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他失敗得十分之慘!而且,他還要面對對方的嘲弄!
而這時,他也明白貝泰作這樣安排的用意了,木蘭花料得沒錯,今晚午夜,一定有一批偽鈔的紙張運到本市而易手,貝泰明知那是最危險的一刻,所以他才特地安排了一個少了一粒銅鈕扣的人,來吸引高翔的注意力,以便他的交易,順利進行!
高翔迅速翻了翻,箱子中實在不可能有別的東西!
透過厚厚的玻璃門,公司中的職員,早已注意到了那輛只有一流豪富才能使用的汽車,和車中下來的氣派非凡的一男一女。
在十一時五十五分,只見一個頭髮斑白的老婦人,從閘口處走了出來。那一男一女兩人,同時迎了上去,叫道:「媽!」
雖然他明白,穆秀珍和雲四風兩人是遲早要知道,而且,只怕他們也不得不接受那悲慘的事實,但是何必令他們早一刻傷心呢?
高翔憑一粒失去的銅鈕認出了他,整件事,對高翔來說,已然是十分有利的了。高翔慢慢地站了起來,向外面走去。
只見那男子將手中一隻手提箱揚了揚,那老婦人立刻將手提箱接了過來,隨即將手提箱打開了一道縫,看了一眼,立即合上。
那實在是十分難堪的一件事!他明知那男子一定和貝泰有關的,否則,絕不會那麼巧,他衣袖上少了一個銅扣,而且恰在午夜和老婦人交換手提箱——
「秀珍,我已發現貝泰的人,他的衣袖上,少了一顆鈕扣,你們快趕到機場來,但在未開始行動前,別和我交談,敵人是一男一女,看來十分親熱的夫婦,男的穿銅鈕拉的藍上裝,女的是紫色的麻質裙,他們的身邊,有一隻小提箱。」
「小心!」高翔又叮嚀著,「極度小心,也有可能,這間著名的時裝公司,根本就是貝泰在本市的活動聯絡站,你們要十分小心。」
而那一男一女則氣勢洶洶地迎了上來,那男的大聲喝道:「做什麼?你搶東西麼?」
穆秀珍的話,令得高翔陡地震動了一下。
那男子冷笑著,道:「警官先生,你想像中的東西在哪裡?我看你顯然找錯人了,我是有名有姓的正當商人,才下機的,是我的岳母!」
高翔還想說什麼,但是電話卻已掛斷了。
高翔所擔心的,不只是生命的危險,而是木蘭花在復原之後,將會如何,芥子毒氣對皮膚的侵蝕作用,是人所盡知!
穆秀珍的情緒,本來也不是不沮喪,這時他們相互鼓勵著,精神為之一振,一起離開了機場。駕車回到了警局,高翔一回到辦公室中。便發了幾項命令。
高翔之所以不再注視他。是因為怕看多了,引起對方的注意,而在飛機未到達之前,他們兩人,是不會有什麼動作的。
「知道了,我們立即就來!」穆秀珍的聲音很興奮。
「高先生,我的意見,卻和你略有不同!」貝泰的聲調,顯得極其得意,「你別忘記,我們印出來的鈔票,是和真鈔沒有分別的:就算整箱拿到銀行中去兌換,銀行也是不會拒收的。至於今天晚上的玩笑,我再抱歉,替我問候木蘭花!」
方局長講到https://m•hetubook.com•com這裡,略頓了一頓,高翔只覺得自己的心,突然向下一沉,道:「那意思是……她的視力,可能從此喪失?」
高翔一呆,道:「我們怎會笑你,你有什麼發現?」
電話接通之後,聽電話的是方局長!
那男子冷笑一聲,道:「你不必抱歉,警官先生,你的行動,至少使我對本市的警政,有了一個新的認識了,再見!」
是以,至少有三名職員,同時快步到了門前。將門拉開,彎著身子,道:「請進來,兩位光臨,本公司表示無限歡迎。」
高翔厲聲道:「你不必抵賴了,你們在午夜進行交易,我們早已知道了,而你,你袖扣上少了一顆銅鈕。那又是怎麼一回事?」
最糟糕的是:木蘭花在事情一開始,便中了暗算!
當高翔一想到這一切巧合的事情之際,他的心中陡地一變,他明白了,他們中計了!他們認為那是唯一的線索,但這卻全是敵人故意安排的!
高翔跟在他們的後面,巨大的噴射客機,依時到達。已發出驚人的聲響,在跑道之上,迅速地滑行著,終於,慢慢地停了下來。
高翔冷笑了一笑,揚了揚手中的手提箱,道:「這是一箱鈔票,而在那三隻大箱之中,有大量可以印製偽鈔的紙張在!」
從穆秀珍在車中聽到那句「午夜進行交易」起,一直到木蘭花住所廚房中的「失落的鈕扣」以及此際出現的一男一女,全是「暹邏鬥魚」貝泰故意安排來引他們上當的,而他們全然不覺,一步步地走進了貝泰所安排的羅網之中!
高翔略定了定神,他已經聽出來了,那聲音和在木蘭花家中,制住了穆秀珍的那個高個子的聲音,十分相似,那是貝泰!
本來,雖然這次遭到了慘敗,但是還應該對這三個人進行跟蹤的。但是一則,因為高翔所受的打擊:十分之大,令他幾乎沒有勇氣再進行下去了。二則,他們的目標都已暴露了,是以再要進行跟蹤,也變成了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了。
一個穿著制服的司機先下車。打開了車門,從車中,走出一個中年紳士,和一個儀態萬千的少婦來,打量著公司的大門。
那男的也說了一句什麼話,高翔卻沒有聽到什麼。
高翔這時所採取的,完全是一種無可奈何的做法。
高翔一字一頓地道:「貝泰,你別得意,你別以為印製偽鈔的紙張已到了手,就萬事順利了,你還要過許多難關!」
高翔什麼也不知道,是以他也根本無法作有效的防止,他所能做的,就是盡量增加貝泰的麻煩,讓他不能進行得如此順利!
當然,高翔也知道,貝泰在印好了偽鈔之後,送到銀行中去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是以他又命令加強離開本市的一切交通工具的搜查!
高翔和雲四風兩人,都聳然動容,高翔立刻道:「你的意思是,如果從時裝店那方面著手追查,可以得到一些線索?」
然後,又見她向那三隻大箱子拍了一拍,轉身向外走去,高翔心中在暗叫著;他們的交易已經完成了,現在hetubook.com.com正是下手捉住他們的時候了!
高翔心中暗想,這一次,不怕你們漏網了!他仍然保持著鎮定,而在十一時三十七分時,他看到那一男一女,站了起來,走向旅客出口處的閘口附近。
看熱鬧的人也散了開去,高翔等三人,還是呆呆地站著,忽然一個機場職員走近來,道:「哪一位是高翔先生,有你的電話。」
現在。午夜已過,貝泰的交易,當然也已大功告成了!
他吸了一口氣,將手提箱放在膝蓋上,「啪」地一聲,將手提箱蓋打了開來。箱蓋才一打開,高翔的面色便變了,箱中只是幾件衣服!
高翔知道自己失敗了!
高翔嘆了一聲,他們三人跟著那職員,一起到辦公室中,高翔拿起了電話,道:「我是高翔,你是誰?」
穆秀珍皺起了眉,道:「在飛機場中,那三隻大的藍色箱子中,不全是女人的舊衣服麼?我的發現就在那些舊衣服中。」
高翔忍受著他的嘲弄,他不說什麼,只是揮了揮手。
幾個警員合力將三隻大箱子搬下,打了開來。
穆秀珍的聲音清晰地傳了出來道:「是我。」
那人毫無疑問,就是和貝泰一起,躲在木蘭花家中廚房中的那人,也就是帶走了花禿子的那個人,和在調味品中下毒的那個人!
高翔特別注意那老婦人身邊的搬運夫,那搬運夫的推車上,有三隻嶄新的,深藍色的大箱子,看來這三隻箱子,都十分沉重。
高翔呆呆地握著電話聽筒,好一會兒才將之放了下來。他的心中,像是壓著一塊千萬斤重的大石一樣,心境沉重到了極點!
高翔收起了無線電通話儀,再走進了休息室,這時,已是十一時三十分了。擴音器又報告飛機將在十一時四十分到達的消息。
想起了躺在醫院中的木蘭花,高翔更是心如刀割,他除了呆呆地站著發呆之外,幾乎什麼也不想做,若不是穆秀珍大聲叫他。只怕他自己也不知道會站到什麼時候。穆秀珍一面叫著她,一面問道:「高翔,我們怎麼辦,你別呆著不出擊啊!」
「醫生說,她的粘膜組織受傷害比較重,但是皮膚卻受傷十分輕,估計三十六小時之後,她就可以勉強講話了,現在最令人擔心的是她眼睛——」
只見旅客絡續地下了機,一排排的行李。都放在長櫃上,等候海關人員的檢查,有的旅客,已經跟著搬運夫走出來了。
方局長竟徹夜在醫院之中陪著木蘭花,這實在使高翔有點感動,是以他的聲音也有點乾澀,他問道:「蘭花怎樣了?」
雲四風和穆秀珍兩人,已經趕到,早已掣槍在手。
穆秀珍舒了一口氣,有點不好意思地道:「我剛才竟睡著了,而且。我還做了一個夢,夢見蘭花姐……她……竟……」
「別激動嘛!高先生,我,當然是你想要捉到手的人!」
午夜到了!
「是的。」那職員十分有禮地。說,「在辦公室中。」
那男子的神色越來越鎮定了,只見他揚起了眉,道:「噢,衣袖上少了一顆銅鈕,也屬犯法的麼?這倒是千古奇聞了!」
高翔心中,暗自https://www.hetubook.com.com冷笑了一聲,心想這倒是好辦法。用一個老婦人來進行這項工作,那的確是容易掩人耳目的,但不論你們安排得如何巧妙,都不中用了!
那男子一呆,突然爆發出了一陣大笑來,道:「警官先生,你的想像力實在太豐富了,你不去改寫幻想小說,實在是一種損失。」
「仍然在藥物昏迷之中,」方局長回答,「這樣可以減輕她的痛苦,但是你放心,她的一切都正常,不會有生命的危險。」
那老婦人和一男一女,向前走著,雲四風,穆秀珍和高翔三人,跟在後面,就在快要走出機場之際,機場的大鐘,敲響了十二下。
高翔放下了電話,道:「還在藥物昏迷之中,但是醫生說她的情形很好,在三十六小時之後,她或者可以說話了。」
只不過襟前兩排,六粒鈕扣。一粒也沒有少。
高翔呆了一呆,道:「電話?」
方局長並沒有出聲,可以想像,方局長心中的哀痛,絕不在高翔之下。而在靜默了半晌之後,方局長並沒有直接回答高翔的問題。
而他們之所以吸引了高翔,是因為那丈夫,穿著一件深藍色的上裝,而釘在那件剪裁合身的上裝之上的,正是一種閃閃生光的銅鈕扣。
雲四風和穆秀珍兩人再度答應,高翔送他們到警局門口,由一輛警車護送著他們離去,而高翔還要進行徹夜工作!
十一時四十分到達,那麼,「交易」在午夜進行,「交易」的地點,自然就在機場中了!高翔用銀匙慢慢地攪動著咖啡,注意著每一個人。
「我們失敗了。」高翔苦笑著回答。
就在這時候。穆秀珍突然自夢中驚醒,哭叫著道:「蘭花姐,蘭花姐!」她一面叫,一面茫然無主地站了起來,道:「蘭花姐怎麼了?」
就在這時候,高翔看到了另外一男一女,向他靠近來,那男的向他做了一個手勢,高翔也向他點了點頭,他知道那是雲四風和穆秀珍到了。
「你究竟發現了什麼呀?」
「女人總是注意式樣好的衣服的,我在將那些衣服放回箱中的時候,發現那些衣服的式樣和手工,全是第一流的,所以,我就自然而然,注意縫製那些衣服的店舖的名稱,我發現所有的衣服,全是本市最著名的那家第一時裝店的出品!」
不錯,不論怎樣,總得想辦法,而不能呆著!
貝泰在他成功了之後還要打電話來嘲弄自己,那樣做的目的,當然是想令得自己情緒沮喪:如果自己只是發呆,那又中了他的奸計了!
而駐守在機場的警員,是早已得到高翔通知,一齊趕了過來,剎那之間,那一男一女和老婦人,連那搬運夫在內,已被團團圍住了!
穆秀珍呆了半晌,也不置可否,過了片刻,她忽然道:「高翔,四風,我有一個小小的發現,講出來之後,你們可別笑我。」
「你是誰?」高翔怒吼著。
他吸了一口氣,道:「醫生怎麼說?」
「明天,」高翔用手指敲著桌子,「四風,你和秀珍扮著外埠來的豪客,到第一時裝公司去,設法找出這個身形嬌小的大主顧的住址來,一般女人做衣和_圖_書服,都要試身更改幾次,我想,時裝店方面,一定會有這個大主顧的住址的。」
他立刻奔前了幾步,攔住了那老婦人的去路,一伸手,便已將那隻手提箱,在老婦人的手中,搶了下來。那老婦人愕然而立。不知所措。
那幾個警員忙將衣服又放回衣箱中,穆秀珍和雲四風兩人也幫忙著,等到三隻大箱子全都閣上了蓋,那男子才又道:「我們可以走了麼?」
雲四風和穆秀珍兩人全點了點頭。
他所作的措施,全是針對著偽鈔印刷的,他下令全市探員,加緊調查全市所有的大小印刷廠。和調查最近進口的印刷機的下落。
所以,他只得道:「很對不起,一項錯誤的情報,使我們有了這次錯誤的行動,你們沒有事,可以隨時離開機場了。」
在那「丈夫」的左袖上,有三粒閃閃生光的銅鈕扣,但是他的右袖上,卻只有兩粒,而他自己,還顯然不知道少了一粒!
高翔究竟是極其機靈。極有經驗的人,這時,他已經知道事情有些不妥了,因為若是人贓並獲的話,對方是絕對不可能如此鎮定的。
搬運夫嚇得面色發自,連忙說道:「不關我們事的!」
雲四風還坐著,穆秀珍則依在雲四風的肩頭上睡著了。高翔和雲四風對望了一下,高翔才又拿起電話,打到醫院去。
他是故意不提的。
那美麗的少婦,表現出一副懶洋洋地,嬌慵無力的神氣,依在那中年紳士的身邊,道:「好吧,進去看看他們的手工如何。」
但是,高翔卻還是不明白,他這方面毛病出在何處!
穆秀珍道:「正是,這些衣服的尺碼,雖然同是屬於一個女人的,這個女人的身形,一定十分嬌小玲瓏,我想這個女人,很可能就是貝泰的情人,『洋娃娃』吉蒂!」
高翔並沒有提及關於木蘭花眼睛的事。
那中年紳士扶著她,走進了第一時裝公司。
他又擬了一個通知,通知全市大小銀行,如果有大量的新美鈔和新英鎊來儲或兌換之際,必須立即通知警方,一起調查。
高翔激動地握住了穆秀珍的手,道:「秀珍,這是我們唯一的線索了,你為什麼以為講了出來之後,我們會笑你呢?」
他使勁搖了搖頭,道:「秀珍,你說得對,我們一起回警局去,雖然貝泰有了版模,又有了紙張,但我們還是可以設法阻止他的。」
他一生之中,遇到過不知多少兇惡狡猾的敵人,他的一切事情,也不全是一帆風順的,但是他卻覺得,貝泰是他到目前為止,所遇到的最兇惡最狡猾的敵人,而且,這件偽鈔案,也是最棘手的一件,到如今為止,她只有被貝泰玩弄的份兒,而他的手中,絕無線索!
那男子一手叉腰。一面冷笑著,道:「如果沒有查出什麼違禁品的話,警官先生,請你吩咐你的手下將衣服放回箱子可好?」
穆秀珍並沒有將她的夢境講出來,但是那實在是不言可知的事情,她當然是夢見了木蘭花遭了不幸,是以才夢中哭叫了起來的。
電話的那邊,傳來了「哈哈」一笑,道:「是高主任麼?對不起,我和你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害得你撲和-圖-書了一個空!」
「因為我是先喜歡了那些衣服的式樣,才去注意它們的招牌的,然後才想到,那可能是十分有用的線索!」穆秀珍仍然有些不好意思。
高翔嘆了一聲,道:「秀珍,你也該休息了,我看你不適宜回家去,你去和安妮一起,那樣,可比較安全得多了。」
他心中暗想,如果那一批偽鈔的用紙,是在這一班飛機中來的話,那麼接頭的人,這時,也應該已經在機場中等候了。
他對休息室中的每一個人,都下了判斷,最後,他的眼光,停留在離他不遠處的一對年輕夫婦的身上,那一對年輕夫婦十分親熱,不斷在低語。
等到那三隻大箱子相繼打開之後,雲四風,高翔和穆秀珍三人。只是面面相覷,一句話也講不出來。因為箱中的東西,已全被抄了出來,而除了各種各樣舊衣服之外,根本一張紙也沒有,而且,那三隻箱子,又是絕沒有夾層的。
高翔看到,那一男一女停止了交談。傾聽著報告。
高翔想起,剛才自己還在以為對方是魚兒,快要落進自己撒開的網中而在高興,卻不料自己反成了魚兒,他不禁苦笑了起來。
高翔一翻衣襟。現出了警員的徽章來,冷冷地道:「別裝佯了,我們是警方人員,你們的事情犯了罪,舉起手來!」
高翔道:「自然不關你事,你走好了!」
他又下令道:「打開那三隻大箱子來。」
機場休息室的擴音器中傳出了報告;自倫敦飛來的班機,在十一時四十分到達。
高翔的注意力,開始轉移到那人的衣袖上,不到十分鐘,他便不再去瞧那一男一女了,因為他已肯定,自己找到了要找的目標!
高翔的心中,只覺得說不出來的沮喪!
搬運夫放下手推車,連忙走了開去,那男子仍是滿面怒容,道:「這算什麼。你們是警方人員,請問我們犯了什麼罪?」
他走進了一個電話亭,但是他卻並不是打電話,而是取出了微型的遠程無線電通話儀來,按下了一個掣,等到響了「滴滴」聲他才道:「秀珍!」
因為他不知道貝泰藏匿在何處,也不知道貝泰印製偽鈔的機構在何處,以便偽鈔印好之後,貝泰會作什麼樣的處置。
高翔看到自己撒開的網,已經罩住了魚兒,他的心中十分緊張,現在,只要將網兒收緊,魚兒就走不了了,高翔緊張地注意著閘口。
高翔的臉上雖然是有化裝的,但是他的臉色,這時卻也變得十分之難看,雲四風和穆秀珍兩人,也是一言不發。眼看著那三人離開機場。
等到高翔佈置完了這一切之後,已是凌晨三時了。
高翔又向他們指了指應該注意的目標,兩人立刻會意。他們向前擠了過去,來至了離那一男一女只有五六尺時才停了下來。
他只是反問道:「你們進行得怎麼樣?」
在閘口處等候自己親友的人不多,高翔一直注意著那一男一女,旅客開始魚貫下機了,高翔聽得那女的高聲叫道:「你看,媽下機了!」
一輛極盡豪華能事的平治六〇〇房車,停在第一時裝公司的門口,這時,正是中午時分,太陽照在房車的頂上,反射出奪目的光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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