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美那子的蹤跡

冬木趁機說:
冬木跟久子打著招呼,久子也露出親切的微笑。
兩人不約而同地叫了出來,原來是田淵久子。前些天冬木由記者俱樂部的三浦介紹認識的她,兩人還談了一會兒五八五次的「奇聞」。
對方把自己同事的名字都叫出來了,久子覺得有點驚訝,稍微考慮了一下才搖搖頭。
敲了門,有一位穿制服的空中小姐走出來。冬木問道:
久子發現冬木所指的女人就是12-C不見的女性乘客。
「原來如此——但是——」
「是的。」
久子想了想又說。
「你們二人計算的和地勤聯繫的一樣,客滿,包含嬰兒在內共一百三十名吧。」
「例如,你忙著計算人數,菊煙暫時不在機內,你也無暇去注意吧?」
「呃?」
「菊煙敏江小姐現在在機場嗎?」
「這是當有兒童獨自搭乘飛機之時。或許你也知道,我們航空公司有幫顧客接送三歲至十二歲單獨搭飛機的小孩的服務。此種情況下,該兒童的家長先把小孩送到機場服務台,由地勤女職員帶著,到了上機的時刻,這位女職員要帶著小孩到飛機的和圖書舷梯下等著,這時候,空中小姐便可走下舷梯,把小孩帶上飛機。」
「前些日子我聽你說過,在乘客上機之前,空中服務人員都必須全部在機上待命,反過來說,如果少了一位服務人員就沒辦法發出聯繫信號了。」
兩人便一起走向咖啡座。由於時間還早,人並不多。
「有一個六歲左右的女孩。」
冬木的心中湧起一股興奮的感覺。
「是在分送毛巾之前嗎?」
「原來是這樣——」
此時,服務人員正進進出出,有一位空中小姐擦身走過冬木身旁,不經意地看了冬木一眼。
「有啊!」
「當時和你一起計算乘客人數的是另一位空中小姐菊煙敏江嗎?」
很意外的,久子等到冬木說完,慢慢地點了點頭。
「那麼,五八五次班機,有這種情形嗎?」
久子的回答使冬木略感失望。這之前他所想的是菊煙敏江與久子均擔任計算人數的工作,當時其實少一人,菊煙卻說正好。美那子根本未上機,乘客只有一百二十八人(除嬰兒外),所以後來才會少了一個人。——這只是單純的推www.hetubook.com.com理,但事實上菊煙敏江並未參與最初的計算工作。然而,菊煙敏江是美那子同班同學,這種機內失蹤事件如果說是偶然,與菊煙敏江無關,實在令人難以相信。
「大概有三十分鐘左右吧。」
「小久保也在那架飛機上服務,他還說是『奇聞』呢,這個人——」
「是的,我們的工作都是規定的,三位空中小姐中,領組站在前門,最年輕的站在後門,所以當時我在前而重松在後——」
「咦?」
「請問有一位叫菊煙敏江的空中小姐在嗎?」
冬木問道。
久子一邊苦笑著一邊看手錶。
「我聽說那天的那個小孩是菊煙敏江的親戚,所以儘可能安排搭她的飛機,才更能放心。」
「大概是吧,通常小孩子都坐在前面或後面的座位,便於照顧,那一天也是坐在最後一個座位,從後面的舷梯上機,後面由重松負責,我沒看見,不過當然是菊煙敏江下機去接孩子的。」
「是的,她帶領乘客入座,注意架上的行李是否放好了等等——」
「唔——不過這其中仍有問題,比如像我前m•hetubook.com.com日所說的,乘客上機的時候,空中服務人員打扮成乘客通過,計算在你們的人數內,也不無可能呀!」
「機內地方很大,乘客逐漸上機,兩位空中小姐都在忙著計算人數,可能沒去注意菊煙小姐的行動吧?」
冬木似乎體會出什麼,眼睛不知不覺流露出得意的神色。久子一直看在眼裡。
「那出去帶小孩的人必然不是站在前後門計算人數的空中小姐,而是在機內招呼的空中小姐嘍。」
「是的。」
「沒錯嗎?」
「這也有可能啊——不過你是指什麼呢?」
冬木注視著久子,只剩下一個問題沒解決了。
「這種事情難道完全沒有例外嗎?更具體地說。乘客搭機前或者搭機中,空中小組絕對不能因為某種理由而下機嗎?」
久子的雙肩動了一下。
兩人四目相接,卻是一陣沉默。
「是菊煙敏江說的,菊煙和重松共同分發毛巾,12-C屬於前面的座位,由菊煙敏江擔任。」
「不,當時是一位名叫重松的年輕空中小姐和我分別計算乘客人數,這期間菊煙敏江在機內招呼客人。」
「剛才你提到菊和*圖*書煙敏江的事我才想起來,乘客上機時,在機內擔任招呼的空中小姐在某種情況下可以下機一次。」
「不過,那個12-C的乘客在飛機離陸之後,分送毛巾時的確還坐在座位上啊,而且當時菊煙是穿著制服在機上服務的。」
「足夠了。」
「你是否認為菊煙敏江因某種理由而叫小孩自己進入機內,而她則在機外某個地方快速地戴上假髮,穿上外套混入乘客之中呢?」
「原來如此——」
「你們在計算人數時,菊煙敏江在機內招呼乘客嗎?」
冬木直點頭。久子又說:
「不,菊煙已於六月底辭職,所以那一次是她最後一次飛行了。」
冬木昨夜在憐子家中便已想起菊煙敏江這個名字正是美那子搭乘而又失蹤的五八五次班機上的空中小姐之一。
「最近還好吧!」
「是的。」
「你知道她現在人在哪裡嗎?」
「你是說飛札幌的波音七二七那件事嗎?」
久子說到這裡,又喃喃自語道:
「不過,要從機內走出去,出入口只有前後兩個而已,運送食物的出入口是沒有人能夠通過的。」
「她住在橫濱的洋光台的新居——和-圖-書她已經結婚了,嫁給了小久保副駕駛。」
「嗨!」
「這種場合下空中小姐自然可以走出機門了。」
「原來如此——」
「啊,這倒不一定。」
冬木又開始做新的推理。
「唔。」
「前些日子談的那件事我還有點兒小問題,不知你有沒有時間?」
「所以了。如果一位空中小姐戴上及肩的假髮、穿上藍色外套、戴太陽眼鏡,混入乘客內通過,你認的出來嗎?」
「田淵小姐,請你再仔細想想好嗎?」
「不,分送毛巾時她還說謝謝,五分鐘後,收回毛巾時她也確實還在啊。」
「是的。」
「是的,就是這樣。」
第二天早上九點半,冬木從福岡搭第一班飛機抵達東京機場,他立刻直奔二樓的新世紀航空公司人員休息室。
「是的。」
「是的,當時乘客上機,你和另一位空中小姐站在前後入口,計算乘客人數嗎?」
「大概沒空兒去注意吧!」
久子的眼睛也逐漸發熱起來。
「當時是菊煙敏江下機去接她的吧!」
「嗯,像我們空中小姐都規定留短髮,所以凡留長髮的女人,我們看就知道不是空中小姐。」
「這是誰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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