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話?啊!如果是關於搜查工作的機密,我就不多問——」
「警官,你是不是也知道這件事?」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既然會告訴我,就表示這件事必定已經傳到你的耳裡了。」
「被害人身上插了一把七、八公分長的扁鑽,只要不把扁鑽拔|出|來,小心地搬動屍體的話,血水應該不會流出來的,所以吉澤有可能是在他處遇害,然後再被凶手用某種交通工具載到假日木匠中心。
「好吧!我會立刻通知榮志注意這件事。如果他們沒有在假日木匠中心尋獲那支鉛筆的話——」
「我可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我是因為從計程車內看見你那一頭白髮,https://www.hetubook.com.com才決定下車的。」
事實上,今天是本條直吉舉行葬禮的日子,等等力之所以如此猶豫,是因為他不知道該不該去參加,他總覺得本條直吉是死在自己的疏忽之下。
「嗯,我第一次在本條會館看到他的時候就注意到了。」
金田一耕助沉思了一會兒,一邊抓頭,一邊說道:
「事實上,我正在思考要不要去——」
「你是說在屍體四周也沒有找到那支鉛筆嗎?」
「場面挺盛大的,像加納警官、高輪及玉川警局的搜查人員都列席參加;此外,還有不少湊熱鬧的民眾和媒體也都來了。對了,我還看到令郎m.hetubook.com.com
榮志哩!不過我們並沒有打招呼。」
「那你是指什麼事?」
「再說,命案現場發現的那支扁鑽雖然是中心販賣的商品,但如果兇手在事前就已取得,不論什麼時候都能下手。吉澤平吉那一天六點左右離開假日木匠中心,卻在七點到八點之間遇害,所以從六點到七點之間,只要有人曾經見過吉澤平吉,便有機會認出和他在一起的兇手是誰。」
等等力這下子想逃也逃不了,只好舉起右手輕輕地向對方揮手。
「究竟是什麼事呢?」
「葬禮進行得如何?」
「阿修說,如果現場真有那支鉛筆,就表示那裡確實是命案的第一現場。不過,要是兇手和_圖_書也注意到這一點而故意把那支鉛筆放在現場,那就另當別論了。」
「聽說被害人吉澤平吉不論在什麼時候、什麼場合,右耳上都會夾著一支十公分左右的藍色鉛筆。」
「你是不是一看到我就想躲?」
「嗯,理論上是這樣。」
聞言,等等力突然睜大眼睛,眼中閃著光輝。
「警官,你也未免大膽小了吧?」
「我想請你提醒榮志一件事,不過這不是我的看法,而是阿修的意見。說不定你也已經注意到了。」
「嗯,我這就打電話給榮志。」
「哈哈哈,你怎麼知道?」
「這樣啊!」
不一會兒,一手拿著黑色雨傘,一手拎著瓜皮帽的金田一耕助便衝進社長室,張大和_圖_書眼睛、十分生氣地說:
「換句話說,只要知道吉澤平吉離開假日木匠中心之後去了哪兒,就不難找出命案的第一現場。如果能夠找出命案的第一現場,兇手自然就無所遁形嘍?」
四月十五日,等等力大志站在偵探事務所的社長室裡,他一面眺望窗外下個不停的雨勢,一面不安地看著自己的手錶。
金田一耕助把濕答答的雨傘往社長室的角落一放,又把被雨水淋濕的瓜皮帽和外套掛在衣帽架上,最後坐在等等力面前的椅子上。
「對吉澤平吉來說,那支鉛筆就彷彿是他身體的一部份。可是在假日木匠中心發現吉澤平吉的屍體時,那支鉛筆並沒有在他的耳朵上!」
「你是指——」
和*圖*書「聽說命案的搜查人員都認為,假日木匠中心有可能不是殺人命案的第一現場。」
事後回想起來,多門修的提議果然是判定兇手的關鍵。
「搜查人員並沒有找那支鉛筆,或許警方不知道那支鉛筆和吉澤平吉的關係。」
眼看著手錶上的指針已經走到三點,等等力大志仍沒有做出決定。
「榮志去那裡之前,還到我這兒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我說的不是本條直吉的葬禮。」
他本想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窗邊,不料對方早已看到他,並且還拿著一頂變形的瓜皮帽在雨中揮舞著。
這時,一輛計程車正好停在對面大樓的轉角處,等等力看見那位從計程車後座下車的乘客時,著實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