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正在調查中,鑑識人員也很頭大。」
「啊,那件事情啊。」笹岡露出奇怪的表情,點頭說:
「好的。」年輕的刑警回答。
「不,我是還現金,直接送到他家裏。」
草薙在腦海中計算時間。柿本進一早上六點離開家,笹岡有可能在途中殺害柿本,將屍體丟在葫蘆池,然後把黑色奧迪棄置在埼玉縣境內,在八點過後抵達成田機場嗎?
「太好了,我有不在場證明。」笹岡看著記事本說道。
「你剛剛是說八月十八日起,對吧?」
「我記得是十點左右。啊,不過我八點多就去機場了,因為八點半集合。」
「非常抱歉,不過不光是你,對刑警而言,所有案件相關人員都有嫌疑。」
在新宿某大廈的一個房間中,草薙與小塚刑警一起和笹岡見面。公司名為「S&R有限公司」,聽起來就頗為可疑。
笹岡輕咳一聲:「嗯,那是,是買馬的資金。」
「沒關係。小塚,之後由你和笹岡先生聯絡。」
「我想也是。」
笹岡的額頭一瞬間紅了起來。即使如此,他還是笑容滿面地輪https://m.hetubook.com.com
流看著兩名刑警。
「那麼借據現在還在你手上嗎?」
他大約四十出頭,頗為多話,問一答十。但仔細聽他的話,發覺毫無實質內容,可以察覺他內心的膚淺。辦公室內部豎立著屏風,無法看到全貌,也感覺不到有員工的存在。他還對草薙他們說「刑警先生們要不要也買一台電腦啊?今後是人人都需要電腦的時代喔」這種顯然是瞧不起他們的話。難怪柿本昌代會說笹岡「有點奇怪」。
「你的意思是,最後沒買到馬嗎?」
「呃,是甚麼時候呢?很久以前我就還了,我記得是七月底的時候。」
笹岡露出了不自然的笑容,似乎對草薙說的話有點害怕。
「是的。」
「是的。」
「我想請教有關於馬的事。」草薙說:「就是賽馬的事情。聽說你建議柿本先生一起買馬,對吧?」
「沒問題。奇怪,我名片放到哪去了?」笹岡做出摸著胸口口袋的動作,一邊咂舌:「糟糕,我放在家裏了。我之後再跟你們聯絡,可以嗎?」
「https://m.hetubook.com.com怎麼樣的不在場證明?」草薙問。
「那是甚麼時候的事?」
「你們是從成田出發的嗎?」草薙一邊抄著笹岡所指的名字與聯絡方式,一邊問。
「是某個仲介商來找你談的嗎?」
草薙詢問笹岡關於工作內容,他這麼回答:
「我當然已經還給柿本醫生了。」
「原來如此。的確有報紙以很大的篇幅報導了那件事情。」
「你收錢時,有沒有甚麼書面的證明?」
「沒有,我已經處理掉了。因為那不是甚麼令人愉快的東西。」
「原來如此。」
「那麼,我再做最後一個例行性的確認。」草薙在「例行性」三個字上加重語氣:「如果你能詳細告訴我們你自八月十八日起十天內的行動,對我們的調查會很有幫助。」
「我答應你。」
「看報紙知道的。報紙上寫說不知道是哪個國中還是高中的校慶上,展示了柿本醫生的臉型,才因此發現他的遺體。所以我便和柿本太太聯絡,問她舉辦葬禮的地點。」
「一大筆錢?」
「我真希望你們趕緊把我從名單上劃掉。和-圖-書」笹岡打開放在手邊的記事本。
笹岡一會兒便回座,手上拿著A4大小的名片夾。
「請問警方是否已經調查出原因了呢?」
草薙想起有一家報社下了「國中校慶展出真正的死亡面具,相關人士均百思不得其解,秋天的神秘事件」的標題。
笹岡說到這裏看了手錶一眼。這個動作顯得非常刻意,彷彿在暗示話就到此結束吧。
「真不可思議,為甚麼那種地方會有臉的模型呢?」笹岡雙手交叉在胸前,歪著頭,用窺伺般的眼神看著草薙。
「那麼,」笹岡捲起亞曼尼襯衫的袖子,看了一眼手錶後對草薙說:「今天兩位有甚麼事要問我呢?如果是我知道的,我一定會據實以告。」聽起來非常親切的口吻,卻也隱含著「我可是甚麼都不知道喔」的意味。
「對不起,我無意讓你覺得不快。不過,我們無法忽視柿本先生的帳戶被提領了一大筆錢的事實。」
這是騙人的。其實草薙的課長最討厭非科學的事,他是個理性主義者。
「沒有,我剛好因為工作的關係無法出席。只有拍了封弔唁的電報而已。」
和-圖-書「本來是件相當不錯的交易,有人可以介紹我血統相當純正的小馬。但我這邊還在集資的時候,被人給搶先了。總之是常有的事。」
「你一個人去的嗎?」
「那麼,請稍等我一下。」笹岡起身,消失在屏風的另一邊。
「是的。」
「你去參加葬禮了嗎?」草薙問。
「真是奇怪的感覺,我好像受到懷疑了呢。」笹岡堆起笑臉,討好似地說。
「這次的事情真是太可憐了。我之前就聽柿本太太說過柿本醫生失蹤的事,一直很擔心他是否捲入了甚麼不好的事件中。因為已經過了兩個月,老實說,我認為還活著的可能性應該很低。不過還真慘哪,真不知道該說甚麼才好。」
「我不只是認識柿本醫生而已,我有一半臼齒都是他替我治好的。」笹岡摩擦著下巴。
「我們迷信的課長認為是遭到殺害的死者的怨念,轉印到了剛好就在附近的鋁製金屬片上。」
「幾點出發的?」
「是的,一千萬圓,這對我們上班族而言可是一大筆錢。你的確是拿到了一千萬圓的支票,沒錯吧。」
「那件事很可惜。我讓柿本醫hetubook.com.com生那麼期待,最後卻讓他失望了。」
幾秒鐘之後,他下了結論:絕對不可能。
「我剛好那天出國旅行去了,我去了中國兩個禮拜。你看,這裏有寫吧?」笹岡打開寫有行程安排的那一頁給草薙看。
草薙與身旁的小塚刑警對看一眼,年輕的刑警不解地歪著頭。
「怎麼可能,我是和客戶總共四個人一起去的。如果你能答應不替他們帶來麻煩,我可以告訴你他們的聯絡方法。」
「你從哪裏知道柿本先生的遺體被發現了呢?」
「看來你們果然還是在懷疑我嘛。」
「能麻煩你告訴我對方的聯絡方式嗎?我們只是做個例行性的確認而已。」
「我們主要是以一般企業為對象販賣電腦,也仲介一般企業和軟體開發公司的交易。這陣子好不容易才開始上軌道。」
「你似乎已經將那張支票兌現了,請問那筆錢後來怎麼樣了?」
「你是怎麼還的?匯到柿本先生的戶頭嗎?」
「我收下支票時,曾經寫下借據。所以,當我還錢的時候,柿本醫生也將借據還我了。」
草薙先是詢問笹岡是否認識柿本進一,笹岡馬上大大地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