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干戈玉帛

他身形才一拔起,並不停留,立即頭上腳下,使出一個「雲裏大翻身」身法!
用了一個「柳條穿魚」之式,迎面平射,急如弩箭,向姜青下三路襲到。
「此番谷真來到江南,要『火雲邪者』,交出一個公道。」
長離一梟緩緩頷首,道:
紅面韋陀戰千羽緩緩頷首,道:
一響「噹」的聲,谷真連人帶刃,往後退下三四步。
祝頤大部分時間,喜歡在「瞭望鏡」的座樓裏,他在「折角瞭望鏡」中可以觀賞杭州城裏的大街小巷,城郊近圍的四周景物。
但是,姜青已由「離火玄冰真氣」,打通全身七經八脈,貫通天地之橋,行穿任、督兩脈,其內家造詣,已臻出神入化之境。
「一次謀算不成,她心不死,再次來犯,同時小兄弟身懷之學,她尚未照面對過手,亦只是江湖上的傳聞而已。」
玉面羅剎谷真,有她的想法。
「衛前輩,吾等雖然已知道出於『鹿鳴幫』之手,但是動機、原因又何在呢?」
「若是姜某下手殺你,你想脫身離去,也未必如此方便。」
白孤點點頭,道:
「衛前輩,那杏黃色裙衣女子,若果真是上次『凌芒針盒』來的,此番又在杭州城西門大街露臉,難道她就住這裏附近?」
白孤一點頭,道:
二哥喚玉面羅剎谷真「洛蒂娜」,又口稱自己「醉伯伯」,一別十來年,難道他們早就認識?
姜青向戰千羽道:
玉面羅剎谷真兩行淚水流了下來,道:
「剛才你兩人去南門外近郊,遇到那個八臂猿龐通。從龐通身上,已知道『凌芒針盒』來歷,是來自一個『鹿鳴幫』的門派。」
大旋風白孤等眾人,將玉面羅剎谷真請進大廳,把當時有關「怒江派」與「金衣幫」仇恨,還有「金衣幫」在西南江湖暴行劣跡,令武林中人不齒情形,詳細告訴了玉面羅剎谷真。
同時「金衣幫」在西南江湖中,那股跋扈囂張,目中無人之狀,已使武林中人所不齒。
這三把飛刀,每把相距兩尺,任是對方向左右閃避,也難逃出威力圈外。
眼前誰也不會注意到廊沿隱暗一角的大旋風白孤。
在場眾人聽到這些話,比剛才更是詫異、震驚,而感到意外。玉面羅剎谷真,是「鐵牌開山」呂寧義女?
姜青微一蹙眉,道:
姜青威震武林,有「火雲邪者」之稱,顯然絕非等閒之流所能比擬。
姜青困惑道:
戰千羽微微一點頭,道:
谷真二次飛刀落空,突然就地一滾,就在這一滾的剎那間,肩肘用力,一連又發出三把飛刀。
「老爺叫戰貴來大廳,不知有何吩咐?」
雙方這一照面架上,鬥了二十餘回合。
戰千羽道:
她一怔過後,柳眉怒揚,冷「哼」一聲,道:
戰千羽道:
姜青已知道洪三七所指的,是怎麼一回事,他故意問道:
姜青見她盡使毒招,不理會自己,亦不禁激起一股怒火。
「他是老夫歃血結盟的義弟。」
姜青正要接口問時,谷真一聲嬌叱。
長離一梟道:
洪三七雖然是要飯的,禮數卻是十分周到,跪倒大廳中央,道:
「如果住在這裏附近,該發生的事早已發生了,小兄弟,現在吾等先弄清楚,那天送『凌芒針盒』來的,是不是出現在『瞭望鏡』的那女子。」
「大爺,謝謝你啦!」
紅面韋陀戰千羽,就像淋了一頭霧水,老二怎麼會認識此女?
谷真詫然怔了下:
戰貴一怔,道:
「巧手魯班」鮑玉所設計的「hetubook•com.com迴音繞聲」裝置,在敵人尚未來臨前,業已警覺。
戰千羽急急問道:
「戰貴,那天送鐵盒來的小要飯,你現在見到還認不認識?」
「這谷真姑娘的倔強、固執,倒是少有見到,找上人家拚命、廝殺,不肯說出其中原因來。」
三年前,滇北「怒江派」總壇「凌雲山莊」那場戰役,在場長離一梟、紅面韋陀戰千羽,和大旋風白孤等眾人,當然知道得很清楚。
微微一頓,又道:
長離一梟道:
「待姜青找去那家『同春飯店』。」
姜青一點頭,道:
年輕女子微微一怔,對方如何知道,自己夤夜來犯戰千羽府邸?
劍走八八六十四路「玄門八卦劍」劍法:吞、吐、刺、扎、閃、展、騰、挪!
于秋秋接口道:
石火電光之間。
玉面羅剎谷真,經過這兩三照面,已探得姜青火候深淺,她不敢硬招出手,斜身繞步,直向左首偏鋒搶進。
「你,醉伯伯?」谷真兩顆星星似的眸子,朝白孤一霎不霎看來。
祝頤的兩眼沒有離開雙孔鏡眼,嘴裏喃喃的在向自己說:
「據窮家幫弟子洪三七所說,是個年輕『女客人』。我和她並無不共戴天之仇,因何用了『凌芒針盒』詭秘暗器,要將姜青置於死地?」
「洛蒂娜」這三字,不是漢家姑娘的芳名,難道……
戰千羽揮手,道:
刀光閃處,雙刀橫展,一個「撥草尋蛇」之式,直向姜青兜頂抹來。
姜青坐下座椅,把距離遠近調準,兩眼注視著雙孔鏡眼緩緩點頭,道:
雙方就在幾個起落之間,玉面羅剎谷真用四種不同的手法,放出四次飛刀,姜青也用四種不同的身法,把這宗暗器化解。
「奔雷劍」蓄勢迎敵,來個迅雷不及掩耳。
戰千羽一笑,道:
「三哥,待姜青一看!」
如此一來,第四次谷真出手的飛刀,又落了一個空。
玉面羅剎谷真聽到這些話,也跟著嘆了口氣,緩緩把頭低垂下來。
不錯,老二的故居在貴州,就是黔東的錦屏。
廊沿邊作壁上觀的于秋秋,禁不住手背掩嘴,輕輕「啊」了一聲。
長離一梟一點頭,道:
姜青收起長劍,就在這短暫之間,自己已有了個決定。
庭院邊廊沿上觀望的都是行家。
谷真這一手是出其不意,雙方相隔距離不到兩丈,若是換了別人非死即傷!
大旋風白孤身形像頭巨禽似的飄落地上,不面向姜青,而朝玉面羅剎谷真這邊,道:
谷真往後跌退數步,再次上前。
姜青何嘗不是如此。
他並非是給這一雙兵刃嚇住,漢家姑娘使用西南苗疆的「苗刀」,不由感到奇怪。
夜色深沉,慶春門後街的戰宅,一片靜悄悄的。
「不錯,正是一個穿著杏黃色裙衣的年輕女子,地點似乎是西門大街。」
姜青聽得心裏暗暗嘀咕:
小兄弟何時何地,結下這段怨仇,殺了玉面羅剎谷真的義父?
幾乎在同一個剎那間,人影閃晃,「嘶嘶嘶!」的身形掠風之聲,銜尾接起!
「『鐵牌開山』呂寧是你義父,老夫是你醉伯伯,你要姜青交出公道,先找上你醉伯伯,你把苗刀架在醉伯伯頸上,老夫也只有認了!」
難怪谷真學得一身上乘武藝,和剛才接連施展的飛刀手法。
顯然戰千羽府邸眾人,已被這「迴音繞聲」裝置所發出的聲響驚覺。
姜青卻是一陣困惑、迷惘,這位谷姑娘的義父是誰?又如何會喪命在自己之手?
「咱義父呂寧,武林有『鐵牌開山』之稱,是西https://www.hetubook.com.com南江湖中『金衣幫』幫主,谷真從江湖傳聞,三年前喪命在『火雲邪者』姜青之手,現在要他交出一個公道。」
這一場戰役,連邪神厲勿邪也有一份,當然不能推到姜青一人身上。
戰千羽道:
取出一塊五兩銀子,賞於他。
谷真再一揚手,又是三把飛刀魚貫打出,成「品」字形,向姜青左、右、中三路,齊齊打到,這是施展暗器中「三環套月」打法。
「他是老夫的四弟。」
「老爺,把那小要飯叫來戰府大廳?」
他看了看姜青,又看了看谷真。
三口刀排成一條銀線,略作弧形,向身形凌空,猶未沾地的姜青標去!
右手苗刀虛晃,左手刀走「如來拈花」,閃電一般,直向對方胸口插來。
「他,醉伯伯,你四弟姜青,殺了咱谷真的義父。」
「你看到?」
「戰貴,你快去把他找來……」
「你就是『火雲邪者』姜青?今夜咱『玉面羅剎』谷真要找的就是你!」
「大哥,我去前面庭院。」
眾人來到大廳,姜青道:
玉面羅剎谷真托地向後一跳。
長高一梟卻是暗暗嘀咕,猜疑不已。
「三七,來這裏一趟,麻煩你了!」
就在這時,人影閃晃,騰空激射,從廊沿陰暗處,飛出一條身形。
但是,姜青相信任何一件事,心有其因,才得其果,在不明內委真相之前,不下煞手。
白孤這一行動,在場眾人,莫不詫異而給驚住。
微微一頓,又道:
「『鹿鳴幫』的八臂猿龐通,已喪命在你長劍之下。仇家宜解不宜結,在尚未清楚對方底細、真象之前,最好別使重手。」
「好吧,谷真姑娘,施展你飛刀就是。」
這對苗刀長約三尺,青閃閃的寒氣逼人,一望而知是對斬釘截鐵的利刃。
「三七,你不敢直勾勾的看人家『女客人』,那天叫你送鐵盒的女人,你有沒有注意到她那張臉形,是長的,是方的?」
這次對方身子懸空,發不出力,再有「火雲邪者」之稱,好歹也要讓他挨著一下。
「不錯,有此可能。」
大旋風白孤也是其中一個,他站在廊沿隱暗處的一角。
長離一梟道:
「你不用多問,把那小要飯找來就是!」
姜青也收住劍勢,道:
「你……你是……」
姜青倏然想了起來,道:
玉面羅剎谷真,雙刀揮舞,寒光縱橫,但,一絲一毫,無法取勝。
「小兄弟,就是老夫過去那句話,任何一個謎底,都有揭開的時候,那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兩人霍地往後躥開。
「三弟,你在瞭望鏡中,發現了什麼?」
長離一梟道:
「去年谷真拜別師父『九幽飛狐』盛瑜,回去苗嶺,才知道三年前義父呂寧遭『火雲邪者』姜青所害,金衣幫全部瓦解。」
谷真流淚道:
「戰兄,衛某吩咐長離島江湖各地的『飛燕樓』弟子探聽,相信可以探得有關『鹿鳴幫』的來龍去脈。」
不多一刻,長離一梟、戰千羽、白孤、姜青,還有彩鶯于秋秋,都進來座樓。
「三七見過眾位大爺!」
這一套看到長離一梟和戰千羽眼裏,不禁暗暗點頭。
洪三七似乎想到一樁有趣的事上,「嘻嘻」一笑,道:
姜青一聲輕「哦」,玉面羅剎谷真有恃無恐,原來暗伏高手助陣。
大旋風白孤聽到這話,就像當頭挨上一棍,不但火辣辣一陣疼痛,更是一陣暈頭轉向!
「我並未脫身逸去,你可以殺我。」
在此剎那,大旋風白孤插|進一腳,使姜青百思不解。
長離一梟沉思了m.hetubook.com.com下,道:
姜青急步走近前,道:
如若姜青抖出一身真功夫的話,玉面羅剎谷真今夜就不會這樣便宜了。
困惑不解地問道:
現在祝頤又在座樓裏。
「衛前輩,姜青知道。」
而「怒江派」掌門人「九天神龍」華明軒,早年跟姜青有師徒之誼。
玉面羅剎谷真不理不睬,展開雙刀,揮揮霍霍捲起兩道寒光,獨若驚濤駭電,直捲而來,雙刀所指,全是人體要害。
戰貴笑著道:
「老四,是你二哥。」
姜青離開座椅,道:
身子宛若風車似的閃轉,劍氣如虹,舞個龍飛鳳翔!
手急眼快,乍見谷真滾地發刀,哈哈一聲朗笑,使個「白鶴沖天」身法,向上一拔,全身筆直,縱起丈高。
姜青運用夜眼看去,不錯,真是在「瞭望鏡」中,所看到的年輕女子,眼前已裙衣換去,穿著一襲貼身的疾服勁裝。
白孤點點頭,道:
「『火雲邪者』姜青,姑娘刀法不是你敵手,還有十二把飛刀,你如果能把它破去,姑娘自知不敵,你可將我血濺七尺,但,不必說出內委真相!」
「嗨,老大,那女子會不會找來咱們這裏?」
「戰兄說得不錯,目前先弄清楚,對方是否是送鐵盒來的女子。」
「九幽飛狐」盛瑜,乃是西南武林一位巾幗女傑,一手暗器睥睨西南江湖。
「上次四弟說,送鐵盒來的是個身穿杏黃裙衣的年輕女子,現在瞭望鏡裏這女子,穿的也是杏黃色裙衣,看來年紀也很輕,會不會就是。」
谷真又一掄腕抖手,就在翻身一滾剎那,把剩下三把飛刀,再次發了出來。
「洛蒂娜,一別十來年,你還認不認識『醉伯伯』?」
姜青站下庭院,星眸四下回顧之間,一抹矯捷的身形,已自風火高牆翩然而下。
谷真不會知道姜青心念遊轉之處,她奮力攻取,雙刀上下翻飛,如雪花繽紛!
「此刻能找到窮家幫中弟子洪三七,把他找來一問,吾等就知道其中真相了。」
這次用了暗器手法中「沖天炮」打法。
一語驚四座。
玉面羅剎谷真這十二把飛刀擲出,換了其他人,即使能閃過頭前兩次,後來接上的那種詭奇手法,頂尖兒的高手,少不得也挨上一刀。
這個窮家幫弟子,如果信口編造,也編不出這樣有條有理的話來。
白孤又道:
「衛前輩,另外又是何等樣的情形?」
他急忙按下旁邊「座鈴」!
他一笑,道:
白孤聽谷真提到川北玉斧山「九幽飛狐」盛瑜,不由暗暗一驚。
「嗯,那女客人要我送來這裏的鐵盒,原先兜在她右手臂彎的,咱看到她她拿鐵盒的手背上,塗上一點紅紅的胭脂!」
「洛蒂娜,你現在是『玉面羅剎』谷真,以後醉伯伯就叫你『谷真』行了!」
白孤又道:
這個「道」字出口,身形已暴遞而起,蕩空激射,宛若一抹輕煙,飄落大廳前庭院。
「回大爺,不是方的,也不是長的……嗯,那張臉圓圓的……」
「『瞭望鏡』那女子,英氣逼人,看來不像是弱質女流。」
於是……
姜青聽到窮家幫弟子洪三七這話,想到「瞭望鏡」中看到那杏黃裙女子時,心裏不由暗暗一沉。
她突然覺察到,對方始終氣度雍容,神色自若,遮攔封架,恰到好處,不論自己雙刀如何迅猛,對方隨手化解,或是輕輕一閃,立即把招式拆開。
不多時,老門房戰貴進客廳來,向戰千羽哈腰一禮,問道:
長離一梟接口道:
谷真傲然道:
突然,響起一陣幼細而清晰的「吱吱吱!吱吱吱!」的聲和圖書音。
洪三七站起身,接過銀子,出大廳而去。
大旋風白孤一瞪眼,向戰千羽道:
「老爺,這話你問對了,剛才小的站在大門前,有個臉黃肌瘦的小要飯,沖著我一笑,小的感到奇怪,後來想了起來,就是那天送鐵盒來的。」
「谷姑娘,你義父是哪一位前輩高人,怎會死在我四弟手裏?」
「天下有同名同姓之人,也有同色衣衫的,小兄弟,你注意她是哪一類臉型,有沒有特徵之處?」
武家施展這套身法不難,但姜青施展這一手,下盤猶如鐵樁打基,上盤仰下,離地不過數寸,三刀由胸股上飛過。
「你一次再次找上我姜青,欲置於死地,原因何在?總該有個來龍去脈。」
「小兄弟,這件事可能與『天地門』『紅袖盟』,都扯不上關係,那是另外一回事。」
微微一頓,又道:
姜青話未說完,「唰唰唰」破風銳響聲起,谷真突然揚手,三道白光成「川」字形,電射而至。
左手刀似風展,右手刀如鶴翅,一招「猛虎伏樁」,又向姜青攔腰掃來。
姜青一聲輕「哦」,詫然怔了下。
「三七,那位『女客人』還有哪些地方,使你注意的?」
一式「金雕展羽」橫劍一擋,閃身一竄,「奔雷劍」架上苗刀,「噹」的又是一聲響起,一記硬招擋上。
姜青道:
「『玉面羅剎』谷真?」姜青不但素昧平生,還第一次聽到這樣一個稱號。
「我知道。」
姜青含笑道:
這是姜青宅心仁厚之處。
「不錯,吾等從『鹿鳴幫』著手,不難揪出這個陰險元兇。」
「谷真,你與老夫四弟,如何會結下冤仇過節的?」
姜青估不到她出手如此神速,不由猛然一驚,疾忙一矮身,寶劍抖出一個劍花,「叮叮叮」三聲,三口飛刀立時激盪開去,星飛電射,拋落地上。
兩人回來杭州城裏,慶春門後街戰千羽府邸,將剛才在南門外近郊,所發生的情形告訴了眾人。
眾人談著時,戰貴領了窮家幫弟子進入大廳來。
白孤指著旁邊的姜青,道:
「那天在『南湖樓』,窮家幫的胡分舵主曾經說過,洪三七就分派在慶春門後街一帶要飯的!」
至於姜青所施展的身法,若非目睹,很難使人相信,有這等不可思議的輕功。
姜青見谷真一招遞來,霍地一矮身,一個「推窗望月」之式,向對方雙刀架上,用力一封!
姜青又一晃身,閃身躲過,挪退數步,向谷真道:
長離一梟道:
谷真朝姜青一瞪眼,又道:
「上次四弟說,委託窮家幫弟子,送那隻『凌芒針盒』來戰府的,是個穿著杏黃色裙衣的年輕女子,瞭望鏡裏,就出現這樣一個女子!」
眼前這一幕,看進長離一梟眼裏,雖然還不清楚其中的內委,但是相信大旋風白孤,與玉面羅剎谷真之間,有深厚的淵源。
洪三七想了一下,道:
「衛前輩,姜青回憶中,結下仇恨,懷有上乘武技的年輕女子,是『銀枝寒梅』金昭,和『天地門』中的『玉鳳』時嬌兩人,已找不出其他人。」
「年紀有二十四五歲,一張圓滾滾的臉,伸出右手,在攏著風吹散的長髮,右手手背上有顆豆粒大的紅色朱砂痣,哦,她走進大街這一家『同春飯店』。」
洪三七爬地磕了個頭:
「那是她嫌自己命長,四弟的一雙掌,一口劍,她擋得住?」
「是!是!」戰貴哈腰退出大廳。
「洛蒂娜見過白大俠,原來你老人家也在這裏。」
輕輕吁了口氣,又道:
谷真從遙遠的十來年前,似乎找到了一頁回憶,指了指,道:m.hetubook.com.com
「人家女子胭脂敷在臉上,那位『女客人』把胭脂打在手背上……」
「谷真姑娘,你非區區姜某之敵,仇家宜解不宜結,不妨說出你的內委真相。」
「四弟,你去西門大街那家飯店,所看到的情形跟剛才『瞭望鏡』中一樣,敵暗我明,如果真是送『凌芒針盒』來的女子,你這一露臉,反會引起對方的防範。」
「是的,有十來年了,那時你才十二三歲,黔境苗嶺卜固山……你醉伯伯……」
紅面韋陀戰千羽走近前,詫異問道:
姜青出鞘的「奔雷劍」往下一拄,左掌兜上右拳,一禮,道:
戰千羽道:
就在這種情形之下,而姜青等眾人正是前往滇北「凌雲山莊」,他們豈能袖手不理?
長離一梟朝戰千羽望了一眼,道:
「谷姑娘,你兵刃、暗器都敗於姜某之手,尚有何說?」
洪三七從地上站起,恭肅的點點頭,道:
三把飛刀挾著勁風,由姜青的腳底下抹過,又打了個空。
「不錯,這是當時形勢造成如此,刀劍出手不容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谷真,這件事不能怪到四弟姜青一人身上,就是你醉伯伯也有一份。」
「四弟,要小心!」
姜青應了聲,道:
「凌雲山莊」遭「金衣幫」眾人圍襲,勢在十分危急之際!
姜青是個個性中的年輕人,又經長離一梟殷殷叮囑,是以不出重手!
姜青兩眼注視著「瞭望鏡」的雙孔鏡眼,一面在回答道:
「醉伯伯,你四弟?」
祝頤移開雙孔鏡眼,道:
「四弟,這就行了,待我把戰貴叫來。」
「起來,快起來,洛蒂娜,不,你還是叫老夫『醉伯伯』!」
白孤一對眼睛,直直地望著庭院中央,兩人正在廝殺之處。
谷真聽到這聲「洛蒂娜」,繼後又是「醉伯伯」三字,便懷疑眼前的事實,懷疑自己墜入太虛夢幻中。
玉面羅剎谷真話落,「噌!噌!」兩聲,由背後拔出一對銀光耀眼的柳葉苗刀。
他聽到白孤說出黔地卜固山這地名,不由倏然想了起來。
「三七,你起來,咱們談談……」
這時,戰宅眾人,已紛紛來到庭院邊的廊沿下,朝向打鬥中的姜青和玉面羅剎谷真看去。
這一身法施展,身形已由谷真左肩上,一抹冷電似的飛掠而過。
一劍正要遞上前,聲走身前,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道:
長離一梟向姜青道:
谷真盈盈跪了下來,道:
對方雖然先用「凌芒針盒」陰謀,繼後又有今夜來犯,而且連連施展毒厲招式。
自己並未敗陣,二哥何必前來助陣?
「都可以。」
「姑娘,區區姜青在此恭候了。」
長離一梟帶著聊談似的口氣,問道:
谷真接口道:
「是,大爺。」
當他看到玉面羅剎谷真時,一對眼睛胡桃似的直瞪出來,嘴裏吐出一縷只有他自己聽到的聲音:
姜青道:
洪三七點點頭,道:
白孤含笑道:
「谷真姑娘,你深夜來犯,能否說出其中內委真相?」
谷真輕輕應了聲,道:
戰千羽「哼」了聲,道:
「小兄弟,從剛才窮家幫弟子洪三七說來,你在瞭望鏡中所看到的,就是送『凌芒針盒』來的此女子。」
「是她,怎麼會是她?」
谷真又道:
兩眼注視著「雙孔鏡眼」,由近移遠,由遠移近,他突然一聲輕「哦」!
從他這副微妙的神情看來,那是不希望自己四弟吃虧,也不希望玉面羅剎谷真橫屍地上。
眾人相顧望了眼。
戰千羽叮嚀的道:
姜青不慌不忙,使個「鐵板橋」身法,上半身往後下仰。
他心念閃轉,一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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