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奇兵突出

「得了,少給我來這一套,我可不是姐姐……」
全楚楚正色道:
「多謝二姑娘,二姑娘如此為在下費神,實令在下於心不安……」
姜青不由在心中暗自嘆息著,他已為自己今後的情感選擇,無從取捨……
姜青不由一怔,急道:
姜青悚然一驚,笑道:
這時,全楚楚話聲始停,姜青已聲音喑啞的道:
全玲玲抿嘴嫣然,正待說話。
姜青正緩慢而艱辛的睜開雙眸。
「啊!長離一梟衛老前輩到了?奇怪,他怎麼知曉我在此處?」
全玲玲淒然一笑道:
說到這裏,全楚楚忽而掩嘴一笑,嫋娜生姿的向室外走去。
靜臥床上的姜青,神智早已恢復,僅只四肢仍然痠軟如故,無力移動,雙飛仙子姐妹二人的談話,他早已一句不漏的完全聽入耳內,他這時心如亂絲,百感交集,但是,嚴格地說起來,喜悅之情,卻多佔一成,因為,人非木石,孰能無信?何況,姜青更受了雙飛仙子療傷匿身之恩,更是促使情感交流的橋樑呢……
「他敢!若他不要姐姐,我第一個和他拚命!」
全玲玲那如玉似的面龐上,殘霞未退,她這時已換了一襲輕柔寬大的雪白羅衫,含情脈脈的睇視正自衰弱無力,靜臥床上的姜青。
「全莊在嚴密戒備,耿叔叔身為總管事,豈能如此疏忽?」
全楚楚向前踏進一步,說道:
這時,全楚楚忽然的叫了一聲,說道:
全玲玲的閨閣之內……
「家父聞報之下,十分震怒,但經家母勸慰陳策,現下已經略微平了一絲怒氣,今晨家父已諭令沿湖所有船隻,不得載運藍翼鐵騎會的任何人渡湖,更遣出莊中大批好手,分乘三艘『黑蛟船』,晝夜不息的巡弋全湖,並決定在將姜公子之事作一了斷後,便一舉將『藍翼纖騎會』諸人殲滅!」
「姜青,我告訴你姊,若有一天你負了我姐姐,我們縱使打不過你,變鬼也要纏著你,你要知道,受良心的責備,是永遠不會安寧的……」
他面色漲得紫紅一片,黃豆大小的汗珠,順額流下。
夜幕,似一張無邊無際的黑紗,輕輕籠罩住大地。
瑩白如玉的肌膚,玲瓏突凹的身廳,再經燈光的映射,便仿若是一會瑩白無瑕的玉像,沒有一絲淫邪,是那麼崇高和聖潔……
時間在靜寂而和諧的氣息中,緩緩溜逝,檀香裊裊的飄升,又輕淡的隱散,而金黃色的陽光,已自窗前悄無聲息的拖長到床邊……
全楚楚咯咯笑道:
全玲玲急忙問道:
這間暗室之中,配置有全套精細而清潔的盥洗用具,姜青身上火雲衣,早已被全玲玲為其褪下放妥,他此刻急忙將中衣及小衣解下,坐在一具大理石雕就的便桶上,盡情地將體內穢毒洩出。
「姐姐,我真佩服你的膽量,爹爹他們,只怕已將這雙飛島翻過來了,想必他們做夢也想不到,姜青這小子!啊,姜公子竟會在姐姐住的『丹寒樓』中……」
「入雲神槍耿忠,這一次可被全楚楚這丫頭片子害慘了,只怕我毒和*圖*書傷痊癒以後,他還估不透我是用的什麼邪門呢。」
全楚楚先向姜青奇異的一瞥,又向乃姐道:
全楚楚一瞇眼睛,瞥了姜青一眼,咭咕笑道:
姜青那蒼白的面孔上,有著一絲病態的紅暈,他笑著道:
全楚楚哼了一聲,道:
姜青這時但覺腹痛如紋,全身毛孔,亦泌流出烏黑色的黏液,其臭無比,胸口一陣翻湧,跟著又連續嘔出不少烏黑腥臭的穢物來。
「這衛老兒雖然橫,可也不能橫到咱們煙霞山莊頭上……我看哪,爹爹定然不會高興,稍停只怕又有熱鬧可瞧了!」
「鼎鼎大名的火雲邪者,如此向一個女子說話,豈不是有辱閣下的尊嚴麼?」
珠簾掀處,全楚楚香汗涔涔的掠入室中,她嬌聲道:
全玲玲膚體上散發著一股處女特有的芬芳,這股芬芳是多麼的引人與高潔!與姜青全身上下的惡臭相比,直令他羞慚得無地自容。
「這副模樣怎能見人?唉,胸中翳悶及血氣瘀塞雖已解除,但現下不能令四肢行動,身上這麼污穢,而且衣衫又未穿上,在目前又叫誰來收拾呢?……」
說著,將手中玉瓶返到姜青手中,不待二人說話,又笑道:
「春碧如此匆忙的上樓,可有什麼急事麼?」
全楚楚一撇嘴角,道:
姜青自己也不敢確言,他是否亦對全玲玲生有情愫,但無可置疑的,若姜青要阻止自己對全玲玲情感的滋長,則已屬不可能之爭。
「妹妹,別這樣說,男女間的情感,是不能有絲毫勉強的,姜公子若不變姐姐,姐姐又何必強求呢?勉強求得的情感,將不會是幸福,而是永生纏綿不絕的痛苦……」
「姜公子,請……請入內洩出毒穢之物!」
說著,全玲玲臉色隨即一黯:「我怎知他對我有意抑是無情……」
「姐姐,娘適才要到丹寒樓來看你,她急得什麼似的,直嘮叨若心肝寶貝,又令李大媽取出五錢參王,合著銀耳熬了,要親自為你送來……」
「姜公子,你是否與兩湖一帶的『藍翼鐵騎會』有淵源?」
「妹妹,姜公子受那『迷魂鄉』毒霧之傷,你可知解藥置於何處麼?」
「莫非全玲玲……她?不好,自己這個樣子,怎能假手於一個黃花閨女來協助?」
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尤其當他明知一件事不該為的時候,都不由自主的去做了,這有時固然是環境與情勢所逼,但一種潛在意識的促使,與天生俱來的「情感」及「愛好」因素,卻也不可忽視,你要我解釋麼?那麼,飛蛾撲火是什麼原因呢?我們只能說那是一種「追求」與「祈望」……
全楚楚毫不理睬,接道:
全玲玲溫柔的為姜青將薄被掩好,輕聲道:
「妹妹,你真聰明,姐姐比你差多了……只是如此難為你,將來不知用什麼來報答我的好妹妹……」
這時姜青正將食剩一半的「冰糖燕窩湯」置於床旁的小几上。
全玲玲微紅著臉,訕訕的道:
姜青並未想到其他,微微一笑,已將瓶塞拔開。
m.hetubook.com.com「你別生氣,妹妹年紀還小,其實,她的心性是最純厚不過的,只是有時脫不了頑皮的性子罷了……」
姜青對著全玲玲微微苦笑道:
這時,全玲玲行至床前,向姜青道:
「多謝二姑娘成全之恩,在下適才多有冒犯,倘請念及在下目前困境,莫予為難……」
他正在想著,全楚楚已自懷內拿出一個青瑩瑩的玉瓶來,嬌媚的一笑道:
「姜公子,請即時將解藥服下,大約再養息三天,便可起身行動了。」
全玲玲悚然抬頭,全楚楚隨即晃身掠向室外。
全玲玲尚未答話,全楚楚一瞪眼道:
「不要這樣說,只要你心裏能這麼想,我已經很滿足了。」
「咱們莊中,適才可來了大人物啦,這回竟然又是沖著姜公子來的!」
「令妹確是十分精靈,只是有時太也令人難堪……」
「嗯,嗯,海……上……尊……長……離!老夫——長離一梟衛西是也!」
全楚楚一沉思,正待說話——
「姜青,你要怎麼說,就怎麼說,那怕叫我姐妹即時死在你面前!」
全玲玲這時急忙啟開室後的一扇小門,羞澀的道:
全楚楚仰首沉思了一陣,道:
姜青心甲一動,想道:
姜青不由滿頭霧水,他惑然問道:
夜,更寂靜了。
全玲玲嬌羞無已,低嗔道:
二人同時會心的微微一笑,姜青低聲道:
沒有多久,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又向樓下行去,而全楚楚亦已面色十分凝重的行入房中。
「這『迷魂鄉』毒害的解藥,好像放在耿叔叔那裏,嗯……待我想個辦法……」
全玲玲第一次在臉上現出一絲開朗的微笑,她柔聲道:
忽然一陣腳步輕響,全楚楚都躡手躡足的走了進來,她向乃姐微微一笑,又向床上的姜青投注一眼,輕笑道:
「耿叔叔可還寶刀未老哩,我臨走時,他還沖著我齜牙一笑說:『賢侄女呀,別以為叔叔被這區區一罈老酒就灌倒了,再來三罈五罈,叔叔也照樣喝它個清光……』不過,我看他說話的時候,直打酒咯,臉也紅得像個大柿子似的……」
「這些點心做得可口極了,若非在下腹中漲悶,只怕早已一捲而空,全姑娘,過些時日,在下定會再行叨擾你一餐的……」
「姐姐,你不要太傻,姜青不會如此薄信寡義的……他如真敢這樣,我們姐妹一起死給他看!」
姜青正猜不透全楚楚為何突然發笑,全玲玲已面上生霞,欲說又止的猶豫起來,那嬌羞的模樣,直是令人又愛又憐。
「說你已經睡了,是麼?哼,我早就說了,而且呀,還說你不願有人來打擾,連我都被趕出來了哩……」
青白色的微光,映在全玲玲那秀麗的面龐上,那上面正滲出隱隱香汗,她離著姜青的面孔是如此之近,以至於她呼吸出的陣陣淡香,皆散入姜青鼻管之中。
終於,一雙顫抖的手,輕柔的扶在姜青肩頭,吃力的將他抱下,平放在白磁磚嵌就的地面上。
全玲玲微微一笑,道:
全楚楚一和-圖-書扮鬼臉,道:
姜青啞聲道:
全楚楚咕咕一笑道:
全楚楚不待乃姐將話說完,接著嬌聲一笑道:
全楚楚嚶然撲倒在乃姐使中,抽搐地道:
他想到這裏,立時驀然記起全玲玲促其服藥時,那羞澀無已之狀。
「夠了,夠了,別給妹子灌迷湯……我可不是姜公子!」
姜青與全玲玲二人俱皆忍俊不住,全玲玲笑問道:
全玲玲一笑,怯生生的道:
過了一會兒,只聽到全楚楚與另一個女子急促的談話之聲。
姜青免得這乳白色的汁液,清冽無比,更帶苦味,順著喉嚨流到腹中後,內腑各處瘀塞的血氣,登時緩緩行開,胸口的窒悶,亦逐漸散發……
「妹妹……」
「姐姐,銀燭黯淡,羅帳低垂,卿歡妾愛,笑睇輕語,好一片旖麗風光……這倒似洞房花燭的新婚之夜呢……」
全玲玲又將自己羅衫褪除,將身上沾染的惡臭洗去……
全玲玲粉面更紅,她銀牙暗咬,道:
全楚楚連珠炮似的數說了姜青一頓,全玲玲早急得清淚盈眶,但是,姜青都絲毫不感忿怒,平心靜氣的聆聽著全楚楚的責難。
全楚楚雙手一負,故意學著文人踱方步那樣,在室中一搖三擺的走了兩步,口中低吟道:
她那雙黑白分明的雙眸,向室中二人一轉,道:
姜青愕然一怔之下,隨即頷首道:
「姜公子,你怎麼只吃這麼一點?是不是這些粗劣的食物不合你的胃口呢……」
「是的,若姜公子不愛姐姐,姐姐亦永遠不會再有第二個人,那時,姐姐會自己去看我一個沒有痛苦的世界……」
全玲玲羞澀的瞥了姜青一眼,而這時,姜青的目光亦正好向她瞥來。
「什麼?為我來的?這又會是誰呢?」
「煙霞山莊的雙飛後人,可以唬住別人,長離一梟衛西定然不理這個茬,不過,他忽然來此,到底是何含意?莫非真想協助自己麼?」
只見這小小的玉瓶中,輕漾著大瓶乳白色的溶液一股清香,沁人心腦。
姜青傾力將那沉重的眼簾撐開一線,在微弱的燈光下,看見那為他解除衣衫,拭抹穢跡的人正是雙飛仙子的大姐——全玲玲。
但是,經這股清冽之氣的催動,已將他全身穢毒一齊逼向下腹,姜青肚中咕嚕咕嚕直響,疼痛難忍。
全玲玲面色一變,急道:
他絕不考慮,舉瓶對嘴,「咕嚕」一聲,立時將全然飲下。
錦榻之上,羅帳半垂。
過了很久一段時間,全玲玲始將全身赤|裸的姜青抱起安放於一個紋理細緻潔白的浴盆中,為他全身洗滌了一遍,更含著滿口清水,親自哺於姜青口中,洗漱他嘴腔內的污物……
二人相視著輕笑起來,姜青說道:
「二姑娘,請暫息雷霆之怒,事情尚未到來,你怎知在下負心或是不負心呢?此時下達這斷語,未免為時過早……姜青並非忘恩負義之徒,絕不會做出那絕情寡義之事,此點,是在下目前急需表明的!」
「糟透,大概岳老哥哥已率著他的手下趕到了,唉,他怎麼恁的孟浪?也不想想,和圖書煙霞山莊豈是藍翼鐵騎會所能抗衡的?唉,這又該如何是好……」
姜青與全玲玲同聲急問道:
全楚楚又道:
「丹寒樓」中,銀燭吐輝,白瑩瑩的燈光,點綴著這棟精緻幽雅的小樓,遠遠看去,有著一股悠然出塵的清逸之氣。
全楚楚點頭道:
他正在想著,那扇小門已輕輕啟開,青白的銀燭光陣下,一個窈窕的身影,緩緩地向姜青身旁行來。
姜青心中暗笑道:
全玲玲面孔上神光湛然,擋身在姜青所臥床前,她在準備萬一之時……
「姐姐!置於耿叔叔處的『迷魂鄉』解藥我已拿到手了!」
「我不是自誇,我那一手『筍爆雞丁』『醋溜鯉魚』,只怕誰見了也要垂涎三尺,耿叔叔一看我端了去,就樂得什麼似的,笑呵呵的合不掩嘴,經我給他連續戴上了幾頂高帽子,再加上一罈陳年『女兒紅』,他早就醉陶陶的,不知姓什名誰了,那還經得我這麼一套?就差點連心肝也吐了出來,何況這解藥的放置處?」
姜青悶哼一聲,掀被而起,蹌踉行入那門後一間暗室之內。
姜青恐怕這刁鑽的丫頭說得太露骨,令二人下不了臺,他故意哈哈一笑,急急岔道:
但是,全玲玲好似全然不避諱這些即使令一個俗漢也掩鼻不迭的惡臭,她仔細的為姜青洗擦這些污穢,全身的肌膚與毛孔,她幾乎一個也不放過……
「好,看你能否填得飽我這個無底肚皮!」
這一陣折騰,足足過了半個時辰,才洩除完竣,姜青這時早已鼻息悠悠,四肢百骸酸麻酥軟,毫無點力,整個人也癱於其上……
全楚楚一笑道:
全玲玲玉手執著一方絲巾,體貼的為姜青拭淨唇角的殘漬,她指著小几銀盤中,幾色精巧的細點道:
全楚楚哼了一聲,道:
「全姑娘……你……唉,你叫我怎麼說呢?」
姜青急切的注視這精靈刁鑽的全楚楚,心中十分盼切,他急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體力,以便前往解救拜兄等人。
「我在想,衛西到此,主要目的何在?」
「只怕未必吧,還有比妹妹更使你疼愛的人呢……」
姜青舒適的躺下,望著全玲玲嬌麗的面孔,低沉的說道:
「只要你願意,我一定會盡力做些食物相邀,多得要你漲飽得連走路都感到艱難……」
「是了,按本莊丹陽湖沿岸眼線傳報,有大批兩湖藍翼鐵騎會之人,聚集湖岸,來勢洶洶,聲言若不見到姜公子等人平安出莊,便是拼著一死,也要與本莊一鬥……」
姜青心中一急,面色立時倏轉慘白,胸口翳悶之感遂又沉重,他暗忖道:
全玲玲又問:
姜青不由又驚又急,喃喃自語道:
「姜公子,你覺得好些了麼?」
樓下一陣細碎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更且向樓上移來。
「咦?二位倒還挺高興呀,可將我這好心人嚇都嚇壞了……」
全玲玲愛憐的握著妹妹的雙手,強顏笑道:
但是,姜青腦中都十分清醒,他這時暗自叫糟,www.hetubook.com.com但任他如何便力,都休想便身軀移動分毫,他心中暗忖道:
「什麼事?可出了岔子麼?」
全楚楚眼眶微紅,急道:
全楚楚抽出腋下絲絹,輊輊拭去鬢角鼻窪的汗漬,喘息了一陣,始在一張錦墩上坐了下來。
「不錯,在下與『藍翼鐵騎會』瓢把子,蛟索飛鎚岳揚素交不惡,二姑娘忽然問及此,是否有所見聞?」
姜青面孔一熱,吶吶不能出言,他這時深深的發覺,面前的小妮子,那張利嘴,確實不易相與。
「妹妹,你再這樣碎嘴,我可要不依了……」
姜青不由暗中一哂,忖道:
雖然距離是如此逼近,姜青仍可自那細微一縫的眼簾中,看到全玲玲那嫣紅欲滴的面龐,嬌羞不勝的傭態,及她細喘吁吁時的芬芳之氣……
姜青大喜過望,感激無已的道:
藉著她映在壁上的修長身影,我們可以發覺這進入室內之人,正在全身顫抖,好似甚為激動一般……
「這怎麼行?妹妹,你快去向娘說一聲,就說我已……」
全玲玲輕輕一扯妹妹衣角,故意忿道:
「無論趕誰,我也捨不得趕我最疼愛的妹妹呀。」
全楚楚忽然面色一凜,莊容道:
「這一下姜大公子的援兵可到足了,衛老兒竟然堂而皇之的明著拜莊,膽子倒是真的不小!」
姜青聞言大奇,驚道:
「姐姐……但是……你已與他有……有過膚體之親了……」
全玲玲心中悲喜參半,默默地低下頭去。
「全姑娘,你待我太好了,我怎會生令妹的氣呢?在我處於如此困逼境地之時,蒙二位姑娘仗義援手,我感激還來不及……」
「妹妹,來人可是春碧?她有什麼事嗎?」
姜青急忙將雙目緊閉,不敢睇視,但是,僅在這剎那間的一瞥中,這深刻的印象,已深深的印入他的腦海之中,而且,將使他永生不能忘懷。
「有了,耿叔叔最喜歡喝酒,待到了晚間,我親手做幾樣菜餚,再將爹爹埋存的醇酒『女兒紅』偷出一罈,去巴結巴結他,再用言詞一套,只怕連他的生辰八字也能掏出來哩!」
室中洋溢著一片融洽的氣氛,再也沒有適才那劍拔弩張的沉重與翳悶。
「全姑娘,你莫非有什麼話要講麼?」
「二姑娘,外面可有其他消息麼?在下拜兄等人,不知目前安危如何?」
全玲玲此時睇視床上的人兒,良久,良久,她又深情的道:
全玲玲嗔了一聲,正待伸手擰她,全楚楚已宛若一溜輕煙般,嬌笑著奔出室外。
他正想著,全玲玲已柔聲道:
「姜公子,你在想什麼?」
「岳老哥雖然豪義干雲,令人欽服,但他太不為自己目前情勢估量一下……憑煙霞山莊之能,岳老哥哥諸人豈不是等於自投虎口麼?這樣一來,自己的罪過可大了……」
「正是春碧,姐姐,你這四個使女可讓你調度苦了,晝夜不停的輪班守在樓下……」
全玲玲惶急的叫道:
「沒……沒有,姜公子,病體不宜久置,你……你服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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