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設法讓她心情恢復穩定後,再帶到刑事課角落的會客室,進一步詢問詳情。話雖如此,她的情緒依舊相當激動,不時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警方花了好一段時間才掌握到大致狀況。
此外,大多數證人談論起他,最後一定都下了這樣的結論。
她輕輕頷首,低喃道:「再見。」
小林等人也贊同他的意見,並以此為基礎,訂出搜查的方向。首先,列出高柳芭蕾舞團的舞者中,可能曾在紐約和風間接觸過的人。調查之下馬上找出兩名符合條件的舞者,一個是紺野健彥,另一個則是梶田康成。
「主任,找到這個。」
「你在這裡很久了嗎?」
「日本刑警跨海大顯身手啊,真像警匪連續劇的特別版呢。」
加賀換個問法後,未緒總算聽懂,點了點頭。
之後太田要向局裡回個電話,遂走進辦公室。舞團行政人員已經回到這個房間裡辦公了。
女子名叫宮本清美,居住在崎玉縣,自稱打工族。據她說因為男友下落不明,才向崎玉縣警局提出協尋,警方便出示一張照片,問她是不是這個人。
從風間母校的老師們口中還聽到這類評語:
「一點都沒錯。」
「我對這個姓氏也不熟悉。話說回來,我們不可能認識這種當小偷的人吧。」
這次換成加賀閃避她的目光。
「剛才跳的是甚麼曲子?」
搜查人員接著將室內徹底檢查過一遍,目的是想找出風間利之和高柳芭蕾舞團,或是和齋藤葉瑠子之間的關聯。
另一方面,當天晚上鑑識人員提出指紋相關報告,在風間利之的住處並未發現與案件相關人士——各芭蕾舞團員一致的指紋。
青年聽了立刻板起一張苦瓜臉。
加賀等人並不是和每個受訪者都能有這樣深刻的談話,其中也有人只說了句「紐約好棒!」然後完全沒內容的。或許該說這種人才占了大多數。只不過共同點就是面對加賀等人的詢問,一概都是不認識那名叫做風間利之的男子。
「我也這麼覺得。話說回來,芭蕾舞團和社會上一般狀況比起來,本來就怪了點。像那個高柳靜子也是怪胎,明明是個富家女卻不結婚,一輩子全花在芭蕾舞上。」
加賀問清美。她把手帕從臉上拿開,想了一會兒回答。「應該是他預定出發的前三天。」
離開芭蕾舞團之後,加賀和太田向芭蕾舞公演的幕後相關單位打探消息,包括負責舞台設備和燈光的幾家公司。由於風間利之立志成為畫家,警方特別針對舞台設計這方面詢問,同樣沒問到值得關切的消息。
「那個城市就是這麼有魅力。」
「是的。當時妳身穿黑衣。」
這麼一來,當然也得調查一下在紐約時的狀況。在那個全球性的犯罪都市裡,不確定當地警方能配合到甚麼程度,但還是請警察廳代為轉達,希望對方能進行調查。
這天,加賀和太田又來到了芭蕾舞團。他們先見到高柳靜子,她清楚表明沒聽過風間利之這個名字。
「您平常還看警匪劇呀?」
「我想他到了那邊應該會馬上跟我聯絡,但也沒等到,所以才好奇到他住處看看。結果發現玄關堆了好幾份報紙,m.hetubook.com.com照理他會在出發前先停訂報紙,這時我才覺得事情不對勁……」
石神井分局的年輕搜查人員和加賀陪著清美到了地下室的太平間。她才看了一眼,立刻就像抽搐似地「噫」的一聲,然後放聲哭喊,「怎麼會這樣!」加賀等人向她確認,她只是一味哭著呻|吟,「怎麼回事!為甚麼會這樣!」
反而只招來這類批判的眼光。「這一定是正當防衛嘛,何必調查死者做了甚麼,倒是該趕快釋放齋藤小姐,讓她脫離這些倒楣事。」
「日期是去年。」太田說道。
「但舞者是沒辦法偷走的。」
「不知道。」她搖搖頭。「家父已經出發到當地領回遺體,可能會問問狀況。但我想大概沒甚麼特別的動機吧。」
太田點了根菸,朝天花板慢慢吐了一口煙。「你對那個芭蕾舞團有甚麼看法?」
她聽了之後,一瞬間似乎忘了悲傷,兩眼睜得大大的,「我不太懂你說的芭蕾舞團是甚麼意思。」她答道。
這時傳來叩叩叩的敲門聲,加賀一轉過頭,看見太田打了個手勢。於是他向未緒行了一禮示意。
「就是我剛說的,要停訂報紙,還有向房東打個招呼之類。」
太田和小林對看一眼,偏著頭尋思。「是怎麼回事呢?」
「真了不起,看得我好佩服。」
他拿出風間利之生前的照片。「這個人就是死者,他姓風間,妳聽過嗎?」
「她應該沒問題吧。」
三天前才剛接到兄長死訊的女子冷漠說著。加賀原本是來找那位「家兄」的。
走出會客室時,太田轉過頭露出苦笑。
他的說明讓加賀認同地點著頭,接著問道:
未緒轉動眼珠子,望向加賀,但當兩人眼光一接觸,她又將視線移開,似乎正沉思著加賀拋出的疑問。
等到工作告一段落後,加賀要前往涉谷。
「嗯,是的。」
加賀不太懂得其中的意義。
即使如此,他還是完全被她的舞姿深深吸引。只見她的肢體就像萬花筒一般,與其說配合樂曲,更像是和曲子合而為一,舞姿千變萬化。她全身上下有時若行雲流水,下一刻又充滿活力。旋轉、跳躍、抬腿,舉手投足都像在對觀者傾訴。更進一步仔細觀察,發現她的動作精準得嚇人。旋轉時軸心絕對不會偏離,換到下一個動作時也沒有多餘的拖泥帶水。光想到具備這樣的技巧和體力,加上維持所付出的努力,讓加賀忍不住再次驚歎。
「家兄被紐約吞沒了。」
「這樣呀。」加賀點點頭。「說不定真是這樣。舞者就是芭蕾舞團之寶嘛。」
所有能想到的方法都一一嘗試。
「真是個具有魔力的城市啊。」
風間在兩年前曾為了學畫隻身到紐約,在當地生活了一年左右才回日本。他似乎很喜歡在那裡的生活,還存了錢打算隨時再去。而案發當日正好是他出國的前兩天。
「看起來不是這樣喔。」
加賀問她,是否曾在兄長的來信中看過風間利之這個名字。她回答:「沒有。」
「靈感數也數不盡,卻找不到答案。偶然發現這一點時,忍不住想逃避,所以我就回來了。目前剛好處於這個階和_圖_書段,我想過一陣子就會想通吧,然後再踏上尋找靈感的旅程,重複同樣的迴圈。」
「妳最後一次見到他是甚麼時候?」
太田一聽到加賀的建議便揚起嘴角。
「如果依照宮本清美所說,風間利之應該對芭蕾舞沒興趣的呀。」
她認真凝視著加賀,眨了眨眼,過一會兒才露出微笑說:「謝謝。」
小林喃喃沉吟,把票拿給太田看,一旁的加賀也湊上來。薄薄的藍色紙張上印著:
說到這裡,清美又哽咽了,花了好幾分鐘才能繼續對答。
GS席一樓九排十五號
目的是觀賞《睡美人》。
未緒突然停下動作,迅速得就像個機器人一樣,錄音帶的曲子還在播放,她卻走到錄音機旁,切下開關。抬起頭來後,略顯詫異,她似乎這時才察覺到加賀的存在。
「聽說亞希子是她的養女。」
加賀感覺到,在這一瞬間,她的心似乎向著另一個世界。
加賀從口袋拿出記事本,把這件事記下來。
「我還發現另一件事。」
行李箱中除了衣物之外,還有畫具、書本和日用品。運動背包裡則有衣服、護照、駕照,另外隨便塞了一個裝有三千八百塊美金現鈔的信封。兩件行李看來都還沒完全整理好。
風間利之曾觀賞過芭蕾舞團的演出——這就是唯一的交集。
聽他一說,未緒停下腳步,直盯著他。
直到案發五天後,加賀才察覺到高柳芭蕾舞團和風間利之幾乎可稱得上是唯一的共同點。
「我偶爾看呀,挺有趣的。而且通常得在一個小時內解決,所以線索會不斷冒出來。」
「請問,還不能釋放葉瑠子嗎?」
「很難說吧。」
太田望著東京灣的方向,拿起咖啡杯啜了一口。今天大老遠跑來濱松町,因為風間利之有個朋友住在這一帶。那名男子知道風間曾到紐約,但對他在當地的生活一無所知。
「勉強要說的話,」她接著說,「大概就是舞者吧。對每個芭蕾舞團來說,最重要的資產就是舞者。」
大學時的朋友和教授們也都說了類似的話。而周遭的人對風間利之的印象,至今也幾乎沒甚麼改變。
「聽起來是偏見哦。」
「目前多數意見認為,風間利之想竊取的,應該是現金以外的物品。所以我想請教一下,在芭蕾舞團裡最貴重的東西是甚麼呢?也就是可能遭竊的物品。」
清美用手帕按住眼睛,用力點點頭。
一九八×年三月十五日
下午六點〇〇分
全幕
「嗯,有一會兒了。怎麼突然停下來呢?」
「去紐約的前兩天嗎?」
加賀拿出風間的照片,問他在紐約時是否見過這人。年輕版畫家說,他在當地跟日本人沒甚麼交集。
太田忍住沒笑出聲。
「是她堂姊的女兒。好像因為賞識那孩子芭蕾舞方面的才華,就收她當養女,從小竭盡所能栽培,現在成了高柳芭蕾舞團的台柱。不過,有這種經歷的不止她一人,紺野健彥和齋藤葉瑠子也一樣,他們人生的優先順位都是芭蕾舞。說穿了,他們的世界光靠彼此維繫就可完成。這種人呢,是沒辦法跟藝術之外的世界產生連結的。」
這時加賀又看了其他搜查人員的表情,大家都是一臉困惑。
「還用你說。」
未緒低下頭,然後當她的眼神再次注視著加賀時,表情已經罩上一層陰影。
「我們先前講好出發前要再見一面,但我怎麼等都沒等到他的電話,所以打了電話給他,結果都沒人接。我雖然覺得不太對勁,但他有時候很難以捉摸,我想他可能暫住在朋友家吧。」
「你應該最清楚,我說的不是偏見。你也知道我曾經跟其他的芭蕾舞團扯上關係吧。對了,我看你跟淺岡未緒交談的樣子很親近呢。」
小林把門票交給其他搜查人員。
天鵝湖
「下星期天,在東京廣場表演廳。」
她立刻搖搖頭。「沒有。」
加賀的問題好像太簡單,反而讓她納悶。
「他是個正義感強烈的人。」他的高中級任老師這麼說。「總之,他最討厭那些不正當的行為,或是不講道理的事,遇到這種狀況,不管對方是誰他都會上前理論一番。雖然偶爾有些矯枉過正,但平常個性很好,也很風趣。」
加賀在等候太田時,朝練習室張望了一下。平常總有一大群人在練習,現在好像是午休時間,跳舞的只有一個人。仔細一看,正是淺岡未緒。加賀靜靜打開門,在角落的圓椅坐下來。
「現在還有很多事情沒弄清楚。對了——」
「他大概有多少積蓄?」
「旅費已經湊足了嗎?」
「你為甚麼回來日本呢?」
這天,加賀一行人前往風間利之位於吉祥寺的住處。就像清美說的,門上信箱裡塞滿報紙,更多塞不下的則堆在旁邊。
「後來又為甚麼報案協尋呢?」太田問她。
「但到了出發當天也沒消息,妳都沒發現異狀嗎?」
「佩服?」
「家兄六年前到那邊學畫,原先預定兩年就要回國,但始終沒回來,還在信中寫著『就當我不回去了』。最後一封信是去年夏天寄的。結果,三天前接到和家兄住在同一棟公寓的日本人打來的電話,說他在房間裡自殺了。」
根據清美所說,男子名叫風間利之,今年二十五歲。在地方上的美術大學畢業後,沒找到固定工作,一邊打工一邊進修。清美就是在那時認識他,至於她自己則是短期大學畢業,目標是成為演員。
也就是說,他在國外時或許接觸過高柳芭蕾舞團的舞者。
但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和芭蕾舞團有交集的物品,也沒有顯示他和齋藤葉瑠子或別的團員有關的證據。
「甚麼時候演出?」
翻查抽屜的刑警交給小林一張小紙片。
「看來只能寄望大海另一端的同行啦。只是對方到底能多認真看待,還是個大問號。」
也就是案發前一天。
房間裡看得出來打掃得格外乾淨,角落則放著行李箱和運動背包。鑑識人員在室內採起指紋,加賀等人則檢查行囊裡的物品。
隔天起,警方針對風間利之展開徹底調查。他工作的地點是一間位於新宿的設計事務所。有一陣子他也在吉祥寺的小酒吧打工上夜班。搜查人員分別前往調查當時在每個工作場所中和他接觸過的人。
「我因為立志當演員,所以學過一點芭蕾舞,但從來沒跟他聊過這類話題。」
結果,她還是搖搖頭。
「是啊,不能佩服嗎?覺得自己欣賞到一場精采的舞蹈。」
警方決定針對紺野和梶田做更周詳的調查。因為如果彼此認識,或許回到東京之後也曾見過面。
「自殺的原因是甚麼呢?」
太田抓起帳單站起來,加賀也大口喝光已經冷掉的咖啡。今天還有三個地方得跑。
「那當然。」
「嗯,我不太清楚……應該有兩百萬吧。」
當然,每個人對紐約的印象都不同,有像這位版畫家的體認,也有人認為那只是一個可怕的地方。
未緒聽了露出極淺的微笑。然後閉上眼,輕輕搖了一下頭。
太田進一步追問,但靜子始終挺直著背脊,閉上眼睛搖了兩、三下頭。
「沒有。」
「是啊。就是佛洛麗娜公主獨舞的那段。」
「幹嘛這麼麻煩呢?」
「我是覺得怪怪的,但心想說不定他改變行程,早就出發了。怎麼想得到他被殺了……」
「你們最後一次見面時,他有沒有說過出發前還有哪些事要處理的?」小林問她。
未緒對加賀的詢問默不作聲,一臉不安地低著頭,然後抓起掛在橫槓上的毛巾披在背上。加賀隨即走上前。
「人家說的冷若冰霜,就是這個樣子吧。」
「聽說他這次計劃去一個月左右。」
「總覺得有點可疑,卻又沒甚麼不自然的地方。」
「所以妳就到崎玉縣警局報案嗎?」
「他對芭蕾舞沒興趣嗎?」
加賀問完,她旋即搖搖頭,「完全沒有。」
一名自稱版畫家的瘦削青年,面有菜色,眼睛卻炯炯有神。「對立定目標的人來說,那個城市到處都有數不盡的靈感,看到甚麼都想吸收,都想帶回來,事實上卻辦不到。就好像拿著吸塵器想把沙漠清乾淨一樣,難如登天。在那裡,每個人都能找到自己的結論,都能找到努力的目標。另一方面,對於那些漫無目的的人而言,那個城市可以讓人忘掉非得朝向目標邁進的壓迫感,因為每天都能期待不同的刺|激,這種人也會有另一種想法,希望可以永遠住在那邊。」
另一方面,風間這邊的調查也持續進行,卻沒找到任何和高柳芭蕾舞團的交集。問過和他比較親近的人,大家的說法也都一致,無法想像風間會和芭蕾舞團扯上關係,甚至根本沒聽過他聊起這類話題。
聽到這個回答,加賀看看幾位前輩的表情。如果清美所言屬實,風間利之似乎不缺錢。
「沒提到要去芭蕾舞團一趟之類的嗎?」
「不一定要和芭蕾舞有關https://m.hetubook.com.com
,在其他地方對風間這個姓氏有沒有印象呢?」
高柳芭蕾舞團經常會送優秀的舞者到國外留學,留學期間便進入紐約的舞團進修,而當地的舞團和風間之前旅居時所住的公寓距離非常近。
「跟現實真是天差地遠吶。」
「絕不相信他會溜進別人家裡偷東西,其中一定有誤會。」
「對,沒錯!我覺得好精采呀。那到底是怎麼辦到的呀……我是說真的。」
「到時候你要自告奮勇嗎?」
小林一問,清美答道,「是的。」一面將淚水濕透的手帕摺好。
「不如我們主動派搜查人員過去?」
搜查人員頭暈腦脹。愈深入調查愈找不出風間利之潛入高柳芭蕾舞團的理由。
說完之後,加賀再次看著她。「妳真是這個芭蕾舞團的寶呀。」
「真可惜。」
案發三天後,終於確認了男子的身分。一名女子出面指認死者可能是她的男友。
「他為甚麼會去芭蕾舞團……我覺得他應該連高柳芭蕾舞團的名字都沒聽過吧。」
「我演的是黑天鵝奧蒂莉(Odile)。」
靜子說得斬釘截鐵。
未緒播放錄音帶樂曲,配合著曲子跳舞。這首曲子加賀也聽過,卻不知道是誰的創作。他確定這是古典樂,只是自己沒這方面的知識。
主辦.高柳芭蕾舞團
「你說之前看過《天鵝湖》對吧。」她問道。
「那當然。如果沒錢,他也不可能過去。」
「唉,這份工作本來就不討喜呀。」
加賀腦中沒來由地浮現淺岡未緒的臉龐。
加賀和太田加入查案的行列,連續好幾天到處奔波。近來因為工作或求學前往紐約的日本人愈來愈多,據說這些人到了當地,自然想和日本同鄉聚在一起,說不定其中有人認識風間利之。話雖如此,總不能一個一個慢慢清查,所以先列出近期曾去過的美術相關人士,但即使如此,人數也相當可觀。
之後,她又低吟著同一句話——家兄被紐約吞沒了。
「那時他打算三天後出發是吧。」
「倒不是這麼說,據我們瞭解,風間潛入的目的應該不單是竊盜。這一點妳有甚麼看法嗎?」
「這樣啊。那妳是怎麼發現他下落不明的呢?」
如果不將前年到去年這段期間列入考慮條件的話,那麼又多了幾人,包括高柳亞希子在內。但齋藤葉瑠子和淺岡未緒沒去過紐約,她們留學的地點是倫敦。
「看來她對於我們沒有釋放齋藤葉瑠子一事還懷恨在心。其他搜查人員也說,那些團員的態度一天比一天冷淡。」
「是啊。」
加賀看著小林和太田說道。「在風間住處找到的那張芭蕾舞表演票根,日期是一年前的三月。也就是說,當時他剛從紐約回來不久。照理說風間原本對芭蕾舞完全沒興趣,為甚麼會臨時起意呢?我認為原因可能就出在他旅居紐約的那段期間。」
「想不到有甚麼會被偷。這裡明明甚麼都沒有呀。」
「是芭蕾舞表演的門票。」
「我可沒說有甚麼異樣呀。嗯,遲早會知道的。」
「剛剛那是《睡美人》裡的一段嗎?」
「這樣啊。」加賀說道:「我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