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高達打開了凍房的門,費經理叫了起來,道:「喂,小姐,我們呢?我們難道還不能出去嗎?在這裏,會凍死我們的!」
每一條橡皮管,從壓縮氧氣筒通到那妙齡女郎的肩頭上,那妙齡女郎在銅棺中的時候,一定是吸住了那管子的一端,藉以呼吸的。
那女郎的面色向下一沉,喝道:「高達,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我可輕而易舉將你殺死,當有人發現你的屍體時,你已被老鼠咬得什麼也分不出來了!」
高達微笑著,在她豐|滿而富有彈性的朱唇之上,連吻了三下,那女郎吸了一口氣,她的胸脯,挺得更高,她道:「你可以放開我了?」
「那女郎呢?」克魯斯問,趕緊轉移兩人之間一觸即發的火爆氣氛。
高達「唔」地一聲,道:「那怎麼夠?」
杜雪本能的往高達的身邊靠。
一排子彈,立時呼嘯而出,那一排子彈,雖然未曾射中他們之間的任何人,但是子彈卻在他們的身邊掠過,射在凍房的牆上。
「剛剛我真的無能為力!」
高達呆了一呆。
那女郎的來勢極快,高達避之不及,肩頭上已重重地著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
當她的身子在抖動之際,她胸前那一雙挺聳的乳|房,也在跟著抖動,看來極其誘人。
「杜雪還真管用!」高達嘲弄道。
高達並沒有出聲,只是背彎著雙手,走來走去。
高達笑了起來,在時律師的肩頭上拍了拍,道:「時律師,當你將她的衣服脫|光了之後,只怕你不捨得將她推進凍房去了!」
「可是我們沒有得到那具屍體!」高達苦笑一下,「說不定警方人員會來麻煩我們,你們每人都得想好應付的法子。」
那女郎在這樣情形下已完全無法掙扎,她喘著氣,高達坐在她柔軟的嬌軀上,反手在她的豐臀之上,重重打了兩下,道:「妳猜,我會怎樣懲罰你?」
高達緩緩地吸進了一口冰冷的空氣,再睜眼看去,他看到一個妙齡女郎,那妙齡女郎站著,還站在那具銅棺之內。
他仍然在那小型凍房原來的辦公室中,緩慢踱著步,那辦公室中,似乎還留著一重淡淡的香味,那正是那女郎身上散發出來的異香。
高達苦笑了一下。
高達不能因為杜雪就過得像和尚,何況杜雪也不會領會他的心意。
「還沒有凍死!」她帶著敵意的回答。
「當然是,妳不肯將妳為什麼躲在棺材中的原因講給我聽,我不放妳走,又怎麼辦?」
高達才講到這裏,那女郎突然一聲怪叫,自桌子上跳了下來,向前疾撲了過來,揚起手提機槍,便向高達的肩頭上,砸了下來。
那女郎將手提機槍向上抬抬道:「你不說?」
高達實在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何以那妙齡女郎會在棺材之中,從那妙齡女郎一身裝備來看,她顯然是早有計劃的了。
自銅棺之中,突然站起了一個人來!
高達揮著手,道:「好吧,解散了!」
高達閉上了眼睛,回想著剛才的情形,想起那女郎嬌俏的臉龐,動人的嬌軀,他不禁有點後悔,不應該就此放走了她!
「美人在抱,你還顧得到我們的死活嗎?」杜雪只想到她和眾人在凍房裡凍得要死,高達卻在外面和那女郎卿卿我我的「逍遙」!
高達盯著那女郎高聳的胸脯,那女郎不由自主,縮了縮身子,一個轉身,向外和-圖-書走了出去,高達看她拉開鐵門走遠了,才來到了凍房門口,將門打開來。
高達閉上了眼睛,道:「妳開槍吧!」
那女郎怒道:「你想怎樣?你以為我是什麼樣的女人?」
至於最後一個謎,自然是:韋壽祺的屍體,現在究竟在什麼地方?
從那妙齡女郎的話聽來,好像全是為了對付他而躲在棺材中的,那麼,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高達實在一點也想不明白。
費胖子揮著拳,他是很少那樣動氣的,但是因為剛才在凍房中,零下二十度的那一段時間,實在太不好過了,是以他也生起氣來。
這一下聲音,可以說比任何的呼喝更要有力!
可是高達卻立時又向下沉去,坐在她的小腹上,那女郎雙手向高達的臉上抓來,高達立時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按到了地上。
高達並不是沒有看到,他轉向女郎。「我可以跟妳去任何地方,難道不能放他們出來嗎?」
當那女郎從棺材中陡地跳了起來之後,凍房之中,足足有一分鐘之久,靜得一點聲音也沒有,還是高達最先開了口。
那女郎拚命掙扎著,搖擺著身子,她飽滿的雙乳,左右擺動著,抖出令人目眩的乳浪來,高達將臉埋在她的雙乳之間,用力捱擦著。
高達是浪子,沒有浪子會放棄艷遇的。
那女郎冷笑著,道:「所有的人站在原地,高達,你向前走,打開門!」
但是,對於那女郎的詰,他卻是不能不承認的。
這樣美妙的手指,是應該要來撫摸男人壯實的肌肉的,如果給這樣的手指愛撫著,那自然是一種至高無上的好享受。
那女郎雪白整齊的牙齒,咬著下唇,瞪著高達,卻是一聲不出,高達聳了聳肩,道:「妳不說,那也沒有辦法可想了!」
「或者我就把妳交給杜雪,她可是一個脾氣奇壞的小魔女,妳有勇氣把她關在凍房裡,給她逮著了機會,她不把妳給整慘才怪!」
再接著,他就聽到身後,響起了一個雖然很冷酷,但仍然十分動聽的女人聲音,道:「將你的雙手,放在你的頭頂上!」
高達算是經歷過不知道多少危險的人了,可是在那片刻間,他也不能例外。
那女郎尖聲叫了起來,道:「放開我!」
高達又笑了起來,道:「妳又弄錯了,小姐,我已經說過,我有很多壞習慣,而遇上了莫名其妙的事,好追根究柢,就是壞習慣之一,所以我雖然答應了人家去偷屍體,但是卻並不準備偷到屍體,便交給對方,而是準備自己先行研究一番!」
高達不知道那女人是什麼人,雖然他和那女人兩度歡娛,享受著那女人豐美的胴體,獲得了難以形容的快意,但是他仍然是要將之列為謎。
那女郎現出了駭然的神色來,頭也不再擺動了。
高達笑道:「小姐,真對不起得很,現在輪到我來問妳了,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那女郎瞪了他們一眼,將高達逼出了凍房,她自己也跨出了凍房,手提機槍一縮,槍柄撞在門上,「砰」地一聲,將門關上。
阿發最先看出了高達的心事,他道:「首領,我們偷不到韋壽祺的屍體,你也無法向託你盜屍的人交代,應該怎麼辦?」
她一面說,一面突然勾動了槍機。
那女郎掙扎www•hetubook.com•com得更厲害,高達俯身下去,要去吻她的朱唇,那女郎搖搖頭,躲避著高達,高達笑著,道:「妳要是不肯讓我吻,我就叫我那些朋友來,我們一個個輪流來享受妳!」
他才一跳起,那女郎一挺身,一腳便向他踢了過來,但是高達的身形何等靈活,怎會給他踢中?高達一隻手在地上一按,早已一個虎跳,向外避了開去,一探手,抓住了那柄手提機槍,槍口對準了那女郎,那女郎站起身來,掠了掠亂髮。
那實在是太突兀了,以致每一個人,在那一剎間,肌肉都僵硬得像是木乃伊一樣,一動也不能動,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各人陸續走了出去,只有高達一人,留了下來。
高達才一打開凍房的門,各人就一起湧了出來,他們都凍得臉色青白了,一看到了高達,便都七嘴八舌地問道:「首領,怎麼一回事?」
那女郎跟在後面,一進去,就將門關上,她命令高達站在牆角,她自己則坐上了一張桌子,當她坐在桌上的時候,她兩條修長美妙的玉腿,擺出一個十分動人的姿勢來,緊身衣緊緊包著她渾圓的臀部,看得高達不禁輕輕吹了一下口哨。
凍房之中,本就冷得可以,叫人忍不住會發抖,再給阿發那樣一說,各人更感到一股極度的寒意,直襲上心頭來。
他一面慢慢地將手放在頭頂,一面卻笑著道:「原來是妳,在我來說,我寧願將我的雙手,放在妳高聳的雙乳上,或者,用我的手來拉開妳雙腿!」
各人笑了起來,道:「那太容易了!」
高達一聽,就聽出在自己身後的那女人,正是在銅棺中跳起來,被自己制服,又放走了的那女人,他的心中,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將那扇門打開來?」那女郎命令著。
那第四個謎,就是那棺材中的女人?警方監視得如此嚴密,她用什麼方法,可以逃過警方的監視,而躲進了那副棺材之中?
杜雪卻面無表情。
但是,當那樣美麗的手指,緊握著手提機槍,而且機槍的槍口,對準了胸口時,那卻不十分美妙了!
鋼製的槍口,撞在他的肩頭之上,那一下,高達痛得連淚水也流了出來,但是也就在那一剎間,他的右腳,突然在那女郎的足踝上勾了一勾。
那一勾,使得那女郎一個站立不穩,向前跌了出來,高達的身行一轉,已轉到了那女郎的身邊,他疾抓住了那女郎的手腕,用力一抖。
高達笑了起來,道:「照你們說,應該怎樣對付她才好呢?」
高達忙最先將雙手放在頭上,同時道:「照她的吩咐,不要妄動!」
那女郎陡地挺了挺身子,她多半是想掙扎著站起來,可是她小腹一挺,高達卻正坐在她的身上,壓住了她的小腹,她小腹一挺,高達立時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他緩緩地道:「親親,妳應該知道,妳如何令我快樂,我才會放開妳!」
韋松石等幾個人齊聲道:「是啊,便宜她了!」
高達直接走到了杜雪的面前,心疼的看著已經給凍得一臉青紫的女人,「妳還好吧?」
「放開我!」女郎尖叫道。
高達想,事情應該從億萬富翁韋壽祺被謀殺開始。
高達略想了一想,突然身子一聳,跳了起來。
接著,高達才和-圖-書又看清,握住了那柄手提機槍的,是十分纖細美麗的手指,指甲上搽著橙紅色的指甲油,修剪得十分美觀。
那女郎已厲聲喝道:「快說!」
她四面打量一下道:「你們找的地方不錯啊!」
各人雖然處在十分不利的情形之下,但是一聽得阿發如此語帶雙關地回答著那女郎,也不由自主,一起都轟笑了起來。
「至少放那個女人出來。」高達為杜雪求情。
女郎狂妄的搖搖頭。
那手提機槍的槍口,離他的胸前,不到一呎!
那女郎殷紅的嘴唇,掀動了幾下,像是想講些什麼,但是她卻終於未曾講出什麼來,道:「好,那我至少應該謝謝你!」
那女郎的手提機槍,向前略伸了一伸,道:「高達,現在你完全受我控制了,你和你的朋友,全在我的控制之下,你承認嗎?」
阿發攤攤手道:「事實上,我們是偷了啊!」
在那樣的情形下,高達是完全沒有反抗餘地的,他只好向那扇門走去,那女郎跟在他的後面,高達打開了那扇門,向內看了一看。
但現在她已出了棺材,自然不必再靠壓縮氧氣來呼吸了,那女郎身上所穿的是一套緊貼著她嬌軀的緊身羊毛衣,而在那套羊毛衣之中,她又顯然沒有穿著別的什麼,是以她高聳的雙乳,看來玲瓏浮突,甚至可以看到她雙乳的乳尖,頂住了衣服。
女郎手提機槍一脫手,高達已完全放下了心來。
高達是一個極其英俊的美男子,他那種翩翩的風度,動人的微笑,實在是任何女子看了,都會心生傾慕的。這時,那女郎的臉上,也現出了驚訝的神色來,她目光中的怒意,也在迅速地消退。
高達笑了起來,仍然緊緊壓著她,居高臨下望著她,那女郎本就十分艷麗,這時她在發怒,看來更有一股動人的風韻。
「狼狽?」高達笑了起來,「我不覺得有什麼狼狽啊,能和妳那樣動人的女郎在一起,欣賞妳美妙動人的曲線,有什麼狼狽?」
那女郎一字一頓問道:「誰叫你來偷死人的?」
高達的身子,向上抬了抬,那女郎立時翻了一個身。
「杜雪!」高達要發火了。
可是他立時苦笑了一下,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因為他既然未曾偷到屍體,那表示他未曾完成他對紫妮的許諾,對於他,浪子高達而言,實在是一種十分丟人的事情,他的口再油滑,也沒有法子在那樣的事實之前,來自圓其說的。
高達的話,令得眾人轟笑了起來。
他揮著拳道:「首領,你不該放她走的!」
那女郎冷冷地道:「我看暫時還凍不死你們,你們的命運如何,要看你們的首領,是不是肯和我合作來決定了!」
「低級!」杜雪罵了一聲。
她挺聳的乳|房,是如此動人,透過羊毛衣的隙縫,甚至可以看到她雪白的胸脯,和鮮紅的乳尖,但高達卻也難以空得出手來去撫摸她。
而幾乎只在十分之一秒的時間內,他的背脊,已經被一根堅硬的金屬管,抵了上來,毫無疑問,那一定是一柄手槍了。
他伸手在頭上摸了一摸,將假髮摸去,又迅速地除去了他臉上的一些化裝用具,在不到半分鐘之內,他回復到了原來的面目。
本來,事情可以說和高達一點關係也沒有。事情發展到了這一地步,他大可什麼也不管,將一切都拋開去,依然去過他花天酒地的日hetubook.com•com子。
當高達將整個事件,從頭到尾想了一遍之後,他發現一切全是謎,完全是不可能解的謎,他被許多謎包圍在其中,一籌莫展!
高達講到這裏,緊盯著那女郎的胸脯,道:「不過我發現,如果研究死人的話,還不如研究妳來得有樂趣了,妳是——」
他雙臂輕舒,便已抱住了那女郎,身子一側,和那女郎,一起向下倒去,在地上滾了幾滾,那女郎竭力掙扎著。
那女郎冷笑了起來,道:「我不必開槍,那個叫你偷屍體的人,一定會到這裏來找你的,對不對?我只要等著就好了!」
第三個謎是,當他到這殯儀館的時候,已經有人等著他,要破壞他的行事,那人是一個身材豐|滿得令人想起來就要心蕩的女人。
那女郎的乳尖這樣堅挺;可能是因為突然之間,她置身於如此低溫的緣故,她雖然握住了一柄機槍,在突然之間自棺材中站了起來,可以說已佔了絕對的優勢,但是氣溫實在太低了,是以她的身子,在不由自主,劇烈地發著抖了。
高達暗嘆了一聲,他離開了那間辦公室,向外走去,推開了凍房的鐵門,走了出去,街道上靜得出奇,高達慢慢地向前走著。
槍聲在密封凍房中迴蕩著,聽來更是驚心動魄。
但是在眾人的轟笑之中,高達卻皺起了眉。
高達拍了拍手中的機槍,道:「這種東西,不是像一個妳那樣可愛的女郎應該玩弄的,妳要不要一件外衣?像妳那樣走在街上——」
而且,她躲在棺材中的目的是什麼?
只不過,他是所有人之中,最早恢復鎮定的人,當他恢復鎮定的時候,他首先看到的,是一根藍殷殷的手提機槍槍口。
那女郎「哼」地一聲,道:「高達,想不到你也有那麼狼狽的時候!」
高達在辦公室中,呆了三四分鐘,他仍是一點頭緒也想不出來。他想打電話給紫妮,告訴她自己已偷到了棺材,但是棺材中的卻不是死人。
那女郎的身子抖得太厲害,她堅挺的雙乳,變得在不斷左右搖擺著,她沉聲道:「高達,你得老實一點,退到門口去!」
他和他的全部組織,全在那妙齡女郎的控制之下,他們簡直一點反抗的餘地也沒有,因為那實在是太意外了,他們絕未想到會有那樣的意外。
那女郎呆了一呆,才道:「什麼意思?你準備放我離去嗎?」
高達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時律師眨著眼,道:「將她的衣服脫|光了,也趕進凍房去,凍得她死去活來。」
高達攤了攤手,那女郎忙又喝道:「將手放在頭上,每一個人,都將手放在頭上!」
杜雪有意和女郎一別苗頭,被克魯斯的眼神勸阻。
高達在剎那間,身子僵凝著不再動。
這件謀殺案,本來就是一個十分耐人尋味的謎,而在謀殺案發生之後,居然有一個女人,要他去偷盜韋壽祺的屍體!
高達苦笑了一下,道:「比起妳來可差得遠了,可愛的小姐,妳找的地方更好,我看,我一定是上了人家的大當了。」
那間房間,原來一定是凍房的辦公室,裏面有幾張辦公桌,和幾張椅子,還有兩隻早已生了鏽的鋼櫃,高達走了進去。
每一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高達緩緩地道:「沒有什麼事情了,你們可以離去,黎探長曾在殯儀館旁邊遇到過我,棺材失竊的事,他一定會和*圖*書算在我們賬上的。」
高達只呆了一秒鐘,便照著那女郎的吩咐,向前走了出去,那女郎也跨出了棺材來,一步一步,跟著高達,來到了門口。
但是這件事,卻有兩個地方,擊中了浪子高達的弱點,一個地方是美人兒,從紫妮開始,他已經有了三次意外的艷遇。
高達搖了搖頭,道:「那真很對不起了,我有很多壞習慣,但是,我卻還不習慣出賣人,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妳。」
阿發「噢」地一聲,道:「小姐,妳放心,我們的首領,是一定肯和妳合作的!」
他一面在踱著步,一面在努力使自己的頭腦冷靜一下,好將一切集合起來,找出一個頭緒來,只有那樣。他才能決定下一步應該怎樣。
高達的回答很簡單,他道:「那女郎走了。」
那女郎關上了門之後,槍口直指在高達的胸口,離開了溫度如此低的凍房,她立即鬆了一口氣,身子也不再發抖了。
但是高達的雙臂,緊緊環抱著她,在滾出了幾滾之後,將那女緊的臉向下,壓在地上,而高達則坐在她的腰上,雙手按住了那女郎的背部。
那麼,億萬富翁韋壽祺的屍體到什麼地方去了!
高達看到各人都有駭然之色,叱道:「別胡說。」他一面說,一面走向前去,將那層紅絨,揭了開來,可是當高達才一揭開紅絨的那一剎間,每一個人,都呆住了!
這自然又是另外一個謎。
女郎的表情有了妥協的跡象。
女郎怒道:「休想,看你有什麼法子對付我!」
高達心中迅速地轉著念,但是他卻並不回答那女郎的問題,他反倒微微一笑,道:「小姐,妳身上太單薄了,我看會冷壞了妳!」
高達緩緩地吸了一口氣,道:「小姐,妳不辭辛苦,躲在棺材之中,總是有目的的,不必再繞彎子了,妳想要些什麼?」
那女郎發出一聲驚呼,但在高達的一抖之下,她手中的手提機槍卻已「啪」地一聲,跌到了地上。
他,浪子高達,一生之中,可以說不知曾遭遇過多少稀奇古怪的事情,但是卻再也沒有一次比現在更加古怪不可思議的。
換了別人,或者還聽不出那一下聲響是什麼聲音來,但是浪子高達,一聽就可以聽出,那是一柄手槍的保險掣被推開的聲音。
「那是你的事,」那女郎冷冷地說,向一扇門指了一指,道:「那門通向什麼地方?」
她的身上,穿著一套緊身的羊毛衣,在她的腹際,圍著一條寬皮帶,在那條寬皮帶上,有著一排小型的壓縮氧氣筒。
「不必了!」杜雪一口回絕。「即使會凍死在這裡,我也要和大家死在一起。」
的確,像現在那樣,高達坐在她的身上,壓著她,又按住了她的雙手,除了可以俯身去吻她朱唇外,是不能做什麼的。
他在來回踱了幾圈之後,才抬起頭來。
高達笑著,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女人,但是,一個拿著手提機槍,躲在棺材中的女人,會是什麼樣的女人?」
杜雪悶不吭聲的看看高達。
第二,整件事情引起了高達強烈的好奇心,如果高達不盡自己的力量,去弄明白事實的真相的話,那是怕在三五年之內,他要食而不知其味了。
當他走過一個街角之際,在他身後,忽然響起了極輕的腳步聲,高達陡地一呆,立時轉過身來,可是他還未及轉身,便聽到身後,傳來了「的」地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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