冴子將架子下的抽屜一個個地打開,筆記用品啦、剪刀https://www.hetubook.com.com啦,也是整齊地排列著。
「但是,現在卻空無一物。」
冴子表示:「尤其是這一帶的人。也就是說他們並不是早上九點上班、五點下班的上班族,其中一定有人日夜顛倒的。」
「現在的年輕人為什麼這麼厲害呢?」市沼感嘆道。
「嗯!」
「夜晚?」
「一定煙灰缸拿進拿出時磨擦到的。」
「你瞧!」冴子指著起居室。
「叫咖啡了嗎?」冴子吃了一會兒後問。
「——那是她家的陽台,那麼——」
「隨便妳了!」市沼交叉著手生氣地說。
「不要在黑暗中與女人單獨在一起——這是我父親的遺言。」
「神戶小姐的情人會是誰呢?」
一般來說,一個人自己過生活,總是到處堆得亂七八糟,如果,到處收得乾乾淨淨的話,總覺得有點冷清清的,多一分寂寞的感覺。
「你過來就是嘛!」
「咦!這麼沒人緣呀!」
「少糗人了!」冴子直瞪著市沼說。
不管起居室或其他地方,最讓冴子佩服的,就是到處都收拾得整整齊齊。
「現在也沒怎樣呀!」
冴子如此表示。
「妳在做什麼?」——市沼一副已經死心的樣子,坐進了沙發。
「一個都沒有!」
隔了條街,建築上有很大的差異,是棟五層樓的舊公寓,比一般公共住宅大一點。
當然,https://m.hetubook.com•com主人被殺了以後,沒人清掃,是有點灰塵,但原本應該沒有半點塵埃的。
「為什麼生氣了呢?」冴子問。
「她的情人會出現在那兒?」
「是這裏——喂,快過來!」
冴子一面吃著饅頭,一面問:「沒飲料嗎?」
「白費力氣?」市沼不解地問:「為什麼?」
「嗯!」
「沒有特別發現。」市沼不怎麼專心地回答。
「怎麼了?」
「沒錯。」
「我沒抽呀!」市沼抗議著。
「是呀!」
「太浪費了吧!我又不是車站的店員。」市沼不高興的說。
「我爸爸以前也會抽雪茄,那種味道很討厭,我們經常要他戒掉。」
「找到煙灰缸再說。」
「嗯,有道理。」市沼一臉真誠。
「做什麼呀!」
「妳要上哪兒?」
其中有一個抽屜是空的。
「妳這種人真少見!」市沼笑著說。
「等一下!」冴子皺著眉頭說:「請熄掉雪茄好嗎?那種味道,討厭死了!」
「少開玩笑了。只是……」
「沒錯!一定是這樣。——你看!」
沒看到什麼人。電燈大都關了。
「喂,你聞聞看!」
「這麼說,連煙灰缸也一起放在這抽屜裏了?」
「沒有,一個也沒有。妳那兒呢?」
「多奇怪呀,那——你是不能結婚啦!」
「才剛開始呀!」冴子不客氣地說。
「一點也不年輕囉!」冴子嘔氣地表示。
「難道……」冴子噗哧地笑了起來。
「我也這麼想。」和圖書
「不行呀!」冴子搖頭阻止。
市沼發愣地抬頭看著那幢公寓。
「但是,被害者神戶里津子本人大概不抽煙。因此才把雪茄放在那兒。否則,隨便放在起居室桌上就好了,對不對?」
「嗯,這麼說,就是有其他男人囉!為什麼特地將雪茄及煙灰缸帶走呢?」
是真的。市沼手上並沒有雪茄之類的東西。
「最近,女人抽煙的也不少,但抽雪茄的還是男人居多。」
市沼開始覺得有點興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而神戶里津子的屋子,裝飾得很幽雅,又整理得一塵不染,可以說實在很難得。
「這我知道,但是——。」
兩人只顧著笑,竟連大門被打開的聲音也沒有留意到。
「嗯,那我們要在這裏一直等呀!」
「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市沼仍是一臉不解的表情。
冴子用手摸摸架子和花瓶後面,卻連一點灰塵都沒有。
市沼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樣子,照著冴子的吩咐,到浴室去查看。
「嗯,對!」
「通常,這種人白天都在睡覺呢!這時候去敲門,人家一看是『警察』的話,就是知道的事也不肯說了。」
「你現在才注意到呀!」冴子擺起架子來了。
「沒有呀!」
「但是,你剛才不是還有說有笑的嗎?」
市沼也有些受到傷害,所幸是對著外面。
冴子大笑了起來。從外表還看不出這刑警有這種幽默感。
臥室中,好像沒什麼好看的。
客人大都是帶著孩子的家庭主婦。
「做什麼?和圖書
「我雖然是外行,倒也有些幫助吧!」
「這——」市沼思考著。
「那要怎麼辦?難道要說參加抽籤,招待他們到夏威夷去觀光不成?」
「是雪茄!」
——說著說著,兩個人不由得笑了起來。
「哇——真討厭,哈哈哈!」冴子大笑著。
只有面向陽台的窗簾還開著,路上的街燈亮了起來。
「也不能說沒有,不過,確實很少見!」
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怎麼會有所發現呢?冴子想也知道。
冴子把臉靠近那空抽屜聞了一聞。
「看你,還說沒生氣。——為什麼呢?對黑暗有恐懼症?」
「真有妳的!」市沼點頭說著,「那可以朝這方向去調查了。——好,去問問住在這兒的人吧!」
「這兒以前一定很亮、很漂亮吧!」
「是沒錯,那,要從何處調查起呢?」
冴子嘆了口氣,「有沒有看到煙灰缸?」
「喂,市沼先生,你是單身漢嗎?」
「這很簡單嘛!有男人呀!」
「我在猜測這屋主的性格。」
那——這味道……?
「先吃完再說吧!」
「那男的可能就是——兇手吧!」
「都市內自由業的人很多呀!」
「絕對沒錯。」冴子肯定地說。
「只是什麼?」
「妳怎麼知道?」
「有什麼地方覺得可疑的嗎?」
「妳少管閒事了。」
「不行,這裏是免費取用,多喝幾杯才划算呀!」
「真的?」冴子回過頭來。
「那有什麼關係嗎?」
「哪看過那麼年輕的男人抽雪茄?」
「還有hetubook.com.com磨擦的痕跡在。」
市沼不情願地站起來。
「光亮的地方沒關係呀!」
「有沒有?」冴子先問。
「那些人嘴巴硬得很,常會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如果想先找個人問問的話?當然,這要靠你了!」
「那個人——會抽雪茄。但是,神戶小姐也並不喜歡那種味道,所以,才把它放在抽屜裏……。」
市沼嘆了口氣。
「但是,——妳有很敏銳的推理能力。我對妳倒要刮目相看了。」
「到了夜晚,看看哪家燈開著不就知道了。」
再回到起居室時,兩個人幾乎是同時到的。
「到其他房間看看吧!」冴子走出了臥室,市沼無可奈何地跟著。
「到那公寓附近散步看看再說吧!」
「那——這裏看夠了嗎?」
「幫忙找找看。」
「這兒呀?——香煙的味道呀!」
「哦,好!」冴子連忙吃了快冷掉的午餐。
「市民有協助警察的義務呀!」市沼連忙調整了一下姿勢。
「想得挺快的嘛!」
「原來是這樣,難怪妳會那麼肯定。」
冴子指著木板抽屜的邊緣。
「只有那個抽屜有雪茄的味道,可見那一定是長時間將雪茄放在裏面。」
「是小氣點,可是沒什麼不好。——對不起,請來兩杯咖啡。」
「嗯,有點像。」
這是離神戶里津子公寓不遠的一家家庭餐廳。
「——如果說神戶小姐有個中年男子的情人的話——。」
「——真難等呀!」
聽冴子這麼一說,市沼睨了她一眼說:「妳乾脆來我們警察局打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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