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秀珍,高翔是警方的高級人員,他的行動,多少要受點約束,他不能捲進那樣的事情中,而我們是平民,當然自由些。」
穆秀珍一聽,便發了急,道:「四風,你快教我!」
「六親不認」用心傾聽著祁大鵬的報告,聽完了之後,他揚起了他那兩道又短又濃的眉毛:「一具噴射引擎?如果那是這些該死的人向雲四風訂製的,那有什麼用?」
「什麼時候可以交給我們?」
雲五風是一個十分怕羞的人,一聽得他哥哥那樣說,立時紅起了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雲四風笑了一下,道:「這東西全重是一百七十磅,但可以負兩百磅飛行,在電源全新時,可以不斷飛行七小時,前後左右,完全隨心所欲,誰要先試一試?」
是以,當那管工奔過來之後,他就由得那管工推著搬運車,自己跟在一邊。祁大鵬一面堆著笑容,一直送到了門口。
而木蘭花是早已料到了這一點的。是以她立即又道:「韋克先生,我絕計不是問你們去作什麼,只是問你們在何處出發。而我之所以要知道你們出發的地點,是為了好將那東西運到你們出發的地點去將它交給你們,你應該爽快地回答我的問題。」
木蘭花吸了一口氣,道:「完成之後,運到『兄弟姐妹號』去,我們出海,在海面上進行試驗,然後,不再運回工廠,就存放在『兄弟姐妹號』中好了。」
木蘭花也走了進來,她在看到了螢光幕上的亮點之後,神情十分嚴肅,道:「我們被人跟蹤了,快扭開水底長程電視攝影管,看看跟蹤我們的是什麼?」
在這個電話之後的半小時內,某國密佈在世界各地的特務人員,都接到了一個指令,注意一艘名叫「兄弟姐妹號」的遊艇,一有發現,立時和海外情報主管聯絡。指令是由最高情報本部首長發出的,某國在世界各地的特務,都知道那是十分重要的一項指令。
「六親不認」派去搜索雲四風住宅的人,在一無所獲之後,仍然嚴密監視著雲四風的行動,於是。雲四風和木蘭花在一起的報告,也到達了「六親不認」的面前。「六親不認」想了幾分鐘,又下達了一道新的命令:「加派人去跟蹤木蘭花!」
雲四風還有點緊張,道:「韋克先生?」
那時,情報本部最高首長的電話已經接通了,「六親不認」十分緊張地道:「首長,『死亡換取自由同盟』要對本國不利,他們的具體行動計劃,我們還未能偵悉,但是我們卻已知道有一樣十分重要的製品,是和他們這次行動有關的。」
雲四風道:「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可是她卻又不要韋克和裴多兩人知道她已猜到了他們的計劃,但是他們可能也料到她猜到了,不然,他們的臉色為什麼要變呢?
木蘭花笑道:「當然你也去,我們就乘兄弟姐妹號去,只不過十多日的海上航行,是十分沉悶的,你到時不要埋怨才好。」
穆秀珍忙道:「蘭花姐,讓我再問一句話。」
他來到了車間門前,打開了門,車間中燈火通明,雲五風正在埋頭工作,那具飛行器幾乎已經製成了。雲四風關好了門,雲五風抬起頭來,道:「四哥,固體燃料一到,再配上強力蓄電池,就算大功告成了,我們製造的比他們要求的更好,你看,我改進了發射瞄準器,只要是在射程之內,可以說百發百中!」
「你們到加爾各答來?」韋克問。
「可以的,我可以將圖樣分散開來,每一個部份交給不同的人去做,他們不知道那是什麼,然後,我和弟弟五風親自來裝配。」
「我知道。」雲四風答得十分爽氣。
雲四風所絕對想不到的是,當他的車子才一駛出了工廠的大門之後,祁大鵬立時快步奔回了他自己的辦公室。他的動作忽然變得那樣敏捷,連得管工,也不禁呆了一呆。祁大鵬奔進了他自己的辦公室,關上了門,便拿起了電話。
木蘭花欣賞看那具個人飛行器,乍一看來,那像是一副蛙人的潛水設備,那兩隻噴射筒。十足是壓縮氧氣筒,所不同的是,這具飛行器在前胸部份,凸出十分高,有著火箭發射裝置,可以發射一尺長的小火箭,射程是一哩一百五十碼。
雲四風也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對祁大鵬這個人,雲四風本來就不怎麼喜歡,但是他倒也學有專長。是以雲四風才聘他為工程師的。
可是在半小時後,海洋之上,已然一片黑暗了,那兩點亮綠色的亮點卻還在閃動!那也就是說。在海底下有東西跟著她們,已跟了很久了。
雲四風還未曾出聲,木蘭花已然道:「給我攆走了,高翔,我們以後,最好不要再提起他們來,免得『六親不認』又來找麻煩。」
穆秀珍已在三百六十尺的高空!
聽得安妮那樣叫,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都笑了起來,穆秀珍立即也大聲叫道:「安妮,你別異想天開了!」
雲四風也道:「我廠裡還有事,一連開了幾個晚上夜工了,高翔。我和你一起走,我看她們也要休息了。」
「蘭花姐!」穆秀珍大聲提醒著木蘭花,「我們的遊艇,也有魚雷發射裝置的,我們若是先下手。一定可以將那兩艘潛艇毀滅的。」
雲四風點了點頭,木蘭花又吩咐道:「在運離工廠的時候,千萬要小心,『六親不認』可能對你,還在進行繼續監視,因為同盟中的人最先是來找你的,『六親不認』老奸巨滑,自然可以想得到,他們一定是有求於你的,最好你親自動手。」
但是此際,情形卻多少有了點變化。
木蘭花又道:「你們肯定未受『六親不認』的跟蹤?」
穆秀珍明知木蘭花的話是有理的,但是那樣做法,卻是和她的性格格格不入的。是以她仍然咕噥著道:「如果我們被包圍了,那麼他們一定會在船上找到那具個人飛行器的。」
「你的意思是說——」情報首長先問「六親不認」。
雲五風笑了起來,道:「四哥,這本來不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們大家都覺得應該做,所以才做的,有什麼辛苦不辛苦?」
他略停了一停,又道:「那秘密製品已運出廠去了,是的,才運出去,我無法知道是什麼,體積並不大。裝在一隻木箱中,m.hetubook.com.com我無法知道是什麼,從一些零件中推測,那可能是一具噴射引擎,可能是,因為我接觸的機會,實在太小了,幾乎我一走近門,就受到懷疑!」
「暫時沒有。」
木蘭花又望向韋克和裴多兩人,道:「你們立時離開本市,三個月之後的午夜十二時,我叫四風打長途電話到瑞士日內瓦的茲士旅店去,向你們說明製造的情形,同時再議定交貨的辦法,到時,你們要在瑞士等候。」
安妮一直以為那是兩條大魚造成的,是以她心中也一直十分高興和興奮。可是此際,聽得木蘭花那樣講,她不禁一呆,道:「被跟蹤?」
「我敢說沒有,」雲四風回答,「這些日子來,再沒有人來麻煩我們,那便是證明了,我將那東西至少分成了七千多個部份,交給各個不同工廠去做的。」
那是一項錯誤的情報。
木蘭花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放下電話。
穆秀珍還想說什麼,但是木蘭花已揚起手來,道:「行了,到此為止,別再說什麼了,我們還可能不斷受『六親不認』的騷擾,但只要他找不到確鑿的證據,他也沒有辦法的。四風,你在和五風他們行事之際要再三重複向他說明,小心!小心!」
木蘭花又道:「還有一件事,你們必須明白,等一會高翔會來,但是你們絕不能在他的面前提及剛才我們在這裡講過的話,這件事必須瞞著他!」
木蘭花沉聲道:「所以我們便要做一些工作,將那具個人飛行器藏起來,不讓他們找到……」
安妮只是看了一眼,並未曾在意。
在他下了那道命令之後的半小時後,他又接到了報告,報告是;木蘭花、穆秀珍和安妮三人,又下了「兄弟姐妹號」遊艇!
但是等到所有的扣子全扣上,穆秀珍迫不及待地扳下了發動掣,便大不相同了。「轟」地一聲響,兩股急驟的氣流噴了出來,穆秀珍的身子,已向上疾竄了上去!那種上升的速度,是人的頭部所不能承受的,是以飛行器附有堅固的頭罩。
穆秀珍注視著雷達,說道:「距離是零點八海哩。」安妮答應了一聲,再度調節著鈕掣,在電視螢光幕上,終於可以看到海底有兩點在移動的東西,看來的確像是兩條大魚。
午夜前一分鐘,電話鈴響了,接線生通知木蘭花,長途電話已接到日內瓦茲士酒店可以開始通話了!
穆秀珍像是想說什麼,但是卻終於沒有開口,而轉身走了開去。在以後的好幾天中,穆秀珍不知盡了多大的努力,才遏著自己不和木蘭花、安妮談論這件事。
「沒有什麼,我只不過想來問問,董事長在研究的新產品,什麼時候可以正式投入生產。」祁大鵬一副逢迎的神態。
雲四風在木蘭花的手中,接過了電話。
他們的跟蹤十分成功,連一路上小心翼翼在注意著是不是有人跟蹤的木蘭花,也未曾發現他們在跟蹤著,那得歸功於他們用來跟蹤的那輛車子,可以在十秒鐘的時間內變更款式,更可以利用遇熱變色的油漆,變換顏色,可供變換的顏色,款式有五種之多,用那樣的汽車來跟蹤,自然不容易被人發覺。
木蘭花搖頭道:「是我們去。我,秀珍和安妮,並不包括你在內。你已經製造成功,你的任務已完了,餘下來是我的事情了。」
安妮和穆秀珍兩人,都用懷疑的目光望定了木蘭花。木蘭花當然知道,自己剛才所說的話,可能性是十分之小的。是以她又補充道:「當然更可能是某國的潛艇在跟蹤我們,安妮,從現在起,你一秒鐘也不可懈怠,注視那兩艘潛艇的動靜。」
雲四風道:「不錯,是正常的,負兩百磅,可以飛高三百尺,秀珍自然沒有兩百磅,自然可以飛得更高了!」
「我們也不要知道一切,告訴我,你們在何處出發?」
他撥了號碼之後,因為過份的緊張,而變得臉色十分蒼白。一等到有人接聽,他便立即低聲道:「我是二七〇號,有報告。」
他立時下達命令;跟蹤兄弟姐妹號!
在接下來的二十四小時中,她們一直輪流換班,在注意著電視,跟蹤她們的潛艇,已增加到八艘,前、後、左、右各有兩艘。
木蘭花沉聲道:「自然是。哪有這樣的大魚?那一定是兩艘潛艇,幸而我們及早發現,要不然,那真是不堪設想了!」
「董事長,」外面是一個十分恭敬的聲音,「是我,祁大鵬。」
「已經製成功了,經過試驗,十分良好。」
雲四風怒道:「祁工程師,你的職位是工程師,工廠的業務,是和你無關的,我希望你明白這一點才好!」
木蘭花道:「那請你們快些離去。」
「三個月之後,你們就算在瑞士,行動也要極度小心,『六親不認』的特務網。遍佈全世界,瑞士一樣有他的手下!」
穆秀珍的奇怪是難免的,因為木蘭花曾一再強調過,她們要做的事,便是將那具個人飛行器藏起來,但現在木蘭花卻說要將之搬上甲板去!
「我知道。」雲四風再一次回答。
「是的,那個人飛行器的樣子,和潛水裝備十分相似,如果特別和潛水設備放在一起,就會使人產生一種錯覺,以為那是普通的潛水裝備而已,而且,我們將之放在最當眼的地方,也就是一切搜索者最不注意的所在。快來!」
木蘭花卻並沒有回答,她只是道:「四風,我們到加爾各答去。」
木蘭花道:「秀珍,快拿魚麵包來,你看魚兒餓了!」
穆秀珍已經走進了駕駛艙,她一走進來,自然立即看到了螢光幕上的那兩個亮綠點,她陡地一呆道:「蘭花姐,你來看!」
穆秀珍雙手叉看腰,道:「好啊,希望我跌進海中?」
穆秀珍已將飛行器解了下來,雲四風又試飛了二十分鐘,證明這具飛行器是十分完美的,他們又將之收藏在底艙之中,然後駕船回去。
木蘭花「嗯」地一聲,道:「製作過程中,有人知道麼?」
穆秀珍道:「蘭花姐,如果它們發射魚雷?」
木蘭花瞪了秀珍一眼,道:「秀珍,你近來看武俠小說看得太多了,我們不能和某國特務,正面為敵,所以我們不應該和他們對拼!」
「可是,近三個月了,我們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人,一點也沒有他們的活動報告,」另一個助手的看法不同,「可能他們己知難而退,事情和雲四風無關的!」
木蘭花站了起來,來到了船舵上,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你們來看,海水多麼清澈,我才看到一條海豚游了開去!」
木蘭花早知道她剛才的神態是逃不過穆秀珍他們的眼睛的,也知道她們一定會問自己的,所以她也早準備好了答案。
木蘭花一字一頓,道:「四風,你要知道,如果走漏了一絲一毫的風聲,那麼你屬下所有的工廠,便可能全遭到『六親不認』的破壞!」
木蘭花笑斥道:「別胡說,他們自然是地球人,他們只為了一己的野心,而置億萬人的幸福於不顧!這種人的行徑,實在太卑劣了!」
對安妮來說,不談這件事,並沒有什麼困難,因為她本來就是習慣沉默的人。
木蘭花道:「你聽我講下去,另外,我們再放一副潛水設備,和兩件橡皮潛水衣,以及兩柄魚槍,在個人飛行器的旁邊。」
他們又花了一小時的時間,將之裝入箱中,放在搬運車中,推了出來,卻不料才一出門,又遇上了穿著工作服的祁大鵬。
「對的,但如果我們被毀滅了——」
「兄弟姐妹號」保持著最高的速度,海事圖清楚地指出附近絕沒有暗礁險灘,而天氣又是如此之好,所以船的航行,可以完全交給自動操作系統。木蘭花、穆秀珍、安妮三人,都在甲板之上,欣賞著日出,一直到海面由金黃色變回了蔚藍色,安妮才道:「太美了!」
穆秀珍和安妮兩人都不出聲,過了好一會,安妮才問道:「蘭花姐,韋克要那具個人飛行器,可就是為了去對付這種野心家的麼?」
木蘭花又來回地踱著,她顯然是在想,如何才能將那具個人飛行器藏好而不被人發現,但穆秀珍卻神色大不以為然地搖著頭。
那祁工程師大約已有五十上下年紀,禿著頭,有點過份諂諛地哈著腰,道:「是!是!董事長的精神真好,有那麼高的地位,但是對工業研究,還是如此有興趣!」
木蘭花道:「好,你說。」
「謝謝,我真不知道怎麼感謝才好!」
安妮微笑著,搖著頭。
又是那艘遊艇!「六親不認」在一看到那報告之後,立時從他寬大的座椅之上,跳了起來,用力一掌,拍在桌上。叫道:「快集中水上力量,追蹤那艘遊艇,和情報本部聯絡,請最高情報首長通話,我們要找的東西,在那艘遊艇上!」
「你的意見不錯,還有什麼新的報告?」
多少天來,一直沒有「兄弟姐妹號」的消息,「六親不認」已經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是以這時一接到了這報告,他心中的高興,難以形容。
但是那兩條「大魚」,卻是筆直在前進著的,而等到安妮將電視攝影管的距離,調整到了零點八海裡之際,她們三人都可以清楚地看到,正如木蘭花所料,那是兩艘潛艇!那兩艘潛艇是屬於小型的,但既然是潛艇,自然帶有攻擊性的武器!
雲四風道:「五弟出力最多了!」
在駛進印度洋之後,她們又補充了一次燃料。
而她們之間,當真也絕口不提那件事。一直等到了將近三個月之後,那時,天已經很涼了,雲四風才首先提起了這件事。
幾天之後,她們在屬於菲律賓的一個島上,加了一次燃料,然後,又在海上航行了幾天,「兄弟姐妹號」已然駛進了印度洋。
然後,他長長吁了一口氣,雖然天氣很涼,但是他的額上,也不禁滲出了汗珠來。
「我們也還不知道……」「六親不認」的聲音有點狼狽,「但是,我們已知那東西在一艘叫作『兄弟姐妹』號的遊艇之上,半小時之前,這艘遊艇,在本市出發,駛向未明地點,木蘭花姐妹帶著那東西,顯然是準備到某地方去轉交給同盟的。」
木蘭花轉過身來,她的臉色已恢復正常了,她問道:「四風,你有把握在製造那具飛行器的過程中,使秘密不洩露出去麼?」
穆秀珍大聲道:「誰害怕了?」
木蘭花知道,那八艘潛艇是在等待著什麼,然而,他們在等待什麼呢?遼闊的印度洋中,看不到別的船隻,如果他們要下手。正是好機會!
祁大鵬碰了老大一個釘子,紅起了臉,道:「是!是!我只不過隨便……,我要去車間指點夜班工人,董事長,再見。」
「蘭花姐,」穆秀珍問:「你可是已經知道他們的任務是什麼了?」
然而木蘭花的回答,卻是肯定的。
木蘭花也笑道:「秀珍,要是你害怕,就讓別人試!」
「蘭花姐,」秀珍忙道:「你那樣說,不是太偏激了麼?人類固然有醜惡的一面,但是,又何嘗沒有純潔美麗的另一面?」
她一面叫,一面望著木蘭花,多少有點責備她不早作應付的意思在內。木蘭花則立時道:「秀珍,和我來一齊將那具個人飛行器搬到甲板上去。」
安妮睜大了眼睛,道:「蘭花姐,我時時幻想,那些人多半不是地球人,而是星球人,他們混在地球人中,佔據領袖地位,想毀滅地球人!」
雲四風笑道:「蘭花,它的操縱法並不難教,就讓秀珍先試試吧!如果機器失靈,掉在海中,也是她的水性最好,不怕淹死。」
雲四風再一次保證:「我明白了。」
由於先有人昨天晚上錯誤的情報,是以「六親不認」聽了報告,心中反倒大是高興,忙先下令;準備搜索人員,去搜索雲四風的住所!
木蘭花也不挽留他們,只揮手道:「再見!」
那十名被挑選出來的特務,全是第一流的特工人員,他們自然知道如何搜查,才可以不被人家在事後發覺被搜查過的。
他們立時用無線電話向「六親不認」報告:「雲四風、雲五風、木蘭花、穆秀珍、安妮五個人,一齊登上了遊艇,出海去了!」
她又扳下上升掣,她一直向上升去,雲五風注視著測高儀,什住地道:「一百尺,一百五十尺,兩百尺,兩百五十尺,三百尺,三百五十尺……三百六十尺!」
那螢光幕是海底雷達探射器的反射屏,安妮大聲叫了起來,道:「蘭花姐,你快來看,一定有兩條大魚和*圖*書,在水底跟著我們。」
雲四風滿意地笑著,道:「辛苦你了!」
兩名最幹練的特務立時被選出,去跟蹤雲四風,但是,當「六親不認」決定派人跟蹤雲四風的時候,雲四風已經將那具個人飛行器,搬上「兄弟姐妹號」了,那兩名特務當夜發現雲四風的時候,雲四風已回到了家中,於是他們向「六親不認」報告;那神秘的製造品,已經運到了雲四風的家中!
他要弄明白,在這三個月來,雲四風製造的神秘製品究竟是什麼。而他實在是一個十分精細的人,他又向那兩個特務問了一句:「沒有高翔?」「沒有。只是五個人。」「六親不認」立時想到,如果有什麼重大的事要做,高翔沒有理由不參加的,那五個人出海,一定只不過是去休息一下而已。「六親不認」的推斷,是十分合理的,然而他卻不知道,因為高翔身負公職的緣故,整件事情,高翔都被瞞著,根本不知道!「六親不認」召集了十名最善搜索的特務,吩咐他們道:「你們去找一件機械製品,你們看到同類的東西。都拍攝下來以供研究,你們的行動要十分小心,絕不能讓雲四風回來之後,發現他的住所,被人搜索過,明白了麼?」
雲四風來到了木蘭花的家中,在閒聊了片刻之後,他突然壓低了聲音,道:「那東西,明天有兩個主要的配件運到,運到之後,第二天就可以大功告成了,但是我們卻還得試一下,看是不是理想,以便改進,我們和韋克約定的時間也差不多了。」
她只是自顧自地道:「近了,那兩艘潛艇加快了速度,離我們越來越近了,零點五……零點四……離我們零點三海哩!」
木蘭花不再說什麼,逕向花園中走去,恰在這時,高翔的車子已停在門口,木蘭花向屋中的穆秀珍、雲四風和安妮招了招手,他們三人也一起來到了花園中。
木蘭花轉過頭去,不再望向他們,她站了起來,來到了鋼琴之前,掀起了琴蓋,手指在琴鍵之上,隨意地敲動著,敲出不成音樂的符號來。
穆秀珍不服氣,道:「那他們上船來了,我們難道不抵抗麼?要是不抵抗,那麼他們豈不是會發現那具個人飛行器了?」
「我想是極其重大的破壞。」木蘭花回答。
木蘭花不禁笑了起來,她掠了掠被海風吹亂了的頭髮,道:「秀珍,你說得對,但是醜惡的人,往往得勢,統治著大多數善良的人。當年,希特勒一個人的瘋狂思想,造成了幾千萬人的死亡,現在,又有人傚法希特勒,進行瘋狂的活動,造成更多人的災難!」
「破壞什麼?」秀珍和安妮齊聲問。
第二天,兩個主要的配件,分別從德國和美國空運來到,雲四風親自在機場將之帶了回來,和雲五風忙到了半夜,已經大功告成了。
木蘭花笑了起來,她想她此行是不會有什麼意外的,因為雲四風一再聲稱,他製成了那具個人飛行器一事,是絕對秘密的。
「六親不認」的命令,是下達給潛艇搜索隊的,潛艇搜索隊立時又命令最近目的地的潛艇以最高的速度,駛往印度洋。而木蘭花她們,卻全然不知道!
穆秀珍道:「那豈不是——」
那四艘遊艇,和「六親不認」直接保持著無線電聯絡,但是二十分鐘之後,那四艘遊艇,卻還未曾發現兄弟姐妹號的蹤跡。
第二天,雲四風在中午時分離開了他的住所,先和雲五風會合,然後再和雲五風,一齊到了木蘭花的家中。「六親不認」手下的兩名特務,始終跟蹤著他們,一直到雲四風他們又出來,和木蘭花、穆秀珍、安妮一齊,那兩名特務仍然跟蹤著。
「噢,是祁工程師,」雲四風向門口走去,打開了門,閃身而出,立時將門關上,他滿面不高興的神色,「有什麼事?我在工作的時候,是不喜歡人來打擾的!」
雲四風心知木蘭花既然已決定了,要改變她的決定,那是十分困難的事情,還是不要嘗試的好,是以他道:「好,那我就不去了。」
他手下各部門的人員,立時忙碌了起來,在五分鐘之內,就有四艘遊艇,從幾個不同的碼頭,以極高的速度,駛出海去。
她們在日落時分,看到成群的飛魚,躍出水面,也在月滿之後,看到美麗得難以形容的水母,頭動著浮上了水面來。
穆秀珍明白了,她「啊」地一聲,問道:「你是——」
雲四風道:「蘭花,你注意到了沒有,如果人也穿著天藍色的衣服,飛在半空之中,是幾乎辨不出來的,唉,只是不知道他們要來作什麼。」
「是!」兩個助手一齊答應著。
一個管工奔了過來,雲四風本來想不讓人知道,將東西推出工廠就算的,是以他心中著實惱恨祁大鵬大呼小叫,但是他繼而一想,個人飛行器已裝成了箱,看到木箱,是不能知道箱子中裝的是什麼的,自己若是大緊張了,反倒惹得起疑。
木蘭花不斷地敲著琴鍵,是不是應該幫助他們?她在心中向自己問了千百遍,終於,她雙手一齊按到了琴鍵之上,鋼琴在發出了一下巨響之後,琴音停了下來。
「什麼事?」雲四風不耐煩了。
在第三天,已經是約定通電話的時間了。雲四風在將近午夜的時候,到了木蘭花的家中,木蘭花已預先通知了長途電話局,接進瑞士日內瓦的長途電話。
情報首長沒有說什麼,立時放下了電話。
但是他還未曾再說什麼,木蘭花已然道:「秀珍,四風,今晚你們有空麼?我們一起去看歌劇去,聽說那歌劇團用現代手法來演歌劇十分成功!」
「那是什麼?」情報首長的聲音像石頭。
「肯定沒有,我們未曾和劉度他們作過任何聯絡,我們是單獨行事的。」韋克回答著,「我們可以立即離開本市的。」
雲四風還沒有出聲,安妮已然哀求道:「蘭花姐,我也要去,我沒有去過印度!」
特務系統的工作效率,是任何其他系統比不上的。三分鐘之後,祁大鵬的電話錄音,經過了兩度重錄的手續,已到了「六親不認」的辦公桌上。
她道:「是的,搬上甲板去,放在甲板上人人可見的地方——」
韋克和裴多兩人,現出興奮之極的神色來,道:「我們一定遵命等候和-圖-書。」
穆秀珍既緊張又興奮,道:「只怕他們不來,他們若是來了,『兄弟姐妹號』又可以大顯身手了,殺他個片甲不留,狼狽而逃!」
大海上的日出,是最美麗的,而海面上又是如此之平靜,躺在甲板的躺椅上,面對著朝陽和萬千道金光迸射的海面,就像是在神仙境界中一樣。
祁大鵬一見,忙大驚小怪地叫道:「你們怎麼不叫人來?要董事長親自推搬運車,這還成什麼話,快來人!」
祁大鵬一講完話,便立時放下了電話。
雲四風只覺得祁大鵬討厭,是以也沒有和他多說什麼,當木箱搬上了車子之後,他駕著車,和雲五風一起離開了工廠。
木蘭花接過了電話,先問道:「你們準備在何處出發?」
木蘭花道:「是的,自然的景色,實在太美了。真使人不明白,那麼美麗的大自然,如何會孕育出如此醜惡的人類來!」
那是一個天色很陰霾的黃昏。
韋克的話還未曾講完,木蘭花已然道:「行了,我們不需要知道你們進一步的行蹤,只要知道加爾各答就可以了。」
雲四風的話才一講完。穆秀珍已然大聲叫道:「我!」
高翔苦笑了一下,道:「那也好。這件事情,總算過去,我……事情很忙,不去聽歌劇了……」
高翔和雲四風一齊向鐵門外走去,上了他們各自的車子走了,木蘭花來到了魚池邊,養熟了的金魚一看到人影,一齊游了上來。
「六親不認」不出聲,他考慮了幾分鐘之久,才道:「開始跟蹤雲四風,派最幹練的人去進行這項任務,絕不能讓對方發現!」
「請韋克先生,這是長途電話。」雲四風說。
各人都笑了起來,雲四風和木蘭花兩人,合力提起了飛行器,扣在穆秀珍的肩上,將近一百七十磅重,負在肩上,並不是輕鬆的事。
雲四風「哼」地一聲,祁大鵬狼狽離去。
木蘭花道:「秀珍,你別將它當作玩具!」
「我已說過,敵人的目的,到目前為止,至少還不是想將我們毀滅,我們如果先發制人,自然可以先擊沉那兩艘潛艇,然而我們在印度洋上,還有幾天航程,他們可以調集艦隊和空軍來對付我們,即使我們可以衝出重圍,那我們的行動,也必然受某國分佈在全世界的特務,密切注意,我們根本無法將那具個人飛行器交到韋克的手中,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對一切毫不介意,表示我們對整件事絕無關連,我們只不過是在旅行。使得敵方對我們的懷疑,全部取消,我們才能安然完成任務。」
安妮坐在駕駛艙中,不時向許多儀表和好幾個雷達螢光幕望上一眼,她看到在一個螢光幕上。有兩個亮綠點在閃動著。
雲四風回去之後,他家中的僕人的神情,都十分奇怪。但是卻沒有人敢向雲四風說什麼,因為他們都莫名其妙地睡了兩小時。
「是的,雲先生。」那是韋克的聲音。
高翔「哦」地一聲,臉上現出失望的神色來。
轉眼之間,穆秀珍已上升了一百尺,而且還在繼續升高,穆秀珍向下看去,木蘭花他們的臉面,卻已經看不清楚了!
在接下來的幾天中,她們又發現屋外不時有行動鬼祟的人,而在她們外出之際,也有人跟蹤,但木蘭花卻一概裝作不知。
安妮是一個最盡責的工作者,木蘭花吩咐她一秒鐘也不可懈怠地注意著電視,她就全神貫注地注意著。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的話她幾乎未曾聽到。
「對不起,」韋克道歉,「是我太小心了,你們那樣地幫助我,如果那是我一個人的事情,那我一定毫無保留,將一切都告訴你的。」
雲四風向木蘭花望了一眼,木蘭花立時向自己指了一指,雲四風道:「等木蘭花小姐來告訴你,你等一等。」
「請首長通電全世界我們的人員,注意這艘遊艇,並且在海中加強搜索,最好是潛艇搜索,我們的潛艇適宜於作這項工作。」
那全是「六親不認」手下的間諜人員,是在監視著木蘭花她們的行動,看她們和那個「死亡換取自由同盟」是不是還有接觸的。
她立時搖頭道:「沒有。」
「是真的,你們自己來看看!雷達屏已有了反應!」
本來,事情雖然不是絕對秘密,但是和木蘭花的預料,也不會相去太遠,如果他們不是再回到岸上來,而逕自在「兄弟姐妹號」之中,和韋克通電話,立時就出發的話,那麼就絕不會有什麼了。
雲四風還想分辯,但木蘭花已站了起來,道:「我們現在就走了。你工廠中的事務,如此繁忙。如何走得開?我想,這件事的經過,既然沒有人知道,我們此行,也就一點危險都沒有,這次遠行,等於是去渡假一樣的。」
在那兩小時的時間中,「六親不認」手下的十名特務,已利用最新的儀器,搜查了屋子的每一個角落,但是卻並無發現。
「我想不會的,它們一定已跟蹤我們很久,他們的目的,至少絕不是毀滅我們,他們可能會升上水面的,或者派人來水面對付我們,而潛艇則一直在水底進行著監視的工作。」木蘭花說。
高翔一下了車子,便奔了進來,伸手在雲四風的肩頭上用力拍了一下,道:「四風,你沒事了,和你一起來的那兩個人呢?」
她們在加添了燃料之後,還上岸遊玩了好一會,才繼續啟航,在印度洋上航行:她們覺察到不妙,是在日落時分的事。
「那麼,他們的目的是什麼?」穆秀珍心急地問。
穆秀珍幾乎疑心聽錯了,她大聲又問道:「蘭花姐,你說什麼?將……將那具個人飛行器搬到甲板上去?」
他們是受了催眠氣體的影響才昏睡過去的。
但雖然困難,卻並不是做不到的事,木蘭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步走出了駕駛艙。穆秀珍連忙轉過頭去,那兩艘潛艇仍然在,不但那兩艘潛艇仍在,而且,在遠處,似乎又多了兩艘潛艇,已可以看到它們在向前高速地駛了過來。
穆秀珍首先叫道:「它們要來對付我們了!」
「請等一等。」酒店接線生說著,立即道:「請講。」
「還有,」木蘭花繼續說著,「自現在起,即使是我們之間,也絕不可談及這件事,要將這件事當作完全未曾發生過一樣!」
木蘭花皺起了眉,她也有點不明白https://m.hetubook•com.com何以會有人跟蹤自己的,照說,自己的行動,是十分秘密,幾乎沒有破綻的。若是雲四風在製造那具個人飛行器之際,早已被人發現。那為什麼到了印度洋,才出現敵人的潛艇呢?那實在是不合理的。
那時候,「兄弟姐妹號」正在浩淼無際的太平洋上航行。「兄弟姐妹號」是特別設計的,速度十分之高,「六親不認」所派出的四艘遊艇,自然追不上它!
木蘭花知道他們的耐性再好,一兩個月之後,沒有什麼發現,也就不會再跟蹤下去了。果然,一個月之後,就再也不見那些鬼頭鬼腦的人了。
安妮和穆秀珍兩人的神色,都變得十分緊張,穆秀珍吸了一口氣,道:「奇怪,我們的行動如此秘密,怎會有人跟蹤我們的?」
「我們明白,我們絕不會輕易犧牲的。」
安妮已轉過了輪椅,來到了另一個控制台前,按下了幾個按鈕,又調節著一些鈕掣,半分鐘之後,並列的四個電視螢光幕中的一個,便出現了海底的情形來,那是裝置在船底近尾部分的電視攝影管攝回來的,但是看來卻十分模糊。
穆秀珍沒有再說什麼,便和木蘭花一起忙碌了起來。
木蘭花也覺得好笑,道:「秀珍,做的時候,你一點也不出力,你當是好玩麼?由你來試,還教你操縱的方法,不如由四風來試。」
在那人奔了開去之後的十分鐘,遠在本市的「六親不認」便收到了報告:「已發現兄弟姐妹號,正在港口添燃料。準備駛入印度洋。」
但是那八艘潛艇卻只是跟著,並沒有其他的行動。
木蘭花他們,在甲板上抬頭向上看去,穆秀珍簡直就像是一隻麻雀一樣!她在空中轉來轉去,足有十分鐘之久,才又慢慢地落了下來,最後,落到「兄弟姐妹號」的甲板之上,她高興得大叫道:「太好玩了,真太好玩了,安妮,你可要試試?」
他們一直跟到碼頭上,看著木蘭花等人上了遊艇。
穆秀珍又覺得好玩,又是吃驚,連忙控制著高度掣,又落了下來。當她落到離海面二十尺之際,聽得雲四風叫道:「升至最高,試驗它的性能!」
「六親不認」遭到了挫折,他知道一定有什麼不對頭的地方,他也自然而然,想到了雲四風遊艇出海一事。於是他再下令繼續監視雲四風的行動。
他來到了工廠中,在他主管下的近二十家工廠中:有一家精密儀器製造廠,在那個廠中,雲四風本就有一間車間,是他自己使用的,這些日子來,那個人飛行器的裝配工作,就在這車間中進行,為了保守秘密,雲四風事先換過了一扇門,門上有兩柄特別的鎖,沒有磁性的鑰匙,是打不開的。
當那十名特務出發之際,木蘭花他們,已然到了四面望不到岸的公海之中了,他們在海中心停了下來,穆秀珍和雲四風早已拆開了木箱。
「主任,」一個助手提醒他,「二七〇號報告是說可能是,實際上究竟是什麼,卻不知道,二七〇號作了幾次報告,雲四風突然將他的私人車間換了鐵門,在時間上是十分配合的,那東西當然可能是那批人訂製的了?」
她的心中十分亂,她已經料到了那個「同盟」的行動計劃是什麼了,如果計劃實現了,這可以說是人類自有歷史以來,以少數人而能做出來的最驚人的事情了。木蘭花知道自己猜到的一定不錯。
海上的航行,其實一點也不沉悶,因為大海是無所不具,變幻莫測的,越往南航,海洋上的景色,便越是奇景無匹。
「我們準備在印度的加爾各答會齊,然後再到尼泊爾的——」
安妮最早問道:「蘭花姐,你……你為什麼嘆氣?」
韋克和裴多兩人,和他們四個人一一握手,便向外走去,木蘭花等四人,望著他們走出花園,上了一輛汽車,直到汽車駛開去。
穆秀珍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連連點著頭。
任何錯誤的情報,必然導致錯誤的行動,這項情報自然也不例外。
穆秀珍和安妮兩人,互望了一眼,她們都知道,木蘭花是不想再說下去,是以才改變了話題的,穆秀珍推著安妮,到了船舷邊上,注視著清澈的海水。
韋克像是遲疑了一下,那顯然是木蘭花的問題,令他覺得十分難以回答,而那當然也是由於他們要保守秘密的緣故。
「所以我們得想個法子把它藏起來!」木蘭花的雙眉緊蹙著,要使那具個人飛行器不被發現,那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
而在那艘中型潛艇加入之後不久,所有的潛艇,更接近「兄弟姐妹號」,而且明顯地可以看出,它們一面駛近,一面在升上水面。
全副飛行器都被噴成藍色,幾乎和天空是一樣顏色的,木蘭花輕輕地撫摸著,不禁讚歎道:「多麼精美的製作!」
第一次她們補充燃料,並沒有吸引他人的注意,但是第二次卻不同了。「兄弟姐妹號」才一靠岸,就看到碼頭上有兩個乞丐一樣的漢子的眼中,突然發生了一種十分奇異的光芒來,那兩人互望了一眼,其中的一個,立時匆匆奔了開去。
木蘭花注視著電視,道:「我們還不能決定這兩艘潛艇是屬於哪一國的,或者它們並不是在跟蹤我們,只是在作例行巡邏的潛艇。」
木蘭花嘆了一聲,道:「四風。我也不必多叮囑了,你應該知道,從製作圖樣,到大功告成,你絕不能有半絲風聲洩露。」
木蘭花半晌不出聲,才道:「我想不是,如果我以為他們是對個人採取行動的話,那麼我也不會要四風替他們造這具個人飛行器了。」
雲四風笑著,拿起了螺絲批,上緊了一個螺絲,就在這時,忽然有人敲門,雲四風一呆,大聲問道:「什麼人?」
「唉,」木蘭花嘆了一聲,「你仍不明白,秀珍,我們的任務,是將那具個人飛行器送到韋克的手中,韋克要用這具飛行器來完成一項十分重大的事。」
「是的,我們來,我們在二十日後的晚上六時,在加爾各答星際酒店中的大堂中見面,我們會將那東西帶來給你,以後,就是你們的事了。」
穆秀珍首先吃驚道:「為什麼?」
雲四風又答應著,然後告辭。
一直到了第三天的早上,木蘭花心中的懷疑,才有了答案,在電視上,他們看到了一艘中型潛艇,加入了跟蹤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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