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搜查

「我先問他,他經常到名古屋去出差,名古屋有個蝴蝶酒吧,有沒有去過。他說,沒有。」——
所以,峰岡並不見得一定是在酒吧裡會見須貝。他們兩人除了金錢關係之外,還可能有更加親密的關係,並非單純是給予金錢的問題。
「當然認識。」鳥飼馬上接口答道。「無論他裝出什麼表情,表示從來沒有見過面,我還是認為他和須貝很熟。他的表情,一看便知道是假裝的。這並不是由於我先入為主,我們只談了兩三分鐘有關須貝的話,我就大致看得清楚。」
「我故意提出須貝的姓名,試試峰岡。www.hetubook.com.com當然,我知道他必會矢口否認,目的不過是看一看他的神情態度。」
「我用的是正面攻擊。我說,福岡郊外的水城,發現了一個被勒死的青年,從屍體身邊線索調查,發現是名古屋人妖酒吧裡男扮女裝的藝伎。現在,大家正在設法調查死者生前時常來往的人物,峰岡先生經常到名古屋去出差,大概曾到酒吧去過,所以特來打聽。」
意見是好意見,可是東京方面早已經派稻村和大島兩人前往調查過了。蝴蝶酒吧的人看到峰岡周一的半身照片,表示未見過他。峰岡和-圖-書即或曾經到過蝴蝶酒吧,恐怕也非熟客。他把須貝誘引出來作他的從犯,只消到酒吧去兩三次,也可能達到目的。
「喝,好厲害。他聽了須貝的姓名,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似乎他已經料到,警方就要為須貝被殺的案子查到頭上來了。他鄭重表示,根本就不認識這麼一個人。」
「恐怕不能這樣看問題,我很怕打草驚蛇。現在要研究下一步怎麼辦了。」
兩個人在三原的對面坐下。年輕的倉田傍著鳥飼而坐,默然不發一言。
「居然這樣講。」
「結果呢?」
「果然有此一問!」
m.hetubook.com.com「你說得不差,峰岡周一這個人,真是個厲害人。」鳥飼微笑說道。
「這傢伙!」三原說:「無論如何,你這次訪問峰岡,讓他感到正在遭受威脅。單是這一點,就是成功。」
「這個說法行得通嗎?」
「完全沒有。」鳥飼搖頭。
「他如果說知道,我就會馬上追問,認識不認識芳子這個男扮女裝的藝伎;他說不知道,我就沒有辦法開口了。後來,我又問,出差到名古屋的時候,晚上有沒有到花街去逛過,他聽了這個問題,笑著回答:倒也有時去,不過,對於男扮女裝的藝伎向來沒有興趣。」
和圖書事情早就有了眉目,不外是峰岡做了手腳。自從須貝的屍體在水城發現之後,總算有了大進展。」
「總要到須貝的蝴蝶酒吧去調查峰岡的動態才好。」
「三原先生要求我們協助調查相模湖血案,卻沒有想到我們自顧不暇,又發生了水城血案。幸虧大家共同著手,對我們幫助很大。現在我想,應該調查須貝屍體出現之前的一些經過。」
「他可真會做戲。」三原笑道。「不過,你既然親自見過面,照你看,峰岡認不認識須貝?」
「我說,有一個酒吧的女招待,存有峰岡先生的名片,我就按照這線索到東京來拜訪。只是由https://m.hetubook.com.com於保密關係,不便將酒吧的名稱奉告,還請原諒。峰岡聽了,說一聲『是嗎?』吃吃地笑起來了。」
三原警司望著白髮蒼蒼的鳥飼問道:「怎麼樣?」
「完全沒有特殊反應?」
只過了兩個鐘頭,鳥飼重太郎便帶著他的青年探員回到警視廳。
「我才不管他,無論使用什麼說法,他都會認為是託辭,不如隨便說一個。果然,我說完之後,峰岡給我來了兩句諷刺:『探員先生,我到名古屋,並不是經常去酒吧,你到底是從什麼地方聽到我的姓名?』」
「可是,你憑什麼理由向他盤問須貝的事呢?」
「怎麼談到須貝的呢?」三原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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