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地道暗樁

「慧通寺」大方丈玄本道:
旁邊紅面韋陀戰千羽,一指道:
「院落」中央,縱橫十丈以內的一塊地面,立即向下塌沉下去,現出一口大圓洞。
「前面來的山徑上,數名『天地門』中弟子,全是你兩位制下穴道的?」
眾人身懷絕技,哪把這些毒弩放在眼裏。
長離一梟衛西,除了懷有一身絕技外,更是聰明、機警、反應敏銳。
「你等且看,這一塊二十餘丈方圓的白石地,是否有機關暗樁埋伏?」
金剛肚裏,發出一陣「軋軋軋」機簧抖動之聲,從金剛的口鼻等處,射出一排連珠毒弩來,四面飛射,急如驟雨。
就在這時候,傳來「天地門」總壇,響出「噹噹噹」一陣「響鐘」的聲音。
洞中其黑如漆,洞底有千百點「碧綠星星」,閃閃流轉發光。
「小兄弟這話一點不錯,一幅『天地門總壇』,何處設有暗樁、機關的秘圖。」
敢情這是一項暗樁的「鈕鍵」。
大方丈玄本,倏然想了起來,又道:
金昭遙手一指,道:
眾人朝櫃櫥移開的那扇「洞門」看去,洞門裏端,依稀模糊中,可以看出是條地道,似有石階,可以拾級而下。
眾人會合一起,魏正笑道:
眾人縱目看去,靜悄悄,空蕩蕩的已無半個人影。
「天地門」中所有弟子,又何嘗見過這種驚人絕技,各個都給震懾住。
「這張圖上所繪的,很像過去『銀冰軒』莊院的房舍地形,只是有些地方跟『銀冰軒』,已不一樣了。」
魏正從衣袋取出一捲五六尺長,捲成一束的白絹,一指道:
戰千羽問道:
「當時我等離『百步林』鎮上『興來客棧』時,時間匆忙,魏某沒有把一件事告訴衛島主。」
戰千羽看到這束白絹,感到出奇,接口問道:
姜青「嗯」了聲,道:
「大方丈,饒是龍潭虎穴,吾等此番來『天地門』總壇,也要將它掃平。」
戰千羽詫異問道:
不一刻,千斤閘又緩緩升起。
長離一梟雙掌一擊,暴喝聲中,一陣「嘩啦啦」大響,灰土飛揚,鐵屑躥舞,「金刀束香陣」上所有金刀,悉數折斷,散落遍地。
「可能已有能手,搶在我們三人之前,制住『天地門』弟子,殺死山獒,這又是誰?」
長離一梟見眾人,一臉困惑迷惘之色,順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細石,用打「飛蝗石」手法,抖手朝空地中央打去。
「昭妹,怎麼了?」
同時地道狹窄,只在五尺左右,若猛虎撲來,手腳施展不開,再是上好本領,也會減少成色。
同時「天地門」中弟子,每日餵飽野獸肉,吃得滿肚癡肥,所以姜青等前來,三隻虎也是懶洋洋的,就像病貓似的,伸伸懶腰,並不機靈。
說著,按下牆上微微凸起的鍵鈕。
「前面有兩條身形。」
金昭道:
一片「叮叮噹噹」聲中,所有箭弩,全數盪開去,沒有傷著眾人一根毛髮。
接著向金劍嘯虹魏正、窮俠葛松兩人道:
突然,一陣「轟隆隆」震耳巨響,大門前的臺階處,一座矗立高空,牌樓似山門上端,落下一面碩大無比千斤閘。
「慧通寺」大方丈玄本,突然有所發現似的,輕輕「哦」了聲。
戰千羽心裏,暗暗猜疑,帶了兩人繼續前行。
眾人如果失足掉下去,空負一身絕技,必無生返,遭毒蛇所噬。
這一面千斤閘,落在包括「梵谷樵翁」耿策在內的所有「天地門」中人前面,正好把他們身形掩住。
「吾等張開那卷白絹秘圖看看,可能有秘密通道。」
長離一梟飛和*圖*書到樓牌山門之頂,施展「壁虎神功」攀附而行,來到中央「天地門總壇」五個大字的「門」字處。
三人這一發現,莫不感到奇怪起來,連忙施展輕功,幾個起落之間,已來到山凹處。
紅面韋陀戰千羽,帶了「鐵翎」岳奇、「銀枝寒梅」金昭兩人,由莫懷谷後山「狼尾崖」撲向「天地門」總壇。
「不錯,魏兄說得有理。」
「從過去『銀冰軒』莊院的位置、地段判來,『天地門』總壇所設下的『虎牢』、『豹牢』和『蟒牢』等,可能就此去不遠了!」
「衛島主,如果貧衲沒有猜錯,破陣的鈕鍵,就在這裏了!」
長離一梟衛西,運用東海「玄浪神功」,運勁到左右兩腿。
「『天地門』這些狗殺才,不用人去用獸,其實他們自己都是獸類!」
眾人看到這一幕,莫不震驚。
倏然站停腳步,面對「金刀陣」,雙掌一擊,道:
「葛幫主,我們來這裏『天地門』總壇,還未深入裏端,只在半途而已,這裏可能又是暗樁機關所在。」
長離一梟指著秘圖一角,道:
兩名大漢旁邊,還有兩頭山獒,一頭被人腰截兩段,另一頭頭顱碎裂,地上一片鮮血。
「可能是設有暗樁,機關的地點。」
彩鶯于秋秋輕聲道:
黑煙滾滾,烈焰飛揚,地穴裏千餘條毒蛇,炸得頭斷尾裂,血肉橫飛,腥臭之味,冒升而起。
第一批是長離一梟衛西、大旋風白孤,和姜青等三人。
又向眾人道:
「待衛某上去一看究竟。」
魏正道:
大旋風白孤「哼」了聲,道:
「魏兄,這束白絹布,敢情與『天地門』有關?」
長離一梟掌心這一按,一響「嘩啦啦」聲起,「天地門總壇」五字自動翻起,噴泉似的飛出五股青黑色的液體來。
「衛前輩,這顆朱砂紅點,可能暗示此間屋子,往裏的通道!」
話落,長離一梟身形一縱,宛若一抹輕煙,拔起五六丈高,飛到牌樓山門頂上。
紅面韋陀戰千羽道:
眾人又注目到那幅白絹上。
長離一梟目力最強,一看之下,已知道前面閃動的藍光,乃是老虎的眼睛,看這情形,前面至少也有三頭猛虎。
「倒下。」
長離一梟若有所悟的緩緩一點頭,目光移向魏正道:
長離一梟回顧一瞥,向眾人道:
這一塊貼壁凸出的東西,看來十分不調和,而且也沒有這個必要。
長離一梟道:
「金劍嘯虹」魏正,想到自己英山九迴坡「凌霜會」總壇,不禁感慨的道:
戰千羽手上那束白絹,尚未還給金劍嘯虹魏正,他就把這件事告訴了長離一梟等眾人。
長離一梟見到戰千羽,就即道:
「不錯,戰兄,衛某也有如此想法。」
「魏兄所指何事?」
紅面韋陀戰千羽道:
這三批人手,首尾相銜而進。
果然不出所料,前面是一雄二雌三頭猛虎。
「這是『天地門』總壇示警的『響鐘』,由此看來,衛島主等已殺上莫懷谷,吾等速去會合。」
牌樓山門裏端的「天地門」總壇大門,分向兩邊張開。
但,此刻眾人,通往裏端,卻是一條必經之路。
白絹這一張開,眾人都探頭目注看去。
眾人定睛朝洞底看去,卻不禁嚇了個魂飛膽裂,一身冷汗如注。
姜青等眾人看到這一幕,不由一奇一凜!
「窮俠」葛松乃是江湖窮家幫幫主,是以見聞不少,接口道:
他把白絹交給戰千羽:
「梵谷樵翁」耿策,見長離一梟衛西,只繞著「金刀陣」邊沿,走了數十和*圖*書步,把陣中金刀完全震斷,心頭不禁又驚又奇。
「魏兄、葛兄,由吾等三人,從左邊地道進入如何?」
白絹前端,「天地門總壇」五字,似乎是一處大門的位置,就在「門」字上端,又有一個蠅頭大的朱砂紅點。
銀枝寒梅金昭問道:
五人施展輕功,從莫懷谷背面「狼尾崖」山徑而上,來到「天地門」總壇前端。
長離一梟勃然大怒,道:
看來出奇,掌心略一用勁按下。
姜青一指秘圖道:
倏然一聲大喝,聲如焦雷,接著提起兩腿,在「金刀束香陣」的旁邊四圍,邁開闊步,走了一圈。
「過去曾聽『天地門』中人說過,『天地門』總壇之內,機關密佈,暗樁重重,尚有虎牢、豹牢、蟒牢等所在,眾位需要格外小心才是。」
「青哥,地圖上一顆顆紅點,看來有點怪怪的。」
這雖是一塊細石子,但出於長離一梟之手,腕勁極大,擊上的力量就不少了。
「天地門」總壇並非廟寺禪林,大廳上卻供著一尊韋陀,左右兩邊四尊金剛。
魏正含笑道:
「衛島主,白絹『天地門總壇』五字的那個『門』字上,落下一點蠅頭大的朱砂紅漬。」
「凌芒神針」出手,疾如流星,直飛過去,眼看已分別打在兩名大漢身上,這兩人中著暗器後,依然屹立當地,紋絲不動。
銀枝寒梅金昭,隨手攜帶兩宗暗器。
梵谷樵翁耿策,臉色由紅轉白,泛出一層灰白色!
大方丈玄本,目注秘圖看了半晌,接著又朝這間屋子,四周回顧一匝,匆匆走向牆沿一角。
眾人由洞門進入,走完石級,發現有分出左右兩條岔路。
銀枝寒梅金昭,目光投向前面,一聲輕「哦」,腳步停了下來。
「天地門」總壇的風火牆,高有三丈,這座山門尚高出兩三丈外。
「魏兄如何會有這幅地圖?」
以長離一梟衛西身懷之學,在普通場所,就是十頭八頭猛虎,也不足為慮。
此刻,姜青就跟長離一梟有同樣的想法。
魏正聽到這陣聲響,臉現喜色,道:
眼前的演變,僅是石火電光之間的一剎那。
第二批是鐵翎岳奇、小松兒,和「慧通寺」大方丈玄本。
這顆細石子打在大理石上,先是「嗒」的一聲,接著「嘣」的一聲暴響。
眼前這塊二十餘丈方圓的空地,若是「院落」,如何不栽花草樹木,沒有假山池水?
距離自己這邊十來丈,一個山凹處,果然站著兩個彪形大漢。
戰千羽道:
戰千羽縱目一瞥之際,一聲輕「哦」,道:
如果不是「院落」,這塊空地又作為何種用處?
戰千羽一點頭,道:
「二弟,『天地門』機關厲害,不能輕易下手。」
「衛島主等數人,從前面『遁天回地樓』山道而上,不知他們情形如何?」
直到長離一梟衛西,大破「金刀束香陣」,梵谷樵翁耿策等「天地門」中人,為之喪膽,退入總壇巨宅,方始現身出來。
「入娘的,『天地門』這些龜兒子,真是見不得人,把大便放在自己大門前的牌樓頂上,那是替自己找霉氣。」
紅面韋陀戰千羽近前看去,原來這兩名「天地門」中弟子,穴道已遭人所制,所以木立當地,一動不動。
心念閃轉,從囊袋取出一顆鐵蓮子,運足腕勁,照準兩點藍光中間之處,那是虎額所在,悄無聲息之下,抖手打去。
「吾等數人現在在這一位置上,不錯,從圖中看來,吾等剛才所經https://m.hetubook•com•com過之處,尚未過『天地門』總壇半途的距離。」
就在白絹上,橫橫直直線條的起頭處,也有筆跡工整的「天地門總壇」五字。
「衛島主,直搗九華山,踏平『天地門』總壇,不僅是耿策一人而已!」
長離一梟用手掌輕輕撫摸了下,似鐵非鐵,似木非木,似乎特別置上的。
魏正一點頭,道:
「『天地門』中人,真個罪惡滔天,這種毒蛇,人人見之,殺之唯恐不及,他們竟豢養千條之多,留下用來害人。」
誰知姜青掄腕抖手,一顆鐵蓮子打了過來,一抹冷電閃處,鐵蓮子正巧嵌進雄虎前額。
玄本和尚道:
這該是一件令人不可思議的事。
長離一梟心念閃轉,引起他可疑之處,會不會這塊空地上,又有什麼暗樁機關?
眾人低頭看去,只見這塊白石地,光潤如玉,看不出有異樣之處。
「金劍嘯虹」魏正道:
長離一梟把牌樓山門處的暗樁機關除去,躍身翩然而下。
岳奇接口道:
其中一個在道:
這邊長離一梟等眾人,亦分成數批,進入右邊那條地道。
「戰兄,你三人怎會走在前,落在後?」
「『取來的』?」長離一梟聽到這三個字,顯然包含了很多的解釋。
這兩個大漢,手中握兵刃,兩眼直直的朝這邊看來,身形卻是全然不動,也不出聲呼喊。
「『天地門』總壇,佔幅遼闊,沿途來我等沒有遇到一人,難道這裏是最末尾一間屋子。」
「戰兄早來一步,就可以把耿策這老傢伙截下,不讓他逃進『天地門』總壇了!」
穿過庭院,裏面是一間佔幅寬敞的大廳。
戰千羽抬頭看去。
地圖上,在並不固定的距離下,落下一個個蠅頭大朱砂紅點。
她百思不解問道:
「衛島主這主意不錯。」
戰千羽等三人,沿著登山小徑,各個施展輕功,撲登而上。
兩人頷首應諾,隨同戰千羽走入地道中的,左邊那條岔徑。
「如果這幅真是『天地門』總壇,暗樁機關秘圖,這點紅印處,可能是機關的鈕鍵處。」
「你三位攀登『狼尾崖』山徑而上,衛島主怕你等實力單薄,叫葛某與魏兄前來支援。」
「天地門」張開的那扇大門,就像一頭巨形的怪獸,張開大口,等著敵人投入裏面。
長離一梟循著玄本所指看去,牆上亦有凸起嬰兒拳掌大一團,走近前,伸手略一使勁按下,果然,大廳上蠢蠢欲動的「鐵人」,都靜止下來。
「你等暫且退下,待我將此毒物除去。」
「戰兄,左右兩條岔道,吾等分撥而入如何?」
突然,「唰唰」兩響衣衫掠風聲中,飛下兩條身形。
這陣液體噴出,奇臭無比,牌樓山門下端兩三丈方圓的地面上,全被灑滿。
伸手探囊,從一袋「硝火彈」中,取了十餘顆出來,抖手振臂,照準穴底打去。
轉臉一笑,道:
就在這一個短暫間,四尊金剛竟如活的一般,眼珠連連轉動!
「不錯,白絹頭前,就有『天地門總壇』五字,看來像是一幅手工繪出的秘圖。」
姜青等眾人,估不到「天地門」總壇的暗樁機關,竟如此神奇,都給驚住。
窮俠葛松道:
戰千羽出聲招呼,前面兩人站停下來。
長離一梟道:
眾人把大廳上暗樁機關除去,走向通裏一扇側門,倏然,眼前景物驟變。
「不錯,金姑娘,咱們這一來,豈不省了你們手腳。」
「盜亦有道」,「賊有義賊」,原來「天地門總壇」這幅秘圖,是「凌霜會」中「游影」宋和圖書傑、「追風」謝達兩名弟子,妙手空空偷來的。
姜青道:
戰千羽取出白絹,長離一梟接到手裏,張開看去。
話到這裏,把話題移轉,又道:
戰千羽張開那幅白絹,大方丈玄本朝白絹上秘圖目注一瞥,指著大廳左邊牆上,道:
「『天地門』總壇,竟有這等機關暗樁佈設,不愧有『天塹之險』,奈何,卻身投邪道,為天下武林所不齒!」
長離一梟道:
再看兩名「天地門」中弟子,剛才已被金昭「凌芒神針」,一中腦門,一中小腹,正是襲中要害,早已一命嗚呼了。
戰千羽見魏正問出這話,含笑道:
長離一梟側過臉,問道:
前面隱現出有六點藍光,在緩緩閃動。
銀枝寒梅金昭,一指地上污物,問道:
「小兄弟說得不錯!」
長離一梟一點頭,道:
眾人把白絹秘圖攤到桌上。
「戰兄,待衛某一觀此絹!」
原來下面坑底,蟠結著無數三角型頭的毒蛇,每條都有兩三尺長,紅信吞吐,「噓噓」輕叫,為數不下千餘條之多。
紅面韋陀戰千羽,接過白絹,張開看去,上面有條不紊,劃出直線、橫線,看來是一幅地圖。
幸虧長離一梟老謀深算,反應敏銳,認為有蹊蹺之處,不然,至少有半數人,葬身蛇穴。
但,眼前是在昏暗的地道中,目力已無所用,只憑耳聽。
在殺機四伏的「天地門」總壇內,要得處處留神,不能稍有疏忽。
大旋風白孤「哼」了聲,道:
彩鶯于秋秋向長離一梟道:
繼續又深入六七丈,突然前面傳來一股濃濃的腥臭怪味。
戰千羽含笑道:
眾人施展輕功,躍蛇穴而過,來到一處像「議事廳」之類的大間屋子。
「這是『凌霜會』弟子,『游影』宋傑和『追風』謝達兩人,從『天地門』人身上取得。」
眾人用手掌,朝向沿壁摸去,這條地道原來是石泥相夾所砌成。
抬頭看去,矗立巍峨那座牌樓山門上,橫著一塊匾,上面有「天地門總壇」五個大字。
第三批是彩鶯于秋秋、銀枝寒梅金昭,和玉面羅剎谷真,三位巾幗女傑。
院落對面盡頭,有兩列短牆,可以看到「天地門」總壇的房舍,還有不少亭臺樓閣,點綴其間。
金昭看到前面把風的兩個「天地門」中弟子,一聲嬌叱,左臂揚處,打出兩枚「銀絲凌芒神針」。
「可能你二位抄了捷徑,才走在前面。」
長離一梟又取出數顆「硝火彈」,扔入地穴裏,「轟!轟!」爆炸之聲,再度響起,火光閃處,大小蛇群,全都了賬。
「不錯,就是這裏!」
細細看去,這個「門」字足有兩三尺見方,「門」字的上端貼壁處,有凸起嬰兒手拳大的一塊。
三人施展輕功,身形起落,抬頭看去,上面莫懷谷「天地門」總壇房舍,已隱隱在望。
三人雖然內家功力充沛,雙目神光如電,但眼前所能看到的,也只看出地道中形勢,一點輪廓而已。
話落,身形一矮,正要向山門牌樓撲上。
長離一梟再朝手中那幅白絹上看去。
三人向前進了四五里,又發現剛才情形,兩名「天地門」弟子,穴道受制。
「大方丈,可識得此圖?」
幸虧眾人經長離一梟囑咐後,各個都已退出數丈外,不然也會給毒汁液體,淋個滿身。
大廳後面是看來像是一個大院落,方圓有二十餘丈,盡是大理石鋪地,卻是空蕩蕩的並無一物。
「咱們進『天地門』總壇,該是從牌樓山門下穿越而過,不會從上而攀登過去的,他們把噴射機關設在上面,和圖書跟咱們連不起關係的?」
「這是什麼東西,臭氣熏人?」
他們倆,一個順口問,一個隨口答。
長離一梟衛西,首先一個飛身,進入廳門,紅面韋陀戰千羽、大旋風白孤、金劍嘯虹魏正、窮俠葛松等,銜尾而入。
長離一梟聽進耳裏,連連點頭,道:
一片「轟隆隆!轟隆隆!」巨響聲中,十數顆「硝火彈」,就在穴底自動爆炸!
「是『凌霜會』兩名弟子,從『天地門』中人身上取來的。」
「前山『遁天回地樓』山道,雖然『天地門』中,有極厲害的暗樁埋伏,但以衛島主、姜兄弟等數位身懷之學,相信可履險為夷,一定勢如破竹。」
長離一梟緩緩頷首。
這間面積寬闊的屋子,只有剛才進入的那條通道,四周櫃櫥桌椅,沒有通往裏端的入口處。
「戰大哥,你看那邊山凹隱處,站著兩個大漢,一定是『天地門』中把風的弟子,這兩人看到咱們撲登上山,怎麼泥塑木雕似的動也不動?」
一宗是師父「碧池玉蓮」易玫,昔年秘門絕技「靈英子母金彈」。
「前面其中一個後影,很像窮俠葛松。」
「秋妹,剛才老夫按下的鈕鍵,是破解這一個暗樁的機關,他們另外在山門下,有埋伏的暗樁,吾等穿越山門,觸著暗樁,那髒物會自動噴出。」
眾人定睛看時,身形先沾地的是紅面韋陀戰千羽,銜尾落地的是窮俠葛松。
紅面韋陀戰千羽,看到這幅白絹,相信是一幅秘圖,但無法完全理會過來。
這時,正值姜青和玉柱擎虹巫剛,熾烈打鬥之際,他們埋伏隱處,沒有露面。
大方丈玄本搖頭接口道:
「衛前輩,剛才你攀登牌樓,按下鈕鍵,才有那些髒東西噴出來。」
眾人施展輕功,繞過山門,裏端總壇大門早已洞開各個躍身而入。
這三頭猛虎,長年囚在地牢,如處黑獄,嗅覺視覺已經遲鈍。
窮俠葛松道:
「你等往後退落數丈,免遭暗算!」
長離一梟一聲招呼,姜青、小松兒、彩鶯于秋秋、玉面羅剎谷真、銀枝寒梅金昭、鐵翎岳奇等六人,各個展開刀劍,舞起數團寒光。
就在這一剎那,耿策身形閃挪,移近「天地門」總壇,大門前面,四根雕花石柱中的一根,用手按下石柱一端。
「此是一種陳年積糞,再配上其他毒物,如淋著人身,立即皮潰肉爛。」
一響「軋軋軋」聲起,一座貼壁櫃櫥,緩緩向邊上移開,現出一扇高過人頭的「洞門」。
金劍嘯虹魏正一笑,做了個手勢。
回顧眾人一瞥:
頭前一批長離一梟等三人,連行十餘丈,發現地道中,晦暗如墨,看不到一點星火。
「旁邊那個,是岳某的掌門大哥『金劍嘯虹』魏正。」
他們所走的這條地道,十分曲折,有寬有窄,左拐右轉,還帶著一陣陣濃厚的泥土氣息。
「狼尾崖」這條山徑,有二十餘里,「蜿蜒曲折」,迤邐而上。
「衛島主,我等看看白絹上的秘圖,說不定可以找出破解之處。」
他這響話聲出口,金昭和岳奇也已發現。
戰千羽看到這情形,心自忖道:
長離一梟沉思了下,向戰千羽道:
大旋風白孤吼聲道:
另外一宗是小巧幼細,拋擲距離甚遠的「銀絲凌芒神針」。
由於這類毒蛇,劇毒非凡,都不是尋常所見,若是流竄出來,害人不淺。
金劍嘯虹魏正走到長離一梟旁邊,道:
一頓,又道:
「入娘的,這些豬生狗養的東西,烏龜腦袋似的縮了進去,就可以逃死啦,咱先把這座牌樓拆掉,看你們玩些什麼鬼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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