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金刀束香

「小兄弟說得有理!」
「嘩啦啦」聲中,黑漆大門張開。
「耿策,你這個狗養的老殺才,江湖上壞事,都有你們『天地門』一份,現在咱們來此要你交出一個公道,別在嘴皮上耍名堂!」
大旋風白孤,一聲吼喝,道:
「來得正好。」
崖頂「天地門」中弟子,又是一陣刺耳的哨笛聲,悠悠揚起。
長離一梟冷然一笑,道:
長離一梟立即大聲阻止:
「各位都是武技名家,如不嫌粗淺,就在『金刀束香陣』上交手如何?」
這夥人後面,又有二十多名「天地門」中弟子。
這一來,這些「天地門」中弟子,害人不著,反害了自己。
姜青道:
長離一梟叱聲道:
沒有多久,十來丈方圓的地面上,密密麻麻,插滿金刀。
「打擾了!」
與其丟人現眼,多折損「天地門」中弟子,不如索性把他們引進來。
但,梵谷樵翁耿策,吩咐門中弟子擺下這門「金刀束香陣」,卻沒有步眼,度數,那是東一叢,西一簇,一排高,一排低。
小松兒也不落後,亮出師兄葛松給他的一對雙鉤,銜尾殺入。
「貧衲從『天地門』中弟子傳聞所知,其間最狹仄之處,僅容一人通過,如果『天地門』中人,從上面拋下石塊、火球,這情形吾等需要有所防範。」
真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縱有千軍萬馬,也無法越雷池一步。
「小兄弟、秋妹,你們說得不錯,吾等就依此而行。」
長離一梟怒火湧起,袍袖揚處,掌風劈出,把四個使用弓弩的大漢,打落山崖。
梵谷樵翁耿策道:
「小老兒,你該是過去混在西南道上的『大旋風』白孤了,不錯,『天地門』正要領教你等各位驚人絕技!」
這一來,眾人施展輕功,足尖可以有個「息足」之處,攀登而上。
「華良、方鳴、陶昆,你等去裏面取出金刀,在此廣場上擺出『金刀束香陣』!」
原來「天地門」中弟子,滾下擂木之處,乃是一片三十丈餘高的巍峨峭壁,壁滑如油,沒有可以攀登的地方,如要上去,十分困難。
一般金刀,頭是鋒刃,尾是把手,從軟皮囊袋倒出的金刀,上下兩端都是鋒利無比的尖刃。
「吾等追殺上去!」
哈哈大笑,道:
突然,一陣刺耳的哨笛聲起,接著又是「唰唰唰」聲振耳響起,無數枝的暗器,向眾人,飛蝗驟雨般,四面八方射到。
「轟!轟!」兩聲,兩顆龍眼大的「硝火彈」炸處,那夥壯漢立即有四五人倒下,頓時一片混亂。
姜青等四人,更是提神掩護,貼壁遊進,又走了一兩里路。
如果力戰不勝,「天地門」總壇,暗樁機關重重,何異天羅地網,把眾人誘來總壇,再來個一網打盡,豈非上乘之策。
此種石灰,比弓弩箭更其厲害,若是換了江湖等閒之流,即使不發悶昏倒,雙眼必瞎無疑。
臺階前面,亦就是面對「天地門」處,有塊數十丈方圓的大廣場。
耿策用手一指,嘿嘿笑道:
銜尾又有三個勁裝剽悍的武士,年紀看去都在三四十歲光景。
「『火雲邪者』姜青,你會同武林高手來此,但來時可以任你等來,去時卻不由你等自己去了。」
數十根渾粗的擂木,從坡勢上端滾了下來,直向眾人立足之地滾到。
三人一聲應諾,進入總壇大門。
「『天地門』中敗類www.hetubook.com•com,見我等兩面掩護,擲石不成,又用火攻了。」
「紅影精舍」中的「遁天回地樓」山道,已不能截下來闖「天地門」總壇的姜青等眾人。
「天下武術,萬流同宗,『天地門』有一套新鮮玩意兒,叫『金刀束香陣』,現在排出來,你等各位就在上面動手如何?」
姜青看到這些四五寸長,奇形的金刀,暗暗感到詫異不已。
長離一梟大喝一聲,一面用「壁虎功」絕技,貼上崖壁,右掌凌空推出,東海「玄浪神功」出手。
長離一梟衛西,豈會把區區弩箭放在心裏。
崖頂還有百餘個石灰包,立時爆炸,白煙繚繞,滿佈崖頂。
眾人縱目回顧看去,「遁天回地樓」的第十一環,已不再是懸崖陡峭,羊腸小徑所在,而是四五尺寬的一條大路。
至於長離一梟衛西,和大旋風白孤所施展的,亦即是武家所指的上乘絕技,「壁虎功」。
倏地仰天一聲清嘯,其音猶若龍吟鳳鳴,身形凌空扶搖拔起。
中間那個雙目炯炯如電,身穿長袍的老者,正是「天地門」掌門「梵谷樵翁」耿策。
但,眼前長離一梟等諸人,個個懷有一身絕技,藝高膽大。
轉首向眾人道:
長離一梟衛西,走在最前面,一看這些暗器,知道並非是一般弓弦所發之箭。
姜青等縱到第九根擂木時,「天地門」中弟子,一個個怪聲吼叫,紛紛拔腿溜去。
長離一梟向「慧通寺」大方丈玄本問道:
眾人隨著玉鳳時嬌,走有十來里左右,倏然眼前一亮,原來已抵達一座佔幅遼闊,巍峨的莊院前。
足尖一點,又跳到第二根擂木上,接著,一級一級直跳上去。
姜青、秋秋二人,有仙家神兵的寶劍,插入崖壁,可作一臂之助。
長離一梟身形蕩空激射,凌空一個翻身,翩然飄落山道上。
那是參差不齊,有如佈下狼牙。
彩鶯于秋秋,和玉面羅剎谷真兩人,也依樣葫蘆,足尖不停,直跳而上。
此時,眾人在一條羊腸小徑上,擂木由山頂打落,高空下墜,其力甚猛。
轉眼之間,已有六七人,血流七尺,仆倒地上。
眾人之中,「長離一梟」衛西,「大旋風」白孤固然成名多年,久經大敵。
「『天地門』鳳壇壇主『玉鳳』時嬌,奉掌門人之諭,前來接引。」
「此是『天地門』中獨門功夫『金刀束香陣』,跟當今武林『金刀換掌』、『羅漢束香』等絕技相比,當然不能同日而語。」
但,眼前姜青等眾人,身懷絕技,一身是膽,同仇敵愾,哪裏把這些區區關卡,放進眼裏。
玉鳳時嬌脆生生道:
每一「弩匣」所發的箭,勝似十把硬弓。
從崖頂高處,拋落一包包的石灰來,頓時山道上,白煙滾滾,漫天飛揚。
「天地門」擄倩姑娘作「人質」,挾令姜青等眾人,闖「紅影精舍」中的「遁天回地樓」山道,上次莫懷谷把人救回,就是以此有恃無恐,使眾人埋骨九華山,除掉「天地門」眼中之釘。
再響「嘩啦啦」聲中,罡風到處,兩塊大石擊成粉碎,灑了一天碎屑,紛紛飄落如雨。
大喝一聲,雙手一揚,使出東海「玄浪神功」,把漫天飛來的「弩匣」箭,近身三尺以內,悉數打落。
「大方丈,這裏就是過去『慧通寺』的廟產『銀冰軒』莊院?」
看到hetubook.com.com眾人向前推進,大聲道:
劍鉤劃處,如虎入羊群,殺得「天地門」中這些人,血濺肢飛。
姜青「奔雷劍」出鞘,握於一手,彩鶯于秋秋,亦把「龍淵劍」出鞘。
「天地門」總壇的暗樁佈置,不僅是「遁天回地樓」而已。
「祥雲堂」堂主「古竹客」華良、「六合堂」堂主「銀蠍」方鳴、「太極堂」堂主「開山虎」陶昆。
玉鳳時嬌已沒有以往打鬥廝殺中的勁道,而是奉掌門人之諭來此,是以十分客氣,帶領八名黑衫壯漢,引著眾人,直向第十一環走來。
此時崖下石灰已斂,姜青等眾人,旋展輕功,陸續往前推進。
但,在長離一梟、大旋風白孤兩人,久經大場面的人看來,卻並不感到驚奇。
姜青、小松兒兩人,一個「燕子抄水」身法,先向第一根滾下的擂木上跳去。
長離一梟一見「天地門」中弟子,滾下擂木,不懼反笑。
長離一梟和于秋秋,游走左壁,姜青和大旋風白孤走右面,貼壁遊走,掩護大方丈玄本、玉面羅剎谷真,和小松兒三人,由狹道推進。
「衛前輩,據姜青看來,不如我等分出半數人,用劍開路,亦就是我等不從狹道推進,分出三人以上,附壁遊走。」
長離一梟抬頭看去,果然有二十多個壯漢,分作兩撥,各持火把,柴草之類,蜿蜒而來,離開自己這邊,有二三十丈左右。
話落,不等眾人是否同意,吩咐三堂堂主,道:
那是長短高下,參差不齊!
「大方丈說得不錯,『天地門』中會來這一手。」
長離一梟連連點頭,道:
「天地門」總壇前廣場,各憑本身武技造詣,決個雌雄高下。
長離一梟衛西等眾人,毫無阻擋下,由「遁天回地樓」山道的第七環,來到第十環,已脫離狹谷。
接著,昂然由柵門直入。
銜尾三四名,聽到這響爆炸,嚇得立足不穩,滾下山崖絕壁,落個粉身碎骨。
三個堂主把金刀插入地上頭,退回原處。
附壁而行的彩鶯于秋秋,看準崖頂敵人藏身之處,「唰!唰!」兩聲,「天星寒雨針」彈指而出。
彩鶯于秋秋接口道:
長離一梟尚未回答,大旋風白孤鼻子裏冒出一股氣「哼」了聲,道:
一個翻身,疾如猿猴,已攀登崖頂。
「瀚海雙尊」也想不到會有這樣一個轉變,一看情勢不利,急急撇下長離一梟和大旋風白孤兩人,回身向山上逸去。
而且,他們此番來此,原是懷著直搗黃龍,踏平「天地門」總壇的決心。
崖頂「天地門」中弟子所走的,是條寬不到一尺的山脊,「硝火彈」一爆炸,走在前面四五名壯漢,首先遭殃,炸個血肉橫飛。
「『天地門』總壇敲起『響鐘』,掌門人『梵谷樵翁』耿策,就將出來了。」
姜青縱目看去,對方人數跟自己這邊一比之下,眾寡懸殊之至。
長離一梟這一飛起,比崖頂還高了三丈有餘。
「遁天回地樓」山道,乃是一條長有三四十里左右,螺旋形的狹道。
這一拔,足足縱起八九丈之高,這套輕功身法,不但眼前眾人,放眼天下武林懷有此等絕學,亦僅是數人而已。
長離一梟正要回答時。
大旋風白孤,和「慧通寺」大方丈玄本,也緊隨二人之後,如法炮製。
玉鳳時嬌將眾人引來莫懷谷「天地門」總壇的大門前廣www.hetubook.com.com場,站停下來。
眼前這一演變,卻是出於眾人所意料之外。
另外那幾個大漢,也給石灰撲了一身,像從雪地裏打滾起來的,雙手掩臉,拔腿往第四環奔去。
山道上大方丈玄本,玉面羅剎谷真,和小松兒等三人,由四人掩護之下,向前面行去。
姜青道:
秋秋「寒雨針」這一出手,果然崖頂「呀!呀」兩聲,兩名「天地門」弟子,骨碌碌的墜向山崖深谷。
其餘十一二名,見勢不佳,撇下火把,直向來路如飛逃去。
各個施展輕功,足不沾塵,一溜煙似的,眨眼之間,已進入「遁天回地樓」山道第三環。
三人就在地面上,把金刀的一端,一把跟一把插|進泥地中。
這時,「天地門」總壇,緊緊閉上烏黑晶亮的黑漆大門裏,響出「噹!噹!噹!」之聲。
不多時,三人從裏面扛出一隻碩大無比的軟皮囊袋,在廣場上劃出一塊十來丈方圓的地面,軟皮囊袋解開,倒出無數四五寸長,晶光熠熠,奇形金刀。
此人身軀魁梧,年紀亦在六七十歲之間。
大旋風白孤這邊,嘴裏一聲「入娘的」,右手「捲龍掌」凌空劈出——
「青哥說得對,如果發現『天地門』中弟子,拋下石塊、火種,咱們先發制人,立即躥上,把那些壞蛋宰了,不讓他們使出那些鬼名堂。」
「衛前輩,這些木柵,你運用『玄浪神功』,將它震倒,我等就可以過去了!」
「山道石灰尚未散去,你等屏住呼吸,快速向前走去!」
「耿掌門人說得不錯,正合我等這行人心意,但不知如何比法?」
姜青已恨透「天地門」中這夥人,就像大旋風白孤所說的,江湖上壞事,都有他們一份。
長離一梟等眾人,雖然沒有來過九華山莫懷谷「天地門」總壇,但想像之中,卻已留下一個深刻的影子。
長離一梟向「慧通寺」大方丈玄本問道:
「衛前輩,如何不見『凌霜會』的魏正,和窮俠葛松兩人?」
長離一梟衛西,凝視著閉上的「天地門」總壇大門,見姜青問這話,就即道:
「耿朋友此話,未免把莫懷谷『天地門』總壇,估計得太高,其實多行不義,勢必自斃,『天地門』倒行逆施,人神共憤,即使銅牆鐵壁,亦無所用。」
「天地門」三個堂主,對這「金刀束香陣」,似乎已駕輕就熟。
這是出於一種「弩匣」之箭,一發就是十支,漫天躥舞。
眾人來到「遁天回地樓」山道第四環下,縱目看去,第六環上,人影幢幢。
左面那個臉如朱砂,虯鬚繞頰的老者,即是「瀚海雙尊」之一的「太皓天尊」陶晴。
但,從第七環以上,那是兩側懸崖絕壁,中間夾著一條羊腸小徑。
其餘眾人,各個把手中兵器刀劍,舞作一團寒光勁氣,真個點水不透!
右邊那個眾人看去,卻是十分面生,不像是「天地門」中人,亦非「瀚海雙尊」之一的「雷火真君」譚沖。
一看上面伏著十數名勁裝大漢,四個握著弩匣,另外有十來名,拼命向下面拋擲石灰包。
姜青等眾人,屏住鼻息,直衝石灰陣而過。
此人名「巫剛」,有「玉柱擎虹」之稱,乃是霸道關外江湖的一個狠角色。
姜青突然想到「金剛嘯虹」魏正,和「窮俠」葛松兩人,向長離一梟問道:
玄本道:
長離一梟衛西,首先到達。
於是就分hetubook.com.com撥而行,姜青、大旋風白孤、于秋秋,連同他自己四人,附壁遊走。
話未落,左邊崖頂,「轟!轟!」兩聲,滾下兩塊巨石。
最險要之處,兩邊峭壁懸崖,中間僅是一條兩尺來寬的小路。
姜青向長離一梟道:
第十一環以上,卻是一列密密排上的木柵,木柵後面縱目看去,遠遠可以看到「天地門」總壇,矗立的房舍。
這也是「梵谷樵翁」耿策,重金禮聘來九華山莫懷谷助陣的。
武家練功夫,最重要的就是「平」、「穩」兩字,即使「梅花樁」、「尖刀樁」,樁與樁之間,都有一定的步眼,和劃一的度數。
「大方丈,前面這條小徑,共有多長?」
眾人目睹「金刀束香陣」看去時,已知道耿策排下此陣,用心異常陰毒。
柵門前並列四根石柱,渾粗雄偉,石柱上雕出精微花紋。
冷然一笑,又道:
石灰包「轟」然爆炸,頭前六個大漢,首先暈倒石灰煙內,口鼻鮮血直流。
向眾人襝衽一禮後,由大門邊沿的側門,帶了八名黑衫壯漢,進入裏面。
現在仰首看去,果然名不虛傳。
眾人毫不費事,上了「遁天回地樓」山道的第六個環。
長離一梟哈哈朗笑,手臂一揮,道:
姜青注目看去,為首魚貫出來的,是「天地門」中「龍、鳳、虎、豹」四壇壇主。
「前後有七八里長。」
一頓,又道:
梵谷樵翁耿策,用手一指,道:
這次不用「弩匣」發射的利箭。
「衛前輩,你在『慧通寺』獲得一袋『硝火彈』,何不以火攻火,對付崖頂『天地門』中人。」
就以姜青、彩鶯于秋秋、玉面羅剎谷真,和小松兒等,也都是名家弟子,無一庸手。
且有一級級的白石臺階,迤邐而上,看來也十分莊嚴偉麗。
對面附壁游走的姜青,道:
「天地門」掌門「梵谷樵翁」耿策,業已發覺,此番把對方實力估計錯誤。
他們是掌門人座前四大堂主。
「梵谷樵翁」耿策,指派鳳壇壇主「玉鳳」時嬌下山接引,就是這種用意。
玄本和尚喟然道:
「天地門」掌門「梵谷樵翁」耿策,此番就要在這「金刀束香陣」上,把姜青等這夥眼中之釘除去。
在這樣一個轉變之下,「天地門」中弟子滾下的擂木,不但未曾傷了眾人一絲一髮,反而使姜青等眾人,足尖點著擂木,飛鳴掠燕似的直躥上來。
長離一梟衛西,和大旋風白孤,果然,就猜中對方的謀略。
姜青尚未回答,長離一梟接口道:
姜青看到這年輕女子,並不陌生,那是「天地門」鳳壇壇主「玉鳳」時嬌。
梵谷樵翁耿策,嘿嘿一笑,道:
眾人這一聽,豁然會悟過來。
原來,「天地門」中所擺下的「金刀束香陣」,插入泥地的金刀,卻是寬狹不一,長短各異,有些入土寸許,有的插|進大半。
「『天地門』中人,想斷吾等後路,但我等有進無退,直搗莫懷谷,殲滅『天地門』,就不必去理會區區鼠輩。」
「紅面韋陀戰兄、鐵翎岳奇,和銀枝寒梅金昭等三人一撥,由莫懷谷背面『狼尾崖』而上,老夫生怕他們實力單薄,請魏正、葛松二人,前去支援。」
除非曾在此「金刀束香陣」上,下過一段功夫,不然,其他人雖然「梅花樁」已練得到家,到了這「金刀束香陣」上,也要大減失色。
彩鶯于秋秋等三人,也趁和_圖_書勢殺上。
突然一響「嘣」的聲,木柵門張開,走出一個年輕女子,後面跟著八名身穿黑衫的壯漢,年輕女子站停下來,八名壯漢一字並肩,排列後面。
自牆門而下,是數十級的玉石臺階,左右兩端寬處,足足有二三十丈。
「慧通寺」大方丈玄本道:
「小松兒不得妄動,提防『天地門』中詭計。」
「梵谷樵翁」耿策,目光投向姜青等這邊,道:
長離一梟從袋囊取出兩顆「硝火彈」,運足腕勁,大喝一聲,直向那夥「天地門」中弟子扔去。
這些「天地門」中弟子,再也不會料到,突然凌空而降兩個強敵,頓時一陣大亂。
「你們不必害怕,吾等正愁無路可上,『天地門』中竟滾下擂木前來接引,你們施展『燕子抄水』功夫,注意腳下,就可上山了。」
「地點沒有錯,但已不是過去的樣子了。」
縱目望去,發覺第六環所在,乃是一塊較為平坦的曠地。
由於步眼、度數劃一,照面交手時,雙方有一定的步法,可以施展身手。
眼前,姜青目擊「瀚海雙尊」與長離一梟、大旋風白孤激戰這一幕,一聲蒼雄長嘯,拔出「奔雷劍」,飛身而下。
白孤人粗心細,掌無虛發,這一掌卻是「一石兩鳥」,打落崖頂兩名「天地門」弟子。
左轉右旋,彎彎曲曲,轉轉折折,乃是入莫懷谷「天地門」總壇,唯一險要孔道。「梵谷樵翁」耿策,吩咐門下弟子,一連設了九個碉堡,其中有不少,卻是伏路暗卡。
他們是「駝龍」浦振、「玉鳳」時嬌、「黑虎」邵銘,和「花豹」辛成。
另外那個「八爪堂」堂主「翻天手」苗勝,已喪命在「慧通寺」。
「不錯,尊駕是東海『長離島』島主長離一梟衛西,大駕光臨,倒使『天地門』總壇,增光不少。」
長離一梟道:
所有飛來的弩箭,一支也沒有射到眾人身上。
此番黃倩倩被擄,雖然救了回來,卻已「師出有名」,可以將「天地門」來個徹底殲滅。
對方以「禮」接待,姜青等眾人,也拱手回上一禮,道:
正在感到奇怪時,突然,背後傳來一片「轟隆!轟隆」之聲。
長離一梟一點頭道:
突然,前面「呼呼」聲中,出現許多火把。
「入娘的,這是『天地門』中這些龜兒子在敲『喪鐘』,他們一個個都要打進十八層地獄。」
眾人一連深入三四里,居然毫無阻擋,並未發現風吹草動之事。
如給打中,別說粉身碎骨成了肉餅,就是磕中腳上,也是站不穩,跌落危崖,把命丟掉。
這一來,山道狹口埋伏的四名「天地門」弟子,完全送上路,眾人毫不費力,過了一關。
窮家幫的松兒,雖然由他師父「醉丐」孟星之傳,學得一身絕技,但究竟還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不知江湖道上陰險歹毒,危機四伏。
長離一梟衛西,勃然大怒。
再掌劈出,一股強烈罡風,電射而出!
長離一梟等四人,攀上崖沿,附壁疾行。
「梵谷樵翁」耿策帶領眾人,在隔著廣場長離一梟等對面站立。
「天地門」中弟子,卻來個「畫蛇添足」,滾下這許多擂木來。
這個「計」還在嘴裏打滾,驀然「轟隆隆!轟隆隆!」震耳巨聲響起。
「天地門」總壇,巍峨高大!
三個堂主後面,並肩而出三人。
跟一般所看到的莊院,完全不一樣,倒像大富之家的巨宅府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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