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恐怖的犯罪計劃
兇手的動機

「我明白了,這就是兇手的圈套。」
「山內小雪——這不就是山內敏男的妹妹嗎?她還活著?」
「大概是法眼滋吧!除了他以外,我想不出還會有誰。」
那是一個長二十公分、寬十五公分的牛皮信封,信封正面寫著金田一耕助的地址和名字,字跡非常娟秀。
「警、警官,那條繩索是掛在哪一邊?」
「難道是法眼由香利?」
「法眼滋?」
等等力才說到一半,便突然張大眼睛驚叫道:
金田一耕助掛上電話後,朝等等力走過去。
「你是說這些都是鐵也設下的圈套?」
等等力把信封翻轉過來,他一看到寄件人的名字,立刻眉頭深鎖。
「法眼滋一直是個溫柔體貼的丈夫,他深愛著自己的妻子和兒子。但是有一天,他突然接到一封恐嚇信,為了避免自己的幸福毀於一旦,他只好殺掉那個威脅他的人。」
「不,如果是這樣的話,本條直吉就會知道應該對什麼人採取防範措施,又怎麼會使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呢?」
「之前我們完全猜不透兇手殺本條直吉的動www.hetubook.com.com機,既然不知道兇手行兇的動機,自然也就無法推測出誰是兇手。然而,當我看了今天早上法眼夫人寄給我的這張人頭照片,以及鐵也的手稿之後,便覺得一切就快真相大白了。正如本條直吉所說,恐嚇者經常會有生命危險。」
「你是說本條直吉恐嚇法眼鐵也?」
金田一耕助難過地繼續說:
過了一會兒,他對金田一耕助說:
「哦,這麼殘酷?不肖金融業者也牽扯在裡面——嗯,原來如此,也是用恐嚇的手法,嗯,好的,我知道了。但是,我們沒有時間乾等,我們必須盡早嚇阻歹徒,以絕後患,即使不採取合法的手段也無所謂。嗯,一切辛苦你了。待會兒我會和等等力警官一塊兒趕到——啊!對了,警官現在整個人意志消沉,提不起幹勁呢!什麼?跟你無關?嗯,好吧!一會兒見。」
「這麼說來,法眼鐵也可能誤以為恐嚇自己的人是本條直吉,所以才故意讓他從屋頂上摔下來——可是法眼鐵也不是有不在場證明嗎?當本條m.hetubook.com.com直吉發出慘叫聲、從窗外摔下去的時候,鐵也還在甜蜜之屋啊!」
「恐嚇者的目標另有其人,而且是比鐵也更具勒索性的人物。」
等等力眼睛連眨也不眨一下地看著金田一耕助,突然間,他猛吸一口氣說:
只見他一臉不高興地接起電話。
「這麼多年來,法眼滋一直十分疼愛鐵也,卻沒想到鐵也竟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他心中對鐵也的憎恨是可想而知的。正如佐川所說,這次殺吉澤平吉的兇手其實不只是要殺吉澤,還想嫁禍給鐵也——他讓鐵也變成殺人犯的同時,也就等於是間接報復了由香利。
「你、你是說——」
等等力壓低嗓門說出這個名字時,全身竟忍不住地顫抖著。
「『恐嚇者』應該另有其人,而且兇手就是『被恐嚇者』,他認為本條直吉是恐嚇者,所以才想殺他。」
金田一耕助煩惱地望著等等力說:
「金田一先生,頂樓有個飛機庫,那個飛機庫的屋簷突出圍牆五十公分左右,屋簷下側一公尺處釘有鐵製的雙頭鑽。我和_圖_書第一次上去的時候,看到一個雙頭鑽上掛著一條長約三公尺左右的繩索,因為繩索是對摺掛在雙頭鑽上,所以看起來只有一公尺半——」
「警官,琢也先生的情婦所生的山內小雪,和他自己的孫女法眼由香利不僅年紀相仿,兩人還長得十分相像,就像一對雙胞胎似的。」
金田一耕助整個人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兩眼炯炯有神地看著等等力。
「那麼你的意思是——」
「但是從種種的情況看來,不論恐嚇法眼滋的人是誰,他都還不清楚一件事實——」
「警官,兇手有可能趁著本條直吉到廁所嘔吐時,先勒昏他,再利用電梯把他抬到頂樓,將他的身體推進繩環,然後把繩索旋轉至極限,自己則回到原先的房間。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就不需要把這麼重要的手稿和照片寄給我了。你再想想看,當時沒有跟我們一起下四樓,獨自爬上頂樓的人——」
「警官,這是法眼夫人寄給我的信封。」
「金田一先生,這個信封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那麼,寄恐嚇信給鐵也的人是誰?https://m.hetubook.com.com
金田一耕助苦笑地接過電話,他聽對方說了一陣子之後才應道:
要不是這時候桌上的電話響個不停,等等力一定會氣得暴跳如雷。
「所以現在扮演由香利的人,就是山內小雪。」
「警官,你不是說在命案發生之前,你曾經到過會館的頂樓,當時你有沒有發現什麼異樣?我們看見本條直吉摔下去之後,先是急忙下到四樓去,後來才去樓頂。
金田一耕助無奈地點點頭。
「你看看信封的背面。」
等等力啞然失聲地看著金田一耕助,過了一會兒,他呼吸急促地說道:
「警官,聽說法眼鐵也是個推理小說迷呢!他的房間裡擺滿中外推理小說,因此,這當中或許還有一些我沒有注意到的圈套。」
「一旦兇手鬆手,繩索自然在空中亂轉,本條直吉的身體也因此往下掉。
「所以——」
「你第二次上頂樓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跟你第一次看到的不同?任何細微的改變都好。」
「當時我並沒有特別從圍牆往下看,不過從繩索的下端被下面透出的光線隱約渲染的顏色來看,或和圖書許是在甜蜜之屋的正上方吧!」
「可是,今天這個殺人兇手竟然還擔任本條直吉的治喪委員會會長!」
「金田一先生,你的電話,是多門修打來的。」
「但是在本條直吉摔下去之前,他突然整個人清醒過來,所以才會在空中發出淒慘的叫聲。
「什麼事實?」
「對了,我第二次再上去的時候,就沒有看到那條繩子了!」
「這麼說來——」
「警官,你說的繩子是怎麼一回事?」
「兇手等大家前往『彌生』房間探視之際,再爬上頂樓拆掉繩索,便大功告成了,這樣一來,凡是在甜蜜之屋裡的人都有非常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你這個問題實在讓我很難回答,我頭一回上去的時候,有對新婚夫妻在頂樓欣賞夜景,還有幾名工人在那裡工作,除此之外,好像沒有什——」
「警官,讓我們換個角度來看這件事吧!大部份的恐嚇者之所以恐嚇別人,不外是想從中撈得一些好處。但是你想想看,兇手如果恐嚇鐵也的話,又能從中得到什麼好處呢?更何況,你別忘了,當時鐵也還跟我們一起搭乘電梯下四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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